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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68部分阅读

    去,经由军医诊治,却是伤了风寒,因太过严重,寒气集聚到五脏六腑,伤了心脉。

    吃了几副伤寒药,睡了两天两夜,病情倒是松了些,后续慢慢调养即可。

    “东西可吃上了?”

    “吃上了!吃上了!”小将点点头,满足得不行,“小的从未想过能在军营里吃上白花花的米饭,还有鱼肉,菜。平日里都是只能见着几粒米的稀粥,和又干又硬的馍馍。倒不是将军待咱不好,他与咱同吃同住,有时甚至是先想到将士们!”

    宝儿握勺子的手,顿了顿,不由得心疼,若是自己能早些到来,大家便会少吃些苦

    “辛苦你们了!”

    小将满心的感动,天高皇帝远,有谁会知道你的辛苦。非但不理解,竟还拿拼死捍卫江山的人命不当回事,心早就寒了。

    气氛有些感伤,宝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将抱拳,欲转身离开,却似有话要说,“夫人,朱副将一片忠诚,求您替他说说情!”

    朱武?坏了!

    “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

    见宝儿应了自己,小将豁然开朗,咧嘴笑笑,连声道谢。

    后退之时,却撞了来人,转头一看,竟是亓炎晟。

    面色一慌,忙跪下,赔罪。

    亓炎晟眉头微皱,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宝儿瞥见来人,将手中勺子放下,安坐那处,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讲。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亓炎晟走过来,见着她一脸冷淡的神色,关心道。

    宝儿只轻轻摇头。

    亓炎晟脱下身上披肩,搭在架子上。

    这丫头是怎么了?

    瞥瞥桌上摆着的满满一碗清粥,眉头紧蹙,“这粥不合胃口?那让人撤了下去,重新再做!”

    “不必了,我吃就是”这话说得却十分委屈。

    这般模样叫亓炎晟心疼不已,忙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宝儿手,“宝儿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与我说说!”

    宝儿抬起眼帘,看向那张俊美的脸庞,轻声道:“我不喜欢别人因为我受难!”

    亓炎晟叹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事儿,“朱武他违抗军令,我是照军规处置,有何错!”

    “是我逼迫他答应我的!若是没有他,我一样会这么做!”宝儿坚定道,“这一路他甚是照顾我,把我的安危放在首位,知道粮草对三军将士的重要性,知道到达目的地会有怎样的处罚。可他还是照做了,只因我是你亓炎晟的女人!”

    亓炎晟嘴角微咧,手中力道更大,因着宝儿最后一句话,心情好得不得了,“宝儿,你才十五岁,怎么瞧着也不像女人!”

    宝儿“唰”的小脸红透了,忙别过脸,暗自懊恼,都说了些什么话!

    看着她这副娇羞、忸怩的样子,亓炎晟心底柔软了,心心念念的人儿这般真实的存在在身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听着她时而清丽、时而软糯的声音,握着她柔软的手儿。

    满满的担心和愤怒之后,便又是满足,或许他真该谢谢朱武。

    “行了,我放了他就是了!”

    “真的?”宝儿抬起头来,询问道。

    “骗你作甚!”亓炎晟无奈道,“不过,你得先把粥喝了!”

    “好!”宝儿爽快道,这粥如此珍贵,且味道鲜美,不必说也是会将它吃完了,心里偷笑着。

    不过

    “先把手拿开,不然我怎么吃?”

    “你又不用左手!”

    说罢!手儿攥得更紧了!

    “你这个人怎如此无赖!”宝儿挣扎不过,气馁道。

    “若不然,我喂你吧!”

    “不要!我自己有手!”

    “你病了!”

    “我手没病!”

    “喂!你”

    “好吃吗?”

    “亓炎晟!”

    “嗯?”

    “你该刮胡子了,好丑”

    “”rs

    第二百四十八章 发现

    “这不太好吧…”宝儿有些犹豫的看着对蹲在地上的刨个不停的人儿。

    “不会!这都是将士们的一片心意!”一身青灰的小将,转过头来,满脸的期盼,“姑娘,真这么好吃?”

    说着砸吧砸吧嘴,甚是渴望。

    宝儿绣眉一挑,好吃那是自然的!只是以亓炎晟这般与将士同甘共苦的作为,怕是不会应允。

    自己又如何能在一边独享没事呢!不妥!不妥!

    “就不怕将军怪罪?”

    小将站起身来,跺了跺脚,将身上的雪花抖落下来,“那些兔子、野鸡什的,都是将士们在执岗时,发现的。听南宫少主讲,姑娘能用泥土烧出美味的鸡肉来,众将士好奇之余,却也想以此表达对姑娘的感激之情,将军倒是没有反对!”

    宝儿带来如此丰盛的粮草,够将士们凯旋之时,餐餐管饱。不必喝粥,还有菜汤,肉吃,就是平常人家,也难有这般伙食。

    宝儿的身份是商人,却是人尽皆知,倒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多银子!

    富可敌国?不敢想象。

    地上刨了一个大坑,厚厚的雪被翻开,露出里边儿新嫩的泥土。就这地儿还是小将还不容易找着的,到处是黄沙,寻些泥土却是不易。

    “行吧!等这‘叫花鸡’做好,与那士兵送去些。”

    “送去?”小将惊讶道,夫人是何等身份,竟会给一个小小的士兵送吃食!

    “倒是不必担心,他们会分心,军令如山,难道会因为一块小小的鸡肉违反?”

    “那小的也想吃,不是得去逮野鸡了?”小将苦着脸。

    “少不了你的!”宝儿无奈笑道。

    “真的?”小将雀跃,虽知夫人不会亏待自己,听得这般说出口。还是有些激动,“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说完,立马蹲下身子,掏出麻布袋子。将泥土装进去。

    雪地里站在太久,脚便觉得有些麻木,赶紧原地跺了两脚,搓搓手,搓搓脸。

    这儿像是一片树林,枯枝许多,倒在地上横七竖八。顽强屹立着的大树,光秃秃的,枯槁得似年迈的老者,于寒风之中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黑白之间,仿佛有黑影子攒动。

    宝儿微眯双眼,仔细看去…

    的确是人!

    “夫人,好了!咱们可以回去了!”

    装了满满一袋子,估计能吃上好几回了。系好袋子。拎到一旁,将旁地堆得高高的雪,几脚踢进坑里。

    “嘘!”宝儿示意他小声些。

    小将忙捂住嘴,疑惑的看着她,顺着视线看过去。

    宝儿猫着身子,往前走了去,藏于一块高高的雪垛后。

    林子里果真是站着些人。鬼鬼祟祟,像是在商讨着什么!

    小将轻声道:“夫人,是匈奴!”

    那般粗犷宽大的衣裳,宝儿也瞧出来了。只是这帮匈奴聚集于此,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离得远,却是听不见。只瞧着站在最中间那高个子的黑衣男子瞧着十分熟悉。因背对着,瞧不出面貌,也无法辨认。

    “这是匈奴边界吗?”目不转睛望向那出,轻声问道。

    见宝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小将有些慌张了。“倒不是,是属于咱们的辖区,这帮人鬼鬼祟祟定是有什么阴谋,咱们还是先回去禀报将军吧!”

    宝儿眼睛一眨不眨,那人到底是谁

    亓炎晟一把掀开帐篷的门帘,一脸怒气,对着看守的将士道:“夫人去哪里了?”

    “回将军,夫人说太闷了,出去走走。”将士恭敬回道,却觉得战战兢兢,将军像是发火了。

    “往哪边去了?去了多长时间了?”

    将士老实指了指路线,“快快一个时辰了”

    “还愣着干嘛!派人出去找!”亓炎晟一阵怒吼,两眼迸发嗜血的凶狠,直叫那将士两腿发软。

    “是是是!”忙连滚带爬往那方跑去。

    还未走两步,就有人来报,“报告将军,夫人回来了!”

    亓炎晟并未因这话而松了脸色,剑眉下,深邃的眼神,直往向来人方向。

    “都怪你!若是再走近点便能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宝儿便走着,埋怨道。

    “是!都怪小的,夫人莫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小将赔罪道,就是骂他,打他,都心甘情愿,若是被匈奴发现了行踪,定然是死路一条,自己是死不足惜,若是夫人受到伤害,那便是万死也难辞。

    宝儿停下来,瞪了他一眼,万分烦躁。若是能再进一步,便可探听到他们有什么计划!

    宝儿停下,那小将自是走不得!忙收住脚步,欲抬头讨好。

    展露的笑容却僵硬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军”

    将军?

    宝儿忙转过头,果真见着亓炎晟站在不远处,黑着脸,不由得尴尬笑笑。

    “是你带夫人出去?”

    亓炎晟的目光似锋利的刀剑,割在小将身上,使得他浑身不住颤抖,“是是小的。”

    宝儿忙快步上前,挡在小将面前,“不管他的事,是我想吃叫花鸡,才叫他带我去找泥土,四处走走,也好去些烦闷!”

    “来人!将那送野鸡的人也押来,一并处置!”亓炎晟无半分心软,若是遇到匈奴,后果不堪设想!她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不准去!”宝儿忙阻止,有些慌了,亓炎晟这次怕是认真了,“若是你要惩罚,就连我一起罚!”

    “胡闹!”亓炎晟瞪着宝儿,太阳|岤不住跳动,胸口起伏不定,却是气极了。

    宝儿紧抿着嘴唇,一脸倔强,坚定的看着他。

    一高一矮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就这般两眼相望,却也互补

    朱武看看四周,小心上前,凑到那田大人耳旁道:“大人,京城风声紧,不敢太过招摇。小的是首批,待摸清路数传信儿回郡南县,再是由人将物资分批次运过来!请大人明察秋毫,莫要让将士们陷入危难啊!”

    “是吗?”田大人轻笑。

    朱武退后,微微躬身,直点头。

    田大人忽脸色一变,厉声道:“这些人来路不明,妖言惑众,暂且收押牢房,待查清后再做定夺!”

    “大人,冤枉啊!小人句句属实啊!”朱武慌忙解释。

    只是哪里会有人听他说的,一干士兵将迅速将来人绑起来,直往大牢走去。

    田大人紧随其后,侧身对着身旁的人道:将此消息报告丞相大人!

    一行来路不明之人被关押大牢,这个自以为安逸的小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押解的物资有多少?”田大人于书房内密谈。

    “回大人,整整十五车!”一黑衣下属回道。

    田大人眼睛一眯,目露贪婪,“仅仅是第一批,就这么多!那福宝园果真是名不虚传!”

    下属哪会不明白田大人的意思,讨好道:“恭喜大人!”

    田大人得意一笑,“只可以只此一次了,消息传去京城,丞相大人定会派人去郡南县劫下来。这等子好事儿,可就落不到咱身上咯!”

    话语间满是惋惜,想到那十五车满满的物资即将落入自己的口袋,心里也稍微好受些。

    罢了,等事后,有的是升官发财的机会。等远离了这个穷乡僻壤去到繁华的京城,这等好事儿,还用愁吗!

    田大人越想,越觉得美!

    “大人,那牢中之人当如何处置?”

    还有一帮碍眼的人在!自是不能留下活口!

    田大人眼神一愣,一手比作刀,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那下属点点头,一脸狠色。

    大牢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朱武一行近十人分关在几间牢房。或颓废躺在地上,或害怕倚在墙角,或守在门边露出期盼的眼神。

    一狱卒大摇大摆走进来,见着这幅场景,不啻的转了一圈儿!

    “大人饶命啊!我等冤枉啊!”

    “大人,求求你放了我们!”

    “大将军真的有难!”

    “住口!再嚷嚷都没有用,去阴曹地府喊冤吧!”那狱卒呵斥道,手中长鞭挥笞,吓得众人缩到里头,再不敢放肆。

    那狱卒见得意的撇撇嘴,大摇大摆出去了。

    待狱卒一走,众人面上的惊慌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厉狠。

    “朱副将,还要等到何时?”一人上前,低头恭敬道。

    此时的朱武哪里还有半分胆小,浑身的气势,却是凛然!

    “再等等!”见他右手一举,那人不再说话,往后退去。

    没有人有任何异议,皆静静等候着。

    半晌听得外头有人叫喊:走水了!走水了!

    众人齐朝门外望去,果真有红色火光窜动!滚滚浓烟直往里冒。

    朱武从腰间抽出软剑,用力一抖,霎时间寒光林立。手臂往上一带,牢门的上的锁便开了。

    “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十分响亮,其余人见状,依样而行,纷纷拿出暗藏在怀中的兵器,将牢门砍开。

    众人动作迅速,只一会儿时间,便齐齐出来,站在朱武身后。

    朱武看着前方,头扬了扬,一人立马出来,快步往外去。

    “不好了!里面的人全掏出来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隐瞒

    因着外出遇到匈奴一事后,宝儿便勒令随时都待在亓炎晟身边,自然不排除里边存在着一点儿私心。

    今日有了煦煦日光,寒风似惧怕了,并未肆虐。没有风的严冬,裹在厚厚衣裳里,倒也不是特别难熬。

    宝儿一早上都泡在伙房,帮着火夫烧饭。军中的做饭的还称不上是厨子,并没有那般手艺,每日要做的便是将东西煮熟。自然也没有人会奢求能好吃,管饱就行。

    宝儿带来的东西都是十分便意的,煮一煮,蒸一蒸,烫一烫,便可食用,无需加酱、醋、盐等佐料。

    这倒是乐坏了一众将士们!

    “夫人!”

    宝儿行至帐子前,看守的将士躬身行礼,甚是礼待。

    “将军还未回来吧!”宝儿点头回应。

    “是!”

    两将士道完,掀开门帘,宝儿委身进去。

    屋内中间摆着一个火盆,内正燃着木炭,十分暖和。火盆旁摆着两个蒲团,宝儿直径去到那处,伸手烤了烤火,觉着暖和了,这才将身上厚厚雪白毛领披风脱下来,挂在架子上。

    桌案上各式书籍、文案、信件散乱,昨晚又忙到很晚吧!

    忙走过去,细致的整理过去,文案上字迹张狂,霸道不羁,像极了他这个人。

    倒是让宝儿连想到了他送那幅匾额,感叹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三年又一年,如今一时已是第五个年头。

    经历了多少人和事,身边的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但是这一路走来,总的感觉除了幸运还是幸运。

    桌上已理得整整齐齐,最后一本折子拿起来时,一只简单的木簪子出现眼前。

    宝儿将折子放在一旁,轻轻拾起木簪,于手中摩挲着。

    这不是自己的簪子吗?怎会在他这里!

    却是在他来镇子之前寻不着的。却是没理由会在这里。

    宝儿伸手从头上拔下簪子,这才是他送自己的,样子差不多,上面的木槿花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这玉簪是照着木簪做的。

    那亓炎晟应该知道这木簪是自己的,却为何不还来,难道有什么蹊跷?

    “在想什么呢?”

    亓炎晟进门来,见着宝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出声问道。

    宝儿慌忙将簪子藏于袖内,抬起头来,灿然一笑,“你回来了。”

    “嗯!”亓炎晟淡淡应道,内心却觉的有些甜,原来有个人等待是这般好的感觉。

    “冷吗?”宝儿走了过去。心里有事儿,把前些日子两人间的小矛盾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给你倒杯热茶!”

    宝儿难得殷勤,让亓炎晟倍感意外,这丫头转性子了?莫不是闯了什么祸?不对!她就是闯了祸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俏皮模样。

    思索间。一杯冒着热气儿的茶捧至面前,亓炎晟接过来,却将宝儿的手一齐捧至手心,“宝儿,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手心里是茶杯传来的暖,手背上是亓炎晟粗糙的体温。宝儿顿觉面上一红,忙别过脸。抽回自己的手,“哪哪有!”

    怕烫着她,倒是未执着不放,内心却因这娇羞的人儿,满足不已。

    “这不是看你辛苦嘛”宝儿嘟囔着,绕到他伸手。将其袍子解下来,抖了抖挂在架子上。

    两间袍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