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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天机第21部分阅读



    少年郎五人一踏入这条街,他就感受到很多目光往这边射,他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五人衣着比较普通,加上走路,关键是几个人都是人高马大,让人看了也是不协调。

    少年郎无所谓,后面几个人则连看一下四周的兴趣都没有,他们当然也是无所谓。

    “咦?”

    “主人可有什么发现?”

    “呵呵,好你个王凯,好好。走,我们去笑春风看看。”

    笑春风?后面几人四处望了半天也不知道哪里有这个名字,俱是愣愣地跟着少年郎走,当走到百步之后,他们才见到这三字。

    只见这店铺有三数,在二楼的位置上高高挂了一个牌匾,红底黑字,上书:笑春风,下面是小字:一八六。

    其他人不太清楚,可少年郎太熟悉了,这是赤乌的产业,以笑开头的是官妓呀,他想不到王凯有这么大的能量,之前他来的时候也没听王凯汇报过这事呢。

    这少年郎不用说就是陈闼了,他匆匆与李香君行了纳妾之礼后,就带了这一百名新筛选的龙甲卫出发了。郭云舒还特意派了谢茂、廖威二人随行,他二人原是宁州援军的两大校尉,对宁州地势自然是了如指掌,这对陈闼此行的目的助益甚大。

    陈闼带头走进笑春风,里面已经站了两排十二个淡妆的女子,俱穿着百花裙,布料也是丝锦,很紧身,很苗条,凹凸有致,加上人长得极其清丽,令人耳目一新。

    “妾身恭候各位将军。”

    第80章 争风

    恭候各位将军?要不是亲耳所闻,肯定感觉不出这一声如此诱人的声音是这十二人同时发出的。

    陈闼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乍见这种阵势,受了不小的震撼,你想呀,那十二人行礼弯腰之间,眼前都是白花花的,那胸部不但大而且白,更要命的是某些地方若隐若现,就算是陈闼这种过来人,也忍不住心动,他悄悄听了一下,后面他们几个也出现了轻微的呼吸变化,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这让陈闼对这百名龙甲卫期待又高了一分。

    陈闼镇定之后微微有些得意,这怎么说也是赤乌的产业嘛,眼光独到也是正常的,再说,他们这几个人,一个个人高马大,要看不出是军中人物,那这笑春风估计是开不下去了。

    “掌柜的在不在?”

    “这位将军的有礼了,笑春风没有掌柜,您是想找我们的当家人吗?”

    陈闼有些尴尬了,自家的产业居然不知道这里的负责人应该怎么称呼,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嗯,有在吗,安排一下,我们五个兄弟想乐一乐。”

    “请将军稍候。”这十二人中明显有一个是领班一类的,她朝旁边走两步,抬头一按,之后又微笑地站回原位。

    不一会儿,二楼咯噔咯噔地走下一人,只见她穿着绿衣百花长裙,头发随意插了一根簪,显得庸散而华荣,清丽而脱俗。

    她一下楼,眼睛并不看其他人,只看陈闼一个,也不答话,几个呼吸后,才微微一笑,贝齿轻启道:“将军随我来。”

    这女子在陈闼看来,与云瑶有得一比,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等烟花之所。

    这女子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哪怕无意地一笑也会让人觉得是对着自己笑,因此顿生好感,就是陈闼也不得不承认,他并不反感。

    那女子把陈闼一行带到三楼,亲自开了房间,又亲自关了房间。

    房间很大,长有四丈,宽有三丈,呈长方形,里面陈设很简单,最尽头的是一张大床,床前挂着丝帐,丝帐前摆了一张案几,上面放着一把黑红木头做的琴,琴前面两侧摆了两张案几,上面各摆了两盏青灯。

    陈闼有些狐疑,这还是烟花之地吗?起码应该有很多官妓,然后带着浓厚的姻脂味什么的,可这里没有,难不成这里是她自己的房间?

    那女子也不管陈闼的疑问,自己走到琴前,双手一拔,房间里立即充满了一股苍老之意,显然这琴应当是古木所做。

    “妾身为将军弹奏一曲。”

    陈闼见状,也走到一张案几前坐下,而后面四个人则开始局促不安了起来,他们坐着肯定不可能,站着也不好,留下来更感觉多余,后来还是陈节机灵些,把他们带到门口把着。

    那女子拔了一下琴后,神情变得肃穆,如此也把陈闼的情绪挑了起来,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琴声终于响起,陈闼虽然不懂琴,但他却懂得琴声,这女子的琴艺应该不下于云瑶,从她那指间所透出的傲气就可以看出来,其张指之间,豁然有力,收发自如,说明这女子也应当不凡才是。

    琴声分三段,不难听懂,第一段很欢快,有一种童年的无虑和田园的清幽,容易带人进入一种梦幻的境界,第二段很残酷,因为琴音转得很快,犹如突然把人从美梦之中摇醒,然后告诉他,他什么都没有了,第三段琴音尤其哀怨,忽高忽低,让人有种曲折之感。

    琴音结束后,陈闼脸上却是无惊无喜,他不得不承认,她弹得好,如果定力不够且又是懂琴之人,定然心有所动,心凄凄然矣,但他不一样。

    “妾身此曲名为《姻脂怨》,将军以为如何?”

    “甚好。只是感觉少了一段。”

    “哦,愿闻其详。”

    陈闼刚才以为她是作假,故意留了一段不弹,现见她如此表情,似乎又是真的。

    “我以为,《姻脂怨》不妥,应把怨改为……”

    陈闼话未说完,外面传来一声暴喝:“滚,今日我要是见不到春娘,他娘的龟孙,我见谁杀谁。春娘——”

    那女子被打断也是眉头紧皱,但并不发作,可见她平日见惯了这等事。

    陈闼灵觉异常,听到那汉子喊那春娘之时,一阵暗风从侧面飞向那汉子,显然是暗器一类的,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

    “他娘的龟孙,谁扔我?”

    陈闼也不知道那汉子被什么东西扔到了,但他知道,好戏恐怕要开始了。

    “是你们吗?龟孙!”

    这声音可就在门口了,门口是谁?陈节他们啊,本来在他们看来,这蛮汉子打扰了自家主人已是不该,如今又找碴来了,哪能能让?

    外面接着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接着不久,外面又传来了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哟,吾道是谁啊,殷大郎啊,怎么了这是?”

    “哎哟,痛死我了——”

    “是哦,脸都像猪头了,会痛啊,嘿嘿……”

    陈闼摇了摇头,显然那蛮汉被陈节他们四人扁了之后,另一人过来捏他的脸了。

    “未知小娘子怎么称呼?”

    “妾身笑嫣然。”

    “你看?”

    “此事扰了将军,是妾身不是。将军能否随妾身出去看一出好戏?”

    “如所愿耳。”

    笑嫣然轻步一移,步伐飘逸,想来也是有功夫底子的,陈闼随她身后而出,门一开,但见陈节四人站一边,另一边地上躺了一名胖汉子,那脸肿得都说不出话来,汉子旁边蹲着一名瘦长身材的青年人,其脸上微须,正阴阴地低声说着什么,他的身后则站了三名大汉。

    “哟,这不是殷郎吗,这是什么了这是?”笑嫣然一步走过去,突然间又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哎呀,杨郎也在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原来是笑当家的来了,小生有礼了。”这个杨郎一改刚才的阴阳怪气,变得好像很恭敬一样,“当家妹子,你也看到了,这殷大郎可不是吾打的哦。”

    “哼,不管是谁打的,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二楼响起了一声中气十足的中年男音,接着噔噔地跑上一群人,前面一人明显是回去报信的,手一指,后面那些人如狼似虎地逼了过来。

    “给我拿下!”

    “慢——”笑嫣然轻飘飘地向前几步,向那发令之人福了一礼,“殷将军还请给妾身几分薄面,此事若不按旧例处理,恐怕将军也不好交待吧?”

    “哼,原来是笑当家当面,失礼了!只是我儿被人打成这样,总不能先解决吧。”

    陈闼在一旁听了一头雾水,他不知道笑嫣然所说的解决方法是什么,如今这个殷将军又把球踢了回来,看她如何处理。

    “殷将军,贵子是被他们打的,您看,不如此次就三家一起来?他们的赌注加位,您看如何?”

    “哼,就依当家的。”殷将军狠狠地盯了盯陈节他们一眼,其藐视和怨恨之意尽显。

    第81章 如此

    陈闼感到莫名其妙,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目前看来,他这一方已经被卷入是非之地了。

    “因为有新客人在,这次的规则妾身向各位再解说一下。”

    笑嫣然转头向陈闼笑了笑,继而解释道:“笑春风是天下人的笑春风,是为天下人服务的,不容许有人在里面破坏这种美好的环境。如果有人破坏,比如现在这种情况,那解决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请在场的各方,派出代表在指定的场所比武论是非,三场定胜负。至于赌注嘛,各方赛前可协商定,也可以由笑春风定,如若有一方在赛前认输,那么,要么给胜方为奴,要么赔偿胜方500两银子,若胜方有伤亡,另行赔付。不知道,妾身解释的可清楚?”

    “哼,笑当家,这规则大家都知道,何必多言!”殷将军两只犹如毒蛇般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住陈节四人。

    “如若有人破坏这种规则,那笑春风如何解决呢?”不就比武嘛,陈闼有点不以为然,淡淡地问道。

    “哼,那要看你能不能挡住百日追杀!”

    “是的,如果规则被破坏,那么将由笑春风出万两赏银拿此人人头。”对于笑嫣然频频向他示笑的做法,陈闼有些吃不透。

    “那如果是宁州王呢?”

    “哼,小子,你好大的狗胆!”

    陈节四人一听那蛮汉如此污辱自家主人,几步就跨了过来,把那殷将军直接包围了起来。

    “哼哼,原来是一伙的,好!”殷将军显然有所倚仗,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把陈节四人放在眼里。

    陈闼不以为意,但语气上也不怎么客气了:“可以开始了。”

    “请下注。”笑嫣然依然不愠不火,好像一点不关自己的事一样。

    “本将军出一千两(注:约100万元左右)!”殷将军此话一出,那杨郎的脸色立即变成猪肝色,他如何也料不到,今日这殷将军的火气如此之大,平时大家挺多也就百两而已,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真恨自己不该卷入进来,现在要脱身恐怕很难了。

    “我没意见。”陈闼说的极为平淡,但在众人听来可不一样了,一千两可是非常大的数目了,如果此人能这么轻易拿出,说明此人的身份也是非同一般了。

    杨郎无奈,极其艰难地挤出两字:“吾跟!”

    “既如此,请三方验注。”

    这个不用人解释了,陈闼知道,这是让他们三方把赌注拿出来,免得输了没钱。

    殷将军显然没带那么多钱,回头跟亲卫低声了几句,就不再言语,那杨郎可就惨了,他是怎么也拿不出这笔钱,只得牙齿一咬,狠声道:“吾一会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先用吾家祖传玉佩暂顶!”

    殷将军闻言,走近几步,把玉佩蛮横地接了去,拿在手上把玩了几下,冷笑道:“杨家长进了,出了这么个蠢才!本将军同意。”

    陈闼暗惊,这玉佩就算是祖传,其价值也不会这么高,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这玉佩如何值这么多银两?”

    “公子有所不知,这杨家的祖传玉佩可是能支配杨家的四成产业呢。”对于笑嫣然在称呼上的改变,陈闼并未在意,只是这小小的一个玉佩真能支配那么多产业吗,他很怀疑,估计它的价值不在银两上,而在于名声上吧。

    “既如此,我也没意见。奉行。”

    陈节听陈闼叫唤,马上从身上取得两碇黄金,足有百两之多,这让众人再一次吸了口气,如此能轻易拿出黄金之人,定然贵不可比,这人身份到底是什么?

    殷将军在看到黄金的一刻,脸上也是变化不定,估计也在猜测陈闼的身份了,只是他乃一介武夫,话既放出,就不管那么多了,“本将军还要再加一个筹码!”

    “殷将军请讲。”

    “谁输了本将军要取他身上两根骨头,若本将军输了,愿断左掌!”

    陈闼暗暗冷笑,这姓殷的已经是在玩命了,看来他要不是脑袋烧了,就是真有倚仗。

    杨郎把玉佩拿出去后,倒也硬气,没见他考虑,就直接答应了。

    陈闼当然也不会怕这个,只是三方比武,这一轮转估计要打六场了,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样,在他考虑要不要再去请几个龙甲卫时,陈节向旁边一个人低语了几声,那人就悄悄退了出去,估计是去安排了。

    那杨郎与殷将军也是一样,早派人回去搬高手来参战。

    “诸位请。”

    比武的场地就在三楼,里面一间也是比较宽敞,中间筑了一个小高台,约二尺见高,那平台之上多有洗不掉的血迹,看来这个平台是充满了血腥和杀戮。

    三方在指定位置坐下后,那殷将军不再是一脸暴戾,而是脸色平静,想来是个杀伐决断之辈,那杨郎则有些神不守舍,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殷将军叫来八个人,那杨郎则叫来十个人,陈节派出去的人稍晚一些,带了三个人。

    “请抽签,中间不休息。”如此的话,如果有人想要连战,估计也要考虑体力的问题了。

    陈闼最后抽,他是第二轮与第三轮,先杨郎再殷将军,每轮三场直接比完。

    比赛的规则笑嫣然并未解释,也不用解释,很原始,很血腥,就是让对方没有战斗力,所以,要么死,要么重伤。

    杨郎与殷将军都是熟门熟路之人,不用吩咐,双方各派一人上场,双方俱着两档短衫,身材都较魁梧,一人方面微须,一人圆脸络腮,皮肤都比较黝黑,显然是经常出动之人。

    双方一上场,并没有自报姓名,或许各自都为别人而战,无须多言,只是略一抱拳,算是向对方表示尊重,接着各亮兵器,杨郎方那人持双钺,这倒是十分少见,而殷将军方那人持长矛,看其结构,多为精钢所制,兵器都为不凡。

    二人一交战,陈闼即看出了苗头,这钺就像斧头一般,招数多为砍劈动作,而矛多为刺挑,砍劈是很花力气的,而二人从外表上看,估计体力差不多,陈闼又细心一听,那使双钺之人,呼吸略有悠长,其内力估计略高一筹。

    这二人均无多少花巧,都是实战型的,因此招招都是杀人夺命之绝招,如此拼招十来招之后,双方体力都开始下降,陈闼本以为要大战几百招才能定胜负,不料,就在他一愣神之间,那持双钺之人在对方直刺过来时并不避让,右手的钺脱手而出,直接砍进对方的胸膛里,而他自己也被矛直直地插进了胸口中,双双倒下。

    这种情况让陈闼大感愕然,他想不出,为什么这种同归于尽的办法也拿了出来,看来这杨郎对自己那方没信心,他可能就想图个平手,保证不输就行。

    可能有了第一局的教训,第二局杨郎方依然是拼命三郎的模样,而殷将军这方则完全不跟他玩命,最后还是玩命的输给了不要命的,杨郎方以重伤略胜一点。

    第三局殷将军方面可能改变策略,在武力上远远高于对方,所以杨郎方输了,如此一来,双方算是平手。

    陈闼没有亲眼看到这批新龙甲卫的身手,不过,从前面比赛看,最后那个人的武艺大概跟张耀有得一比,如果都是这样的话,那龙甲卫看来胜算不是很大。

    陈闼朝陈节看了看,陈节点了点头,朝其中一人指了指,龙甲卫中有一人轻巧地跃到平台上,其手上正提了一把六尺长刀,而杨郎方则是一个持长枪之人,以长对长。

    二人一上台,陈闼就感觉已方这人估计不是人家的对手,看他眼神和动作,显然实战经验太少,恐怕要吃亏,果然,在已方这名龙甲卫急攻之下,对方寻了一个破绽,长枪一挑,在他的胸前挑起了一片血花,想来伤口挺大,这名龙甲龙受伤之下,更为激愤,还想提刀再战,陈闼不想让他无故牺牲,喝道:“你下来,你已经输了。”

    陈闼说这话,就是不输也是输了,那名龙甲卫听完气呼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