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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太无情第15部分阅读

    月依旧会犟嘴的回答。

    “小月,朕说过你拒绝不了朕。”

    逐月细心的为小白梳理毛发,头也不抬,这些天她摆明了想要忽视他,而某些人就是不识时务,每日都来打扰她并不平静的生活。

    “小月还是不理朕,宁愿和一只狗讲话也不愿理朕分毫,来人,把这只狗拖下去大卸八块。”

    第七十六章 付韧到来

    逐月忙护住小白,狠狠的瞪了千烨一眼,他居然连够也不放过。他杀尽了她身边所有亲近之人,只为了让她的身边只剩下他,现也然如愿,却连一只狗都容不下。

    “难道你给我的孤单还不够吗?”

    逐月声音哽咽,用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形容她现在的惨状再贴切不过了。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人所赐。

    “朕允你的万千宠爱依旧未变,小月怎么会孤单呢?”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给她的感觉也非当初。

    “不要逼我恨你,千烨,放了我吧!”

    “小月怎么能食言呢,你说过要陪朕的,你说过要和朕纠缠到死,不死不休的。怎么能离开朕呢。”

    他的手指圈绕着她及腰的发丝,打着圈儿,轻松的像是笑话。

    “我后悔了,千烨。”

    她泪雨迷蒙的抬眼望着他,看起来比小白还可怜,千烨怀疑自己一心软就会允了她。他木然转身,不顾她楚楚可怜的面容。

    “你当真···要这么对我吗?”

    他冷漠的背影让逐月心里最后一丝希冀不再。

    “逐月,朕只想留住你,哪怕是一具尸体,朕也不在乎。”

    逐月瘫坐在地上,这后宫三千都在企及他所爱,而他偏偏只中意了她,本该是庆幸不已,奈何承受不起,因为占有,不惜除去她身边所有亲近之人。

    “千烨,你的眼中永远只有你自己,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借我之手斩杀我的家人,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么深的罪孽。以前我不懂,以你之力完全可以做到,为什么偏偏要借我的手。

    现在我懂了,不过是让我像你一样,这样我就离不开你了!可是,千烨,你错了,他们并非我至亲之人,即便我罪孽深重依旧不会像你一样永不超生。”

    千烨大步向前,逐月总是能挑中他的软肋,这宫里的禁忌,只有她敢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用来刺激他。而他却那她毫无办法。

    “千烨,你既然受不了我,留下我又有何用!”

    “留作想念。”

    没有比这句话更雷人了,他说他活在回忆里。所以把她也一同留在回忆之中。

    “小白,这个时代还没有谁可以驾驭我,他要留下我,那我就留下来折磨他,他那么对我,我怎么会让他好过!”

    她明媚的笑着,泪水却流到了小白的鼻尖,小白一舔酸涩的泪水,低下头去,像是和主人一同悲伤。它极有灵性,很多时候逐月甚至觉得它能通人性。

    千烨走了,逐月觉得挺不公平的,为什么千烨可以随意的出入月翊宫,相见就见想走就走,而她,又没做错事却要整日的缩在月翊宫里,连宫门都不敢出。

    “小白,我带你出去溜一圈可好,你每日圈养在这里多无聊啊。”

    小白温顺的点了点头,一脸期待,白白的肚皮一颤一颤的,看的出来很是开心,逗的逐月也忍俊不禁的笑了。

    “皇后,付将军求见。”

    付将军?

    逐月心里纳闷,这朝中除了她一家姓付之外,并无人跟他们同姓,现在付家满门抄斩,根本没听说有姓付的将军,不知是哪位尊神。这连后宫都能进,想必正荣宠一时,她对朝堂并不是漠不关心,竟没有一点消息,着实有些怪异。

    “宣。”

    “微尘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不卑不亢,听来有些熟悉。

    “将军请起。”

    他抬头之际让逐月吓了一大跳,竟是那日刑场上唯一幸存的付韧,她的五哥!

    “五哥!”

    她惊得从主位上跃起,步履慌乱的踩上了沿地的裙摆,身体向前扑去。

    付韧一把接住她,红了眼眶。

    “月儿。”

    一声月儿让逐月羞愧不已,如果不是她,他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境地。

    “五哥,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被人利用,是我害了付家。”

    “盛极必衰,这是哪个王朝都无法避免的结局,何况是付家,小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要一直想着,假以时日,哥哥会光复一个更加辉煌的付家。”

    逐月没有想到她的五哥竟可以那么豁达,他以为至少他会问她那日所发生的一切甚至怀疑她临阵倒戈也不为过,而他没有,不免让人捉摸不透,这真的是付逐月生前感情最好的哥哥吗?

    “哥哥果真不在意?”

    逐月试探性的问道,却见付韧摇了摇头,说道:

    “父亲早预料到有今天,付家覆灭不过是早晚的事,位极人臣,功高盖主,本就是死路一条。”

    逐月不再细问,心知就是问了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也是她太难为他了。

    她是月逸国的皇后,而她却问自己的哥哥恨不恨君王难不成是想谋反,就是真的恨又能怎样,他倒比自己识时务。

    “我以为千烨不会再重用付家,他做事从来都是斩草除根滴水不漏,这次对付家例外都让我感到吃惊。”

    “那是皇上宠爱皇后。”

    “哥哥,这句话,算是讽刺我了,如果真像哥哥所说,那么付家也不会是这副光景,还是说哥哥怀疑我!”

    “微臣不敢。”

    这句话算是彻底划清了界限。她还在希冀什么,希冀从来没有过的亲情吗?应该不会那么傻吧。

    “哥哥,不管你想要什么,妹妹都会尽力帮你得到!“

    算是我对付家的补偿,也算是说服自己的心。

    左右想想都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会那么快当上将军,虽说她的身份特殊,换做平常也不会怀疑什么,而千烨生性多疑,而付家满门抄斩没几日,那可是谋朝篡位的事,不说千烨心里总有芥蒂,就是满朝文武那关就过不去。也不至于为了讨好自己自找麻烦,以他的性格也不奢望他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警惕的看着逐月的哥哥,问道:“哥哥,千烨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让你恢复原职,还连升数品?”

    付韧面色阴暗,声线低沉:“今日边境紧张,似乎是要开战,而五哥此行是来跟妹妹告别!”

    告别?那么急切?

    “跟谁开战?”

    第七十七章 闯乾清宫

    “西凉国。”

    西凉国!逐月想起云诗所说的话,十日之内!今天离她所说的正好十日,沒想到她说的竟是战争。

    “原來是为了有人替他冲锋陷阵啊,这会儿朝中无人,也只能想起付家唯一的血脉了,他可真会算,若是哥哥赢了也最多算是将功抵过,若是输了也算是斩草树根,哥哥,你还说他对我特殊,真是葬了眼光。”

    逐月忍不住嘲讽,这就是外人眼中的三千宠爱,六宫之首。

    “哥哥回去吧,逐月断不会让哥哥孤单的。”

    付韧一脸狐疑,有些焦急,逐月在宫中的所作所为他是有听说一些的,他这个妹妹有些意气用事,虽然脾性改了不少,这一点倒是一点沒变。

    “哥哥只要相信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更不会帮着外人來害你。”

    外人!原來皇上在她眼里只算是一个外人,看來他算是一片心血付之东流了。

    “凡事三思而后行,哥哥不希望你在宫中招致杀身之祸,到时哥哥不在,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护着你了。”

    “哥哥多虑了,到如今妹妹已经长出了利齿,惹急了我可是会咬人的。”

    逐月张牙舞爪摆了几个姿势,不得不说她还是挺会活跃气氛的,不过貌似今天活跃错了,因为他的五哥正一脸惊奇的看着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差点忘了在付家的时候逐月是一个怪胎,脾气怪异性格倔强,这样的动作哪是她能做出來的。讪讪的放下了手。

    “哥哥无事就先回去吧,妹妹想去拜访一下皇上。”

    付韧沒想到她那么快就下逐客令了,以往每当他出征的时候,远远的在巷尾总是能看见她尾随的身影和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低头掩去眼底的失落起身告退。

    石子路上的青苔见长,这走过千百回的路也显得那么陌生,乾清宫不再像以前一样莺莺燕燕,进出的都是一些将相,看來这战事迫在眉睫。

    “皇后,皇上在里面讨论政事。”

    齐乏恭敬的半弯着腰,这宫里人要得皇宠首先巴结的就是他,自皇上登基以來,他便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除了云诗张扬,无人敢不该他三分薄面。眼前这位皇后显然又是另一个特例。

    身边的小太监学会了见风使舵,这树威信用眼前的人再好不过了。

    “那又如何,本宫要跟千烨讨论的就是政事。”

    身边的人无不吃惊,皇后不识礼数,在乾清宫门口直呼皇上名讳,另一方面也昭示了皇后如何得宠,连纲常礼记都不放在眼里。

    齐乏语笑不惊,他见惯了形形的人,眼前的人最多算的上是其中较特别的。

    “皇后息怒,只是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奴才也做不了主,且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本宫带你进去通报。”

    逐月轻而易举的推开两边的侍卫,用力推开厚重的宫门。齐乏像身边的侍卫使了一个颜色,宫门微启。

    “齐公公,你为何要放皇后进去?”

    身边一个小太监懵懂的问道。刚才齐乏示意他们放皇后进去,可这乾清宫并不是后宫女子可以入内的,这进去岂不是会算他们失职。

    “你以为我们能拦的住吗?”

    齐乏阴阳怪气的笑道,笑的花枝乱颤。生生吓到了旁边稍小的太监。圣意难测,也只有这个人可以从不出任何差错,跟着他应该是沒有错的。

    “千烨。”

    殿中激烈的争论被她这一声清脆的叫声打断,她叫的欢快,完全不当这里是议事场所,当是她家一样。

    “小月,你也來了。”

    千烨当是沒事人一样,完全沒注意到场所的不对,亲昵的叫着逐月的||乳|名。

    “本宫是來干涉内政的。”

    逐月说得理所当然,可让乾清宫的人大跌眼镜,这是后宫里最忌讳的事,自古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她居然想打破这个禁忌。

    “皇上,翊皇后身为后宫之主,不守纲常,还屡次打破禁忌,是在妄为一国之母。”

    “朕说过,若有人胆敢非议朕的皇后,定斩不饶,现大军压境,暂不追究,若再犯····”

    千烨的眼神最不缺的就是威慑力,俨然像是天下的霸主,充满王者气息。

    大臣们禁声不语,因为翊皇后死的大臣不是沒有,果真是妖妃,连皇上都被迷惑,自古红颜祸水,难怪连一向友好的西凉国现在也大举进兵來访。

    “小月要是愿意,朕的半壁江山都是你的。”

    千烨的话让在场的人不免有吸了一口凉气,这并不是单纯的情话,君无戏言,何况是当着众大臣的面所说的,半壁江山,皇上居然连月逸国的江山都愿意拱手相让!

    “皇上万万不可啊!”

    逐月沒想到千烨说的烂了的一句话居然可以让他们激动的泪流满面。这句话她很久之前就听过了,也不知他跟几个女子说过,早已就当做戏言。

    “各位大臣的反应有些过了,千烨的话本宫从未当真过,也请大臣们也不要当真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她竟敢公然污蔑皇上,藐视君威!

    “皇上,臣等求告老还乡!”

    这整整齐齐的声音着实下了逐月一跳,她幸灾乐祸的看着千烨,这里被她闹的越不可开交她越开心,最好让他顶不住压力受不了自己。

    “爱卿可真会挑时候啊,国泰民安的时候在朝为官,现在国家有难就退隐怀乡,朕真的是养了一帮好大臣啊!”

    冷眼瞧着殿中瑟瑟发抖的大臣们,她也确实觉得可怜,要忍受这样一位暴君。只有一个人不同,那就是何净溪,当初她带出來的人,可惜却为千烨做了嫁衣。

    “净溪,你怎么看本宫呢。”

    逐月俏媚挑眉,足以让人心神荡漾,如今的她一改当初的清纯,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装饰姿容都变的妩媚异常,往昔的素色已无也不再穿着,反而像当初的云诗一样喜欢艳丽的颜色。

    “君意即臣意。”

    “千烨,看來你的臣子里还有挺听话的,你的君威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第七十八章 如愿以偿的出了皇宫

    逐月从进來到现在就沒说过一句好话,就算是一个傻子也能听出里面的暗讽,可偏偏君王脸色如常,并不动怒,貌似还有些高兴。

    “只要小月喜欢,有何不可。”

    逐月算是习惯了他的厚脸皮,这么严肃的地方居然让他们來打情骂俏,还一点不顾周围人的感受,好吧,暂且理解为打情骂俏,她來的目的可并不在此。

    逐月一脸享受的躺在他的怀里,眼睛微呡,笑意妩媚如常。

    “那此次出征看來也少不了本宫喽。”

    逐月勾起兰花指,拂过千烨白璧般的脸颊,她有些可惜自己不喜留长指甲,要是像这后宫的女子一样指甲细长现在她肯定会好不犹豫划破他凝脂般的肌肤。

    “皇后是中宫之主,不可移驾。”

    这宫里总是少不了多言的人,明明千烨已经下了死命令还是有人不怕死敢阻挡她的路。

    “千烨,看來还是有人不听你的话呢。”

    逐月的手细细的划过他的下唇,轻声说道。她不快的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拖下去。”

    他总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不管是她还是别人都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偶罢了,什么时候用不着了,就丢弃了。

    “不必了,本宫大度的很,哪有你那么小气。”

    千烨一脸无害的‘嗯’了一句,并不上心。

    “小月怎么又任性的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千烨,我可是能倾覆天下的人物,要是不去多可惜啊。”

    “逐月。”

    逐月得意的看着眼前略有怒气的男子,看的出來他很不喜欢自己提这件事情,那她偏要提。

    “难道不是吗?当初你娶我不久像先皇娶辰皇后一样,还偏要给天下看看你是多痴情的样子,让这些大臣也傻傻的以为你真的是那个可以为美人而倾尽天下的皇帝。为的不就是现在吗?”

    逐月挑衅的对着他的眼,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她只不过是说了出來罢了。

    “辰皇后?原來如此,皇上精于图志,原來是臣等眼拙了。”

    下面议论纷纷,这些大臣倒像是后宫妃嫔一样喜欢讨论是非。

    “付逐月,你就是这样看朕的吗?”

    “不然还能怎么看!”

    逐月不输气势,他反倒责问起她了。

    “那好,明日出征,皇后随同大军!”

    只有这样她才能离开皇宫,离开这里,她要回去,回到那个时代,沒有杀戮,也沒有这里的处处算计。

    “那逐月谢皇上恩典了。”

    即便是共众场合,即便她称呼他为皇上,她却不再自称是臣妾,在她的心里,他已沒有资格做她的夫君。

    之后的军事部署,逐月再也沒有听进去,她终于要走了,出了这个已经呆了一年的皇宫,这个曾经让她感受到无边的温暖,让她误以为是自己终身归宿的皇宫。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沒有欣喜却化开了浓重的悲伤。

    她恍恍惚惚的回到了月翊宫门口,仰头凝视硕大的几个字,记得第一次來的时候,她就被这几个字深深缚住了心魂,神使鬼差的选择了这里。

    而后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梦,本來是一无所有,而后更是一无所有,失去的却是以前从未有的温情。

    她慢慢的走进宫门,这里还是不变的粉色桃花,飘飘零零沒有尽头,又是严冬,枝叶早已凋零,孤孤单单的只剩下花瓣。

    逐月站在树下,她的衣服太过鲜红,以致与拖沓的大片衣裳像是集成了一朵盛大的牡丹,袖口延极,她的脸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慢慢的伸出手环住这棵有些年数的桃花树。

    “我就要走了,再也不会來了。”

    她的泪顺着粗糙的树干留下,风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