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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第16部分阅读

    和我说你能当机立断,甚是难得,至于罚俸一事,只是让别人看的,还著我带来这个赏你。”

    周义接过纸片一看,却是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是抵两年俸禄,暗道以父王出手,可说是重赏了,但是自己年中给大臣送礼,也不只此数,怎会放在眼内,推辞道:

    “事实此事儿臣也是鲁莽,罚俸也是应该的,还望阁老代覆父皇,孩儿愿意领罚。”“此事万万不可,你要是不要,便是抗旨,老臣也难逃罪贵的。”陈阁老摆手道。

    周义推辞不得,唯有收下,说:“如果三弟因此而知道检点,我受点委屈也没关系的。”

    “不知道也没问题,皇上已经决定换将了。”陈阁老神秘地说。

    “换将?”周义心里狂跳,忍不住问道:“换上那一个?”“除了你,还有谁能当此重任。”陈阁老笑道:“皇上问你,招兵的事办得如何?”“已经七七八八了。”周义压下心中的兴奋答道,暗念这个陈阁老知道的不少,看来父皇对他信任有加,倒不枉自己费尽心机,还娶了他的丑怪女儿为妻了。

    “圣上命你尽快微服上京面圣,同时命人率领五万精兵,前往徐州候命。”

    陈阁老朗声道。“徐州?”周义皱眉道,暗念难道英帝已经知道州牧徐不同是自己的党羽。“不错,本该去青州的,但是那里靠近宁州,当有宋元索的细作,一定瞒不过他的。”陈阁老点头道。“父皇真是算无遗策。”周义心里稍安,佩服似的说。

    “至于圣上前些时在襄州微集的五万新兵,成军后,也是遣往徐州接受训练,供你差遣的。”陈阁老继续说。

    “明天我立即上京。”周义雄心焕发道。

    “此事至关机密,就是至亲骨肉,也不能泄漏的。”陈阁老告诫道。

    “至亲骨肉?”周义发觉陈阁老话中有话,好像别有所指,故意装傻扮谱道。

    “晋王,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是你屡立大功,锋芒毕露,现在又肩负重任,难免有人多心,故意为难的,万事也要小心为上。”陈阁老正色道。

    “什么人和我为难?”周义追问道,就算陈阁老不说,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太子。

    “这是王爷的家事,老夫岂敢置喙。”陈阁老叹气道:“不过,王爷可知道去年你远征色毒的军费,刚刚才获准报销吗?”

    “是吗?我倒没有留意。”周义暗叫不妙道,原来报销军费时,曾经做了手脚,侵吞了三十万两银子,却以为是天衣无缝,不会露出马脚,而且远征归来后,四处奔波,忙得不可开交,报销之事全由监军袁业料理,想不到竟然出了纰漏。

    “户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难,吹毛求疵,与监军袁业闹得很是厉害,后来还闹到皇上那里,没料他竟然会取来卷宗,亲自审核,发觉郭容处理不当,才准予报销。”陈阁老道。

    “这个郭容怎么如此胡涂。”周义舒了一口气,骂道。

    “他不是胡涂,后来我查出他的儿子获太子保荐为官,也许是感恩图报吧。”

    陈阁老冷笑道。

    “是太子?!”周义慨然长叹道:“他喜欢怎样便怎样吧,我自己问心无愧便是。”

    “王爷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陈阁老赞叹一声,道:“你也无需担心,皇上知道这事后,骂了太子一顿,然后亲自免去郭容儿子的官职,还把郭容流放鲁州,以作警戒。”

    “什么人接管郭容之职?”周义好奇地问。

    “是莫太常。”陈阁老答道。

    “我真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为难我。”周义烦恼似的说,心里却是欢喜极了,暗念以后可要记著多报一点军费了。

    “也许是心里不踏实吧。”陈阁老脱口而出道。

    “什么不踏实?”周义心里一震,追问道。

    “老夫已经说得太多了,多说无益,只要王爷实心办事,圣上自会作主的。”

    陈阁老缄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家指点,小王感激不尽,他日自当涌泉以报。”周义识趣地不再追问,暗念看来这个老头子可不简单,可要在他身上多做功夫了。

    与陈阁老密详谈后,周义的心情好了许多,赶忙找来李汉,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其中包括购买时新衣料,著人送交安琪,然后便挑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秘密赴京。

    阵阁老没有与周义一道走,除了远来劳顿,打算休息两天再上路外。原来还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寿微召新兵。

    周义急着面圣,走了捷径,日夜赶路,马不停蹄,京师在望时,途经一个树林时,却听到林里传来惨叫的声音,遂与随行的亲卫策马进去,及时看见几个黑衣蒙脸人,挥刀杀了两个看来是过路客商的汉子。

    “拿下这些无法无天的狗贼!”周义怒喝一声,挥鞭一指,亲卫便要上去拿人。

    “王爷,是我们。”领头的蒙脸人揭开头上黑巾,其他几人也纷纷效尤,

    想不到是魏子雪和几个留在京里帮忙的亲卫。

    “他们是什么人?谁要你们动手的?”周义看了地上的两具尸首一眼,皱眉问道。

    本来打算拿人的亲卫也认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当然不会动手,还下马问好。

    “是袁业袁大人吩咐的。”魏子雪报告道:“他们是郭容的亲信,在户部办事,发现一笔粮草的帐目不对,现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会,他们便打算追上正在前往鲁州的郭容告密,为免多生枝节,袁大人便著我们斩草除根。”

    “该死。”周义冷哼道:“埋了他们吧。”

    “慢著,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魏子雪制止道,两个杀手立即动手搜索,从尸首身上找出了一叠纸片。

    周义接过一看,却是周军进入色毒后的膳食帐目,暗叫惭愧,把帐目交给魏子雪道:“毁了吧。”

    原来大次远征色毒时,救出洛兀后,周军的粮草便全由洛兀供应,后来赏银军晌也无需花费大周分毫,回来后,周义却依例报销,中饱私囊,当是给这两个死人看出破绽。

    “王爷怎么突然上京?”魏子雪动手烧毁帐目时,问道。

    “我奉命面圣。”周义答道,魏子雪是亲信中的亲信,自然不用隐瞒了。

    “我本道办妥此事后,便回去向你报告的。”魏子雪笑道。

    “报告什么?可是找到那个贱人的狐狸尾巴?”周义问道,口里的贱人却是太子妃瑶仙。

    “还没有。”魏子雪摇摇头,忽地目露异色,支吾道:“京中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是打算回去面禀,顺道送信的。”

    “送什么信?”周义冷哼道。

    魏子雪没有回答,脸色一沉,寒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

    众人大吃一惊,举头目注魏子雪说话的方向,那两个正在挖掘土坑用来埋葬尸体的杀手也住手不挖,严阵以待。

    “你们杀了什么人?”一个身穿彩蓝劲装,背负长剑的女孩子从树后俏生生地现身,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说。

    “不过是两个剪径的毛贼吧。”周义笑嘻嘻地打量著这个突然出现的女郎说。

    也难怪周义失态的,原来这个女郎她长得很漂亮,眉目如画,鼻如悬胆,唇若涂脂,一双大眼睛灵动晶莹,眼珠好像两颗闪亮的黑珍珠,此刻脸罩寒霜,更添几分冷艳。

    “贼喊捉贼,晋王周义果然不是好东西。”女郎冷哼道。

    “你认得我?”周义奇道。

    “王爷,她便是俞学士的独女玄霜。”魏子雪小声道。

    “俞玄霜么?!”周义记起了,当日父皇挑了两个女子给自己选择为妻。其中一个便是俞玄霜,闻说她在京里艳压群芳,可惜与太子妃瑶仙友好。才挑了陈阁老的女儿,想不到果然是个罕见的美人儿,于是装起笑脸道:“原来是俞小姐,小王有礼了,这两个贼子不识死活,是他们倒霉吧。”

    “别嬉皮笑脸,本小姐不吃这一套的。”俞玄霜冷笑一声,指著魏子雪等人道:

    “也不用以为能欺骗本小姐,他们几个徒步而来,手上只有兵刃,不像你们乘马,看来还走了不少路,分明是俩伙人,这两个小毛贼敢碰你们吗?”

    “晋王是何等样人,杀个把毛贼还要骗你么?”魏子雪晒道。

    “谁不知晋王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俞玄霜冷笑道。

    周义心里气恼,看来在瑶仙那里听到许多自己的坏话,更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听到多少秘密,不禁恶向胆边生,喝道:“拿下这个妮子,让我问问大学士俞光是怎样教女的。”

    “想杀人灭口么?本小姐便让你开一下眼界!”俞玄霜抽出背上长剑道。

    “大胆,竟然在晋王面前拔剑?”魏子雪冷哼一声,抢步上前,伸手便要夺下俞玄霜的宝剑。

    俞玄霜不慌不忙,剑光暴长,便朝著魏子雪的手腕削下。

    魏子雪本来没有把俞玄霜放在眼里的,只道一招便能夺下长剑,再擒下来,听候周义发落的,没料她的剑招精妙,矫若游龙,内功更是不弱,愈打愈是心惊肉跳,虽然不致险象横生,却是左支右绌,有几次便要拔出武器招架。

    周义也是大吃一惊,有点难以置信,暗念魏子雪是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以他如此高明的身手,不仅不能制住这个小女孩,还守多攻少,好像落入下风。

    俞玄霜亦想不到周义手下会有这样的高手,尽管夷然不惧,可是看见其他的汉子跃跃欲试,明白好汉不敌人多,心念电转,电光火石的急刺三剑,迫开了魏于雪,然后跳出战圈,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说毕便扬长而去。

    “王爷,可要追吗?”魏子雪喘了一口气,问道。

    “算了。”周义暗念如不一拥而上,恐怕制不住她,而且就是拿下了她,天子脚下,也不能胡来,颓然道:“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没有多少的。她进入十丈范围时,便给我发现了,十丈以外,该听不到我们说话。”魏子雪答道。

    “俞光好像不懂武功的,怎么他的女儿如此厉害?”周义怔道。

    “属下倒没有留意此人,看来要查一下了。”魏子雪悻声道。

    “换个地方把尸体埋葬吧,别让她回来找到什么。”周义下令道。

    “属下使用化骨丹,便能毁尸灭迹。”汤卯兔取出两校药丸,丢在尸体的伤口里,没多久,两具尸体便化成一滩黄水。

    “义儿,为了统一大业,这一趟可委屈你了。”见到周义后,英帝劈头便说道。

    “父皇言重了,不痛不痒的,算什么委屈。”周义诚恳地说:“就是有,个人荣辱,怎能与国家兴亡相提并论。”

    “幸好还有你给为父分忧……”英帝感慨地说,可是说了一句,便不再说下去,改口道:“陈阁老可有告诉你,我想你领兵伐宋吗?”

    “有的,只是孩儿德薄能鲜,恐怕难当大任。”周义谦逊地说。

    “除了你,还有能完成为父的心愿?”英帝冷哼道:“告诉我,你要多少时间才能出兵?”

    “此事可缓可急,要看父皇的旨意。”周义早有准备说。

    “此话怎讲?”英帝问道。

    “现在色毒臣服,五弟又与黑山关系不错,不虞外寇入侵,我们可以动员全国之力伐宋,快则三月,迟则半年,便能调动十万兵马和粮草器具,那时甘露湖亦该建成足够的船只,供我军渡江,展开攻击。”周义答道。

    “那么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出兵吗?”英帝问道。

    “是的,可是儿臣以为如果急著出兵,伤亡必定不少,也难有必胜的把握。”

    周义点头道。

    “为什么?”英帝皱眉道。

    “关键是在宋元索,儿臣对此人知道得愈多,愈觉他深不可测,要是准备不足,胜负实难逆料。”周义叹气道。

    “要准备什么?”英帝问进。

    “我们虽然没有外患,却有内忧,第一步是要肃清宋元索派往本朝的细作内j,二是加紧打探他的实力,以防有意外之变。”周义正色道。

    “内忧就是红莲教,兽戏团,还有瑶仙吗?”英帝悻声道,看来他也认定太子妃瑶仙就是宋元索派来的j细。

    “这些是我们知道的,也许还有人潜伏左右,不能掉以轻心的。”周义点头道。

    “至于宋元索此人……”英帝叹了一口气道:“就像你说那样,知道的愈多,愈发觉他甚是难缠,莫测高深。”

    “其实也无需过虑的,但是多算胜少算……”周义详细道出他的计划!

    “就依你的计划进行,联也许你便宜行事,不用事事请示了。”英帝点头不迭道。

    “儿臣还有一个顾虑。”周义沉吟道:“父皇就是要换将,也要找一个像样的借口,以免宋元索生疑,徒生枝节。”

    “会有借口的。”英帝神秘地说:“你多等些日子吧。”

    “是。”周义点头道:“那么三弟……?”

    “他自以为是,傲慢轻敌,屡劝不听,还累了数千士卒性命,岂能不作惩处。

    “ 帝恼道:”你别理他了,我自有主意。“

    “儿臣不敢。”周义心里暗喜,看来该能除去这块绊脚石了。

    “其实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英帝叹气道:“人说慈不掌兵,你却像为父一样,心慈手软,如何能成大事?”

    “儿臣天性如此,也真是没办法,不过一定会紧记父皇教诲,努力硬起心肠的。”

    周义苦笑道,暗里却是大喜过望,看来自己的辛苦造作,终于有收获了。

    “还有呀……”说到这里,丁皇后走了进来,不满似的说:“娘不骂你可不行,你的兄弟人人好色如命,至今已是儿女成群,你却没有子嗣,如何……”

    “如何能够开枝散叶?”英帝冷哼一声,打断丁皇后的说话道:“你就找不到合意的女子为妻,也可以多生孩子的。”

    “对,你与别人不同,娘是不许别人先纳妾的,你却是例外。”丁皇后嚷道:“礼儿在宁州不是有一幢百花楼么?去到那里时,你可以接收过来的,多生孩子。”

    “孩儿遵命便是。”周义点头答应道。

    “京中的好女孩其实很多,你有空便四出逛逛,往人家里串门子,看上哪个,便回来告诉我,娘会给你作主的。”丁皇后心急地说。

    “这一趟可不行,义儿是秘密进京,岂能四处乱跑。”英帝摇头道。

    “本来是的,可是儿臣进京时,在城外碰上了俞玄霜,看来已经不是秘密了。”

    周义乘机道出经过,以免有人进谗。

    “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义儿进京省亲还要守秘吗?你便光明正大的周围游玩,就算是辛苦了许久,进京休养吧。”丁皇后冷笑道。

    “你懂些什么。”英帝骂了一句,点头道:“算了,你便委屈一点,装作入京请罪,给为父多骂几句,投闲置散一些日子,等候调职,至于晋州,便依你所议,让李汉真除州牧之职吧。”

    “是,谢父皇成全。”周义喜道。

    “那个俞玄霜长得美吗?刚才为娘的保证可不包括她的,一个女孩子整天在外乱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俞光怎样教女儿的。”丁皇后嘀咕道。

    “俞学士儒雅风流,文质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女儿的武艺却是不俗。”周义心念一动,说。

    “你和她动手了么?”英帝问道。

    “没有,只是随行的卫士和她过了几招吧。”周义答道,可没有道出动手的是魏子雪。

    “她其实不是俞光的亲生女儿……”英帝看了丁皇后一眼说:“以前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丁皇后愤然道:“你明知她不是什么好出身,还让义儿选她为妃,是想害死儿子吗?”

    “她本来是南方百乐城城主的小女儿,百乐城为宋元索吞并后,|乳|母带著她逃到这里,七岁时,碰上俞光,俞光喜欢的不得了,才把她收作女儿,出身不是不好的。”英帝解释道。

    “城主的女儿?也许是叫化子出身的。”丁皇后冷笑道。

    “我见过她的|乳|母,也看过百乐城城主留下的遗书,怎会有假。”英帝晒道。

    “如果她是好出身,性子会这么野吗?整天在外乱跑,还与瑶仙那个小脿子混在一起?想不到还懂武功,可不知是那个野男人教她的。”丁皇后骂道。

    “她的|乳|母也是武林中人,该是她教的。”英帝没有理会皇后,思索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