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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21部分阅读

   看着细君惊喜的容颜,军须靡淡淡一笑:“还不快脱衣服?要呼莫等多久?”

    穿过胡杨林,一个天然的温泉出现在他们面前,热腾腾的湖水还冒着气泡,白色的泉汤无比诱人,几百年后,岑参曾经专门为这里写过一首诗——

    细君伸手一撩温泉水,刚好微烫的温度,细腻柔滑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立刻泡在其中,可是她还是顾及的看了看军须靡:“那个——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细君原本已如虾子的脸更加羞红,她一把推开军须靡,就往岸上跑。匆匆的擦干自己的身子,突然发现军须靡似乎没有上岸,她吃惊的看着湖里,赶紧套上了自己的衣服,低声喊道:“军须靡,你快出来!”

    细君尴尬的站在湖边,细软的黄沙,也微微发烫,她转过身去,小心的除去衣服,还剩下一身内袍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勇气,穿着衣服小心的来到湖边,慢慢的探着沙子下去,水刚刚漫过她的胸部,衣服瞬间贴服在她玲珑的曲线上,好在白汤看不到水下的部分,她刚刚松了口气,突然一个不备,从湖底钻出军须靡的身影,一把将她抱住。

    终于得到解放的军须靡,在她前所未有的迎合中,酣畅淋漓的尽展着雄性之风,就连被下了媚药的细君,也招架不住,娇娇的低泣道:“不要了,呜——”

    蒸沙烁石燃虏云,沸浪炎波煎汉月。

    送君一醉天山郭,正见夕阳海边落。

    阴火潜烧天地炉,何事偏烘西一隅?

    可是他还没有出来,细君边穿好衣服边大声喊道:“军须靡!”

    这时湖中露出军须靡俊朗的身影,而呼莫则慌张的跑了进来:“大王,不好了!”

    雨归来:第二更

    第七章 萧墙·异变(1)

    军须靡潇洒的游到湖边,站起身来,水滴兀自滑过他健硕的胸肌和小腹,他捡起岸边的毛巾擦了一下,开始穿衣服:“惊慌什么?”

    细君已穿好衣服,正在擦干自己的头发,抬头看向一脸紧张的呼莫,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的预感。

    “大王,快上马——有刺客!”呼莫身后牵着两匹马,紧张的望着身后。正说着,突然两枝箭破空而来,直冲军须靡而去。

    “大王,您先走,我来!”呼莫猛地冲了上去,就听见军须靡口中的呼哨再次响起。

    “很好,准备一千人马,立刻出发。”

    ……………………雨归来……………………

    上次的边市遇险是因为她的通风报信,那这一次呢?军须靡不安的看着怀中那个抱紧自己的女人,香汗淋漓不安的模样,应该与她毫无干系,那么——

    不,她要马上通风报信!可是沙子突然一滑,她噗通一声倒在沙子上,就听见刚刚走远的脚步突然停下,她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糟了,被发现了!这下恐怕要一尸两命了!

    侍卫认出她原是右夫人的侍女,迟疑了一下,说声稍等就转进帐中,很快就出来了:“进去吧。”

    军须靡一夹马腹,那马中了刀却飞快的冲出了圈子,地上又是死尸一片,呼莫也占着马上优势,紧随其后。

    军须靡一提马头,骏马突然直立起来,细君抱的更紧,低呼出声,军须靡双手一勒马缰绳,马居然腾跃起来,绕过砍来的大刀,随之身后的几声羽箭,军须靡没等回头,先用大刀一拨,当啷啷落在地上,可是马突然不安的抬起了后蹄,军须靡回头一看,一支箭正射在马的后腿之上,紧接着五六个人齐齐砍向了马腿。

    军须靡放缓了速度,马也因疲惫而喷着热气,慢慢的向前面的骑兵靠拢,还有二十步之遥,军须靡终于看清了为首将领的脸,怎么是他?

    军须靡皱了一下眉,一个滚身,迅速闪开,抓着细君一跃跳到马上:“我们走!”来不及让她回去坐马车,只好与她共承一匹了!

    刚出胡杨林,就看着前面五十多个黑衣蒙面人,手里都拿着钢刀,看见军须靡出来,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

    十里外黄沙之后的土丘上,一重黑影显露出来,一队骑兵站在那里,呼莫看着身后仍然穷追不舍却有两里之遥的蒙面人,开心的喊道:“大王,我们的救援到了!”

    后面的人疯狂的猛追,羽箭破空而来,军须靡淡定沉着搂紧细君向瀚海沙路中返回,再过十里就有他之前布下的两百随从。只是,怎么会突然有刺客?

    呼莫与军须靡背对背,手里拿着长长的战刀,常年的默契让他们两个同时向两个方向杀去,左右挥飞的长刀,砍向那些死士,未等接近就听见惨痛的呼声,残肢断臂瞬间飞上了天。

    呼莫也扬鞭向胡杨林外冲去,身后羽箭嗖嗖而来,细君紧张的拽着缰绳,可是飞奔的马儿却让她招架不住,身后男人将她紧锁在怀中,冷声道:“抱紧我!”

    夜里,她悄悄的掀开帘子,从帐篷出来,绕来绕去,怎么也找不到军医的帐子,感觉小腹有些不适,自从怀孕以来,就特别尿频,她要去找个地方方便,这里哪有什么遮拦,越远越好,她小心的绕道几颗干枯的柳树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沙丘,沙丘背后应该无人来,这里已经远离营帐二十米之遥了。

    她刚接手完,准备起来,突然细细的脚步声,一个极低的声音道:“相王,他们已经朝热海湖方向而去,在湖外十里有两百侍从,他身边只有一个呼莫。”

    她差点颠簸得吐出来,却听话的转身紧紧抱着军须靡,他的衣带还没来得及系紧,细君一边小心的抱住他不让自己掉下去,一边费力的帮他把衣带结上,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

    对了,他的后背有伤,还没完全恢复,不如她去找紫苏再要些药来,再问问如何护理。

    小心的爬到沙丘边,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碧珠的脸都白了,于今之计,必须找人来救他们!可是自己一个女流之辈,说出的话没有任何人相信,这可如何是好?

    小心的绕着另一条路回到营帐之中,她已经无心去问药,怎么办?怎么办?急得碧珠团团转。倘若耽搁一会儿,恐怕此刻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突然她的眼前闪现了一个人,只有去求他了!

    碧珠有孕不能去楼兰,可是帐篷里冷冷清清,仿佛呼莫不在,所有地方都是冰凉的,想着这几天他都是老老实实的握着她的手入睡,她的心就暖起来,他那么尊重她,可是——

    细君吓得脸色都白了,就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道:“砍他们的马腿!”

    细君吓得脸都白了,却不敢呼吸,这是什么意思?呼莫?他现在和大王在一起,难道他们要对付的是——大王?一千对贰百,那他们的处境岂不是非常危险?

    翁归靡已经收住了身形,手里拿的正是当初细君送他的宝剑,潇洒的还剑入鞘,立在那里:“什么事?”难道是王嫂叫她来的?

    翁归靡的帐中传出隐隐约约的挥剑声,碧珠在门外对着侍者道:“奴婢有要事求见肥王!请一定代为传达!”

    自伤自悼的心情,让她觉得更加难熬,她该怎么回报他呢?

    梅白俗九四梅九。这时,一只沙湖突然钻了出来,从她前面一溜跑过,而那脚步声也渐渐远去了,口中嘟囔道:“原来是这个小畜生——”

    那些人眼中一寒,四处张望,却直直奔军须靡而来。军须靡无心恋战,而这些已经形成一个包围圈,身后的胡杨林里恐怕也埋伏了他们的人,是谁,要置他于死地?

    碧珠走近两步,低声将自己听到的转述给翁归靡,但是她小心的保留了一点,那就是她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但是情况的确万分危急。

    翁归靡皱着眉头,冷声道:“你是说他们意图谋刺?”

    雨归来:三更,今日更新完毕。

    第八章 萧墙·异变(2)

    沙丘上,包围圈已慢慢缩小,大禄唇角的笑也越来越鲜明。

    “相王,您是来护驾的?”细君明知故问,希望能够最后挽回大禄谋逆之心。

    大禄听了此话,哈哈大笑出声:“夫人,在这个时候,本相是来护驾的吗?想想,大王军须靡在返途之中,径自离营,一去不返,这是个多么合理的解释,回到乌孙,本相就是理所当然的乌孙王,这么绝佳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你——”细君咬住下唇,嘴里还有他臂膀上鲜血的滋味,耳边还有他说出那么刺耳无情的话语,体内的确还涌动着属于他的热液,羞愧几乎欲死,为什么偏偏要她承受这一切?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翁归靡随手一推,不料细君的身子太轻,一下子被推倒,匍匐在沙地上,她的心再次碎裂,泪水已经滚滚而下,这比军须靡伤害她,更让她难过。

    “哦?是吗?”军须靡淡淡的扫过翁归靡。

    “还不放了我?我就让沙考杀了你的女人!”大禄阴恻的说。

    一句话几乎所有人的心全都安定下来,因为在他们心目中,效忠翁归靡原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何况他的威信素来极高。只是翁归靡却毫不领情,他拾起地上的那把宝剑,一步步走向大禄身边,噗通跪倒,浓重的悲哀,几乎让整个天都黯淡下来。

    不想多说,大禄一挥宝剑,手下已经冲了过来,就在这时,军须靡和呼莫突然猛地跃马过来,军须靡一松马缰绳,脚下一蹬,猛地跳到大禄的马背上,抱着他咕噜噜地滚到地上。

    乱哄哄的军队突然散开,肥王翁归靡骑着一匹黑马,带领众多亲信前来,突然看到的是父亲的军队,心中已经生出不妙的预感,当他闯进包围圈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几乎成了他多年的噩梦——

    伸手去拉细君,低声道:“对不起,王嫂——”

    军须靡仍然丝毫没有减弱力度,此时倘若他一松手,只怕三个人的姓名就全都没了,他的眼眸里闪过冰寒的光,对着大禄道:“这个女人,你不是也很喜欢?否则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偷偷送药,本王不信你下得了手!”

    军须靡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觉得无比碍眼:“回兵营。呼莫,你把夫人带过来。”

    军须靡冷冷的站在那里,胸口还沾染着喷溅的血迹,回望翁归靡淡淡的说:“你不是来救驾的吗?难道不知道有人谋逆?”

    军须靡冷声对呼莫道:“放开,这一剑就当我还他的。”

    军须靡冷声的在她耳边道:“我怎样?别妄想让我放开,你的体内现在还流淌着本王的热液,要不要我大声的告诉每一个人,用这个来证明,你到底是不是本王的女人?”

    军须靡前去想要扶起细君,却被她小心的避过,独自站了起来。她宁可自己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就不会有这样剜心的痛。把她所受的所有的疼痛加起来,都不如此刻这种哀绝,脖子上一丝凉意,她已经无暇顾及,转向地上的大禄,一具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死了,而军须靡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波动。

    军须靡和呼莫对视了一眼,转向大禄,冷冷的说:“大禄,你就那么想夺了本王的江山吗?”

    军须靡心中一凉,她的反应已经完全出卖了她的心,难道她是为刚才自己的话而生气?眼神略略不悦起来:“休想。”说完更紧的抱住细君转身就要离开,突然听到后面翁归靡的声音:“放下她!”

    军须靡扫了一眼呼莫,最后视线落在细君身上,她的嘴已经被沙考捂上,脖子处横着一把冰寒的宝剑,只要再下压一分,就可以割破她的皮肤。

    军须靡无暇多顾,在大禄愕然的瞬间,猛地将手腕从大禄手里抽出,对着大禄的心脏猛地刺下——

    军须靡没有回头,淡淡的说:“他的尸体你自己处理。”

    军须靡的眼中射出一道毒焰:“翁归靡,别拿女人当谋权篡位的借口!本王可以清楚的回答你,这个女人,本王就算让她死在本王的手上,也不会把她活着转送他人!能夺江山,是你的本事,你尽管试试看。”

    军须靡看着地上的大禄,淡淡的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如果我的动作稍慢点,你看到的就是三具尸体。”

    军须靡稍稍一侧目,看到沙考已经将细君从马上拉下,落在地上的长剑已经被他捡起,横在了细君细嫩的脖颈上。

    军须靡紧钳住大禄的手,从他手里夺了宝剑,还未等刺下,大禄已经一手磕飞,两人都没有长兵器,军须靡在上,从大禄腰下抢出了匕首,大禄躺在下面,双手则紧抓这军须靡的手腕,就这样僵持着。

    可是军须靡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没有痛感一般。

    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她的声音全都化成了呜咽,而军须靡冰寒的话语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他邪恶的声音让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晰:“大禄,你以为本王会为了这个女人放过你?放弃到手的江山?你还真是幼稚!你以为本王会蠢到那种地步?你尽可以动手——”

    可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细君,军须靡黑色的身影已经将细君抱起,紧搂在怀中:“我们走——”

    同时还折断了他心中对细君的爱恋,他已经错得太深太深,人必须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而他的代价,是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兄弟情谊,也失落了自己的心。

    呼莫则被近卫团团围住,也不敢上前。

    呼莫已经从后面上来,指住了翁归靡:“放下你的剑!”

    呼莫来到细君身边,低声道:“夫人,请上马,大王请您回去。”

    大禄从腰间抽出宝剑,阴冷的说:“军须靡,这江山本来就是我的,父死子承,怎么也轮不到你!上——”

    大禄用力的和军须靡僵持着,脸上显出轻蔑的表情:“不错,本相的确欣赏这个女人,所以更要登上王位,将她据为己有!不过,本相倒要看看,在你心中,是你的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快松手,否则我就让沙考动手了!”

    大禄睁开眼,看到翁归靡微微一笑,指着细君,又指指翁归靡,痛苦的感觉已经弥漫上来,他试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却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为——你——们——”手就垂下了。

    她冉冉来到翁归靡面前,随之跪坐在他身边,低声道:“王爷——请节哀。”

    擒贼先擒王,否则他们此刻就已全部变成蜂窝,众人被这一变动吓得退避三舍,因为滚动的身影,根本无法下手,生怕伤了大禄,都纷纷让开。

    曾经那双诚挚的眼,那个许下一生一世的男人,居然变得如此冷情。感受到自己的残忍,翁归靡的脸也突然变了,自己怎么能迁怒给她?她是无辜的,她从来没有对他做过任何暗示,都是他一厢情愿!他怎么可以这样?

    突然听到沙考大声的喝道:“军须靡,你还不快放手,否则我就杀了她!”

    细君在他怀里,对着他的肩膀狠咬下去:“放开我!”

    细君心生不忍,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翁归靡的真实情绪,一直以来都觉得他淡定沉毅,此刻,竟如玉山倾颓。

    细君感受到了他的凝视,微微的摇了摇头,她想说,不要受到大禄的威胁,不要束手就擒,那样下场会更惨。

    细君挣扎着道:“翁归靡,别再铸成大错,就此收手吧!军须靡,你——”

    细君摇了摇头,当做没有听见,仍在翁归靡身边,低声道:“王爷,把相王的遗体带回去,好好安葬了吧。”

    细君摇摇头。

    细君的心瞬间碎了,她之前一直在自我折磨,不想承认他退兵是为了她,不想去分析他的转变是为什么,因为她害怕知道真相,会让她更难过,一边是阴狠暴戾、喜怒难测的他,一边是疯狂搜寻、日日强欢的他,他或许在乎她的。可是刚刚的话,让她那一点点幻想全都被打碎,在他心目中,为了女人放弃,那是最愚蠢的事,刘细君,你太自作多情……

    细君的热泪滑落,可是她的心却无限的悲凉:“放下我。”

    梅白俗九四梅九。细君的脖子上擦出一道鲜明的血痕,被推到在地上,沙考拿着剑准备朝细君再度刺下,而那边——军须靡的身下骑着一个人,他不用分清面貌,就可以知道,那是自己的父亲,而军须靡的手中寒光一闪,翁归靡大声喊道:“住手——”可是已经太迟了,迅猛的动作来不及收住,直直的插在大禄的胸膛上,一股鲜血猛地喷了出来,鲜红的颜色烫伤了翁归靡的眼,他翻身下马,大步跑到大禄和军须靡身边,一把扯开了军须靡,扑在大禄身上:“父亲!父亲——”

    细君的身子一颤,他说什么?

    细君的身子原本娇弱,再加上刚刚吸入了媚药,还被军须靡尽情的榨干了体力,几乎站立不稳,更增添几分娇意。

    细君错愕的看向翁归靡,他的脸上有着她不熟悉的一股霸气,似乎和军须靡不相上下,两个强大气场的人,压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翁归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