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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突然站在他们面前,已经褪下了全副武装,一身白袍有说不出的利落萧索,腰中仍然挂着一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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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军须靡似乎十分激动,一把抓住霍峻的肩膀,而后者也猛地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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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将一个人细细品味所有的过去,为什么得到了所有,失去了你?如今他愿意放下一切,却换不回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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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冷哼一声:“你懂什么!”此时,乌孙和大汉若联盟,乌孙一撤兵,他的兵力一是不足与大汉抗衡,二是大汉若抬出于单那个傀儡,这场仗他纵使胜了,恐怕也会落得一个骂名,回到朝中无法平息那些长老。相反,如果他去和谈,只需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用于单的命来换他的退兵,那就借汉人之手处理掉了于单!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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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收住笑意,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不必了,今日午时,龙城门外,本王自将携带一千人马与大王会合,不见不散。”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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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冷淡的看着霍峻:“走吧,不是有话与本王讲吗?”然后就走到一边,众人看着霍峻和军须靡站在五十米开外,阳光照在两个同样人中龙凤身上,泛着刺目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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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将玉佩放在袖中,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呼莫牵过马,他跃然马上,众人也纷纷上马,对同样正当青年的卫青拱了拱手:“卫元帅,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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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摇摇头:“这块玉佩原本在霍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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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看了一样,淡淡的说:“每样给夫人送过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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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看着那块狼形玉佩,眼睛闪过一丝寒意:“本王绝不会给你带走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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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紧紧攥着那块玉佩,看着霍峻跨上白马,白衫在风中起伏,他仍旧咀嚼着他刚刚说过的那段话,一时竟陷入了纠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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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也站起身来:“霍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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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坐在正中,而军须靡居左,伊稚斜居右,协议签署完毕,军须靡站起身,已经全无留恋之意,翁归靡等人也随之而起,即将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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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站在那里,看着乌孙和匈奴军队纷纷离开,迎着初春的寒风,脑中不禁回想起姐姐卫子夫,同样是女人,那个刘细君又是何等绝色?竟然能让风华正茂的霍峻突然隐退江湖,让腹黑阴狠的乌孙王突然临阵收兵,让匈奴和乌孙合盟瞬间瓦解,让一场大战消弭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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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脸色变了:“霍将军,此次论功行赏,本帅已经报到宫中,不日霍将军即可加官进爵,如何说出此等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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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直刺下来,积雪渐融,奔跑的黑马、闪亮的戈矛,还有马上英姿飒爽的将士,就龙城与雁门之间,三队人马鼎足而立,铺设的席帐早已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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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路过翁归靡身边,他深深的一拱手:“王爷,霍峻就此辞别,如若公主有事,只管到龙城韩家药铺传歌口讯即可,霍峻天涯海角定当前来相会!”说完一扬鞭,白马扬起马蹄,腾腾地向东南方跑去,扬起细细的残雪,留下愕然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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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伊稚斜消失的身影,军须靡冷冷的没有说话。侍者已经小心的呈上早膳,从军须靡直递送到大禄、翁归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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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归靡抬头看了一眼军须靡,发现对方的脸上显出一丝极不易觉察的赧颜,心总算略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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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卫青、翁归靡、大禄、伊稚斜等人则紧张的望着这两个人,似乎一场争斗一触即发,熟料霍峻从腰下突然摘下那块玉佩,递给军须靡,两人的剑居然同时落回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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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外,伊稚斜的近卫低声道:“单于,我们为何也要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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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回眸一笑,却已驻足于心,只愿从此白首不相离——如今昔日柔柔的春波不复存在,叫我满满的爱意何处寄托?若能回到最初,无论天涯海角,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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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峻对卫青淡施一礼:“元帅,霍某不才,今日向您辞去一切官职,不再涉足名利场!”又转向军须靡:“霍某有几句话要和大王借一步说话,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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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峻牵过一匹白马,望着龙城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痛意,他曾经拥有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情意,长安城中的一处陋巷里,三月初的桃花或许该开了,那里还留着她浅浅的笑靥,飘飘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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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峻道:“元帅,霍某去意已决,请恕霍某草野麋鹿,不堪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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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看到的往往都是表象,史册记载的背后,谁又知道她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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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今天三更完毕。感谢淡紫童鞋提供霍峻内心独白一段。
第一章 归去·情生(1)
日影慢慢的偏移,细君站在庭院之中,碧珠穿着一身绿装,陪伴在她身后,看着天空的一只孤燕,从天空飞过,仿佛听到了扇动翅膀的声音,伴随着风声,滑过一道白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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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鸟儿——”细君眉间轻蹙,仰望着鸟儿:“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劬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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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翩翩地在空中飞,扇动着双翅嗖嗖的响,那个人离家出远门,在野外奔波尝尽苦难,可怜都是痛苦的人,都有着鳏寡孤独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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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军须靡料想不到,“你就这么不想做本王的女人?”他以为和谈归来,她就会改变对自己的态度,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更加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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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耻!”细君闭上眼睛,不想去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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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像刚才写的那样做?”军须靡冷声道,已经坐在了主座上,将细君搂放在大腿上,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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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别难过了,我听呼莫将军说,大王今天去和汉军和谈,这会儿工夫该回来了!”碧珠小心的扶着细君,心痛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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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回来了!”外面的侍卫突然喊道,似乎有很多人奔跑来去,迎接他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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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已经死了。”细君的眼睛,如同秋水,平静无波,只有真正懂得的人,才能看到其中深藏了多少泪水,多少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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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细君用极低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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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不想做夫人,那本王就让你做宠妾,别再扭了,否则——”军须靡的唇突然在细君耳边轻吹了口气:“你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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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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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衫,挎着腰间长剑,站在细君面前,竟然高出她两个头,俯视的姿态,几乎要将她压倒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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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队歌舞轮番上过,军须靡的脸却依然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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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们保我能联我。他会去和谈吗?为什么她总感觉到如同那么的不真实?似乎骁勇征战才是他的本性,他杀人眉头都不会眨,虽然她留下来,可是已经形如行尸走肉,就连霍峻,都会出卖她,还有什么她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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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捏住细君的下巴,冷声道:“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注定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你做不做夫人,都不要紧!”说完冷冷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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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笔写了几个字,叫来呼莫嘱咐了两句,呼莫转身离开了。他的视线就一直若有若无的向门外望去。果然,过了一会儿,碧珠扶着细君从门外冉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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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什么?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弄得身后的翁归靡也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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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一摆手,歌舞悄然退下,军须靡指着自己的座位,淡淡的说:“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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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半天才将视线转移,沉声道:“今晚本王大宴将士,你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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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的拳用力握紧,他的愤怒似乎已经影响不到细君,因为她始终平静无波,这样的姿态,比她流泪、痛苦、指责都让他没把握:“你还在想着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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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的脸拉得老长,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细君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来,不顾她的怒目而视,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对着下面的乐师道:“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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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正在进行,返乡的喜悦已经全营传开,试问谁不思念故土?谁的家中没有人翘首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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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说完,军须靡冷声道:“本王收回成命,叫你去你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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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军须靡眼里,却完全变了味道,仿佛自己送了那么一份大礼,她却丝毫不接受,反而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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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君不再动,尽管隔着厚厚的衣裙,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甚至还有那勃发的欲望。心底闪过一丝悲哀,他总是有办法制服她!还未等多想,乐师已经开始演奏,琵琶声响起,她的耳朵传来熟悉的曲子,不禁忘记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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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君动也没动,淡淡的摇了摇头:“大王,细君如今已是庶人,焉能与大王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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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君愣了一下,刚要转身回房,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推开院门,直直的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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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君淡淡的扫了一眼,偏偏没有听话,反而转向了下首的那个位子,翩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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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君的下巴隐隐传来被捏过的疼痛,望着他冷漠离开的背影,细君悲哀的看着天空,鸿雁早已飞走,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难道自己这一生,都无法摆脱掉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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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君的眼神里自然有着坚持的清冷,虽然舌痛依旧难忍,却仍然不卑不亢的说:“大王,君无戏言,此生此世,细君都不再是王的夫人,王若降罪,但请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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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君眼底终究有一丝情绪闪过,但还是漠视了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想提起那个名字,也不想让自己去回忆他的影像,她要把这个人彻底排除在自己的记忆当中,因为越是美好的,被打碎的时候越让人心痛,越不忍去揭开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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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君脸色微微发白,他竟然威胁她,如果不出现,就扒光她的衣服把她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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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身白衣,眉目如画,几乎没有一丝装饰,只有耳边的两粒碧玉耳坠陪着头上的一只翠玉步摇,就已经风情万种,她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冲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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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菁菁者莪》的曲子,她记得她没有弹过,这里怎么会有人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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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还没有来!她果然胆子好大,就连银戈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下首,她的座位竟然一直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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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细君的异样,军须靡端起了一碗酒,一口饮尽,将细君放在身旁,一手拿起几案上的琵琶,拨动着琴弦,而翁归靡也抱起了一个琵琶,两个人弹的竟然如此和谐,而且对视之间,竟然都有同样的隐伤,乐师识趣的悄然退下,整个宴会上就听见他们两个高超绝妙的演奏,一时连细君也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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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须靡低声念道:“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既见君子,我心则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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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归靡随之和着:“菁菁者莪,在彼中陵。既见君子,锡我百朋”,仿佛是演练了多少遍一般——
第二章 归去·情生(2)
面尚化和荷面和。下面的将士也随之唱了起来:“泛泛杨舟,载浮载沉。既见君子,我心则休……”一时间整个宴会歌声一片,而舞者也回答继续挥动了舞袖,看似极为热闹,而细君的心却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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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晰的记得,那年的一个雨天,她撑着伞走到后花园,还未看清楚凉亭上两个对酒而酌的人影,就听见这首曲子,她第一次见到还有这么稀奇的乐器,也第一次看到霍峻带着朋友回来,隔着细雨,看不清人影,她就站在月牙门外,静静的听着,他们对弹琵琶,吟哦着:“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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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知音吗?她开始央着霍峻教她弹琵琶,第一首曲子就是这首《菁菁者莪》,那时,他教她如何抱着琵琶,如何轻拢慢捻抹复挑,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有时会不经意的碰到她的衣袖,会为她弹奏的好,而轻轻鼓掌,微笑的看着她,后来他越来越少指点,而是会站在花墙那边,被她的琵琶声吸引过来,久久的凝望,在曲终之后,才会悄然现身,送来新的曲谱,那些日子是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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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他温热的唇已经将她全数吞下,那种痛感和酥麻同时而来,她的手在推拒的时候,指尖传来钻心的痛,完全没有任何能力反抗,仿佛已经是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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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细君在他一个挺身后,如泣如诉,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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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还要怎样?我不再是你的夫人,也不再能传宗接代,甚至无所欲求,军须靡,你不能放了我吗?”细君慢慢的说出口,她甚至越来越害怕和他相处,怕什么,她竟然不想去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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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着我。”军须靡忍着自己将要爆发的欲望,强迫她以坐着的姿势,看清楚他的分身,慢慢的推进了她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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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细君已经被推倒在床上,赤裸的身子瑟瑟发抖。军须靡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抓过旁边的酒葫芦,一把倾倒在细君的嫩||乳|上,他的舌尖从上至下,一寸一寸的深吻着,直到那个深幽的地方,勾逗出细腻的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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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细君低低的抗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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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点,太紧了。”军须靡刚要压下来,看着她被吻肿的胸和触目惊心的淤痕,突然改变了主意,突然一个翻身,换他依着床头坐下,将她放在了身上,大手掐捏着她的腰肢,上下的摆动中,他的唇依然含吮着她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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