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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天机第10部分阅读

本是心智极坚之人,既然知错,那改正就是相当的彻底,这一坐下去,愣是把全场的每个细节都记在了心里,包括谁叫什么都一清二楚。方贵仁估计也料不到,正是他的一席话,陈闼从此把这个习惯一直保留了下去。;

    第39章 班底

    考校进行的很顺利,两天下来就圆满结束了,陈闼也正式入住涪陵王府。这王府虽说还没完全建好,但单单从平面图上看就很壮观了。

    王府可粗分四殿八堂两院三室三园两仓一庙,殿居中线,堂大多是起居之所,周围都是仆人的居所,还有车马、仓库、宗庙等等。陈闼不禁有些头大,这么大的地方,单单养这些人就得花费一大笔钱财,这管理起来就更麻烦了,难怪皇宫要搞个内外总管。

    陈闼看完平面图之后,随手拿出此次考校的名单,文考较少,才录了七人,武考则有十九人。这也难怪,高道祥他们三个是碰巧遇到招贤榜,其他人都大多是本郡之人,三日之内能赶过来已经不易了,加上文人历来自傲,真正有才能之人一般不屑通过这种途径,当然,高道祥他们三人不得不说又是一个例外。

    “殿下,他们到齐了,在贤德殿等候。”

    “知道了。”

    陈闼叫来方贵仁、高道祥、王凯和欧熹过来议事,如今已经招了一些人,他也该做出相应的安排了。

    “哈哈,我很久没喝过这么好的峨眉毛峰了。”

    陈闼远远就听到这一声爽朗的笑声,不用说,肯定是方贵仁了。

    “方将军喜欢就好。”

    “参见殿下。”

    “诸位不必多礼。”穿长衫还真不好走,这贤德殿门槛又比较高,陈闼进去还真费了些力,“要说这峨眉毛峰,还是托云瑶的福呢,当初我见她比较爱喝此茶,就多留了一些,却不想方将军也喜欢。”

    一听是因为云瑶的原因,高道祥脸上露出一丝异色,“云瑶仙子品行高雅,既是她喜欢的,想必不差,我也好好品尝品尝。”

    “哈哈,今日我等难得有此口福,日后还少不得过来向大人讨茶喝呢。”王凯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陈闼在主位上坐定,押了一口茶后,神情愉悦道:“前几日各位都辛苦了,今日得空品茶论事,倒也是一大乐事啊。”

    众人又是一阵闲聊之后,陈闼这才正色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众人当然知道陈闼不会闲着没事做请他们喝茶聊天,闻言都是危襟正坐。

    “如今涪陵王府、鹰扬将军府及赤乌都系于我一身,事情繁杂,如若不先理一理,恐怕于诸事不利啊,诸位何以教我?”

    方贵仁资格最老,又是军方人物,当先开口道:“殿下所言极是。殿下受任时日不长,然事情千头万绪,是应该早做定计。对于鹰扬军来讲,它虽是一支百战精兵,但由于刚从荆州调至涪陵,后期兵员方面较难补充,后勤供应可能难以按期保证,请殿下早作安排。”

    高道祥看了看王凯欧熹二人,见他们都没有发言的意思,他站了起来,朝陈闼躬了一礼,又朝其他三位行了一下礼,朗声道:“敝人蒙主公看重,今日有幸前来议事,本应聆听各位大人高见。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敝人不才,也在此提一些浅见,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各位大人指正。”

    高道祥自知自己初来乍到,根基浅薄,为人处事更是谦虚谨慎,他这一番谦词自然颇得众人的好感,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陈闼可是私下称高道祥为军师的,可见他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敝人曾听闻,主公早先有一段‘机器与房子’的理论?”

    “哦?我等倒要听听。”陈闼暂未回答,方贵仁倒是好奇的很。

    “主公曾云:战争是一部机器,国家就像一座房子,机器能把房子建好,也能拆了房子,这关键在于使用它的人。人一多,操作的机器就多,房子就建得快或拆得快,但人要吃饭,机器要花钱,这到最后就看谁能养更多的人,花更多的钱在机器上,谁就能把自己的房子建得更好,把别人的房子拆得更快。”

    “据我所说,高先生当初并未在场。”当时李升有在,估计赤乌的所有人员都知道,当然包括王凯。

    “当时在场的有谢家家主谢昀,张家家主张祎,朱家家主之胞弟朱关茂,还有梦安居士。王大人以为,以这四人的影响力,主公一席话能不传遍天下吗?”

    “哈哈,好,说得好,殿下这一番论断,末将深以为然。”方贵仁还是第一次听着把战争升华到这么一个高度,心中难免有知已之感。

    “因此,敝人以为,主公这一论断是解决当今乱世的不二法则。”这一句话无疑是在暗示说,陈闼当初就已经有问鼎天下之意,高道祥这一手断章取义的本领端的是炉火纯青,这殿里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高道祥很满意自己营造的效果,语气变得更加抑扬顿挫。

    “乱世,不是太平盛世,战争是乱世的主要特征,战争靠的是人和钱。敝人以为,主公的这句话应当成为今后制定方略的最高准则。所以,我只有一个观点:赚更多钱,养更多人,打更多胜杖。”

    沉默,可怕的沉默。陈闼想不到自己当初的一句话会流传那么广,更想不到,高道祥居然今天拿出来作文章,他能说什么?

    方贵仁纯粹是军人,他是赞成这个观点的,而且赞成过了。

    欧熹明显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他沉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后,只有王凯来说了。

    “大人,属下附议,高先生高瞻远瞩,我等不及,佩服。”

    这等于是表态了,欧熹不说不代表他笨,他站了起来,简单干脆:“只要大人所指,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好极,既然各位大人并无异议,那么敝人提议……”众人正等着高道祥再发表高见,不料他话锋一转,道:“请主公定夺。”

    方贵仁三人面面相觑,还好是临冬,否则汗就要流出来了,这高道祥讲话如此诡异,难不成为人亦如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闼心里也已经有了思量,就不再犹豫,站起来道:“高先生的观点很好,但还要进一步,就是要不断循环。”

    方贵仁心中暗赞,陈闼说循环的意思显然是想以战养战了。

    “主公高见,我等不及也。”众人神情有点怪异地看着高道祥,都在想,这高道祥恐怕是故意留下缺陷让殿下来补充的,此人大才却不炫耀,表露却不露骨,如今就这么厉害,那今后岂不是?

    只听陈闼接着说道:“既然大政方面诸位都无异议,那么我任命。”

    当初陈朔允许他王府官员自己任命,只要向他报备一下就行,所以陈闼并不担心。

    人事任命是一件极为严肃的事,因此,陈闼无比庄重地道:“任命高道祥为王府长史,负责一切王府事务,李骋为谘议参军,暂管钱粮调度,王凯兼任王府总管,负责王府一切产业经营,欧熹兼任司库参军,负责兵器铠甲供应。成立王府典卫,兵制一千,由欧昱统领,授校尉一职,建立郡兵,命为白虎营,为鹰扬军后备队,张耀、马岳各领五百,授都尉一职,白虎校尉一职由高道祥暂代。鹰扬军的兵员及后勤分别由郡兵和王府提供。诸位可有异议?”

    “殿下英明,那新招之人如何安排?”方贵仁提的那两个问题事实上说不上是问题,这鹰扬军迟早要变成王府军的,只是他人老成精,要让陈闼进一步明朗化而已。

    “文职七个,拨两个到鹰扬军历练,两个到白虎营任录事参军和记室参军,其他人由高长史安排在王府任职。武职十九当中再次择优,选三个到鹰扬军历练,其余的分别补入白虎营和王府典兵中。”

    “主公,这郡兵一事恐怕要刘内史那边……”

    “以后征聘、训练一事由王府统一管理,刘内史那边之前已有交待,高长史尽管去办。”

    方贵仁听陈闼这一系列安排,原先以为是高道祥在背后帮衬,如今看来,连高道祥也是不知,没想到这短短几日,陈闼变化如此之快,他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声自己是真的老了。

    方贵仁却不知,陈闼道引练至第六层后,除性格更为坚韧之外,那心智也是世间少有,很多事陈闼是经验不足,但他往往能举一反三。在未来陈朝之前,他可是受过陈璞六年的亲自传授,兵法韬略自然是装得脑袋满满的。

    诸事既定,众人称谢后,陈闼正想散会,外面却报李升求见。

    李升不是冒失之人,此等情况下前来,料来必有要事,陈闼心中又是一突。;

    第40章 兵机

    “周国突然增兵?”陈闼想不出周国为何在巴郡增兵三千,而且选择在临冬之际,一般来说,冬天大家都不爱打仗的。

    “主公,臣来涪陵之前,曾听闻宇文邕身体不好,会不会?”

    “哦?”高道祥这一消息要是真的话,那周国增兵的理由倒是可以解释的通,陈闼不解地看着李升。

    “大人,太建九年七月,魏周两国在弘农交战,周败,之后宇文邕就重病不起。那时大人未掌赤乌,属下曾报于相国。”

    “如此看来,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方将军难不成想?”

    “哈哈,殿下真知我心矣。鹰扬军刚成立,正愁没有贺礼呢,周国既然如此知趣,不收岂不可惜?”

    “这样不会引起两国大战吧?”王凯不知道鹰扬军的战力如何,但对方如今在巴陵的兵力已达一万,这三千对一万恐怕胜算不大呢。

    “王大人不必担忧,看如今周国形势,定无心开战,再说,就是开战,我荆州十万雄兵岂是摆设不成?”方贵仁不愧是百战老将,还未上战场,单凭一句话就已经是杀气腾腾。

    高道祥抚掌而笑道:“方将军真是目光如矩,洞若观火啊,这战端可是周国先开启的,如今大军压境,主公,是不是奏报朝廷,再增兵马,统一由主公节制呢?”

    方贵仁眼睛一亮,此人果然胸有锦秀,目光高远,当下向高道祥拱手一礼道:“高先生大才。殿下,末将也以为,以目前三千兵马无以抵抗周国侵边,殿下既掌赤乌,消息不日即可直达天听,请朝廷即刻派兵,另外奏请朝廷,因战事吃紧,临时招郡兵两千。”

    王凯欧熹李升听得目瞪口呆,狠,方贵仁狠,高道祥也狠,两人一拍一合,更加的狠,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出奇的一致,似乎都意识以前搞得那一套都是小格局,那些栽赃陷害、杀人放火、威逼利诱等等手段还不如人家一句话呢。当下看高道祥与方贵仁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敬服。

    听完高道祥与方贵仁的提议,陈闼心里雪亮,这机会要是用好了,那他今后在西边就真的是高枕无忧了。

    “二位方才所言不差。如今周国两万大军压境,鹰扬军苦守涪陵城多日,虽有两千郡兵增援,但形势仍无好转,涪陵城破只在旦夕之间,为今之计,除非宁州出兵五千,荆州增兵三千,两路进发,方能解涪陵之危急。”陈闼说的严肃,高方二人却是含笑抚须,而王凯欧熹李升再一次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了,这基调定的未免太吓人了吧。

    “李校尉,此次军情紧急,你掌管荆州赤乌,应当以最快速度上报相国得知,另外,去找刘奉大人,让他火速奏报陛下,请求增兵支援。”

    李升努力咽了几口气,语带惊慌道:“属下领命。”

    陈闼听完眉头一皱,森然道:“李校尉是在担忧我西北战局吗?”

    李升一听冷汗即将冒了出来,他底下虽领三千赤乌精干,但赤乌十三条令长期压在心头,这底气也只是在下属面前才能发挥出来,陈闼如若要他死还不是像摁死一只小蚂蚁。

    当下心惊胆战地跪了下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主公,李大人掌荆州情报,更是知道军情紧急,安能不慌?”

    “嗯,起来吧。粮草军械之事,就有劳王总管、欧参军了。”

    有了李升的前车之鉴,王凯欧熹二人上前一步,朗声答道:“属下领命。”

    “那郡兵之事,就拜托高先生。涪陵的安危就指望方将军了。”

    “主公请宽心,涪陵郡与犍为郡互为唇齿,两郡各征一千,五日之内应可完成。”

    “高先生大才,此言定然不虚,请殿下放心,末将定让周军进不了涪陵一步。”

    “好,此次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诸位当尽心竭力,打赢涪陵第一战。”

    “诺。”众人齐声应道。

    “请方将军、高先生留下。”今天作出如此重大决定,陈闼虽然心里激动,但还有些细节不研究彻底,他可不安心。

    “属下告退。”王凯欧熹李升三人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明显松了一口气,齐齐向陈闼行了一礼,各自行事去了。

    “殿下,今日末将算是服了你了,赤乌历来神秘,外界一直以为是阴暗、狠历的主,没想到今日三人却在殿下手里服服帖帖,着实不易啊。”

    陈闼苦笑道:“唉,要不是相国早年定下的规矩,恐怕今日会引起反弹呢。”

    “哈哈,主公过谦了,先不说主公武功盖世,单看今天的胸襟和魅力,足显一代明主之雄风了,就是臣等也是万分敬佩呢。”这高道祥对人心的掌握确实是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要说今日之首功,非他莫属。

    高道祥一通话刚完,方贵仁也凑热闹,大大恭维了陈闼一番,这一大堆马屁下来,还真是把陈闼砸的头晕目眩的,心里却是受用无比,但他冷静的也快。

    “今日我等这一番安排,恐怕瞒不住天下人呢。方将军当日说过,要取巴郡之地,不知有几成把握?”

    “如若真能调来八千兵马,那末将有九分把握拿下巴郡。只是为了稳妥起见,还需要荆州方面出兵佯攻巴东之地,以钳制周国南部兵马。如此一来,就可确保万无一失了。”

    “巴郡若一失,益州将再无屏障,那长安岂不震动,到时举全国之兵而来,我等如何防守?”益州历来富饶,更是周国粮草的保证,周国岂能坐等益州被破。

    “主公所虑甚是。益州可以说是周国的根本,不容有失。如何做到不触及其根本,臣以为,不可全取巴郡之地,应留十里之地作为缓冲,加以深沟高垒,以作防御。臣料定,只要我们攻下巴郡,那魏国必然也会出兵,攻打函谷关。”

    “高先生真乃妙计也,如此一来,殿下也不会担心那八千兵马被讨回去,可谓一举两得啊。”

    “既如此,方将军以为应如何攻打?”

    “周国增兵是因为皇帝病重,这只是我等的猜测,暂不足以采信。末将以为可以分三步走,一是不断派兵马蚤扰,挑起战端,以证虚实,二是逐步消灭一部分敌军兵力,三是等两路兵马过来,发起总攻。”

    “嗯,此举最为稳妥。”

    “主公,臣听闻,前不久有五百骑兵侵边,端的是来去自如,要不是殿下领亲卫及时解救,那李校尉可要埋骨他乡了。不知可有此事?”陈闼想不出高道祥怎么会突然问起此事。

    “是有此事,我当时也不曾细问,高先生认为这事有蹊跷?”

    “主公,万事都有缘由。据我所知,周国在南面的兵力是没有配备骑兵的,这一下子五百骑兵,装备自然昂贵,先不说是哪里过来的,他们就不怕五百骑兵被吃掉吗?”

    “高先生一说,末将也以为,这事有文章,对方显然对时机把握的极准,而且相当熟悉地形,如此来去匆匆,绝不可能只是为了过来屠一两个村子。”

    经他们一说,陈闼不禁又想起那日李升说的话,难道他说的什么八阵图还有金矿是真的?要不要跟他们提一提?

    “莫非高先生以为此事与我们谋取巴郡一事有关联?”

    “主公,战机百变,任何一事未弄清之前,都是一个不确定因素,而这个因素很可能让整个局面产生逆转的。”高道祥感觉说的有些过了,这不明显在批评陈闼吗,赶紧解释道:“主公恕罪,臣有些危言耸听了。”

    陈闼不是迂腐之人,更不会在这种事上争强好胜,他当时确实未了解清楚,草率了些。

    “不,先生所言甚是,是我疏忽了,待我再问问李升。”

    方贵仁眼中赞许之色更浓,知错能改,而且能立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