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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44部分阅读

    愣了一下:“海清?”

    他把着细君的肩膀道:“长夫一直在精绝蛇女的手里!这块玉佩,就是她们精绝国的图腾!”

    军须靡不记得这个名字,但是他却有他的疑惑,就见细君要过一张纸,画出了一个图形,递给她们两人道:“你们见过她身上的这块玉佩吗?”

    军须靡也来到她们身边,看着那孩子,冷声道:“让那两个女人过来认认,可是这个女孩。”

    军须靡只迟疑了一下,就听见又有人道:“王上,门口有封密信!”

    军须靡叹口气道:“那天夜里,我听到一声低泣,心中不快,却看到精绝王的侍女抱着一个孩子,我并未看清她的模样,只觉得她的眼睛很美,泪眼蒙蒙,当时我想起你,以为是几年前见到的精绝王的儿子,谁知道,竟然是我军须靡的女儿!”

    军须靡嘡啷把腰中的剑抽了出来,一把架在那个男子的脖间:“说,这个孩子从何而来?”

    军须靡夺过那张图,突然恨恨地跺了一下脚:“该死的女人!”

    军须靡怒火炽燃,冷声道:“你不好奇我怎么发现你假死,一直追到长安吗?半个月前,有人将一块帕子送给我,那块帕子自从你走后,碧珠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一直疑心要么是当日抱走孩子时带走了,要么就是你没死,是你带了去。”

    军须靡接过来,脸色微微一变,唤过呼莫,脸色凝重地吩咐了几句,就要往出走,细君唤住他:“你要去哪里?”

    军须靡收回剑,转身来到那两个吓傻的女人身边,阴鸷的说:“你们竟敢骗本王?”

    军须靡欣喜的说:“你肯原谅我了?”

    军须靡没有说话,他知道此刻若不找到长夫,她是不会原谅她的。

    军须靡淡淡的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有事要办。”

    军须靡腾地站起身来,向外就去,细君喊住他道:“我们一起去!”

    可是长夫到底在哪里?不多时,已经来了三、四伙送孩子的人,却没有一个是他们的长夫。天眼看要暗下去了,细君早已坐不住了,军须靡已经发发动了所有的人去搜,就听见有人回报:“城外发现了一具男尸,打探听说就是抱走小公主的拐子,但是却不见了小公主。”

    呼莫愣了一下,老实的答道:“回夫人,王上让我准备一万两黄金在戌时送到城外土地庙。”

    秋娘和李春吓得直往后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王爷,但那可怕的气场让她们心都快跳出来了,秋娘高声哭号道:“王爷饶命,当日奴家并没看的清楚,只看一眼就交给立春了,所以刚才她说是,我就以为真是,要怪都怪她没认清楚。”

    秋娘和立春跌跌撞撞的过来,对望了一眼,脸上也露出狐疑之色,她们不知细君已经见过那个孩子,只希望尽快脱身,纷纷点头说:“是,就是这个孩子,那天早晨送来的就是她!”

    立春跳起来道:“秋娘,你怎么能这样,要不是你先点头,我怎么会说是?”

    细君低呼出声:“那长夫口中的海清,真的是精绝女王的儿子?我记得她们唤过他的!”

    细君却摇摇头:“不,她不是我的长夫,要离不会说谎,我见到的长夫不是这个!”

    细君失望的道:“你放了他吧,吓坏了他,就算是有真的人家也不肯送来了。呼莫,你去取十两银子送与这人,带着孩子走吧。”

    细君把手从他的掌控中慢慢的抽出来,侧着头道:“现在说这样何用?我早已不计较了。”

    细君抬起头,正视他,认真的说:“你错了,我说的是等找到长夫,我不再计较你过去的错误,但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纠葛。”

    细君看着他的样子,他从来不屑于说谎,若不是真的伤心也绝不会如此。

    细君着急道:“你也见过?真的吗?”

    细君紧张的看着军须靡,听他继续说下去——

    细君追赶不及,见军须靡出了门,天渐渐晚了,又来了两个前来冒认的,细君的心也越来越忐忑,见着呼莫和另一个侍卫抬着一个大箱子就往出走,细君唤住了他:“呼莫,你要去哪里?”

    那两个人看了一下,都摇了摇头:“我们还没来得及给她换衣服,她就不见了。”

    那男子吓得腿一软,脸都白了:“饶命,饶命,小的看到告示,并不知这个孩子不是啊!”

    呼莫为难的说:“王上说不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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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急遽转折(2)

    细君道:“难道我也是别人吗?快走,不要再多话!”她的脸一冷,自然也有一种气势,呼莫无奈的点了点头,驾着一辆马车就出了城门,眼看来到了土地庙,军须靡一个人站在离庙百米外的山岗上,看看天色,暗色的身影显得无比伟岸。

    呼莫跳下了车,与那侍卫搬下了黄金,抬着来到军须靡面前,细君未下马车,远远的看着他们的举动,就看军须靡打开了箱子,只一推,金元宝从箱子里滚了出来,军须靡高声喊道:“黄金已在这里,把人送出来!”

    就听见土地庙里一个人高声喊道:“你先退后一百米——”

    他将手回报在细君的腰上,看着细君怀里的长夫,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沙哑道:“长夫,你该叫我父王。”

    军须靡冷声道:“君儿,你退下!”

    军须靡去踹门时,那土地庙是两扇铁门,外面的门栓又是铁的,根本踹不开,可是火势已经窜起,一些木柱、木梁、窗户已经点燃,眼看四周全是火光。

    军须靡大手一挥,将细君和长夫先抛了出去,自己就地滚了两下,躲过砸下来的横梁,隔断了他出去的路。

    军须靡惊道:“糟了,我们到后门去!”

    军须靡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微笑,硬朗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柔和,看的侍卫们直接石化。

    团。幻裁,团裁。军须靡脸色一变:“你怎么了来了?”

    军须靡道:“钱你放心拿走,我只要孩子。先让我看一眼。”

    只见后门同样被从外面锁住,火已经通过窗子窜了进来,瞬间点燃房梁上的稻草,一时间火光四照,细君宛若回到了当年王府着火的时候,抱着长夫一时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军须靡一把拉过细君,抓过土地老爷身上的大斗篷,又扯下桌案上的桌布,急声道:“我将你们两个裹在里面,你们什么都不要管——”

    可是里面似乎没有了动静,细君吓得脸色都变了:“军须靡——”

    她们刚刚九死一生,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细君紧抱着长夫,没让她磕碰到一点,斗篷早已散开,长夫也被这一幕吓坏了,就看见细君还要往火里跑,就喊道:“娘——咳咳——”原来烟气刚刚或多或少熏到了她娇嫩的嗓子,“他是谁?”

    孩子被蒙住了双眼,却听得召唤,娇声叫道:“救我——”

    就听见细君在外面喊:“军须靡——”

    就在这时,房梁上已经开始哔哔啵啵的掉落燃烧的碎木,军须靡先是拿那张大方桌猛地朝窗口扔去,就看见窗框飞了出去,露出一个大的缺口,只是四周还是火苗,军须靡还未等走近,就感觉一阵热浪,他抱着细君和长夫,将桌布和斗篷卷在她们两个团团卷住,猛地从那火口中窜出,就在那一瞬间,房子突然塌了。

    抱孩子的男人喝道:“站住!再过来我就结果了她!”

    男人听出她的声音是个女人,再定睛瞧时,尖俏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他邪佞一笑:“让他们退后一百米,我们拿了金子,自然让你们在这土地庙里团聚。”

    第三个贼人微微一笑,点燃了一只火把,朝地上一丢,土地庙四周早已倒上了油,就看火势呼啦起来,瞬间围住土地庙,那人才牵过马朝两个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细君一把将长夫紧紧抱在怀里,摘下她的眼罩,低泣道:“长夫,我的长夫——”

    细君不理他,直往前去,唤着:“长夫——长夫——”

    细君不舍的慢慢向后退,看着那人抱着孩子又进了土地庙,又有两个人牵着两匹马来,将金子装到布袋里,这才心满意足的说:“孩子在土地庙,你们去找吧。”

    细君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长夫,我是你的娘亲,别怕,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细君抱着长夫,向他跑了过去,几乎是本能的将他抱住。

    细君的泪已经落下,重重的点点头,跟随军须靡往后门跑去,口中说道:“对,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都是娘不好,把你弄丢了!”

    细君立刻停下脚步,一身男装的她在昏晓看不分明,她急急的说道:“千万别伤害她!”

    细君鼻子一酸,高声喊道:“军须靡,你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不让长夫不认你这个父亲了!”

    说完,两人骑上马,得意的一扬鞭,飞快的各向东西两个方向跑了,军须靡对呼莫使了个眼神,让呼莫和那一个侍卫分头去追,而自己则冲进土地庙,细君也闯了进去,就在他们进去的一刻,门突然从外面关上了,而且咔嚓一声落了锁。

    这时侍卫也已经从山岗上赶了过来,还未等靠前,就看见一个火球从窗口中窜出,就地滚了十多下,才停住,军须靡一把解开已经烧着的衣服,这时侍卫们也纷纷赶到,看到从火里跳出来的军须靡,脱去了外衣,露出也烧坏了的青蓝色内袍,威猛的气势如同从天而降,他的脸上带着青灰的烟气,身上也略显狼狈,却仍然英俊的不敢让人逼视。

    这本是惯犯,倘若还有埋伏,此刻也忙着救火,哪里顾得及追人,若无埋伏,那就正好杀人灭口。

    那人从土地庙中抱出一个孩子,细君从远处虽然看不分明,心却猛烈的跳了起来,那的确是白日见过的长夫!她慌忙的从车上下来,急急的向孩子那边跑去——

    长夫害怕的喊道:“你们是谁?”

    长夫愣愣的看着细君,烧虽然退得多了,可是她还有些晕眩,喃喃道:“娘亲?长夫也有娘亲吗?”

    长夫抬起水濛濛的大眼睛,看着细君,娇柔的搂上她的肩头,偎在她的怀里,奶声奶气的说:“你真的是我娘?娘好香——”

    长夫也露出了稚气的笑容,甜甜的叫了声:“父王——”

    细君这才发现自己和他此刻有多亲密,脸色一红,轻轻的推开他道:“没事就好。”

    突然军须靡痛苦的哎哟一声——

    第三十二章 生别离还是新相知(1)

    突然军须靡痛苦的哎哟一声,细君立刻现出担忧的表情,看到他肩膀时,急急的说:“你肩膀烧伤了?”

    军须靡循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头,衣服破了倒露出那个伤痕了,他淡淡的说:“上次伊人殿寝宫着火时落下的。”

    细君的心一颤:“那次——那次你怎么会烧伤?”

    “不!”军须靡道:“我已经错过了太多的机会,这一次,我绝不放开。”

    “他什么?”细君不解的继续向前,抱着孩子往后楼走,“青书,先倒些水来——”

    “前方战事可好?”

    “可是,我已经怕了,倦了,我要的你给不了。”细君幽幽道。

    两个人径直抱着孩子,上了细君的阁楼,而军须靡则站在月亮门处,脸色变得铁青。

    两人如同回到了当初战场结盟的那时,军须靡清楚记得霍峻的话,他从腰间取下那只玉佩,递还到霍峻的手中道:“当日既然是阳孙送你之物,今日还是归还于你吧。”

    侍卫们准备了马车,军须靡抱着细君、长夫上了车,罕见的没有坐在车头或是骑马,而是和他们一起坐在了马车里,三个人感受着马车摇摇晃晃,在宵禁前一刻进了长安城,来到了质子府门口,细君低声道:“我要回药铺。”

    军须靡冷声道:“还有一个,要一网打尽。”呼莫应声先把人送进质子府。

    军须靡对侍卫发话后,马车急急向药铺驶去。

    军须靡对前面道:“去韩家药铺。另外派人把所有布告全都撤了吧。”

    军须靡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低声道:“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做到。”

    军须靡将她轻轻揽在怀里,看着她怀中的长夫道:“在你面前,我不是什么乌孙王,只是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孩子生活一生一世的普通男人。”

    军须靡微微一笑:“倘若她不肯回去,本王愿意陪她在此!”

    军须靡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二次提出这个要求,他略略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愿意丢了一切,随你去。”

    军须靡揽着她,接过长夫,道:“我们先回家——”

    军须靡淡淡的说:“那不是死了两个将军,丢了三千人马?听说前将军翕侯赵信投降了匈奴。”

    军须靡看了看楼上道:“倘若本王不走了呢?”

    军须靡看着她抱着长夫慈爱的样子,似乎更添了几分女人味,这种感觉是他从来不曾体味过的,此刻竟盼望着马车不要停下。

    军须靡看着细君,那关切的眼眸、被火烤红的面庞,无论多么狼狈,都让人无法忽略的惊心动魄的美,吐了一句:“当时以为你在里面。”

    军须靡看着那明月,也忆起了几年长安的质子生活,神情亦升起怅惘来。

    军须靡脸色也微微凝重:“本王决不再负她。”

    军须靡道:“休息两日,我们回乌孙!”

    军须靡道:“此话怎讲?”

    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对这周遭都讨厌起来,仿佛他才是那个闯入者,而他们是那么的和谐,这个庭院、回廊、竹楼、梅花、桃花,笛声似乎都是他们的,而自己就是个过客。

    刚调转车头,就看见呼莫和侍卫骑着马,一人马上压着一个捆绑严实的贼,飞快的跑到军须靡面前道:“王上,人已捉到!”

    夜是如此长,余韵悠长,细君关上窗儿,月光打在窗棂上,在桌子上投下斑斓的影子,细君拾起桌子上的那块帕子,是那日军须靡去而复返后留下的。展开看时,竟然是那块她心中念念不忘的那张,上面军须靡龙飞凤舞的字迹,让她仿佛看到了他曾经张狂。

    楼上霍峻看着细君轻轻唤醒长夫,喂她喝了些汤水,又哄着她入睡,那恬静满足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痛意,待她收拾好了,才低声道:“公主——”

    然后潇洒的下车,先接过长夫,又扶着细君下车来。

    空间那么狭窄,以至于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细君吻了吻长夫的额头,抬起脸来,正对上军须靡深情凝望的眼眸,他轻轻牵过细君的手,低声道:“长夫找到了,你也别再逃了,好吗?”

    突然想起精绝女王的话:“想来你我虽为王者,竟然都如此悲哀。”她说的事,他们可以贵有天下、权势、金钱,甚至可以得到任何自己想得到的,却得不到自己爱人的那颗心。

    竹楼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先是并不作声,吃了几杯酒后,军须靡开口道:“匈奴起兵三年,前年入代郡、定襄、上郡,发了三万骑兵,杀了数千人,去年秋岁,伊稚斜又派兵一万,杀了代郡都尉都尉硃央,劫掠数千人。前方战事吃紧,你如何径自回来?”

    细君不敢看他灼灼的目光,把头扭到别处,低声道:“我不值得你如此牺牲,那不是你该有的生活。”

    细君冉冉转过身来,道:“怎么会突然回来?”

    细君固执的抱着长夫道:“长夫身子未愈,我要带她回药铺!”

    细君摇摇头道:“无妨,他会自己回去的。”

    细君点点头:“是。”

    细君的手像是发烫一般,想要抽回来,却怕动作太大惊醒了长夫,只得低声道:“我说过,我会和长夫相依为命,你还是放手吧,好吗?”

    细君的泪滚滚而下,原来他竟这般在意她——

    细君苦苦一笑:“我想要这种平静如水的日子,你能给我吗?我想要从此远离一切人际纷扰,带着长夫青山绿水四处随行,你能做得到吗?”

    细君被他灼热的气息烫到,不敢回头,他的吻已经深深的烙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