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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37部分阅读

    多亏霍将军!若不是当年霍将军在王府救出细君,恐怕——恐怕云某要抱憾终生!”

    从乌孙城外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呼莫,他老远就策马扬鞭,带着几百侍卫奔跑过来,见到冯嫽之后,有些纳闷,再转向一边,才拱手道:“霍将军,果然是你!”

    仿佛瞬间回到十年前,当时霍峻是江都王府的副将,而云逸寒则是云将军的长子,两人都长随王爷、将军身后,自然十分熟识,想至此,都十分惨然,毕竟当年的七国之乱,使两家早已化作一片废墟。

    伊人殿外,霍峻抬头看着那几个大字,心中默默念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知道细君她现在好不好,是否还恨他如昔?

    侍者宣使者上殿,他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宣告落座之后,叫上几位侯爷将相作陪,至于那个女人说什么,他几乎全未听到耳中,直到冯嫽再次提出:“大王,请允许我见公主一面,转达汉皇牵挂之情!”

    军须靡回头,看是霍峻,脸色更加不佳:“霍将军,何事?”

    军须靡坐在大殿之上,表面毫无异样,可是早已心乱如麻,细君的身体一天天见好,眼看已经隐瞒不过去,云逸寒的万分无奈,只是当时的情况实在不能刺激到她,原指望拖一时是一时,可是现在折磨的他已经无法面对细君那满是期待的目光。

    军须靡扫了一眼冯嫽,始终若有所思,他的重心根本不在此处,看到冯嫽再次纠缠,心中十分不快,站起身来道:“本王累了,五侯爷代本王好好招待,明日再议此事!”

    军须靡这才醒悟一般,冷声道:“不必了,夫人此时不便见客!”

    冯嫽柔声道:“我等不是客人,还望大王开恩。”

    呼莫脸一窘,马上拱手道:“请——大王已经得知喜讯,稍后为众人接风!”

    她定了定神,那压抑的声音,让她几乎本能的慢慢向门口走去,在长廊处,因为深夜的缘故,那极低的声音在门口听不分明。

    未若珍惜眼前人。

    团。幻裁,团裁。深夜里,霍峻望着那熄了灯的寝宫,脸上带着怅然的神情,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那么她该是快乐的吧?

    繁华易委,盛时难再,世间有什么是永恒的呢?

    而寝宫内,紫苏累了一天,退在一边的耳房里,如果细君叫她,就会立刻赶过来。军须靡进来时,看到细君手里捏着一件小衣服,已经睡得正浓,给她盖好被子,就悄然退了出去。

    说完就要下殿,他刚走出殿门,霍峻就随着出来,叫住了他:“大王留步!”

    那么自己也不该再去打扰她,知道她过得好,就足矣了!

    那人细细的端详了他一番,低声道:“你看看我是谁!”

    隐隐约约似乎在谈论孩子,孩子怎么了?

    霍峻一抬手:“呼莫将军,别来无恙!霍某这次只是私人身份,这位才是汉朝派出的探亲使冯女史!”

    霍峻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是欣喜还是——竟眼睁睁地望着军须靡离开了。

    霍峻也长叹一声:“是啊,当年云公子执意离家出走,云将军怅恨许久!去江都王府的时候,曾经多次与再下提及公子!”

    霍峻低声道:“霍某无意见公主,料想公主也定然不想见霍某。只是想知道,公主她为何不方便见客!”他的话语分明透露了对军须靡的怀疑,这让军须靡十分恼火,他冷声道:“君儿产后虚弱,不便见客。”

    霍峻在一旁,始终没有发出一句话,他只想听到她的消息,见或不见都不在奢望之中,闻说军须靡不准旁人见细君,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霍峻弯腰低声道:“在下大汉使者霍峻。”

    霍峻抬头认真看去,突然脸上露出十分惊诧:“云公子?”

    霍峻满心疑惑,明知云逸寒若不开口,定然无从得知,只好说道:“他乡遇故知,不若你我把酒长谈一次,此后一别,不知何年何月!”

    霍峻的脸上带着一丝隐痛,低声道:“冯女史说的对。”

    不知呼莫说了什么,军须靡没有作答,这死寂的宁静让细君的手变得冰凉,感觉十分不对,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她说不清楚,一直压抑的不该猜想的那个可能,让她的头变得很痛,风从门缝吹过来,她的手一滑,身子陡然压在门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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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真相·瞒天过海

    军须靡大步跑回,一把将滑到在地上的细君抱起,还冷眼瞪了呼莫一下,立刻将她抱在床上,盖好被子,动作一气呵成。

    他的身子很凉,就站在床边,轻皱眉头道:“君儿,你怎么半夜起来了?”

    细君定定的看着军须靡,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端倪,可是她发现军须靡的脸上除了一闪而过的紧张,就已经全然恢复平常,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不止,可是表面上却显得极为平静,淡淡的说:“我口渴了。”

    “不要声张,让夫人远远看一眼,瞒过一时是一时。去吧——”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细君柔柔的开了口。

    面尚化和荷面和。“军,明天可以让我见见长夫吗?只一眼,否则我会疯的,我会怀疑是不是你们都在骗我——”

    “去把那个男婴抱过来吧。”

    “可是——”

    “大王?”

    三人坐好后,有侍者送来早膳,军须靡居中,霍峻居左,云逸寒居右,三人都各怀心事,霍峻道:“大王,怎么不见肥王?”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摇头,这让霍峻顿生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云逸寒看着军须靡,沉默下去,而军须靡痛苦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阳|岤,将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下。

    从殿外上来的云逸寒、霍峻看到大殿上颓然的军须靡,都止住了脚步,军须靡抬头看见他们二位,淡淡的说:“二位请上座。”

    他们已经四个多月没有同眠了,军须靡迟疑的站在那里,慢慢走到床边,轻轻的拥住细君,低声道:“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心里有鬼!

    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即便是知道孩子是他的,也似乎让人感觉到万分不安,平静的表面下似乎藏了太多让她不敢解开的秘密。

    他没有正面看她!

    他的怀抱那样温暖坚实,将她密密的围在其中,那熟悉的气息缭绕在鼻间,仿佛是回到了曾经有过的那么一段短暂的交心时光,可是为什么,她总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仿佛这种感觉一点都不真实。

    他轻轻的将细君放好,自己和衣躺在床的外侧,感受着细君因为狂喜而激动不已的心跳声,他慢慢搂住了细君娇弱的身子,只想好好的拥她入怀,希望明天可以到来的慢一些——

    军须靡听到水的声音,拿过一只碗来,倒好水,自己的身体也被炉火烤暖了,他坐在床边,端着碗,凝望着细君那双水漾的眼,迟疑了一下道:“大汉探亲使来了。”

    军须靡在她身后,眼神变得幽暗,他点了点头:“好!”

    军须靡沉默了一下,淡然说:“有!”

    军须靡的手一颤,看向云逸寒,两个人四目相对,心中都暗暗一颤,霍峻看在眼里,脸上顿时变色:“你们两个到底隐瞒了何事?”

    军须靡的眉头也略略开了一些:“霍峻也在。”

    军须靡皱了下眉头,轻叹了口气道:“过些时日,他会从封地返回,届时霍将军若还在,或可以再见到他。”知道自己的谬误后,他也解除了对翁归靡的禁足,可是似乎他们兄弟之间,已经隔上了厚厚的障壁,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最初的两无猜忌!

    军须靡转过身,将水壶放在炉火上,背对着细君,这才轻轻的长舒一口气,她大概什么都没有听见,因为他们说的声音实在太低。

    军须靡轻声道:“要见见他吗?”

    军须靡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那还要问云大夫,乖,不要想太多,睡吧,本王陪你。”

    军须靡道:“何出此言?”

    只是呼莫找了几天,非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他让呼莫去找个差不多的女婴都没有结果,呼莫说只有一个刚出生的男婴,早知道这样,就该骗细君,生出来的是个男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瞒也瞒不住了!

    呼莫领命而去。

    她几乎要沉溺,可是胸前的胀痛提醒着她,她多么渴望见到自己的孩子。

    无论如何,他也要不惜代价,哪怕先弄一个孩子过来,也要先骗过细君,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细君那双渴望的眼。

    清晨,来的那么迅速,一夜难眠的细君在清晨终于陷入了浅眠,军须靡起身后,留恋的看了一眼细君,整理了一下生出皱褶的外衣,走出寝宫,径直来到前殿,宣了呼莫上殿。

    细君坐在床榻上,心跳得越来越快,她颤抖的说:“告诉我!”

    细君惊喜的转过头,看着军须靡的脸:“你真的同意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细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将碗捧到唇边,慢慢的喝起水来,直到喝完,军须靡接过水碗,放在几案上,回过身对她轻声道:“早点睡吧,有事的话就唤醒紫苏,不要自己起来,免得受风。”

    细君点点头:“你去歇息吧。”

    细君看着军须靡的背影,他的身姿魁伟修长,气势凛然,即便是坐在炉火边一动不动,似乎也透着几分逼人的英气。

    细君迟疑了一下,接过水碗,微烫的水汽熏着她的面庞,使苍白的脸变得微粉,凭添了几分动人的颜色:“哦。”

    细君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和孩子有关,她幽然道:“这有什么好瞒的?”

    霍峻放下手中的碗,正视军须靡,眼中闪过一丝隐痛:“她一向最恨欺骗,霍某骗过她一次,今生也不再奢求她的谅解。”

    霍峻的手停顿了一下,眉宇之间尽是清愁:“公主恐怕不会想见我,知道她的音讯就足矣了。”

    霍峻轻皱了一下眉头,喝掉了杯中的酥||乳|,就听见军须靡又道:“霍将军千里而来,不想见夫人一面吗?”

    霍峻腾地站起身来,厉声道:“军须靡,我真后悔,为什么当初在边市没把你杀了!倘若不是公主非要回去,怎么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

    第四十章 真相·瞬间揭开

    霍峻腾地站起身来,厉声道:“军须靡,我真后悔,为什么当初在边市没把你杀了!倘若不是公主非要回去,怎么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

    军须靡诧异道:“她非要回去?回到哪里?”

    霍峻气得脸都白了,他愤怒的摔下酒杯,怒目直视军须靡:“当初大禄送信,说你带公主去了边市,本以为那次可以带走公主,将你杀死了事,可是公主偏偏太过执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为什么?”

    “公主——”

    “君儿——”

    “因为找不到女婴,先别说了,你先换好尿布,免得一会儿露馅!”

    “她——会不会有事?”军须靡上前一步,轻颤的说。

    “知道了,夫人。”

    联们保我能联我。“紫苏,你不会骗我对吗?”细君柔声道,“告诉我,孩子现在在哪里,她到底怎么样,好吗?”

    “细君——”

    三个人往偏殿看去,透过月亮门,一个白色的身影呆呆的站在那里,三个人惊骇的跑过去,就看着细君失魂落魄的望着碧珠和呼莫的房门,如同一幅塑像一样,单薄而未穿外袍的她,看上去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三人同时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呼莫抱着一个男婴悄然上殿,看到三人之后,深施一礼,对着军须靡道:“大王,男婴已经抱来。”

    两个人紧张的说话,却不知被门外的细君听得一清二楚,而从大殿出来的三个人,正准备前去寝宫,圆好刚才对好的谎言。

    云逸寒推开军须靡,冷声道:“让我来——”

    云逸寒柔声道:“霍将军,大王如今已幡然悔悟,如今且想想对策,无论如何不能再伤害细君了!”

    云逸寒许久才收住了手,坐在床边,没有说话。

    侍女们纷纷上来,准备好热水,给细君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衣物又纷纷退下。

    军须靡叹了口气,轻声道:“送去给碧珠,稍后本王会让夫人去看,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知道吗?”

    军须靡的心豁然打开一个缺口,他原以为那次是她布下的局,由此对她生出无限怨恨,甚至怒而将她打入死牢,受了那么多苦楚委屈!

    军须靡脸色都变了,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君儿,我们回房——”

    军须靡道:“云大夫,本王已令呼莫将找到的男婴暂时替代一下,只让她远观,蒙过一时再说吧。”

    呼莫点头下去,三人同时摇了摇头。

    呼莫道:“别说了,一会儿夫人如果来看,千万不要让她碰!”

    地上站住军须靡、霍峻、呼莫、碧珠和紫苏,全都屏住呼吸,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他们全都提心吊胆,无声的凝望着床塌上那个唇角残余鲜血的女子,红唇被染得那么鲜艳,脸色却苍白的让人生怜,即便是闭上眼睛,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手都在抖,那个孩子——是她的长夫吗?

    寝宫内,细君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床榻一空,余温尚在,她轻声唤道:“紫苏——”

    想也不想,细君猛地推开门,大步跑了出去,尽管早晨的空气很冷,她穿得十分单薄,可是心却如同焦灼燃烧的一般,眼看着呼莫进了房间,细君随之来到门外,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呼莫大声说:“碧珠,快把这个孩子收拾一下!”

    气血翻涌,所有的血液全都涌上细君的心口,她捂住心,猛地一口血喷出来,身子就软了下去。

    碧珠的声音低低的传来:“从哪里弄来的?”

    紫苏尴尬的吹着自己的手,低声道:“夫人,紫苏——紫苏没看清楚。”

    紫苏无奈的坐在床边,细君看着她烫的微红的手,低声道:“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自己就是个小大夫,快去擦点药膏,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上次也是,药碗洒了,你就该扔掉才是,结果烫红了手。”

    紫苏正在炉火前熬药,立刻站起身来:“夫人,您醒了?”

    紫苏正掀开药罐的盖子,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她低下头道:“夫人,我——我见过。”

    紫苏的心里十分难受,想起了上次细君为了她,居然和奇雅冲突起来,她的心就更加内疚了。

    紫苏紧张的抽回自己的手:“夫人,我先去敷点药膏!”说完飞快的跑了下去。

    细君柔声道:“她长得什么样子?说来给我听听,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眼睛大吗?爱笑还是爱哭?”

    细君的脚步陡然停住,呼莫的话怎么这么奇怪?这个孩子?

    细君的脸色变了,她从床上起身,来到寝宫门口,透过缝隙看着呼莫抱着一个小襁褓飞快朝碧珠的房间跑去。

    细君的身子很冷,云逸寒也上前一步:“细君,你的身子不能受寒,快回房再说!”

    细君看着紫苏,试探的问了一句:“紫苏,你见过长夫没有?”

    细君轻声道:“紫苏,你过来,到床边坐下来。”

    还有从房间里跑出来的碧珠和呼莫,看到这一幕都傻了,就看军须靡飞跑着将细君抱回寝宫,痛苦的低吼着:“君儿,你不能有事!君儿——”

    还未等寝宫门口,就看见门是开着的,紫苏匆匆的从旁边的耳房出来,看到这三个人,再往床上一看,脸色变了:“夫人刚刚还在——”

    霍峻摇摇头,无奈的坐下,云逸寒也皱紧了眉头:“恐怕此事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

    霍峻解下自己的衣服,上前还未等给细君披上,就听见细君缓缓的开了口:“原来你们全都在骗我——”

    颓然的支住自己的头,军须靡低声道:“是我错怪了她,今生怕也无法弥补了。”

    云逸寒没有开口,他的心也十分乱,以至于自己的心口也开始疼痛起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紫苏发现了异样,上前扯住云逸寒的手道:“云大夫,你的蛊毒又发作了吗?”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