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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第34部分阅读

    上陈尔林面门的刹那,哑巴象魔鬼一样突然出现,闪电般一个掌刀砍向男子的胳膊,再来了个肘子顶胸,男子胳膊当场就断了,胸口砰的一声也不知肋骨断了没有,男子摔在地上哼唧不停。

    穿高跟鞋的黑丝女郎也被男子绊倒,雪白大胸抖出了大半,狼狈不堪。

    陈尔林有惊无险,朝哑巴伸了大拇指,没想到现在哑巴不出手则已,出手就下狠手,奇怪了,以前哑巴挺和善的一个人,原来不是这样凶猛的,得空问问哑巴为啥变了。

    “你他妈等着瞧。”男子艰难的爬起来,右胳膊耷拉着痛得人发抖,说话时胸口窝象万箭穿心,男子知道遇到了狠主,打他人的拿着一个樟木箱子,一言不说就下毒手,恐怕是个硬茬。

    “卓二哥,喊人,揍他。”黑丝女郎双手叉腰,甚嚣尘上。

    “你敢。”陈尔林说着握紧拳头在黑丝女郎面前晃了下,吓得女子吐下舌头挽着男子的胳膊躲在了男子的身后。

    “哎哟。”男子被哑巴打断的胳膊哪经得起女子的碰触,当场疼得失声大叫,痛得满脸大汗。

    “有种,你他妈别走。”男子实在疼得不行,得赶紧上医院包扎下,于是领着黑丝女郎走向台去问陈尔林的开房情况。

    刚才电梯口发生的一幕,刘俊并不知情,因为他被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的梦婷缠住一定要他说爱她,说喜欢都不行。

    刘俊知道梦婷忍住了没吐,一个记者很爱惜公众形象的,尤其是一个女记者,梦婷憋得脸都变sè了,硬是咬着牙关挺着,居然借酒疯发起神经来逼着刘俊说爱。

    “俊哥,你不说,我就憋死。”梦婷连着又打了几个酒嗝,耍起了女孩子脾气。

    望着梦婷苍白渐渐失去血sè的脸,刘俊再不说爱,恐怕梦婷就要出人命了,可是哪有让人逼着说爱的道理?杀人抢劫的有,逼人说爱就没天理了。

    刘俊才不会乱说爱,可以说喜欢,但不可以说爱,刘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离奇的思想,或许是因为父亲拐走了村长老婆田秀花的事受了刺激。

    管不了那么多了,爱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他与白梅都那个了也没说过“我爱你”,又怎么会和梦婷轻易说“我爱你”呢?

    “婷婷,马上就到了。”刘俊坚持原则没有说爱,哪怕欺骗下梦婷都没有做到,蹲下身子,一把抱住梦婷就往电梯冲。

    被刘俊抱着的梦婷手脚乱撒,憋着没吐,眼里却满含泪水,不轻易说爱的男人是可靠的男人么?梦婷知道,妈妈告诉过她,她爸一辈子都没和她妈说过一句我爱你,但爸妈之间的爱却深入骨髓,这让梦婷这样张口就老公老婆爱呀爱的少男少女们情何以堪啊?

    在进入宾馆标间时,刘俊抱着梦婷才到卫生间放下,梦婷便哇的一声对着便池吐得一塌糊涂,而且吐个不停,刘俊闻得呕心也想吐,还好能挺住。

    刘俊一手揽着梦婷的腰,另一手掌托着梦婷的额头,让梦婷一次吐个够……

    刘俊端过水杯让梦婷漱了口,用热毛巾给梦婷擦净了嘴边的污物,将梦婷抱到床上,脱掉阿迪的运动鞋,盖好毯子,开好空调,三个大男人颠倒着和衣挤在梦婷对面的床上休息。

    吐空肚腹躺在床上的梦婷意识有些模糊,但内心还是能感受到刘俊的温情。对刘俊生死不肯开口说爱她念念不忘,内心深处涌现一股莫名的感动,这就是爱的感觉吗?

    “俊哥,你打开了我的心房,从此本姑娘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男人了……”梦婷头晕晕的,迷迷乎乎地想睡又睡不着,眼角挂着两行泪,不知道是幸福,还是忧伤?

    这种奇异的爱的感觉,令喜欢络小说的梦婷在半梦半醒之间,忆起正在追的网络作家蛇妖小青写的《哈里波特:地狱和天堂》的同人小说来,在心中轻轻吟诵起最新章节里的那句印象特别深刻的关于爱的体验的小诗。

    “爱上你/

    是一种幸福的忧伤/

    为自己披上了枷锁……

    然而,你就像清澈的月光/

    照亮了我孤寂的心……”

    梦婷沉沉地睡去,刘俊和哑巴、陈尔林三人蜷缩在一张床上也很快入睡。

    “也许我可以用一种最温柔的想像,让自己不再忧伤,因为有你最真实的目光给我方向……”床头一阵蓝心湄的《一见钟情》的铃声响起。

    刘俊惊醒,坐起来拿过手机,迅速按下接听键,捂住手机,望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梦婷,走向卫生间,哑巴也惊醒了,陈尔林倒是睡得很死,还有细微的鼾声。

    带上卫生间的门,刘俊看下手机,晚上十一点半,这么晚,白梅一般不会打电话给她的,是想他了吗?

    “阿梅,你现在方便了是,想我了吗?”刘俊小声地问着,尽管卫生间的门关了,还是很怕房间里睡着的梦婷会听见,他可不想在梦婷与白梅之间引起误会来。

    “想你个头。”白梅白了一句刘俊,很急促的声音,“阿俊,夜里我在电视台赶稿子,晚上回来,我发现我被人跟踪了。”

    “什么?什么人?这么晚跟踪你干什么?”刘俊也急了,朦胧的睡意全无。

    “我哪知道什么人?我在开车,从电视台出来,就一直有辆灰sè的帕萨特跟踪我,白天我就发现了,我是搞采访出身的,也跟踪过别人的,绝对没错,是有人跟踪我。”

    “哪你记住车牌号,先开回家。”

    “车牌号我记住了,我现在进了小区,那辆车也跟进来了,怎么办?”

    “别在你家楼下停,再转回大门口停,我马上赶过去。”

    “好的,阿俊,你快来啊,我好怕。”

    刘俊挂了白梅的电话,开了卫生间的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哑巴坐的床边,叫醒陈尔林,说是白梅深夜被人盯上了,小声吩咐陈尔林就在宾馆照应梦婷,他与哑巴赶去蓝天碧水保护白梅。

    哑巴和刘俊一走,陈尔林的酒劲全消退了,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恐怕今夜不得安宁。

    望着脸上挂着泪痕熟睡中的美女记者梦婷,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是什么节奏?不过,陈尔林不敢有非分之想,这是俊哥的女人,他陈尔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动心。

    有刘俊与哑巴在,陈尔林可以放心睡,现在刘俊一走,交待他好好照应梦婷,那他就有责任,想起电梯口那个满脸凶相被哑巴打断胳膊自吞苦果的男子,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那男子可是摞下了狠话离开的。

    将心比心,如果是他陈尔林有仇肯定不会过夜,那个男子显然不是吃得哑巴亏的那种善人,对付他陈尔林不要紧,万一,那男子带人来,jiān了俊哥名义上的嫂子,那他陈尔林就是千古罪人了。

    “不行,有预感就得防着。”陈尔林心里通通跳着,掏出手机,走进卫生间,小声打电话给黄毛,简单介绍了下情况,叫黄毛带好家伙先赶过来在宾馆陪他保护梦婷,让红毛、绿毛带上十几个兄弟在大厅候着,另外那些兄弟在网里随时接应,没事就好,有事的话作好了准备也能应付个万一。

    陈尔林的预料没错,在电梯口被打的男子是江南农产品批发市场附近农林村的一霸,名叫卓义,在家排行老二,人称卓二哥。他大哥卓勇在云南边镜贩毒被抓,判了无期,关在了大西北。

    那位xg感颇有几份姿sè的黑丝女郎先是他大哥卓勇的情人,是个漂亮的辣妹子,名叫香香。卓勇被捕后,辣妹子香香被卓义耍手段施了迷。药霸王硬上弓后便跟了他。

    连大哥的情人都要嚯嚯掉的人,大抵可以看出卓义是个无情无义、做人不讲底线、吃不得半点亏的家伙。

    卓勇被抓前留了后路,积聚了近五十万的毒资留给弟弟卓义照顾六十多岁的老娘,卓义则利用这笔钱大肆挥霍,整天吃喝piáo赌,养了帮小弟垄断了青江堤岸农林段的采砂业务,赚得钱不少,惹得事也不少,花销也够大,就是没有多少存款。

    卓义在自己的地盘挨打,这口气岂能咽下,由香香搀扶着来到青江美食城的台,开口就问服务员陈尔林开的是哪间房,卓义心想,非得叫上一帮小弟将那两个小子堵在房间里暴打一顿挑断手脚筋才解恨。

    第111章 暴打无良大叔

    由于卓义是附近一带的地痞流氓,也是青江美食城的常客,和餐饮部及客房部的经理都熟,卓义由大哥卓勇的前情人香香搀扶着来到台,很容易就问到了陈尔林开的宾馆标间在306房。

    卓义问客房部的经理时却漏掉了一个细节,他没有顺带问餐饮部的经理,要是他知道和陈尔林、哑巴一起用餐的人是青江一带新秀俊哥的话,想必会有所顾忌,要是进一步知道与俊哥一起用餐的还有金山集团的总经理黄金山的话,说不定吃了哑巴亏也就认了。

    当然,也许,就算卓义知道了刘俊与黄金山的名头,在他的地盘上受欺负他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卓义问清了揍他的人在306房后,出了酒店赶去农林村医务所先弄几片止疼药吞下再说,本想去大医院寻急诊的,但是他等不及,叫化子面前三尺硬地,自己家门口被打,这个面子不找回来,以后还怎么混?

    叫人很容易,都是一个村里的,卓义在村里喊上几嗓子,便立马有十几个平时和卓义混的小年青凑到村医务所里,见卓二哥被人打断了胳膊,顶伤了心肺,俱是义愤填膺,叫嚣着要杀到青江美食城去。

    ……

    刘俊安排陈尔林在宾馆照应醉酒的梦婷后,带上哑巴,出了酒店,招手叫出租车,忽然一辆红sè出租车开了过来,熟悉的车牌号闪入眼帘,这不是首次来省城便遭遇到的那辆宰客的出租车吗?

    真是冤家路窄,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从江南火车站到江南机械厂打出租顶多二三十元车费就差不多,却被坑人的司机收了一百八十元,还被车屁股喷了满脸的浓烟,要不是那天被父亲拦住,当场刘俊就要揍那人的。

    刘俊正气头上,白梅深夜被人跟踪,如今又遇先前宰客的的士司机,此时不报复更待何时?

    今非昔比,刘俊可不是刚来省城的土包子了,逮住这坑人的司机除了暴打一顿外,还得让无良司机把原来吃下去的吐出来。

    红sè出租车停在了刘俊面前,车窗打开,一个中年男子问刘俊去哪里?

    没错,就是那个宰过客的司机,刘俊怒气冲冲,根本不用回话,刚要拉开车门揪出司机,却被的士司机发现。

    刘俊一米八二的身材,人高马大,很好认,曾经该中年男子宰客时,遭遇过刘俊差点揍他的情况,印象深刻,没想到面前的乡下人还记着仇呢。

    的士司机一下发现苗头不对,发动车子起步往前冲。

    “给我停车。”刘俊撒腿就追。

    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四个轮子,刘俊追出上百米,终究追不上,蹲在路边大口喘气,哑巴提着樟木箱子随后赶到。

    哑巴在刘俊面前比划一阵,手语算了,白梅被人跟踪,还在蓝天碧水等他们赶过去呢。

    想到白梅可能有危险,刘俊也就作罢,准备打过一辆车走。

    要是的士司机跑了就跑了,但这位师傅却和大多数的士司机一样也是蛮横欺客惯了的人,见刘俊追不上,居然将车停在路边,头伸出车窗外,向刘俊比起中指,十分得意地叫嚣:“乡巴佬,看你两条泥腿子跑得快,还是我四个轮子跑得快,有本事你追我啊,咬我啊!”

    的士司机的挑衅行为,彻底激怒了刘俊,再次撒腿就追,边追边喊:“有种给老子停车,单挑。”

    “单挑你妹,乡巴佬,傻逼。”的士司机骂完一句,爽爽地一脚地板油,这下是真开走了,时间就是金钱,玩下乡下人就算了,他可不想耗费载客的时间。

    “阿力,快,撒鹰,拦下他。”刘俊此刻是脑袋一根筋要将的士司机拦下来的。

    刘俊发令,哑巴无条件执行,本来想放过的士司机的,没想到司机挑衅俊哥,还出言不逊,哥可忍弟不可忍,不教训下这无良的出租车司机,心里那口怨气也没法消。

    也就在秒的瞬间,哑巴取出了大号强弩“飞鹰”,取出钢珠,嗖嗖两声,就见驶出百米开外的红sè卡罗拉出租车的两后轮呯呯两声爆胎巨响,车子当场趴窝。

    的士司机惊魂之际,迅速拉开车门双手抱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乡巴佬居然有枪,他以为是刘俊开枪打爆了车胎,乡巴佬是亡命之徒啊,再跑恐怕就连小命都要跑掉了。

    保命要紧,识时务者为俊杰,中年司机见刘俊与哑巴大踏步过来,吓得脸sè苍白,腿脚啰嗦,牙齿打颤,向着刘俊扑通一声下跪,语无伦次:“大哥饶命,多收你们的钱,我加倍赔。”

    哑巴弹出了瑞士军刀,的士司机紧张的要命,深夜车辆不多,偶尔有几辆出租车和社会车辆呼啸而过,也没人敢停车,的士司机很绝望。

    要是出租车司机不跑,也不粗口,更不挑衅的话,刘俊顶多也就接回司机宰客多收的钱,教训几句或者扇下司机的耳光就了事的,现在可不同,刘俊也算是道上的一个人物,一身戾气,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坑人的司机,怎忍得下被的士司机欺负这口气?

    “大叔,赶改革开放年代,你开的是ri本佬的车也就算了,见人就下跪,你他妈还有点骨气不?要是和ri本鬼子开仗,你他妈十有八。九是个判徒,卖国贼。”

    刘俊最看不起低头下跪的人,更看不起低头下跪的男人,老人言“头上三尺有神明,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逢人就下跪的男人是最下贱的人,下贱的男人就该打。

    岔怒头上的刘俊说着上前揪住中年司机的衣领将男子推靠在出租车门上,来一拳黑虎掏心击打胸膛,再来一拳恶狼扑食直取面门,然后按着男子的头就往车玻璃上撞。

    中年男子顿时血流满面,浑身是伤,面相也破了,左眼的眼角膜也被一块尖利的玻璃划伤,划伤的左眼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如果保不住左眼的话,恐怕这位无良司机终身也开不了出租车了。就为了宰客多赚些昧良心的钱,挨上刘俊这一顿好揍,想必喜好坑宰外地游客的的士司机要懊悔一辈子了。

    男子不经打,除了紧张兮兮地不断求饶,没有还手,也不敢还手,三两下就被刘俊打得惨不忍睹,哎哟哎哟的凄惨无比。

    刘俊下手也够狠,见打得差不多了才收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被打的中年大叔象水蛇一样贴着车身软瘫在地,除了哼哧大气都不敢出,刚才就象一场噩梦,中年大叔做梦也想不到这乡下人会如此下死手。

    保住小命的司机心里唯一一个念头,就是乡下人不好惹,遥想当年,毛太祖就是靠乡巴佬打天下坐江山的,喜欢侃大山的他怎么就忘了这茬儿呢?

    就在刘俊暴打宰客司机时,弹出瑞士军刀的哑巴也没闲着,朝被打的中年大叔的眼前晃了晃后走到车身后面,将藏了“飞鹰”的樟木箱子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挖轮胎,他要挖出shè出来的两粒钢珠,子弹一样的类似钢锥的特制钢珠用一粒少一粒,哑巴可不想浪费了。

    扑嗞一声,一只轮胎被锋利的军刀划破,哑巴轻而易举地从轮胎里取出一粒钢珠,另一只轮胎的珠孔在挡泥板的上方没法划破轮胎,哑巴才不管那么多,直起身,又半蹲,气运丹田,嗨的一声将卡罗拉出租车掀翻,转了下轮子,再次从容地划开后轮取出了钢珠放进了弩箱。

    这一切都被打得丢了半条老命的出租车司机看在眼里,彻底震惊,这都些什么牛人啊?敢追车子赛跑,敢开枪爆胎,居然还有神力一气掀翻一吨多重的轿车,还细心到划破轮胎取走子弹,这都些什么事啊?这辈子大叔算是长见识开眼界了,挨揍的无良大叔挺阿q地安慰自己,被这样的牛人暴打一顿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刘俊见差不多了,捏了捏指关节,居高临下下朝半跪马路上的的士司机冷声问道:“大叔,下回还敢宰客不?”

    “不敢了。”中年大叔摇了摇头,弱弱地回了句,看不出大叔是什么眼神,路灯有些昏暗,大叔眼角是血水还是泪水没法分辨。

    “哦,不宰客,那还差不多。”刘俊点了点头,又问,“想知道我是谁不?”

    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