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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枭雄第45部分阅读

    谢开莞尔道:“这么厉害,还要什么都可以,那我要要你的命呢?”

    女孩昂然道:“那当然没有,不过要钱就更没有。”

    谢开失笑:“别人都要钱不要命,你两个都要,无赖呀?”

    女孩满不在乎地点头:“随你怎么说,总之你知道就好。”

    谢开本来就没想要钱,没再纠缠这话题,而是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叫叮当对吧?”

    女孩再度点头:“你记性还不算太坏。”

    谢开饶有兴趣道:“那就说说吧,你不来还钱,来干什么?总不是特意来吃喝拉撒吧。”

    叮当坦率道:“琳琅姐说可以相信你,我就特意来看看你。”

    谢开一怔:“琳琅!谁是琳琅?”

    叮当讶道:“不是吧?你还不知道琳琅姐是谁?”接掩住嘴巴道:“糟了糟了,原来琳琅姐还没告诉你,这下说漏了。”

    谢开哭笑不得,但当然知道这丫头在装腔作势,不客气道:“别装了,我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她既然让能你相信我,还能让你来找我,就说明根本没想隐瞒,说不定正想通过你来告诉我。”

    叮当嘻嘻一笑,复归欢颜道:“看来你还不算太笨,不过她可没说让我告诉你,最多是没不让我说罢了。”

    谢开已经想到那个人是谁了,干脆道:“那就别废话了,赶紧说吧。”

    叮当坐正身体,好整以暇道:“那好吧,那我就好心告诉你,你听好了,琳琅姐就是你孩子的大姨妈。”

    这不是个意外的答案,但谢开还是心惊不已,凝眸道:“你是说,她是香香大姨妈?”

    叮当大咧咧点头:“对,绝对是亲的。”

    谢开盯着她问:“你怎么知道?”

    叮当骄傲道:“我和她一起调查的,也就是一起找到香香的,怎么会不知道?”

    谢开愈是心惊,再问:“你又是谁?和她什么关系?”

    叮当道:“我叫她姐,当然和她是姐妹喽。”

    谢开暗忖这不废话吗,没好气道:“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香香妈吧?”

    叮当大噎口气:“你胡说什么?我是说,我们是杂耍班的姐妹。”

    谢开愈发迷糊:“杂耍班!什么杂耍班?”

    叮当不耐烦了,摆摆手道:“哎呀都告诉你好了,我们都是被偷走的孩子,从小就被卖到杂耍班,就是到处卖艺那种,所以就是姐妹了。”

    这下谢开真惊了,望着眼前人,一时竟说不出话了。

    叮当瞧他几眼,小手在他面前挥两下道:“喂,你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杂耍班而已,就是在公园表演那种,你不会没看过吧?”

    谢开当然看过,不过他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出身的事实。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缓缓道:“你们杂耍班还在吗?”

    叮当俏容一塌:“当然没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叫叮当了。”

    谢开不解道:“杂耍班在不在,和你叫什么有什么关系?”

    叮当侃侃道:“我叫叮当,是因为那时候我还小,只能在场边敲锣,还不能上场表演,才叫这个名字,要是能上场,就会有正式的名字了,就象琳琅姐一样。”

    谢开微微点头,又问:“你们杂耍班怎么没的?”

    叮当面容稍紧,戚戚焉道:“不是杂耍班没了,是班主欺负我,琳琅姐带我逃了,就等于没了。”

    谢开暗暗一叹:“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班主一定不在人世了。”

    叮当展出个狡黠的笑容道:“琳琅姐说你够聪明,果然没错,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谢开苦笑未语。知道两个女孩杀手和飞贼的身份,这实在不是个难猜的故事,何况他本就是写故事的。

    叮当又痛快道:“实话告诉你,不仅欺负我的坏蛋班主不在了,当年拐卖我们的人贩子,也都不在了,我们还救出六个小孩呢。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谢开未答反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出卖你?”

    叮当想都没想便道:“当然不会了,琳琅姐都说了可以相信你,我昨天也试过了,你肯定不是卑鄙小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谢开这个汗,才知道偷钱包还能测试人品,但还是很欣慰,真心道:“没错,你的确可以相信我。”

    叮当又道:“还有香香呢,我们也算亲戚了,而且你也杀过很多坏蛋,我们也算同道,当然没必要瞒你了。

    谢开暗暗苦笑,同道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个当警察的老婆,于是道:“谢谢你的信任,但你知不知道,我女朋友是干什么的?”

    叮当不以为然道:“知道啊,警察嘛,琳琅姐早说过了,还让我小心呢,那又怎么样,你又不会向她告密。”

    谢开如实道:“告密当然不会,但必须告诉你,她不仅是我女朋友,马上还会住进来,你再来我家,最好先跟我打声招呼。”很想告诉她,如果不是她运气好,高见靓突然有案子,就碰一起了,但当然没必要废话。

    叮当笑道:“你能这么说,还算够义气,琳琅姐果然没看错你。你放心好了,我下次再来,一定提前跟你联系。”

    谢开瞧她一眼问:“怎么联系?”

    叮当道:“打电话呀,琳琅姐早把你电话告诉我了,说我有事可以找你。”

    谢开叹口气道:“你琳琅姐不肯给我电话,说会给我个电邮,可到现在也没给我,现在你又来这套,就不能把你电话给我吗?”

    叮当扬眉道:“琳琅姐虽然没给你电邮,却把我派来了,我又把事情都告诉你了,难道还不如一个邮箱?”

    谢开道:“不如,邮箱能让我主动联系你,你来无影去无踪,我怎么联系?”

    叮当无言以对了,摆摆手道:“那让我考虑考虑,下次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谢开没勉强,问道:“下次什么时候?”

    叮当站起道:“很快的,我这两天一定会联系你。”

    谢开估计她要征询琳琅意见,考虑到高见靓随时可能回来,也不好多问,随之而起道:“那好吧,记得一定提前打电话,千万不要再随便撬门了。”

    叮当嗤笑道:“看你那样,不就有个警察老婆,有什么了不起,我根本不会放眼里。”晃着小辫,趾高气扬地去了。

    谢开没接她话,跟在后面送出。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总算让她知道神秘杀手的身份了,收获还是不小。

    一路送出门外,叮当丢下一句:“你弄的东西挺好吃,下次还来吃。”便摆下手,直接进楼梯间,蹦蹦跳跳去了。

    谢开目送她离去,大摇着头回房,去餐厅收拾残羹冷炙。

    ◇◇◇◇◇

    夜十一点,高见靓拖着个小箱回来了,一派搬家的范。

    谢开把箱子接过道:“你还回家了?”

    高见靓红下脸道:“都住进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拿,就厚着脸皮跟我妈说了,差点没羞死。”

    谢开微笑道:“我猜咱妈一定非常支持,最多是让我们经常回去喝汤。”

    高见靓轻嗔道:“你知道就好。”又发娇道:“我来了就不走了,你最好有点思想准备,千万不要以为占完便宜就可以算了。”

    谢开凑她唇边一吻道:“放心,你这样的大尤物,就是想走,我也不会放你。”接着拍拍她屁股:“去收拾吧,我去浴室放水,马上一起嗨噼。”

    高见靓羞羞一嗔,赧然道:“我东西放哪?”

    谢开道:“右面的衣橱都是不常用的东西,你移到顶上去就行了。”

    高见靓点点头,拖着箱子去了。

    谢开兴奋地进入浴室,做戏水的准备。

    时间不大,谢开正冲涮浴缸,忽听高见靓唤道:“你进来一下。”

    谢开停住,返身进去,就见高见靓站在衣橱旁,手里还拿着个画轴一样的东西,正以怪异的表情等着他。奇怪道:“怎么了?这什么东西?”

    高见靓把画轴托起:“这是文征明的画,在你顶上的柜里发现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谢开失声道:“文征明!还在我柜里!怎么可能?”

    高见靓眼神异样地道:“我也奇怪呢,我刚刚办的就是一起失窃案,丢的就是这幅画,怎么会在你家?你能解释一下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花继续开

    不用说也知道,这幅“文征明”必是叮当窝藏,都说贼不走空,她大小姐居然反其道而行之,不动声sè地送谢开这么一份大礼。

    更离奇的是,高见靓不仅成为该案的负责jg官,还给发现了,把赃物藏到当事jg官的家里,得怎样的y差阳错才能促成?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一定理显然对高见靓无效。

    高见靓还在等他答话,谢开定住神道:“别急,我肯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不过……”指指她手里的画,仍难置信道:“你确定是文征明的画,还是真迹?”

    高见靓稍顿:“真迹不真迹我不敢说,但肯定是文征明的画,正是我这桩案子的失物。”

    谢开看她一眼,没答话,伸手一指道:“我先看看。”直接将画拿过,到床边去看。

    高见靓急跟过去:“你可别弄坏了!都赔不起。”

    谢开不屑地一笑,把画展开,一幅纸sè泛黄,透满古韵的水墨山水露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行书挥就的四字标题:松山溪旅。接着是一座山,山上有松,一小桥,桥下有水,一老者于桥边杖黎独行。总地来看,和一般山水画没大区别,无论多贵重,都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但落款确实是文征明。

    高见靓在旁道:“我没说错吧,就是文征明,也是我案子那幅画。”

    谢开瞧向她道:“文征明是文征明,但你怎么知道是真迹还是赝品。又怎么能确定和你案子那幅是同一幅?”

    高见靓迟疑道:“是否真迹我不懂,但我调查的窃案,失物就是《松山溪旅》,几天后就要拍卖,不可能是假的。更重要的是,那幅画几小时前刚刚失窃,你家里就出现一幅至少看起来一样的画,你不该向我解释吗?”。

    谢开瞥她一眼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偷的吧?照你的说法,几小时前我们还一起在海上,我哪有时间?”

    高见靓蹙眉道:“我没说是你偷的。是问你家为什么有这幅画。这么明显的疑点,你敢说没关系?”

    谢开只好道:“ok,我告诉你。”把画卷好,拉着她坐到床边。

    高见靓充满疑惑地盯着他。随他坐下。不是她怀疑谢开。实是事情太蹊跷了。

    事已至此。谢开只能合盘托出,而要解释叮当,自然不能不提到琳琅。遂把女飞贼、女杀手以及同铭香的关系一五一实道出。

    高见靓先是震惊,接为两个女孩的命运震撼,继而不爽,脸sè越来越难看,待到谢开说完才惊道:“真想不到,你居然瞒着我这么多事。”

    谢开叹道:“我不是瞒你,是因为……”

    高见靓打断道:“不管为什么,我早说过,那女杀手一定会再出现,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可你怎么做的?”

    谢开道:“当时那种情况,那杀手摆明是铭香救命恩人,你又是案件的负责jg官,一边是公,一边是私,我要真告诉你了,你是抓她还是不抓她?我没告诉你的唯一原因,就是不想你为难,尤其是不想你因为我的关系为难。”

    高见靓当仁不让道:“那后来呢?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已经不负责那个案子了,你告诉我了吗?不仅一直瞒着我,还和那种人在家里勾结,现在又弄出个女飞贼,我要是不发现这幅画,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我?”

    谢开耐心道:“正因为事情过去了,她也离开香港了,我才没告诉你。不是说什么事都知道就是好事,她们不管怎么说,都不算正当人,你毕竟是jg察,认识这种人能有什么好处?我一个人承担还不够吗?”。

    高见靓有些气不起来了,仍嘴硬道:“你说的好听,这女飞贼怎么解释?”

    谢开道:“这只是意外,我也不知道还会有个女飞贼。”

    高见靓重新来劲:“意外?你说这是意外?”一指那画:“我刚刚负责的案子,赃物就在你家被发现了?是想害你呀,还是想害我?有这么意外的吗?”。

    谢开耐住xg子道:“她又不知道你会发现这东西,最多是顺手藏这,恰巧被你发现罢了。”

    高见靓狐疑道:“或许她本来就是那女杀手派来的,想用这种方式制造事端,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谢开甚觉荒谬:“这怎么可能?你想哪去了。”

    高见靓理直气壮道:“怎么不可能?她是香香大姨妈,明知香香被你养着,却没要回去,明显是香香妈不在了,而你名义上是哥哥,却和父亲差不多,她不想香香有个后妈,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拆散我们。”

    谢开无语了,高见靓歪理歪得不着边际,却说得振振有词,亏她能想出来。哭笑不得道:“你越说越离谱了,你负责这案子,是庄sir临时决定的,别说是她,你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想到用这种方式害人?退一步讲,就算她有这种念头,弄个赃物随便放放,就能起到作用?你是jg察,觉得你和你的同仁能这么白痴吗?”。

    高见靓无言以对,也觉得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不甘心道:“那她为什么藏这?口口声声不让我为难,现在赃物跑我家来了,让我怎么办?”这的确是问题,高见靓是当事jg官,赃物突然出现在家里,不交出去叫窝赃,交出去又怎么解释?

    谢开想了想,先没答,而是道:“你说这画要拍卖,什么人要拍卖?”

    高见靓道:“是个持美国护照的外籍人士。”

    谢开一听是外籍人士,闪着眼,不禁犯嘀咕了。

    高见靓瞧他两眼问:“有什么不对?”

    谢开寻思道:“我记得有个文物返还方面的国际法,要求把欺诈、盗窃、和战争掠夺的文物都返还原属国,象美国返还智利,法国返还埃及,西班牙返还秘鲁,都是基于这个法律。当然我国被掠夺的文物绝不比他们少,却没人理我们。所以我就想,这幅画会不会属于返还之列,叮当是出于爱国的原因,才偷这幅画。”

    高见靓又不爽了:“你这意思,她偷东西,再栽赃嫁祸,倒成爱国行为了?”

    谢开汗道:“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吃醋?我只是考虑这种可能xg,而且我也说了,叮当她们虽然不在正道,但不是坏人,我不认为她大老远跑到香港,会是专门为偷而偷。”

    高见靓鄙夷道:“偷就是偷,凡是偷就是违法,哪有什么专门为偷而偷?”

    谢开苦笑道:“你不会又想抓人家吧?”

    高见靓昂然道:“我是jg察,职责就是维护法律,要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不会抓她?”

    谢开欣慰道:“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我觉得,作为jg察,你更应该维护正义。”

    高见靓一怔,一时无语。

    谢开适时打住,不停顿又道:“好了,不管怎么说,这幅画你现在还不能还。”

    高见靓道:“为什么?”

    谢开道:“首先,我们还不能肯定这幅画和你案子那幅是同一幅画;其次,这幅画的真伪我们也不知道,必须先找人鉴定。”

    高见靓犯难道:“文征明不是一般的画家,要鉴定,势必要找专业人士,岂不是要告诉别人这幅画在我们这里了?”

    谢开慨然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吧,我会找内地专家鉴定,同时把这幅画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还有叮当,她说这两天还会找我,我也会问问她。”

    高见靓严肃道:“你听着,这次她再找你,你一定要通知我,绝不许再瞒着我。”

    谢开斟酌道:“我会通知你,也不会再瞒你,但见面你还是先不要去了……”

    高见靓当时蹙眉,就要说什么。

    谢开忙道:“你先听我说完。我不是不让你见她,毕竟她是贼,你是jg察,贸然见面,难免让她有压力,我先问清楚,也把话跟她说清楚,如果需要,你们再见面,如果不需要,以你们的身份,我觉得你根本不需要见她。”

    高见靓不说话了,尽管还有些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谢开的考虑很有道理,只得点点头,勉强答应了。

    谢开这才言归“正传”对她一笑道:“ok,那就先这样,都半夜了,该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