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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第53部分阅读

    己的脑袋一样,不断在脑子里重复响起,不断地回荡着。

    李卫的眼睛再睁大了一些,下意识地死死盯住两米远处,已经英雄不再的格斗刺,在他的潜意识,他强烈着渴望着手里能有一支武器,能杀死敌人的武器。

    而眼前,就有那么一支。

    “格斗刺!”

    不远处斜插在地上的格斗刺像是响应着李卫的想法,仿佛出现了动了动。

    李卫猛然睁大眼睛,充满疲累的血丝的双目放出从所未有地精芒。

    风中的刺鼻硝烟,日本兵身上恶心的血腥味,划破空气的子弹,弥留中的战士心脏的渐渐的停止,还有两尺半长格斗刺三棱刃上的冰凉和坚韧,是的,冰凉和坚韧,仿佛就像曾经握在他手中的那样真实。

    条件反射似的李卫的手掌一紧,右手猛地向后一扬。

    当一声巨响,武士刀在李卫的脖子一公分处撞出几点火星,本来是要一刀两断的,但是被一支格斗刺牢牢地架住了。

    日本军官愕然的望着李卫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格斗刺。

    李卫手上一用力,重新恢复神智的他,力量好像恢复了不少,一下子把那个鬼子军官连人带刀架开数步,一跤坐倒在地。

    右手迅速返转,狠狠的捅入压在他上半身的那个日本兵的心脏,拔出,再捅,直到那个日本兵猛然发出一声只剩下前半截的惨呼,倒在了一边。

    李卫像是重新恢复了精力一样,抽腿一脚踹开压住他后腿的那个日本兵,再扑上去格斗刺利索的捅进他的心脏。

    晃晃悠悠的重新站起,李卫斜着眼看向那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日本军官,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一步步地走向前去。

    “不,不要过来,魔鬼,啊!~”日本军官吓得胆都破了,用日语胡言乱语的嚎着。

    刺刀再次亮起,毫不留情的,举起,落下,举起,落下,举起,落下,鲜血在飞溅,鬼子在惨呼。

    “八嘎,八嘎你妈个鸡笆!~”李卫状若疯虎,“操你个妈个八嘎,狗日的鬼子,操你狗日的祖宗。”

    一只带着几个深深血痕的大手紧紧握住了李卫举着格斗刺的右手,他挣了几挣,没有挣动,眼前的鬼子军官已经是血肉模糊,不成丨人形。

    李卫一脸愤恨地猛然发力挣开,格斗刺反手刺向握住他手的人,此刻阻止他的人,就是他的敌人。

    正当格斗刺正在刺到对方时,“好了,结束了,战斗结束了,收队。”班长雷龙的熟悉声音在李卫背后响起。

    李卫的手停在半空中,他转过头来,双眼茫然地望着身后,班长和邓风正站在那里,周围躺满了死伤者,张大棒槌无力的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肯得积双眼紧闭,捂着肚子,胸口急促起伏着,附近的战友们也是无力的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不知哪里来的一支己方援军在三团阵地岌岌可危的时候猛然杀了出来,把进攻中的日军冲得措不及防,再次溃退而去。

    放眼周围,只有零落的枪声和爆炸声,倒处是日本鬼子尸体和八路军战士的烈士遗体,只有很少一部分幸存者,在勉力的互相搀扶着,或独自拄着枪,向李卫这里汇集过来。

    好像三团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惨烈的战斗,李卫眼中的不可置信正在扩大,无可改变的事实是老红军老三团被打残了。

    但这样的伤亡也不是白白付出,坚持数日以来,独立三团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日军援军,一步不退的打退了敌人多次冲锋,大量消耗了敌人的兵力,为歼灭日军第三和第四旅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而回过头来的八路军129师已经开始发动对日军第222联队的进攻冲锋号,日军援军已经来不及支援黄涯洞的222联队,在八路军朱总司令和彭副司令的指挥下,局面正如战前所预期的那样,冈村宁次企图破坏黄涯洞兵工厂和在入冬前消灭八路军有生力量的计划无可挽回的破灭了。

    一种无力的孤独和悲伤笼罩在李卫的心头上,手上一松,格斗刺掉落在地,斜斜地插入这块被炮火犁了好几遍的土地上,他像是放开了一切一样,不顾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抱住班长雷龙的肩头,放声嚎哭起来。

    虽然这几天面对的日军已经不是两年前平型关战役的日本鬼子,这支曾经参加过红军长征,曾参加过平型关战役,百团大战的八路军第115师独立三团的千余名战士,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战士永远长眠在战场上,而李卫所在二营伤亡过半。

    这支有着红军传统的部队再一次遭受到严重的打击。

    第五卷 第二百二十二节

    “敌人退了,兵工厂是保住了。”三团长顾跃从王政委手里接过前方侦察哨回报的消息,同时八路军总部也发来电报,在清完内乱的129师和兵工厂特务团的夹击之下,有着钢铁联队之称的日军第222联队为了自保不得不放弃了原定作战计划,逃离黄涯洞地区,历经一周,付出近四分之一的兵力损失,这支日军联队还是功亏一篑。

    “把兵工厂打退日军第222联队的消息也抄一份给小李子送过去吧,这小子估计快急疯了,兵工厂可是他的家底啊。”王政策的心情一下子舒缓了很多,笑着对书记员陈佳瑶说道。

    “呵呵,是啊,这一战能活下来的都是百炼成钢的英雄,将来的发展可是前途不可限量。”相信军队是人才最佳的炼钢炉的顾跃团长早已经没有了以前对李卫的成见。

    能在这么多的战斗中能够生存下来就已经证明了李卫已是合格的革命战士,哪怕他要提出离开战斗第一线,回到兵工厂去,顾跃也会亲自拍拍李卫的肩,道:“小子,你毕业了,去吧!”

    “这个小李子是块好料,是得好好培养培养,不过话说回来,老王啊,将来他不会是你的接班人吧。”顾跃团长眨着眼,调侃着王政委。

    不知怎么的,王政委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景象,连忙摆手道:“老顾,不要开什么玩笑了,接我的班?!光凭小李子现在的作风,那还不让他给翻了天去,我要是找人接班找谁也不会找他。”说着又掂起下巴,用有些职业习惯的语气道:“不过,卫子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和普通的战士不一样,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和其他战士看不出什么区别。但奇思妙想和异想天开的言论不断,不像普通战士那么单纯,看事物的态度有些奇怪,做事地时候有时心很细,也很敏感,说是苦大仇深呢,有点像,但也不完全是。看到敌人就像是要吃了敌人一样,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就是有些让人看不明白,也许是我老了,看不懂年轻人想得什么了。”

    像是自嘲似的,王政委笑了笑。

    “我也是有差不多的想法,唉,算了,不过听说小李子在这一战里差点就牺牲了,找个机会慰劳慰劳他和那些战士吧。还都是些年轻人。别在心理上留下什么阴影,老王,你是专家。这个任务就给你了。”顾跃团长倒也难得异常关心起战士们的精神状态来。

    听到敌人退了的消息,为庆祝胜利,特意做出好饭好菜招待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们,炊事班的大师傅挥着大锅勺兴奋准备好了八百多人的饭菜,却看到只有不到三百人来吃饭,等了半晌,还是剩下几百人地饭菜无人问津。

    “这,这是咋啦?!人,人呢?!怎么回事儿这是!”炊事班班长的泪水划过被灶火烟熏黑的脸庞,轻轻的滴入汤桶中。炊事班战士握着饭勺,肩头不断的耸动着,泪花从眼睛中涌出,昨天还有许多战士们欢声笑语地打闹着来盛饭,而现在却已经不见了放多熟悉面孔,来盛饭的队伍沉默无言,盛好了饭就躲到一边闷声不响的吃着,完全没有了以前开饭时的热闹场景。

    “呜!~~~”终于有一个来打饭的战士忍住大声呜咽了起来,引地边上几个战士的抽泣声也大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哭个球啊。”炊事班长紧握着汤勺,沙哑地声音说道,但是两眼却涌出更多地泪水。

    “打饭!~”二营一连二排三班的班长雷龙,拿着饭碗走了过来,声音低沉的说道,“饭菜不要浪费,牺牲地同志们的饭我们来替他们吃,他们的未完成的革命事业我们来替他们完成。”

    “添饭!~”

    “给我加一碗!~”

    “我也要!~”

    不知何时,雷龙的身后站满了越来越多的战士,每个人的目光中充满着悲愤和坚定,是的,牺牲的烈士还需要活着的人去替他们完成他们未竞地事业,尽管每个战士都吃饱了,还是要争着添一点,连李卫都走上去和大家一样添了一勺饭菜,平时嬉皮笑脸不像个革命战士样的范国文也一样默默的走过来,给自己再加了一碗饭,虽然自己的胃撑的很难受,但是心里和大家一样更难受。

    “好,好!~”炊事班长看着眼前一张张充满斗志的脸,连忙抹了把眼泪,带着其他几个炊事兵给大家加盛饭菜和汤。

    “同福,怎么了!?兵工厂这点损失算什么,只要人保住就行了,这些个厂区的破房子,打烂了还可以盖新的。”老李厂长看到兵工厂技术部部长郑同福在指挥着兵工厂工人把机器设备搬回生产厂区时,总是望着东面不时走神。

    “不,厂长,我,我在想卫哥,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了。”郑同福看着已是满目疮夷的厂区,有些恍然若失,黄涯洞兵工厂在战斗中最关键地时候,129师回兵支援赶跑了日军,眼下这些厂区已经被战火打成一片废墟,李卫那边呢?!是农听说上级的战略安排,李卫所在的部队应该在顽强的阻击敌人重兵压境真的有些担心,战场上的牺牲阵亡信息几乎如同家常便饭,郑同福实在不是愿听到有关李卫牺牲的消息。

    “那小子?!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定要做实战武器数据收集,死活不肯回来。”老李厂长脸上也有一些担心,李卫也算是他老李家的人,在他的眼里,这小鬼头和他孙侄辈没有任何区别,郑同福这么一说,老李厂长的脸上也挂起了几分忧色。

    “李卫?!别开玩笑了,那小子鬼得很,别人会牺牲我信,这小子能牺牲在战场上那才是怪事,想当初那小子楞是把咱们特务团耍得团团转,毫发无伤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硬是把任务给结了,老李,郑同志,你们就放这个心吧。”特务团团长装出一副笑脸拿着话劝老李厂长和郑同福,这次痛快淋漓地跟鬼子干了一场硬的。

    战后特务团粗粗的统计了一下伤亡情况,特务团仅牺牲44人,轻重伤122人,跟这个什么所谓钢铁联队的日军主战部队伤亡千余,相比起来,敌我伤亡比不过是六比一,当然,这和兵工厂的强大火力装备援助和特务团的精兵苦练是分不开的,这一战也让延安的首长们看到了八路军如果能够改善武器装备,完全装备起来,战斗力几乎是空前强大,特务团在延安大比武里丢的场子也算是在一分区黄涯洞大战上找了回来。

    “好了,不用多想了,等会儿我给115师独立三团发个电报,问一下李卫同志的情况,放心吧。”特务团的心情随着战斗结束后,天气晴朗而变得愉快起来,在129师的追杀下,日军这支士气尽失的第222联队如果不跑得快些,估计就得交待在根据里。

    “是啊,郑同福同志,别多想了,还是抓紧恢复生产吧。”老李厂长率先回复过来,拍了拍郑同福的肩道:“计算一下,兵工厂需要多少天能恢复生产?”

    “哦,根据目前厂区损失情况,子弹复装生产可以即日开始,新装子弹流水线和手榴弹生产预计需要三天时间调试机器,枪械修复需要后天才能把人员布置到位,原料储备目前没有受到损失,因为生产厂区受损严重,许多建筑需要重建,因为人手不足,需要特务团的同志有给予协助,而且防御阵地外的地雷和炸弹需要进行清理,如果要正式恢复生产情况,则需要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时间,则精密机床车间,则需要两个月才能装配调试完毕,目前研发组仍需要消化整理此次战斗中积累的新式武器参数,新技术研究可能暂时会中断。”一谈及工作,郑同福立刻进入了状态,对于兵工厂情况了如指掌的他,也确实没有辜负李卫把兵工厂二把手交给他的期望,立刻把眼下要做的工作梳理清晰。

    在老李厂长和郑同福的指挥下,黄涯洞兵工厂在特务团的战士们协助下,进入热火朝天的重建工作中,旧的厂房被拆除,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为适应将来的发展,兵工厂的厂区建设破而后立,将各个车间和部门位置重新进行了规划,以达到最佳的效率组合。

    “卫哥,你已经拿着这支刺刀已经大半天了,不累吗?候,瞧你这身伤,你咋不叫个痛呢?”卫生员林欣雨在为李卫处理伤势,一身惊心动魄的伤痕却未换来李卫半点呻吟,仿佛这满身的伤不是他的一样,反倒是林欣雨看得一心肉痛,亲自为他清理伤口上药。

    李卫却恍若未闻,任凭林欣雨摆弄,却是呆呆地望着手中的格斗刺,他只穿着一条短裤坐在一张板凳上,大战后几乎给他留下了满身纵横交错的血口,几乎找不出一片好肉。

    即使是伤口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李卫的眼里只有那支黑幽幽的格斗刺,采用兵工厂最顶级材质的它,在连番大战后也仅有极细微的损伤,在饱饮敌虏鲜血后,在李卫眼里几乎无异于神兵利器。

    在战场上,在紧要关头的时候,这支格斗刺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手里的呢,两米的距离啊,好像自己没练过什么瑜珈啊,李卫脑海里只剩下这支救了他一命的格斗刺和无尽的郁闷。

    第五卷 第二百二十三节

    感受着手里格斗冰凉,李卫心中忽然动了动,开始运行起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明显效果的御剑诀,死盯着手里的格斗刺,半晌,格斗刺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手里半点异样感觉都没有,黑亮的刃身反射着月亮一闪一闪,像是在嘲笑着自己神经过敏。

    李卫叹了口气,默默地再提了提炼神诀,脸上浮起无奈的苦笑,平时几乎有如指掌般反应灵活的气感半点反应都没有,体内空荡荡的,仿佛自己从未练过炼神诀一般,体力透支过度,他只能寄希望于能过几天炼神诀真气自己能够回复几分来。

    “卫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作为天生异常敏感的女孩子,林欣雨察觉了李卫表情的变化。

    “不!没什么,只是有些累!”李卫转过头,给林欣雨递了个微笑,又转回头研究起这支格斗刺。

    猛地一个温暖柔软娇躯压在李卫的背上,背后两团柔软传递着异样的触感,一双玉臂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李卫,女孩娇嫩地抽泣声在李卫耳响起:“卫哥,我,我真的好怕,我好怕失去你,真的。”

    李卫的身体明显一僵,声音有些结巴地道:“怎么了~我不是还活着吗!哭什么!”女孩子的柔弱无依哭声和吐气如兰的气息弄得李卫心头一阵慌乱意乱。

    “不!卫哥,你知道吗!我都不敢合眼休息,只要一闭上眼,战场上你快被鬼子杀害的景像又像是会出现在我的脑海。”像是生怕李卫在身旁消失,林欣雨娇颜含泪越发地在背后抱紧了李卫,泪花顺着脸庞一滴滴的滑落在李卫肩头上,“昨天,真得把我吓坏了,我心里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你,我不想离开你。”

    “好好好,不离开,不离,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李卫像是劝小孩子一般劝慰着林欣雨,这个小姑娘和自己的关系真是连李卫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理清,不过林欣雨对他的心却是能够切实感受到其中的真心实意。如果在韩秀影不曾在李卫的生命旅程中出现过,也许李卫会接受林欣雨,但是韩秀影在他心底内永不可磨灭地影子再加上林欣雨对李卫而言属于“太奶奶”级的辈份,李卫心理始终都觉得有些不能接受的怪异。

    林欣雨的臻首埋进李卫的脖子边,娇嫩脸贴到了李卫的面颊上,传来的阵阵颤栗传达着林欣雨对李卫的依恋和担心。

    “我,我这不是没事吗?!昨天是意外,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吧,不过,有个事儿要先和你说一下。”李卫像是有些经受不住如此香艳地接触。气息变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