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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天机第13部分阅读

堂时,也被定住了。

    只见院子中一只四尺见高的白虎堵在门口,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大堂,王劭还好收住的快,否则一下子就撞入虎口了,他能不惊吗?

    只是没过多久,那王劭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充满了恐惧,忍不住大声嚎道:“我可怜的儿啊,你让我如何向你娘交待啊。”

    这嚎声端得是惊天动地,不但把里面的几个人惊醒了,也把院子中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都怪你,看把我父亲吓得,还不赶紧让小虎走开啊。”待知道是什么回事后,王璐快速地把自己的小手从陈闼手中抽出,脸带桃红,虽语气嗔怒,但看她的样子定然是心里甜滋滋的。

    陈闼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心里却想着,以后和王璐在一起的时候,让小虎当个把风的还是相当称职的,不过,想归想,他可不想把未来的岳父得罪的恨了,赶紧把小虎唤了回来。

    这小虎几个月来都是让它自己去捕捉野兽的,不但身体长得飞快,而且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凶猛,更具虎威了,难怪能把他们一屋子里的人都震住了。

    小虎走开后,王璐赶紧跑过去把王劭扶了起来,连呼几声父亲才把王劭的神拉了回来。

    王劭使劲地擦了几次眼泪后才终于确定眼前之人就是活生生的王璐,不由惊喜道:“小璐,真的是你啊,你没在虎肚子里啊,谢天谢地啊。”

    王璐哭笑不得,不过,见王劭如此在意她,心里感到暖烘烘的,原来父亲还是疼她的呢,赶紧对他又是一阵安慰。

    那五娘此时也缓过神了,见那白虎已经远远地站着,难免心里还是一阵发毛,只是见它是陈闼带来的,也不怕它伤人,顿时胆气陡升,站在王劭背后,冷冰冰道:“涪陵王好大的虎威啊,当我王家是你王府的厩牧场吗,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带不成!”

    陈闼曾听王璐提过,说是五娘想把她嫁给司马衍,看这情况,此人应当就是五娘当面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出,世上还有如何强悍的女人,语言犀利,丝毫不予人留下余地,端得是厉害的紧。

    陈闼听完眉头微微一皱,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小孩了,如今也算是手握重兵,其威势也日益养成,岂是这几句话就能动其心性的。

    五娘见一番话不起作用,正待讽刺几句,那王劭却是噌地站了起来,他坐在地下的那会儿已经暗暗观察过陈闼,见其凌角分明,当是个杀伐决断之辈,如今依着相国的权势,成为一方霸主也不是不可能,他没必要去得罪他,当然换句话说,此子如今的地位可是比那司马衍高多了。

    “下官见过殿下。”当说王劭应该是拜见才对,只是在女儿面前他可不想失了脸面,只好硬着头皮,拱手行礼道。

    这一行礼让五娘的雌威充分展露了出来。

    “哼,不知今日涪陵王到王家所为何事,若为小女而来,还请回去,当日救命之恩,王家以千贯作为酬谢,从此两不相欠!”

    王璐一听这薄情之语,气得眼泪就像长江截口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陈闼见她哭得泪人儿似的,真恨不得叫小虎过去把那惹事精给咬两口解气呢。

    王劭平日让惯了五娘,那是因为没有在大是大非面前,如今见她如此不知轻重,转身暴喝道:“你给老夫闭嘴,你一妇人如此饶舌,当我王家没有家规吗?”

    五娘从没见过自家夫君如此严厉过,吃这一喝,委屈的眼泪也一下子哗哗地流了下来,王劭却视而不见,五娘呜呜地跑去里屋了,王劭往旁边一瞪,立即两个侍女跟了过去。

    “让殿下见笑了,方才五娘出言冒犯殿下,下官在此陪礼了。”这一下却深揖,陈闼见状哪里还敢生气,赶紧过去扶了起来。

    “王太守不必介怀,今日我不请自来,还惊了大家,却是我考虑不周,请太守见谅。”

    见王璐还在掉眼泪,陈闼终是不忍,轻声道:“好了,不哭了。”

    王璐一听却是破涕而笑,嘴中嘀咕道:“要你管。”

    陈闼颇不好意思,转头一看,那王劭正抚须而笑,感觉更难堪了。

    王劭又看了看王璐,见她面部微红,口带浅笑,哪有刚才的伤心样,心中原有的几分犹豫立即抛得无影无踪,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他岂能拆了这大好鸳鸯?

    “老夫闻殿下之名久矣,早就想择日当面感谢殿下救小女之恩,无奈政务繁忙,一直无法脱身。如今殿下正好前来,倒省了老夫亲自跑一趟涪陵了。哈哈,殿下请里间说话,小璐,去把父亲珍藏的雀舌拿来。”

    王璐心细,听父亲把下官改为老夫,知道已经把陈闼当下辈看待了,心里更是喜滋滋的,见父亲安排,高兴的像一只小鸟似的,恨不得马上飞到库房里去。

    见王璐这么开心,王劭也是老怀大慰,刚才的一点不愉快已抛到云霄去了。;

    第52章 说亲

    这雀舌乃南牂柯郡的名茶,亦称白毛尖。其干时绿中带黄,泡时叶底绿中显黄,其水则是绿中透黄,故有“三绿透黄”之说。

    陈闼仔细口味了一下,其香气清嫩、滋味鲜浓,比峨眉毛峰更有一番味道,他轻轻地放下白瓷茶碗,甜头又卷了卷,还有甘甜之味,当真是令人回味的很。

    那王劭见陈闼享受的样子,心里极为高兴,也端起茶碗认真品了起来。

    “这茶殿下可喝得惯啊?”王劭放下茶碗,笑呵呵地问道,这要是把对方看成是女婿的话,就会越看越顺眼的。

    “王太守客气了,您若不嫌弃的话,请让晚辈叫您一声伯父吧,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王劭一听当然乐意了,脸上的几条皱纹都笑开了花。

    “大伯这茶集香、味、色于一体,皇室贡品也不过如此啊,晚辈今日有此口福,真是十分的荣幸。”

    “哈哈,贤侄喜欢就好,老夫那边还有半斤,待会儿让小璐给你留着。”

    陈闼正要推辞,那王劭却是话锋一转,正容道:“不知殿下今日此来何事啊?”

    万没想到这王劭转得这么快,不过,陈闼也早有准备,只愣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深深地揖了一礼,坚定道:“我与璐儿两情相悦,望伯父成全!”

    王劭也站了起来,却是冷哼了一声,问道:“你能保证小璐一生幸福?”

    “能!”

    “你不必语之过早,据我所知,你如今的处境看似优越,实为凶险,只要相国哪一天得道升天,陛下定然会叫你随行的,到时你难不成让小璐也跟着吗?”

    陈闼额头见汗,确实如王劭所言,这一点他自己也早有所料,否则也不会冒险屯一万精兵。

    “正如伯父所料,晚辈确实无力保证。但有一点,只要陈叔宝荣登大位,五年内必亡国。”

    陈闼说得斩钉截铁,王劭本想反驳一二,只是对陈叔宝此人的了解,他更为透彻,他何尝不明白陈闼话下之意,王家南迁以来是以拥戴新君而成为一方望族的,要是陈国破,那王家必须要替自己找一条新的出路,否则百年荣耀也将一去不复返了。

    “你如何知道陈国必破?”尽管这话问得很苍白,王劭还是问了出来。

    “你相信相国吗?”

    王劭无力地点了点头,在陈国,陈朔就是一个活神仙,哪怕明知道陈朔是骗人的,恐怕还是有人信,如果此事是陈朔所断言,那十有八九是真的。

    “伯父应该知道谢昀、张祎、朱关茂吧?”

    王劭当然知道,前两位都是家主,后一位则是朱家家主的胞弟,这三人之前随帝出征,听闻与陈闼有过密切交往,难不成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成?

    “我不能给伯父一个保证,但伯父不能给我一个保证吗?”

    陈闼这话若让不明白的人听了以为很过分,但王劭是明白的,在这乱世,很多富贵都是不保险的,往往是富依托于贵,贵依靠于富,而陈闼这话等于是告诉王劭,那三家望族已经有所协议,就看王家如何选择了。

    “此事老夫也无法保证,就算保证了你也不信。”

    陈闼笑了笑,这话他当然信,王劭并非王氏家主,当然不能代表王氏,但从这句话他听了王劭的妥协。

    陈闼端起茶水为王劭的茶碗里添了一些,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水凉了可以重新加热,但事情要是凉了有时就不好加热了,伯父以为呢?”

    王劭闻言只能苦笑,暗道,此子如此年轻就如此睿智,以后决非池中之物,他还是亲自跑一趟建康,当面向家主禀报,让他不可再犹豫了。

    “明日老夫亲自启程前往建康,但何以让家主相信殿下之言,恐怕有些难度。”

    陈闼一听,心道,这姜还是越老越辣,明明妥协了,还要作一番讨价,看来自己不透露一点什么,王劭是不甘心的。

    “想必以王家的势力,当知道相国手下的三虎七狼吧,如今有一虎一狼都在我王府效力,而且您老人家也应该知道荆州军是谁一手创造的。还有一点……”

    陈闼边说边观察王劭的神情,见其意动,干脆加了一味重药:“伯父应该对赤乌不陌生吧,国人只知道赤乌爪牙遍布全国,却不知全国各地的产业都有赤乌的影子。如今晚辈执掌赤乌,也不瞒伯父您——”

    陈闼故意拉长了一下语调,然后靠近王劭的耳边轻声说道:“赤乌不但可以养活自己的三万成员,而且可以养十万精兵三年。”

    啊,王劭一听忍不住一声惊呼,陈闼不以为意,他既然敢说就不怕王劭说出去。

    王劭左右转了几下,才似乎刚找到茶碗一样,端进来一下灌了进去,却是烫得胸口直热,不停地用手摸着。

    陈闼赶紧过去,也帮着按摸了几下背,问道:“伯父没大碍吧?”

    王劭似乎神经有些过敏了,以为陈闼又是一语双关,肃了一下表情,端出一副老者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此事老夫晓得了,应无大碍。”

    这陈闼一来就占据了话语权,难怪王劭如此被动,见他如此,陈闼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得装成一副非常诚恳的模样,低头道:“晚辈还有一个请求,请伯父应允。”

    王劭马上提高警惕,他可不敢小看这年轻人了,口中却是大度道:“贤侄但说无妨。”

    “晚辈想带璐儿去涪陵散心几天,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要带王璐走?王劭暗想,这小子也太狠了吧,难道担心他透露今日所言,所以要带小璐作为人质不成?

    王劭脸色一寒,冷声道:“小璐是老夫最宠爱的女儿,老夫可不放心她再出远门,还想殿下见谅。”

    陈闼不由苦笑,这王劭能不能老往利益方面想啊,只得解释道:“伯父误解了,您看,这五娘执意让璐儿嫁入司马家,要是您明日去京城,那家里会不会……晚辈知道这于礼不合,只是这情况比较特殊,您看?”

    原来是担心这个啊,去几天也好,将来要是陈闼真能成事,那今日也算结了善缘,要是不成事,就说是陈闼强行带走王璐的,这都是两说,倒也不怕陈闼不认帐。

    “这个?要不要听听五娘和小璐的意见啊?”

    “伯父,又不是让五娘去涪陵,问她也不合适,当然,您也让她也去,倒问问也无妨。”

    这个小泥鳅,这个小就滑不溜手的,以后还了得。

    “既如此,老夫先问问小璐吧。”

    “先等等,晚辈还有一事要拜托伯父?”

    一听陈闼还有事,王劭不禁头大,忍不住道:“还有事啊?”语罢自知失言,轻咳了两下,问道:“是何事啊?”

    “晚辈想在南牂柯多呆两日,还想伯父代为保密。至于今日之事,就当晚辈没来过,晚辈明日就走。”

    王劭也知道今日之事重大,他倒不是怕了,而是此事所图非小,事关全族厉害,他不得不慎。

    “嗯,明日老夫也想让五娘一起去趟京城。”

    陈闼一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至于王璐会不会答应去涪陵,他根本不担心,王劭问了也是白问。

    当下告别王劭,留下几个精明的赤乌探子暗中关注,自己带了白虎往南牂柯的赤乌据点去了。;

    第53章 惊魂

    南牂柯郡雪下得小些,让人感觉是大地上平白铺了一层白纱,那带着朦胧下的含蓄与银白下的圣洁同样让行在路上的众人好奇连连,更别说是恋爱中的少男少女了。

    陈闼与王璐在马车里相拥而坐,自从知道父亲答应她跟陈闼一起去涪陵后,她就像一只喜鹊一样,一路上说个不停。

    “闼哥哥,你知道吗,今天五娘的表情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一次呢。唉哦,你能不能不要笑,一笑人家都说不出来了。”

    陈闼赶紧听话地把嘴闭上,却是两腮鼓鼓的,王璐一看自己也笑了起来,“好了啦,还是笑吧,看了就像是一只大蛤蟆。”

    陈闼这才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傻笑啊你。”王璐一路上被他这样轻轻的搂着,起先有些有些抗拒,如今却是主动依偎多一些。

    “闼哥哥,你说涪陵好玩吗?我听父亲说,那边在打仗呢。”

    陈闼极其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道:“有我呢。”

    王璐听到这话幸福地笑了笑。

    “闼哥哥,我还要吃你喂的蛇汤。”

    “好,不过你要乖乖趴着才行哦。”

    “还有,你可不能欺负我哦。”讲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都往陈闼身上靠,陈闼低头一看,王璐却是已经睡着了,那长长的睫毛偶尔还一晃一晃的,不禁哑然一笑,不过马上用左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了,看来昨晚王璐应该是一夜未眠啊。

    “主人,前面过了一个村庄就到狮子山了,请主人示下。”

    对陈闼的称呼很多种,目前来讲主要有四种,一种是称殿下,这属于很正式化的叫法,一种是称主公,这表示是家臣,一种是大人,这一般是赤乌内部的叫法,还有一种就是赤、青、墨三队的叫法,也不知道是谁调教的,意思应该是陈闼的私有财产了。

    “是赤甲吗?前面先找个歇脚点,让他们也歇息一下,顺便准备一些热食拿来给我。”此次只叫了赤青二队人马,两队各有赤甲和青甲统领,其他人并未跟随。

    “遵命。”

    陈闼此次重返狮子山,一是祭拜一下赵坚的母亲和妹妹,二是打算把原来的乌龙皮及狼皮全部带走,以后要来的机会就可能更少了。

    马车缓缓地行到一边就停了下来,陈闼正想把王璐扶平让她睡得舒服些,突然耳边响来一声刺耳的破空声,陈闼来不及考虑,急忙把王璐放平,拿起赤虎刀,听声辩位,破窗而出,当面就飞来三支五尺来长的长箭,正分三个不同方位向马车之处射来。

    “好胆!”屡次遇到这种事情,陈闼极其震怒,当下暴喝一声,道引七式连体而出,就见一道旋风向三道利箭攻了过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之间,要不是陈闼五官通灵,很远就听到这种破空声,恐怕今日难以善了。

    两队侍卫反应比陈闼慢了几个呼吸,等他们成扇形铺开时,陈闼已经站到了马车旁,脸色阴沉的可怕。

    “搜!”

    赤甲青甲看到地上已经成为碎末的三支长箭,无不心中骇然,虽然陈闼只有一个字,但他们知道,要是找不到凶手,那么,他们只有以死谢罪了,当下二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一队各出六人往长箭发射的地方奔去。

    如此长的箭不可能用手拉,绝对是用脚踏发射,如此说来,发射之物应该较大,必不好携带,只是这里地处狮子山附近,万一凶手循入山林,那就更不好找了。

    王璐已被惊醒,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破损的车篷可以看出,必然发生了什么。

    “闼哥哥……”

    “璐儿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陈闼尽量想挤出一点笑容,无奈此次实在是过于愤怒,一时无法调整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事,有人扰了璐儿的美梦,我让他们去把人给我带来,想看看他们的胆子是不是真的很大。”陈闼说得阴森森的,几乎每个字都是用咬着说出来一般,他心里确实想把那凶手的胆子挖出来看看。

    王璐还真未见到陈闼如此狰狞的面孔,心里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