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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枭雄第56部分阅读

    谢开看得毛骨悚然,可他救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仁慈地送他一枪,他也确实想这么做了,但又放弃了。安普洛夫已经没救了,与其帮他减少些许痛苦,不如留着一颗宝贵的子弹,多打死一头恶狼。

    没做任何迟疑,谢开转身就跑,绝对比来得更快。

    安普洛夫撕心裂肺的惨号在身后响起。

    这恶魔曾放言,要把谢开撕碎喂狼,自己却成了狼群的腹中餐,这就是报应吧。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雨歼狼(下)

    狼群显然为之前的爆炸所惊,极为疯狂,又数量极众,转眼把安普洛夫撕个光。更多的狼根本没吃到一口,又绽着赤绿的眼睛,群嗥着向谢开扑来。

    谢开玩命狂奔,连回身开枪都不敢,因为狼群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他虽然武艺高强,但毕竟不能象电影一样,把武功打出惊天动地的导弹效果。

    再说吉娜。那驾驶员虽救了谢开两人,却靠在一颗树上难以移动,右腿膝盖血肉模糊,显是迫降时摔伤了。

    吉娜正为他处理伤口,忽见谢开疯子一样跑回来,还声嘶力竭地大呼:“上直升机!”

    吉娜未解他何意,直到看到后面的狼群才大惊而起,可又不明白了,这么多的狼群,上直升机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上树呢。

    谢开又挥手疾呼:“快去,发动引擎!”

    吉娜恍然大悟,直升机只是迫降,并非坠毁,而且也是因为导航之故,发动机并没有问题,旋翼一旦转起来,就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面对群狼,还有什么更具威力?不禁对谢开的机智和急智五体投地。

    那驾驶员已受伤,更是又惊又喜,不待吉娜行动便道:“快扶我上去!”

    吉娜忙扶着他,一瘸一拐地钻进飞机。

    直升机由于迫降,已大幅倾斜,旋翼也几乎处于直立状态,随着引擎发动,登时擦着地面,轰轰轰旋转起来,卷起无数积雪。绝对一台如假包换的绞肉机。

    此时谢开已被狼群追到身后,不得不是回身射击,将迫近的狼一一击毙,但很快就把子弹打光了。好在吉娜及时从飞机中探出身,连续开火,为他掩护。

    谢开得到喘息,绕开旋翼杀伤范围,成功进入机舱。

    谢开能绕开旋翼,不具备智商的畜生却不能,狼群又被大爆炸惊动。不仅狼性大发。更狼性大乱,象疯了一样直扑而来,在旋翼的巨大物理作用下,如飞蛾扑火一般被抽进。再被绞得粉碎。

    一时间天地色变。血雨腥风。

    只见狼嗥阵阵。狼血激飞,各种狼肢、血肉、器官,在巨大的旋翼绞动中漫天飞舞。前面的狼被卷进绞碎,后面的义无反顾,无数生命前仆后继,绞成一个近百米高的恐怖血幕,在一片洁纯白的河滩,宛如一座撒旦的地狱之门。

    谢开三人看得触目惊心,既不忍直视,又目瞪口呆,忘了惊悸,也忘了呼吸,只任凭无数哀嗥刺激耳膜,无数狼躯在血雨中卷起、落下,再卷起。

    高加索的雪山,从未如此之冷。

    惨不忍睹的悲剧持续不到一分钟,百多头狼便被碎尸万段了,只有十余只胆小的残狼,发着无尽的哀鸣逃之夭夭。

    风,吹着呛人无比的血腥之气,染得殷红的旋翼仍在无情冷旋转,洁白的河滩被狼血成河,无数断首、残肢、碎肉,有规则地堆成一首半环形肉墙,甚至还有绞断的狼肠,在冒着血泡蠕动。

    三人从惊呆中回复,吉娜和驾驶员哇哇两声,不约而同地弯腰狂吐起来。

    谢开也一阵反刍,但经惯战争残酷的他,还是忍住了,默默关掉引擎,下机步向河边。他身上从里到外,已完全冻成冰,相比那些恶心的场面,他更需要那两个枪手的衣服,这才是最现实的问题。

    把两具尸体扒成裸尸,谢开到一块大石后,先把自己全身内外都换了,然后抱着另一堆衣服到吉娜身边,向他一扔道:“吐完了?吐完赶紧找地方换衣服。”

    吉娜几乎把胃吐出来,一看最上面居然是条男性内裤,还脏兮兮的,差点又恶心吐了,忙耐住道:“你是不是嫌我吐得不够,连内裤都扒给我了?”

    谢开道:“你要是不怕将来生不出孩子,就尽管不换。”

    吉娜美靥一晕,不堪道:“你、你真是世上最恶心的人。”嗔怪他一眼,拧着一身冰衣,风情万种地去了。

    谢开耸肩笑笑,坐进直升机,去试无线电了。冲击波已经过去好一会儿,无线电应该能用了,这是生孩子之后的另一个现实问题。

    ◇ ◇ ◇ ◇ ◇

    莫斯科,俄罗斯总参谋部,军事情报局总部。

    金碧辉煌的局长办公室内,彼得洛维奇正捏着一双大拳,象一头发怒的公牛,充满愤怒地在办公室画圈。

    他完全有理由画圈。一小时前,该死的格鲁吉亚居然发生了大爆炸,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更要命的是,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机构,他的手下不仅没得到任何征兆,到现在也没查出是什么人干的,这简直是在伟大的俄罗斯脸上拨了一泼屎,而且是整整一马桶的、冒着热气的臭屎。

    “一群饭桶,不折不扣的饭桶,真该都剥光了扔进动物园!”彼得洛维奇愤怒之余,情不自禁地鄙视起自己的属下。

    彼得洛维奇正怒不可遏,副手雅辛匆匆来了。

    不待对方开声,彼得洛维奇便急急道:“有消息了吗?”

    雅辛面露喜色道:“是的,阁下,我们刚刚得到那个中国人的消息,就是昨天被我们授勋的那个……”

    彼得洛维奇一听是这种事,不耐烦地打断道:“我的副局长,我知道他在爆炸区域内,或许已经没命了,但我关心的不是他的死活,你应该清楚。”

    雅辛忙道:“是的,但我要说的是,他在越境途中……”

    彼得洛维奇咆哮道:“够了!别再跟我提该死的中国人了,我们已经授予他勋章了,不是吗?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那个制造爆炸的杂碎找出来,把他的脑壳捶烂,或者把坚果钉进他的腚眼。”

    雅辛受到污辱了,满腔愠怒地盯着眼前人。在他的政治生涯中,见过很多无耻的人,但都是内里无耻,表面上都道貌岸然,但彼得洛维奇完全不同,而是堂而皇之地把无耻写在脸上,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冷静一会儿才道:“阁下,我要说的正是这件事,那个中国人没死,还帮我们抓住了那个混蛋,您可以放心了。”

    彼得洛维奇一愕,随即展出一丝友好的笑容:“这么说,我们又要给我们的中国朋友授予一枚勋章了?”

    谁说彼得洛维奇不道貌岸然,明明是最道貌岸然的一个。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质量效应

    相比高加索的雪岭狂风,伦敦的初冬更象是迟来的秋天,萧瑟、迟暮,树木光秃秃,天也灰秃秃,古老的街灯和建筑,也无处不在地增加着萧索。

    高见靓安静坐在窗边凝眸,泰吾士河缓缓流淌,河畔立着又高又重的大本钟,另一侧是不紧不慢的英伦行人,还有数不清的各色酒馆,尤其是酒馆。

    尽管自诩为绅士之国,但英格兰的酒鬼显然超过绅士,至少一半以上的英格兰男士都是不折不扣的酒鬼。

    到英国三天了,相比香港的奔驰高速,伦敦悠闲得多,哪怕是外出办案,英国同行也会抽空喝点下午茶,可高见靓的心情未能如生活一般平静,原因当然是谢开。

    明知会发生不正当的事,还任凭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鬼混,世上没几个女人能做到,可高见靓做到了,不是因为大度,是因为爱。她不能囚禁他,也不能离开他,有条件地给他自由,就是她唯一选择。

    可这并不是全部。

    优秀的男人总会获得更多青睐,这道理她懂,也能用智慧包容,但相比嫉妒,她更担心谢开的性格。这是个走到哪都能惹事的家伙,而且还不是一般二般的事,现在又到格鲁吉亚这种危险的国家,又是近乎战争的边境事件,天晓得会惹出什么事?

    诚然,她知道谢开有本事,运气也不错,可再好的本事,也是血肉之躯。再好的运气,有用完的一天,当危险真正来临,没什么能挡得住。

    她暗下决心,这次之后,绝不再放任谢开了,与嫉妒无关。

    公交车一响铃响,苏格兰场到了,高见靓稍整仪容,在满车惊艳的眼光中下车……一路友好地与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事打招呼。高见靓来到她在苏格兰场的办公室。

    还没进门。身后一扇门忽然开了,探出个一脸谄笑的脑袋:“嗨,高,早上好。今天天气不错。”

    这是她苏格兰场的上司。凶杀组负责人皮尔斯警司。高见靓转回。一如既往地友好道:“早上好,皮尔斯。”

    这一笑让皮尔斯整个人都醉倒了,自高见靓来。整个苏格兰场就被她的东方式美丽倾倒了,皮尔斯更是觉得,跟高见靓比起来,所有的西方女性都不配用美丽这个词了。可三天来,约会她的人多如牛毛,却没一个能成功。苏格兰场的警探们已经私下开出赔率,看谁能第一个约到高见靓。

    这种情况下,皮尔斯自然当仁不让,虽然他已经结婚了,但能增加一份吹嘘的资本,又能嬴不少钱,总不是件坏事。

    皮尔斯倚着门,摆出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态,向门内歪歪头:“我刚泡好早茶,是中国的红茶,要不要进来尝尝?”

    高见靓温婉一笑:“皮尔斯,你不该泡红茶,那是下午和晚上喝的茶,还会让你中午吃得更多。你该泡杯绿茶,清心明目,整整一天都会好心情。”

    皮尔斯早有准备道:“绿茶我也有,进来喝一杯,再跟我讲讲你们中国的茶道。”

    高见靓做个无奈的表示道:“还是算了,别忘了,你昨天刚交给我一桩案子。”

    皮尔斯大度地摆摆手:“那只是做做样子,你是我们的客人,又只呆两个月,相比该死的案子,我们更珍惜和你相聚的时间。”

    高见靓歪头笑道:“可我却不想呆两个月一件案子没破。”

    皮尔斯仍不甘心,以鼓励的口吻道:“eon,只是喝杯茶而已?”

    高见靓真有些无奈了,不是她不近人情,连普通交往都吝啬,关键是她只呆两个月,实在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她也不习惯和外国人相处。仍不为所动道:“这样吧,等破了案,我一定请大家喝茶。”不再多说,对他一笑,准备进门。

    皮尔斯急道:“我才想起来,还有桩大案呢。”

    高见靓只好再转回,轻叹道:“皮尔斯,你刚交给我一桩案子,总得等我破了它吧?”

    皮尔斯只是随便说说,走前两步道:“不不,你误会了,不是我们的案子,是……是格鲁吉亚人,他们刚刚发生大爆炸了,就象911一样,没想到吧。”

    高见靓一惊,凛然道:“你说格鲁吉亚?”

    皮尔斯刚看到新闻,才信口一说,没想到高见靓竟真对这种事感兴趣,喜道:“当然,电视里正演呢,进来看看,再喝一杯,我们一起讨论。”

    高见靓这次没拒绝,匆匆冲进皮尔斯办公室,就见电视上正长篇累牍地报道,由于事情刚发生,还没准确消息,尽是评论员猜测和专家采访议论纷纷,但恐怖的爆炸场景,巨大的爆炸场面,已足够她眼前发昏,大脑眩晕了。

    皮尔斯成功把高见靓邀进办公室,沾沾自喜地跟进,准备再泡壶绿茶,却见高见靓一脸刹白,手抚额头,似要昏厥,忙上前道:“高,你没事吧?”

    高见靓定住神道:“我没事。”不停顿又道:“对不起,我去打个电话。”丢下这句,又匆匆出去了。

    皮尔斯满头雾水,只好放下泡茶的念头,急忙跟出去了……走廊,高见靓怀着极度忐忑的心情拨出谢开电话,可没等说话,就听到一通振聋发聩的大嗓门:“谢天谢地,你终于打电话了,知道吗?格鲁吉亚发生大爆炸了,就在和俄罗斯的边境,我的上帝,那里就象是地狱一样,你一定……”

    这大嗓门当然是塞雅。

    高见靓当时由眼前发昏变发黑,一阵摇摇欲坠,皮尔斯急扶住道:“你怎么了?高,高?”

    电话另一端的塞雅愣住了,一听不是谢开,怔道:“你是谁?为什么打这电话?”

    高见靓强定住心神,按捺住巨大的情绪道:“我是她女朋友,他现在在哪?”

    塞雅正六神无主中,一听是谢开女朋友,虽是情敌,但好歹找到个能说话的人,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他说去俄罗斯见朋友,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连电话也没带,本来说昨天中午回来,可又说今天中午,但现在……天哪,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高见靓心脏沉落,又要眩晕,但这次自己挺住了,回道:“我马上过去,有话见面说。”说完挂了。

    电话打完,皮尔斯也明白原委了,关心道:“你的男朋友在格鲁吉亚?”

    高见靓微点下头,镇定住道:“对不起,皮尔斯,我要请几天假。”

    皮尔斯宽慰道:“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必须得说,你敏感过头了,格鲁吉亚很大,这只是个巧合,你男朋友一定不会有事。”

    高见靓没心情跟他解释,干脆道:“谢谢,但我还是要去,请原谅。”

    皮尔斯看看她,担心道:“这当然没问题,只是你现在……”

    高见靓打断道:“我没事,会尽快回来。”急急去了。

    皮尔斯愣愣神,喊道:“好吧,路上小心,喝茶的事别太放心上,我会祝福你男朋友。”

    高见靓心急如焚,已经跑远了。

    发生类似的事,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如此忧急,但这个人是谢开,就无论如何没办法当巧合了。不过能让高见靓和塞雅直接通话,进而相见,也算是大爆炸的另一个质量效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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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初次交锋

    高见靓很难形容飞机上的六小时,焦躁、忧虑、度时如年,都不是,就象一颗心在虚无中漂着,周遭没有空气,没有水,也没有边际,她想挣扎,却无从着手,想喊,也发不出声音,所有努力都毫无意义。

    她整整煎熬六小时,直到飞机着陆,轮胎和地面划出尖锐的摩擦声,她有生第一次踏上格鲁吉亚的土地,才抓住第一颗救命稻草。

    随人流匆匆而出,高见靓表面平静,心内忧急万分,还带着一经说不出的侥幸,寻找着迎接的人。或许,这个多余的人和她一样的心情。

    一个举着“hongkong p”纸牌的人缓缓来到她面前。

    这是个标准的西方美女,满头略带栗色的金发,一张明净如盘的娇面,两只泛着晶光的湖水绿眼睛,还有一张薄而阔的大嘴。当然,说标准是因为她的发色、肤色和眼睛的颜色,还有人高马大、丰盈健满的身材。事实上,这是个颇俱东方女性美的西方美女,那秀丽的鹅蛋脸,就是最典型的特征。

    高见靓有些不是滋味了,但更出人意料的是,美女并没和她一样焦虑,不仅很平静,眸光深处还闪着一丝狡黠,好象在幸灾乐祸。

    高见靓不是滋味,塞雅也不好受。眼前的美女那样精致、俊俏、高挑,又窈窕,两只水灵灵的黑眸,一点红嫩嫩的小嘴,看上去就让人心动。就象画上的人。当然,心大的塞雅虽不是滋味,但仍很欣慰,因为这并不能说明比她更漂亮,只是类型不同而已。

    短暂的对视和评价,该是说话的时候。

    塞雅率先道:“他没事了。”

    这本该是句仁慈的话,说明塞雅是多么善良和善解人意,可高见靓却象一只憋足气的皮球突然泄气了,可随后又气不打一处来。千里迢迢跑来,受尽心灵煎熬和折磨。就等来这么一句话。泡人也没这么玩的?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当时充满全身,想把她按地下暴打一顿的冲动随即跃出理性的水面。

    高见靓当然不能真打人,抑住气问:“你怎么知道?”

    塞雅道:“他打电话了,中午的时候。你还在飞机上。我没法通知你。”

    高见靓又问:“他怎么说?”

    塞雅道:“他没说太多。只说他没事,不过电视上都演了,爆炸是恐怖分子干的。他躲过去了,还抓住了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高见靓一颗心终于落地,一种疲惫感随即流遍全身,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