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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太无情第16部分阅读

。让逐月有那么一瞬都沒反应过來她在说些什么,她想她是明白云诗的绝望的,知道后來她才知道她还不懂。

    当看到漫山遍野都拉着长长的弓箭,箭头在火光下闪耀,可想而知逐月心里是什么想法,她好像看到了等一下刺成刺猬的场景,三个男子将她包围在中央,她的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第八十四章 再次受伤

    一些山上的士兵慢慢下移,他们真的如云诗所说的要活捉他们,被捉了什么下场逐月不想也知道,想想逸汐的死和自己不无关系,她肯定会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千烨更不用说了。

    那弓箭却不是对准他们的,而是对准打满帐篷的军营,箭头上也插上了一撮火苗,他们想火烧军营!奇怪的是军营里沒有一个人出來,安静的让人觉得是一个空营。

    “千烨,如果我们逃不出去你就杀了我吧。”

    逐月摸了摸腰间的软剑,她一直都将她放在腰间,从來不曾放下,想着总有一天用的着的。

    原來逸汐当初杀他母后的时候也像他们一样无奈,千烨,你我身处同种境地的时候你应该便已明白了逸汐这些年的折磨,你那么聪明,从头至尾都是懂逸汐的,可是你不敢面对,一直一直不肯原谅的不是逸汐,而是你自己罢了。直到逸汐死时还不能释怀。如今退无可退,逸汐却死了。

    “是吗?”慕容曲靖,你太过自信了!”

    千烨走出上前一步,在秋风下紫袍翻卷,尽显华贵,绝尘脱熟,明明落于下风依旧不减霸气,高傲的睥睨众生。

    “你看后面。”

    一声喝起,山顶上举火把的人根本不再听慕容曲靖的指挥从山上冲了下來,杀声阵阵惨叫连连。

    逐月只知道战争开始了,还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总而言之就是千烨早有布局,估摸着也就她一个人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军营里士卒也一涌而出冲上了山,沒过一会儿就扭转了局势,让逐月目定口呆,也幸亏是夜黑,看不到断肢乱飞鲜血四溅的场面,但是单单是惨叫声就足够逐月头皮发麻。

    ”慕容曲靖,你永远也斗不过朕!”

    火光下千烨神采飞扬自信洋溢,脸上流光溢彩,尊贵的让人不敢接近。

    战场总是嘈杂的,也不知道云诗到底逃了沒有,等到一场战役完结已经是天亮,逐月一夜都被千烨裹在他偌大的袍子里,听着外面惨绝人寰的叫声瑟瑟发抖,一夜他的手都细细拍打着她 的肩,像是要抚平她内心的害怕。

    天蒙蒙亮,周围的一切慢慢静了下來,逐月睁开眼是已经被千烨抱近了营帐,连她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來,她从來都沒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她要逃,她要回家,她要去找云诗。

    可是她怎么会不懂,云诗恨她入骨,就是死都会拉她一起陪葬,又怎么会帮她,何况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样,她根本不懂怎样回去。

    逐月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就算逃也沒有去处,这一路上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逃,可是每到逃走的时候她都会犹豫,总觉得要再等等,等到这战争结束,她才能心安。

    “朕去善后。”

    千烨把她抱到床上,仔细的捻好被角,说道。

    “等等!”

    逐月纤细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坐了起來。

    “你欠我个解释。”

    想想又岂止一个,只是她不敢问不敢听罢了。

    “你总是喜欢留给我一个背影,让我揣测,可是千烨啊,我沒有你那么聪明,永远猜不透你心里想的。”

    逐月开始抽泣,一年了,她从來都不了解他,她总是被动的选择承受,习惯了他的沉默不语,习惯了他的深沉,甚至习惯了伤害···

    千烨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薄艳的唇瓣亲吻过逐月的额头,抱紧逐月有些瘦弱的身躯,这几日她更瘦了。

    “朕欠小月的都会加倍偿还,只要小月一直陪着朕!”

    他拍了拍逐月的头,无比宠溺,说:

    “你睡吧,小月,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逐月麻木的点头,她的头搭在千烨的肩膀上,泪光闪烁。

    她多么相信他的话,相信他再也不会伤害自己。

    逐月精神恍惚的下了床,赤足走出了营帐,看着千烨走进另一个营帐,她慢慢的走了出去。

    荒郊野地并不比皇宫,到处都是碎石,她的脚裸娇嫩如雪,搁在石头上不一会儿就泛起了粉红的血色,有些地方被石头割破的溢出了血,可她好像并不觉疼,甚至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她的目光全都落在不远处的营帐。

    逐月像是失了心魂一样,她知道她不该过去,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她总是这样,不到绝望不会死心,明明心里知道却还是要听他亲口说,就怕伤自己不够。

    她沒有进入营帐,绕到营帐后方,听着营帐内那个可以让她付出生命的男子说的每一句话。

    仰起头,尽力的想要收回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都说仰着头,看着天空,就可以不要那么悲伤,可为什么她还是收不住顺势留下來的泪珠。

    付韧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怒意,身为臣子,又是戴罪之身他却毫不顾忌的责问千烨:

    “皇上,你怎么可以让皇后犯险,这您精心的布局即便沒有皇后也不会影响大局,况且,您不该瞒着皇后。”

    千烨的眉间略有喜色,他的手拨弄着笔尖,抬起手,蘸着笔墨在纸上重重的画了一笔,他的字形如流水,清新飘逸,就像他的人一样,一笔一划都有说不尽的风采,看了甚是赏心悦目。

    “朕会保护她。”

    “你不该利用她。”

    付韧微恭着背,言语间的不逊确沒有不见一丝恭敬,眼前的人明明是君王,明明高高在上,他卑躬屈膝,却不卑不亢,沒有卑微,相反在千烨面前却像是沒有了身份的悬殊。

    千烨的笔尖微抖,好好的一副字在最后一笔浓重的笔墨洒落毁了整幅字。

    千烨提着的笔摔了出去,刚好落在付韧的脸上,脸颊划出粗粗的一笔。

    “出去!”

    付韧眉目间隐隐有怒气,径直走出了营帐。

    逐月沒有像以前一样进去质问他,她的心已经累了,沒有力气去听他的承诺。风吹散了她长长的发丝,漂浮在脸上,她的笑在霞光下显得很惨淡。

    她喜欢上了笑,笑的心伤。千烨,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有一点后悔。

    第八十五章 可怜无定河边骨

    连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总是告诉自己要离开,可是每一次都能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不要离开。到现在,离开,竟只是为了让他后悔。付逐月,你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千烨啊,你知道我有多想留下來吗?每每看到你脆弱的表情,我都能轻而易举的看到你的孤单,可是每当我动摇的时候你都会毫不留情的毁了哪怕一丝的可能。

    她像是沒了心魂,酿跄的走开了,可能是昨晚沒有睡觉的原因,每走一步都显的摇摇晃晃。

    “皇后小心!”

    逐月懵懂的侧脸才看到离她不远的何净溪,沒有停下,还是一如既往跟着刚才的路线走下,她那么坚持,却只有她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的盲目。好像是只有这么走下去才能填充心里掉了的一块。

    何净溪上前两步挡住了逐月的去路,遮了逐月一直追逐的太阳。

    “翊皇后,皇上会担心的。”

    何净溪皱眉说道,他以前一直待在逐月的身边,看着她对皇上的痴迷,他以为她最怕的会是皇上。

    “担心吗?他不会担心的。”

    逐月绕开何净溪,模糊不清的回答。

    她闭上眼睛,对着初升的太阳,她已经很久沒有见到阳光了,她身边的厚厚阴霾遮住了所有的阳光。

    “皇后,你受伤了。”

    何净溪抓住逐月纤细的手腕,阻止了她还要继续的步伐,继而单膝跪下,用自己洁白的衣襟小心的擦拭溢出的血滞。可以想象她白嫩的脚底现在是怎样的伤痕累累。

    逐月低下头,看着专注的何净溪,苦笑。

    何净溪就像是一个迷,一开始就是她带到深宫里去吧,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她看不透的人太多了,他也是其中一个,深宫里的人都太有秘密,她以前以为,她是现代人,可以看穿所有的阴谋,可是她忘了,人心,并不是她可以揣测的。

    千烨不喜欢她身边的所有人,像他明哲保身的性子,本应该离的她远远的。

    何净溪本來想探看她脚下的伤痕,但似是顾忌身份,抬起的手生生搁在了空中,停顿了一会又收了回來,他站了起來,又退后了两步。

    “皇后请移至主帐,微臣去请军医为皇后诊治。”

    他抱着拳,书生义气,是少有的儒雅气质,根本不像一个将军,反而更像是一个谋士。

    回头,是慢慢的白色营帐,更像是一个个白色土包堆成的坟墓,这些年轻的生命,一经战争,就会变成一具具白皑皑的尸骨。

    逐月想起了她中学读过一句最悲哀的诗句,失神的念了出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逐月不喜欢感时伤今,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么多,她自己是孤儿,却还是眼见那么多人会变成孤儿。

    何净溪的心里是复杂的,他从小的梦想就是建功立业,他从小练武,为的就是能有一天驰骋沙场,鲜衣怒马,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在他的眼里,在所有位及高位的人,无不是踩着白骨。与别人不同的是,他可以和逐月一样感怀,他是那么的讨厌战争,因为他的父亲是死于战乱,可是他又是那么喜欢战争,因为只有战争才有可能成就他,或许,人本來就是矛盾的。

    “小月!”

    逐月听到他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她寻着声音看过去,意料之外的看到千烨灿烂的笑容,像太阳一样温柔的笑容,刚刚舒展开來。是那么迷人。

    何净溪识趣的走开了,留下他们两人,刚才逐月恍恍惚惚之间已经出了营帐,到了附近的一片树林,深秋时节,落英缤纷,黄|色的树叶簌簌的下落,林中,是风姿卓越的绝美人儿,相对惊疑。

    “小月,你怎么出來了?”

    目及脚裸,千烨脸色逐渐阴沉,沉默了一会儿不见逐月说话,走至逐月的身旁,抱起逐月半靠着身旁的树坐了下來,端疑着逐月满是淤血的脚心,闪烁的眼眸里尽是心疼,还有···生气。

    “谁允许你赤足出來。”

    逐月心里冷哼了一声,尽量不表现出來,她现在连和他说话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差点忘了,古代的女子大都守身如玉,有谁会像她一样在那么多男子的地方赤足乱走,何况是军营里男子最多的地方。

    “脚很疼吧,怎么那么笨,外面石头那么多,伤着了怎么办!”

    逐月微愣,显然沒有想到千烨会说这些话,他喜欢了高高在上,就算是以往所谓的虚情假意也都是少有的温情。

    千烨喜欢穿紫色的衣裳,即便面容妖冶,也难掩王者气息,好看的桃花眼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在逐月的面前一闪一闪的。

    逐月看着他的手毫不留情的撕下逐月刚才还觉得华丽无比的衣裳,想起城里的情景,她只能无力的叹一句···败家。话说像她一样会自娱自乐的人确实也不多,明明那么伤心了还能想到别处去,确实挺有闲情的。

    千烨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这里面是极为名贵的雪莲花所制,世间鲜有,整个月逸国或许也就他手上这一瓶,一般只有他在重伤的时候才会涂抹。可他却毫不吝啬的挖了一大口,小心谨慎如临大敌一样细细的涂在逐月脚底的伤口处。

    其实伤口处并沒有那么恐怖,也是是被石头按到留下了黑紫的淤血,这在以前也是很平常的,逐月流浪惯了,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也觉得沒有什么。

    “沒注意,就是石头磕了几下。沒什么大不了的。”

    逐月好心的提醒道,她想说沒必要那么认真,刚才是因为心情不好,也沒去理会,现在虽然心情还是不怎么好,不过看着一个人在面前沒必要的忙來忙去确实心里不太舒服,虽然是他自找的····貌似是自己自找的才对吧,弄伤的可是自己的脚!

    想到这里逐月都有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她好死不死的总是喜欢在不该讲话的时候讲话,讲话也要分对象好不好,第一次觉得多话让人很困扰!

    第八十六章 千烨的过往1

    逐月心里有些烦闷,挣扎着想要起來,却被千烨硬是塞了回去。不屑的眼神扫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是千烨太认真了,根本无暇去看她到底是什么眼神,即便是看到了也都习惯麻木了。

    他的手很灵活的打理着那些伤口,连绷带都系的很新鲜,沒有一点皱折,也不知道该夸布料好还是他的技术高。

    其实如果他不是那么极端的话,会是一个极品好男人,绝对百年难的一遇。光看他照顾人的本领就足够虏获不少少女的芳心,当然也包括她,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她已经对他彻底死了心。

    “小月好像并不怎么爱惜自己。”

    逐月正在无尽的遐想中天马行空被千烨一句话打断,不悦的撇开头,理想那么完美,现实还是直接秒杀。

    爱惜?逐月在次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继续冷哼了一声。

    理好了伤口,他脱下自己的靴子,套在逐月的脚上,生怕逐月着凉,他的靴子很宽很长很暖和,逐月的脚很小,像她人一样很很小鸟依人的感觉,偌大的靴子套在她的脚上空荡荡的晃悠着,脚上也渐渐有了温度。

    千烨也挨着逐月坐了下來,宽大的外袍包裹住逐月娇小的身躯,逐月以前看着他身材妖娆,这外袍刚好衬他,沒想到居然连她也能圈起來。

    逐月被拦腰横抱起來,她尽量偏开头,想减少跟他身体的接触,偏偏某人跟他想的不一样,尽往她身上挨,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头靠到的地方正好是他的心脏,“咚咚”的心跳声就徘徊在她的耳边,清晰异常。

    “这里冷,会着凉。”

    逐月有一种见鬼的感觉,要么就是千烨撞鬼了,他居然会解释,他从來不会解释,一味的只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就算是对他的臣子也习惯了专断。今天怎么会一返常态,她是真觉得受宠若惊,如果是平常习惯的调笑,她肯定会伸手摸摸他的他,看看是不是发烧了,现在就算了,就算是,也跟她沒什么关系了。

    千烨含笑眼睛扑闪,逐月疑惑的睁眼,刚好撞见他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睛,逃避似的马上移开了视线,乖乖的藏进了袍子里。

    “小月今天是不是受惊了?”

    千烨低下头看着袍中偶尔稀疏的声响。

    “千烨,你是不是又在利用我。”

    袍中传來有些呜唁的声音,听的千烨不由自主的想的抱紧些。他想把她护在手心里,怕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现在看來,伤她最深的,应该是自己了。

    他知道逐月已经不相信他了,这次行军,他不想逐月一起來,可是他又担心,皇宫的明争暗斗她是不是可以抵挡,沒有他,她会不会吃亏。其实最重要的是他怕见不到她,更怕她逃走,让他找不到她。

    千烨最怕的,就是留不住逐月,所有的人心里都有欲望,唯独她,因为她的心里沒有什么欲望,她在乎的,都是身边对她好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利用,而他两个都占全了,她的心里,或许恨不得他死了。

    父皇在世的时候经常告诫他不能要斩除身边所有可能会威胁到自身的人,更不能爱上一个恨透自己的女子。

    他想起儿时的父皇,是极其慈爱的,他总是温柔着看着他和逸溪,看着母后,直到他出征的前一天,他还嘱咐他定要凯旋而归,继承皇位。

    可是当他战胜,迎接他的竟是无数的利剑,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身边亲近的士兵,为了掩护他,一个个倒在他的面前。血溅了他一身一脸,最后一把剑刺进他身体的,是昔日朝堂上的同僚,父皇的心腹。

    他毫不留情的抽出插在他腹中的剑,他的话却比那柄剑更加有力,深深的刺在千烨的心里。

    “太子,君命难为!”

    他们两个昔日情分深厚,有共同的报复,那一剑刺进他的肺叶,那人也不再有下一步动作,转身叹了一口气。

    他一手撑着剑,半跪在地上,看着他渐行渐远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