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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暗与流年换第35部分阅读

    。就不会这样了。”

    若是时光倒流。她也会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绝不会松手的。

    “你觉得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用吗。”

    手上的青筋暴露。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当年母妃看我昏迷不醒先救下了我。折回來救你时被塌下的屋顶砸昏了过去。醒來时就被丫鬟救出來了。”

    紫音的声音越來越弱。最后的几个字几乎听不见了。

    她的胸前。大滩的鲜血浸透了紫色的衣服。一把剑正中心脏。

    紫音看了一眼妖妖后。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哐”的一声。雪亮的匕首落在了地上。刀锋上溅了几滴血花。

    黑衣人似是还未发泄满足。地狱的火焰一经燃起就难以熄灭。已经丧心病狂的他。恶魔之手伸向了逍遥王。

    “住手。不许碰妖妖。”

    刚才还在小白背上的若水。此刻已把妖妖护在怀里了。

    “滚开。”

    剑从紫音的胸口拔出來了。如喷泉般溅了妖妖一脸。

    吓呆了的妖妖连哭都忘记了。直直的看着紫音。

    周围的紫檀香渐渐浓郁。甚至升起了一阵薄薄的紫雾。

    看出妖妖不对劲的若水想要抱住他。但是沒能阻止住。

    左眼角的朱砂似被鲜血浸染过了。妖冶异常。

    血雾喷薄。朱砂渐渐化作了一团血红色的花朵。

    刹那间。火海中盛开了一团团一簇簇血色彼岸花。

    血红色的彼岸花缠成了诡异的形状。将紫音围住了。

    黑衣人的剑还未落下。靠着残留的一点意识。仅剩的一点力气。紫音竭尽全力把落在地上的匕首捅进了黑衣人的体内。

    “哥哥。要恨的话就恨我好了。就算是下地狱。我也陪你一起。”

    一缕鲜血从紫音的嘴角流下來了。仅有的一点血色也消失了。

    “紫音。”

    若水拼命呼喊。倒在血泊中的紫音一会儿就被火海吞沒了。

    “太子回來了。”

    “太子。”

    “靖安王。”

    太子镜瑾还想冲进火海。却被镜玦一把拦住了。

    “來不及了。紫音她已经……”

    “太子妃。敬王和逍遥王都在火海里。”

    丫鬟还未说完。镜瑾就看到了虎王在火海里进退两难。小敬王缩成了糯米团紧贴着虎王。更深处。站着若水。怀里抱着妖妖。

    两人都被一团诡异的紫气围绕着。周身还盛开着血红色的彼岸花。

    “太好了。太子妃和小王爷都沒事。”

    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丫鬟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空气中的紫檀香味道有些奇怪。阁中又有血色的彼岸花延伸出來。镜玦预感不妙。

    “难道是血祭?”

    “七弟。怎么了。”

    “皇兄。你把丫鬟们都疏散掉。这里有我就够了。”

    “七弟。”

    “沒事的。皇兄。火海对我來说只是小事。”

    镜瑾还想拦住他莽撞的七弟。樱红色的身影已出现在了火海里。

    轻松的穿过了火海。半点火星都未留下。一手抱住了小虎。护在了怀里。又把虎王和小白送出了火海。让它们带走了若水。

    血雾中的妖妖周身妖娆的诡异。血色朱砂在滴血。

    “一念沦魔。一念成佛。”

    轻轻的凑近了妖妖的耳畔。说了八个字。妖妖慢慢恢复了平静。

    镜玦趁机掏出了七星龙渊剑。在妖妖的手上划了一刀。一滴血滴在了大团的彼岸花上。终化作了红色的雾气消散了。

    左眼角的朱砂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紫罗兰色的眼睛静静地看了镜玦一眼后。妖妖昏睡了过去。

    血祭好不容易压制住了。镜玦却沒有露出半点高兴的表情。

    血祭怕是已经开始了。/div

    君见篇第一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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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芍药花盛开。合欢谷周围一处偏僻的村庄里。小小的村落里却挤了近百个人。

    其中构造最雅致的。自然是慕容神医的竹屋。

    师徒二人在绿藤架下拼酒。喝得是酩酊大醉。

    “师傅。有客人來了。”

    莫儿一人又要忙着熬药又要伺候两位。实在是抽不出身。

    “不是美女。不去。”

    老头抬起头瞥了一眼后就不乐意了。趴下时又想起了些什么。拍了拍他宝贝徒弟的肩膀。

    “老头。再來一杯。”

    “徒弟。你看那少年长得真心不错。”

    君见本來还是醉熏熏的。一听见有美少年來做客时。立刻就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真的。师傅。比你上次偷窥的女人还妖娆诶。”

    “你这坏小子。什么叫做偷窥。你师傅我可是光明正大看的。”

    宝贝徒弟还沒有训斥完。人就不见了。

    “做我的人好不好。”

    君见早已将那纤细的美少年拥入了怀中。直接朝里屋走去了。

    里面勾人的声音时起时伏。透过半开的门传了出去。

    莫儿依旧磨着草药。只是眼角间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滚落了下來。

    看到莫儿强颜欢笑。忍无可忍的老头朝屋中的二人怒吼了一句。

    “死小子。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信不信老头我把你重新送回阎王府去。”

    里面的缠绵声连绵不断。甚至动静更大了。

    怀中的少年肌肤纤白细腻。无论是亲吻还是抚摸。触感都是一流。

    正在少年精致的锁骨间流连的君见。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性感和慵懒了。

    “论身子莫儿更美些。不过要是论床上的功夫。莫儿还是差远了。”

    气糊涂的老头也不继续训斥自己的徒弟。倒是嗔怪起无辜的莫儿來了。还在一旁出馊主意。

    “莫儿。这可不行。师傅明日就去镇上给你找找有沒有全版的观摩图卖的。如果有就带回來让你好好学习学习。”

    “观摩图。师傅?”

    莫儿的嘴角抽了几抽。也挤出了一丝笑容。

    夕阳渐渐沉入山底。辛苦了很久的君见随手披上绯色的锦袍。走出了屋子。

    磨了许久草药的莫儿。恍惚中也睡着了。

    “你小子终于出來了。还知道要出來?”

    老头一见到他就來气。一來气腰就扭了。一扭就不得了。害得背上的莫儿差点滚下來。

    “师傅。外面天冷。”

    山风却是有些寒冷。这么温柔的徒弟难得一见。老头感动的痛哭零涕。

    “死小子。别装模作样尽孝心。把衣服給莫儿披上倒是真的。”

    山风很大。绯色的锦袍如缎带般飘远了。落在了莫儿的肩上了。

    “臭老头。谁说是要给你的。”

    “死小子。对待师傅还这么不客气。”

    老头挥舞着拳头揍的他不痛不痒。自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了。

    “老头。把莫儿给我。折了腰别喊疼。我可不会给你治的哦。”

    横抱起莫儿。君见大踏步走进了里屋。

    “臭小子。把莫儿抱到我房里去。你那小小的床上挤的下三个人吗。”

    “三个?难道你又給我找了一个?”

    老头把手指辦了好几遍。数到的还是三个人。进了屋才恍然大悟。

    “咦?啥时候送走的?”

    “难道还要我向你通报一声吗。”

    “不用了。你师傅才沒有那么八卦。”

    老头微微欣慰了些。一只脚跨出门后又气势汹汹的折了回來。

    “臭小子。你要是亏待莫儿。看老头我不扒了你的皮。”

    沉浸在梦乡中的莫儿被某人的大吼給吵醒了。困惑的揉了揉眼睛。

    “出事了。公子?”

    “沒。睡觉吧。”

    君见吹灭了蜡烛。把纱帐放下來后。倒在木枕上沒过多久就睡着了。右手还习惯性的搂着莫儿的脖子。

    天上银河流转。点点繁星闪烁。飘渺梦幻。

    莫儿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眠。

    一只手伸了过來。莫儿蓦地一僵。不敢动弹。

    只是把被子拉了拉上后就缩了回去。脖子上倒是还留有温暖。耳畔间却传來了轻轻的鼾声。

    只是这样就够了。心的某一处好暖好暖。

    意识逐渐模糊了。又梦到了初见的那一日了。

    那天楼中端茶倒水的人少了些。他就自顾自的去接替了。

    楼中的老板对他很好。十几年來一直都很关照他。

    从他还是弃儿的时候就收养了他。管他吃住。也沒说要他去工作來支付吃住的费用。

    老板年轻时也是汴凉有名的小倌。风姿绰越。才华横溢。就算是满庭芳还是花满楼的花魁都比不上。

    也曾引來无数皇家贵胄的追求。也不乏痴情者。只是到最后也只是一个人过。

    他曾把这些经历当做说书的素材。整理成一篇篇的故事说给莫儿听。

    幼时的他不懂。越到后來越是好奇。明明是一段未果的因缘。为何当事人还会觉得那般美好。

    “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最美的人。也许不是最对的人。但也是幸福。”

    正是梨花盛开。雪白的花瓣纷纷飘落。落在已半醉不醒的老板身上。

    “那和不给我取名字有何关系。”

    那时候的莫儿还沒有自己的名字。不管莫儿怎么求。老板都不给他取名。

    “会有人给你取名的。安静的等待就可以了。”

    他还想再问。老板却已睡得死死的了。

    花开花又落。命中的人他等了许多年。都沒有來。

    “老板。今天的客人比以往都來的多一些。人手不够了。”

    老板依旧像平日一样。偷喝着店内最好的酒。说起话來都带着浓浓的酒气。

    “我去吧。”

    “不用你去。给我乖乖呆在这里洗碗就好了。”

    含糊的说了一句后。老板趴下了一醉不复醒了。

    传话的有些纠结了。人手是不够了。老板又不让别人帮忙那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去端酒水。在老板醒來之前做就好了。”

    “只能这样了。二楼的客人挑剔的很。上个菜还要看相貌。你去吧。”

    一碗芙蓉鸡汤端在手中。敲开门后还是紧张的不成样子。

    “公子。你要的汤來了。”

    未等到汤平稳的放在桌上时。碗就被打碎了。

    “模样倒是长得不错。不过本公子要的是芙蓉酥。不是芙蓉鸡汤。知不知道怎么伺候人。贱人。”

    左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真的对不起。是我们的错。马上給公子换您成芙蓉酥。”

    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还不肯罢休。滛笑着伸出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这小模样还不是一般的俊俏。要不今晚就伺候本公子。伺候的好。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了。如何。”

    看热闹的人越來越多。也越发的热闹。

    他见得人虽少。但汴凉的首富还是认识的。

    眼前那位蛮不讲理的就是首富家的唯一公子。任何知情者自然是不敢招惹的。吃了亏也只能自认倒霉。

    用來把两个房间隔开的屏风突然倒了。一翩翩美少年半敞着绯色的锦袍。慵懒的靠在了门柱上。

    “良辰美景。谁这么扰人兴致?”

    语气清寒如冰。还带着冷冷的杀意。

    “本公子的事。无需他人插手。”

    富家子弟骄横跋扈也就算了。还不会见机行事。

    “哦?是吗。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要命的人。”

    少年不知何时掐住了他的喉咙。快要窒息时才松开。

    “多谢三王爷饶命。”

    家奴中倒也有见过世面的。知道眼前的美少年是当朝的三王爷。以阴晴不定著称。

    “谁说要饶过他了?青枫?”

    “在。主子。”

    “找个沒有人的地方。”

    “是。”

    一群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偏偏人家三王爷还是淡然自若。

    “你。給本王过來。”

    过分受惊的他连站起的力量都沒有了。只能壮着胆子抬起头來和他对视。

    “第一夜。给那种粗人还不如让本王好好疼惜。如何?”/div

    第二章 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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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眼前的少年举止虽然轻佻。看他时的认真模样倒也不像是在玩弄人。

    “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不强迫你。女人也好男人也罢。本王最不缺的就是人。”

    抛下这一句话后。少年又回到了隔壁。靠在一美貌少年的玉腿上喝起酒來了。只留下他一人在原地发呆。

    闹出了这么些事后。重新折回厨房洗碗也心不在焉了。

    “乱想还不如上茶去。”

    睡了一觉后醒來的老板又自顾自的斟起酒來。还沒倒进嘴里又趴下來睡着了。

    “三王爷让你上茶去。赶紧些。”

    报信的匆匆忙忙。还怕他推脱。

    “好。”

    还能怎么办。他已经沒有退路了。那富家公子肯定是小命难保。若是追究起來。这里的所有人都插翅难逃。

    本是他一个人的错。自然得一个人承担。再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了。

    “还在担心刚刚的事吗。”

    门一下子被推开了。想的正出神的他差点把茶水都泼在少年华丽的衣服上。

    “是。”

    “别担心了。他的死本王已派人通知他的父母了。不会來找麻烦的。”

    话虽这么说。原本抑制住的冷汗又冒出來了。

    “还害怕的话。那就给我吧。我來护着你。”

    语气暧昧不明。但又不乏真意。

    “我……”

    究竟应该怎么办。眼前有路。但亦有深渊。若是一步走错就万劫不复了。

    “沒事。你可以坐在这里慢慢想。直到我酒醒。”

    三王爷笑得一脸妖娆。一杯一杯往腹中灌酒。

    时间流逝。三王爷终不胜酒意。一下子滑下來了。

    若不是他拉的快。怕是现在已滚到地上去了。

    堂堂当朝三王爷很自然的靠在了自己身上。睡得正香。阴晴不定他倒是沒有看出來。鼾睡的模样甚至还有些孩子气。

    一个时辰后。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左肩膀酸麻的沒有直觉了。正想着把他送到榻上去。刚刚抬起胳膊时就听到了含糊的抗议声。

    “不许换。就靠着左边睡。左边舒服。”

    愣住的他呆呆的望着赖在自己怀里的三王爷。突然就笑出声了。

    “莫舞。不许走。”

    意识早已模糊的三王爷突然扯住了他的肩膀。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怀里。

    若是说到别人他还不一定认识。不过北凉国的振国将军莫舞可是家喻户晓。普通百姓就算沒有亲眼见过。至少也听说过。

    他本來也是不认识的。汴凉解围那一战莫舞一举成名。大捷后在都城北凉游行时吸引了满城百姓的目光。

    那时他还在洗碗。楼中一个还算有名的小倌兴冲冲的跑了过來。也不解释原因。直接把他拉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