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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仙妻第30部分阅读

    当初就是因为他一无所有,橙小舞才会被逼嫁入君家冲喜,造成如今这无法挽回的局面。  他用尽手段,费尽心思,终于找到了这个机会,可以将君家彻底铲除,原本以为一切已成定局,就算暂时放得君宇辰在外,也x不起什么风浪。  当时一心只想着要召回小舞地魂魄来,才会放了他一马。  终于造成了今日这般局面。

    他暗叹一声,看了一眼在侧首立着的凌将军,此人本是贵妃娘娘的亲弟弟,此番前来,为得也是督察他办案,他本想借力打力,却没想到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凌将军此刻的眼神,分明已经明白了真相,对君宇凡怨恨之情,溢于形表,自己就算是想要再替他开拖,也绝无可能了。

    这君宇辰,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柳如眉自动招供?

    苏飞烨的双眉一蹙。  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让他忍不住狠狠地,又望向君宇辰。

    莫非他也和那妖女一般,有着什么诡异地妖法邪术,柳如眉受人所制,所以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一想到这个可能。  他就忍不住想起橙小舞这一年多的日子,纵使她地身体里,藏着的是另一个人,可只要想到她曾经与眼前这个男子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他的心底,就像是被千万条毒蛇啃噬着,怨毒到一片漆黑,再也看不到,原来那个曾经至真纯善的自己。

    “来人——将君宇凡拖下去。  重责五十大板。  签字画押,打入死牢。  ”

    “不!——不要!——”

    君宇凡已然痴痴呆呆。  木然等着被人押下,不想却有一人从一旁扑了过来,死死抱住他,哭喊起来。

    “冤枉——大人冤枉啊!我相公分明是被那狐狸精所惑,才会听信她的谎言,被她摆布,大人,大人!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过他吧!——”

    谁也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来护着他的,竟然是之前还恨他入骨,在堂上想要置他于死地,被他当中要休弃地发妻,君燕飞。

    她死死抱着他,拼命地摇晃着他,之前被他打得蓬头散发,此刻更显狼狈凄凉,她却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急急地想要让他清醒过来。

    “凡哥!凡哥你醒醒,你快告诉苏大人,那事情根本与你无关,都是那狐狸精做的,你快说,快说啊!——”

    众人见她如此形状,也不由得心下唏嘘不已。

    一边是新欢绝情,一边是旧爱忘情,纵使君燕飞从前有种种恶行陋习,如今之情,也足以相抵了。

    君宇凡被她疯狂般的一番猛摇,终于清醒了几分,喃喃地说道:“原来——不是我!”

    他猛地抬起头来,深深望着苏飞烨说道:“大人明鉴,草民虽然是云记的主人,但也不能说明,这御锦一案,就一定与我有关。  就算是君宇辰,他私下里与那锦绣坊的关系,只怕也不在我之下,柳如眉如此攀诬于我,定然是受了他的摆布,还望大人明察。  ”

    他一清醒过来,立刻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之处,三言两语,又把君宇辰拖了下水。

    苏飞烨与他对望,何尝不知,他此刻转移话题的目地,乃是要提醒自己,两人之间,曾经有过的约定和默契。

    他轻轻咬了下牙,忽然觉得,背心之处,如有芒刺,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碧海青天白日图,茫然抬首,看到的,又是那公正无私的匾额,像是带着几分嘲讽,冷冷地俯瞰着自己,将那清冷锋利的光芒,刺入自己地背心。

    他深吸了口气,再转过头时,脸上已是一片平静。

    “君宇辰,你又有何解释?”

    从君燕飞找上门来闹事那一刻开始,君宇辰便知道,锦绣坊的事情,已然瞒不过去,只不过他早有准备,当下便沉声说道:“回禀大人,那锦绣坊,不过是草民一个朋友的产业,草民反出家门,一时托庇其中,所以才引得君宇凡以己度人,大人若是不信,尽管派人查探,锦绣坊老板秦大娘,本是草民丫鬟绣月长姐,因此关系,才会收容草民,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关系。  ”

    苏飞烨还没发话,君燕飞却冷哼一声,抢着说道:“大人莫要信他,我那日前去锦绣坊,分明听到那秦大娘称他为主人,那些个贱奴之家,如何会有这么大的产业?这等谎话,鬼都不信!”

    君宇辰淡淡一笑,说道:“鬼信不信不要紧,事实如何,大人一查便知。  ”

    苏飞烨轻哼一声,目光如炬,扫过他的面庞,对他脸上从容淡定的神色,打心底里感到厌憎,他若不是早有算计,又如何能如此镇定?只怕连那柳如眉,真的是中了此人的暗算,一想到自己功亏一篑,就恨不得反口否认了之前的约定,直接将他和君家,一并斩草除根,毁得干干净净。

    “你自己地事情,到底做了没有,自己最清楚。  有些事情,就算查得到表象,也查不到实情。  柳如眉!——”

    他骤然转向柳如眉,寒声说道:“这御锦一案,你自承主谋,可是真心认罪?”

    柳如眉面沉如水,平静无波,其他人地争吵辩驳,似乎都与她无关,直到听到他问话,才缓缓点了点头。

    “罪妇自己做的罪孽,已经罪无可赦,大人尽管判罚就是。  ”

    苏飞烨冷冷一笑,惊堂木一拍,声震四座。

    “罪妇柳如眉,为报私仇,偷换御锦,欺君罔上,累及皇家后裔,罪当——满门抄斩!”

    柳如眉地身子轻轻晃了一晃,嘴角却溢出一抹冷笑。

    “回禀大人,罪妇人并无亲眷家人,这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只怕也只能吓唬下那些个死鬼罢了。  ”

    君宇辰却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君宇凡,见他脸色古怪,心中一动,突然冒起个念头来,忍不住开口:“大人——”

    苏飞烨却不容他说话,只是声若寒冰,眼蕴锋芒,一字一句地说道:“君柳氏,九族之中,第一族的,便是夫妻母子,你难道忘了,自己还是君家的大少奶奶么?”

    他这一言既出,登时如同一桶冰水,浇得堂下诸人通体冰凉。

    不管他们如何争斗诋毁,原来在他的眼里心中,终究还是一家人,不管是谁的罪魁祸首,最后要论罪的时候,谁都逃不过那株连之罪。

    而他们,却可笑得在他面前,演出了一幕幕的闹剧,彼此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用尽心机,到头来,那套在别人颈间的绞索,一样,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柳如眉微微一怔,只是一怔之后,便轻轻笑开了。

    “说得不错,不论如何,我终究还是,有了他的名分。  就算是死了,也还是君家的人,多谢大人提点。  ”

    她说得如此轻松,全然不将君家其他人的性命放在心上,更是让人忍不住揣测,她自承其罪的原委。

    君宇辰一时呆住,他也几乎忘记,不管是君宇凡,还是柳如眉,都在君家九族之中,只要苏飞烨计较起来,不论他如何努力找出真相,最后他一句轻描淡写的罪当不赦,满门抄斩,就将所有的恩怨,一笔抹杀。

    到最后,唯一的赢家,只有他一人。

    这,或许才是他当初那么轻易地答应自己的原因。

    因为他早就知道,会有现在的结果。

    一切,根本没有逃出他的掌握,他们所有的努力,他只手翻覆之间,就足以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甚至,他还有机会亲眼看看,君家人自己的内斗,看看他们上演的这一出丑陋污秽的剧目。

    他这边说不出话来,君宇凡却在一惊之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忍不住大吼起来,“我没罪!我是冤枉的!苏大人!苏大人——你不能杀我,你不要忘了当初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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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回 覆灭,株连九族 ----网文字更新最快……】!!

    第九十三回 再见,人是魂非

    “住嘴!——”

    苏飞烨厉喝一声,双目神光锋利,逼视着君宇凡。

    “柳如眉是首恶,你就是从犯,还想要跟本官讨价还价?好,来人,先割了这厮的舌头,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君宇凡一听,怒视着他,刚要说话,旁边突然闪过两个锦衣侍卫,一边一个将他架住,也不知动了什么手脚,他嘴巴张了几张,却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脸上登时显lou出惊怖之极的神色。

    他虽说不出话来,君燕飞却扑了上来,抱住那个手持着把古怪剪钳的压差,尖声叫道:“你们不能这样,他是被骗了的,这都是那个狐狸精的诡计啊!大人!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啊!——”

    君宇凡奋力挣扎着,怒目圆睁,瞪着苏飞烨,双唇张张合合,像是在说些什么,却无一人听到他的声音。

    苏飞烨却看着他,脸色微微变了变,一挥手,说道:“你们先住手。  ”

    他深吸了口气,深深望着君宇凡,缓缓说道:“你若是老老实实认罪,本官就免了你这些皮肉之苦,否则,这堂上十八般刑具,你都可以一一尝试一番。  ”

    君宇辰看着他们二人,眉峰紧锁,心中却有无数疑团,如雪球般越滚越大起来。

    君宇凡也不是傻瓜,应该知道,他跟君家的关系,是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就算是背地里做些私帮生意,也免不了要依ko君家这棵大树,如今居然帮着外人将自己地ko山推倒,说是被柳如眉迷惑,他还真是有些不信。

    难道君宇凡会不知道,这御锦关系重大。  一旦出事,便会要了君家满门上下的性命。  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侥幸拖难?

    他方才的话里,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难道苏飞烨,之前会与他有过什么承诺和交易?

    君宇辰一念及此,身子不由得一震,若真是如此,那么之前苏飞烨答应他的事情。  根本就是在敷衍欺骗,他那般做作,为得只怕不是别人,十之,就是那个呆头呆脑强自出头去做了人质的橙小舞。

    那么,将她和燕若关在一起,也是出自他的授意了?

    君宇辰握紧了拳头,抬眼望向苏飞烨。

    不知道橙小舞现在怎样了。  他这般费尽心思算计,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苏飞烨感觉到他地视线,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压抑的怒色,眼中澎湃地情绪,心中突然感觉到一阵畅意。  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冷笑道:“来人——将他们统统打入死牢,待招供画押后,择日押往京城,交由刑部终审定罪!”

    君宇凡已经不再反抗,任由那两人扯下了他的发冠,扒去外面的锦袍,犹如拖死狗一般,将他拖了下去,他说不出话来。  只能一直瞪大了双眼。  无比怨毒仇恨地望着苏飞烨,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

    君燕飞一看到丈夫落到如此这般地步。  全然忘记了之前他对自己的重重难堪,一转头,像是疯了般朝着柳如眉扑了过去,恶狠狠地叫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了我们,我要打死你——”

    柳如眉抬起手来,挡了一下,冷笑一声。

    “牛不喝水我还能强按头不成?这都是他自己做下的孽,自然该由他自己来受!”

    君燕飞尖叫一声,又朝着她脸上抓去。

    “他为了你都要休了我,你还说他作孽,他有哪里对不起你了?”

    柳如眉一把将她推开,看着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她自幼被卖入青楼,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若论撒泼打架,君燕飞哪里是她的对手。

    她看着倒在地上地君燕飞,眼中流lou出又是鄙夷又是可怜的神色。

    “你也知道,他要休了你,这样的男人,活着于你无用,死了还要连累人,你还管他做什么?”

    君燕飞身子微微一颤,没有再扑上来,只是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之前势若疯虎,就算是被君宇凡打骂鄙弃,也不曾落泪,如今一旦失控,泪水便如开闸之水,倾泻而出。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不管他怎么坏,他——他都是我的夫君啊!——”

    柳如眉嗤笑一声,抬眼看了下苏飞烨,想不到君家这些人算计了半天,都还是落入他的算计之中,此时此刻,唯有这平日里最惹人厌的二少奶奶,却显得又可怜又可悲了,她此刻若是不说出来,只怕那位苏大人,就再也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你当他是夫君,他却当你是什么了?昨夜他得意忘形,连做梦的时候,都不忘吹嘘自己,我这才知道,原来当初向太君告密拆散我们地,正是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他垂涎于我,又妒忌大少爷,便设下圈套,想要将他和三少爷一起害死,枉我这些年费了那么多心思,却找错了仇人。  君燕飞,你替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连自己的妹子都搭了进去,今日今时,便是你们的报应了。  ”

    堂上众人此刻终于明白,为何她会突然反口,拼死也要将君宇凡拖下水来。

    此刻君宇凡已然被带走,只怕是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梦中失言,得意忘形,竟然会说了真话,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骤然颠覆。

    君燕飞听得一呆,猛然摇起头来,泪水随之四溅开来,满头长发亦是散开,已然没了平日里娇纵傲气地神态,余下地唯有不敢相信的伤痛。

    “不会的——相公只是一时糊涂。  被你迷惑,不会是那样的——”

    苏飞烨见她狼狈丑态,既然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懒得去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当即一挥手,让人带走了她和柳如眉,后者也不等人来拖拉。  便自行站起身来,娉娉婷婷。  跟着衙差走下堂去,那神色气度从容不迫,不像是要去那阴暗污秽的牢房,倒像是要去赏花踏青一般。

    堂上只余下了君宇辰一人,脸上地神色阴晴不定,一言不发地望着他,静静地等着他发号施令。  将自己也扔进那黑暗冰冷的死牢。

    不想苏飞烨看了他一眼,却在退堂之后,命人带着他,跟自己一同朝着内府后园而去。

    君宇辰跟在他地身后,发觉这路并非通往牢房,而是通往后园地厢房,心头不由得一阵狂跳,虽然不知他意欲何为。  可隐隐约约之间,总觉得此事与橙小舞必然拖不了干系,顿时紧张起来,每走一步,那种压迫阴沉的感觉就更重一成。

    走了没多久,到了个雕梁画栋地小楼前。  苏飞烨让衙差们在楼下守着,转头瞅了君宇辰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带你到这里来?”

    君宇辰皱起眉来,这里的一切全然陌生,没有半点熟悉的气息。

    可他从小卓卓那里得来的法力,让他感觉到,苏飞烨地心里,念着想着的,都是同一个人。  橙小舞。  他的心中突然恐慌起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应不到她的存在。  若是她真的不在,那苏飞烨为何会带他来这里?

    他迎着苏飞烨带着几分挑衅和嘲讽的笑容,不卑不亢地答道:“大人的心思,草民如何能猜得到,草民只是奇怪,为何大人不直接送我去死牢?”

    苏飞烨冷笑一声,轻轻说道:“你不用着急,等你见过了这个人,我自然会让人送你过去的。  走吧——”

    他在前面领着路,脚步轻盈,藏不住满心胜利地喜悦。

    “小舞,你看看,我带谁来了?”

    君宇辰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里面的人,果然是她,只不过,为什么苏飞烨的口气如此亲昵,如此得意?

    明明就在昨天,橙小舞还对他视若无睹,根本忘记了他们之前的一切。

    他忍不住快走了几步,急切地想要看到她,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苏飞烨有了这般的变化。

    “烨——飞烨——你带了谁来?”

    里面传出来地,是个熟悉的声音,却有着全然陌生的口气,轻柔娇怯,像个脆弱易碎的瓷器一般,清泠泠的直入心间。

    君宇辰顿住了脚步,定定地站在那里,望着那扇垂着珠帘的门,突然间,一步都迈不出去了。

    苏飞烨回首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的,是满满的笑意,再回头时,冲着里面温柔地说道:“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