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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48部分阅读

    手紧握着身上的大刀,一点不敢放松。

    放下茶杯,面上的随意消失殆尽,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强忍着心中的恨意,才没有动手将他碎尸万段。

    “亓老将军这些年,睡得可安稳,梦里是否有人找你锁门?”

    “老夫已经是快入土的人,这条命也算对得起国君,背负了这么多年的仇恨,今日就一并了结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放我炎儿!”

    亓老将军语气近乎祈求,面前的人却笑了,吃惊的笑了,“哈哈!你们听到没有,堂堂亓老将军竟然求我!哈哈!”

    忽的眼神一冷,猛的站起身,唰的将面前桌子掀翻,发出砰的一声。

    “今日,你来求我,可当初我跪在地上求你放过我妻儿的时候,你可有心软半分!我聂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声声求饶时,你可有心软半分?现在你居然求我,哈哈!”

    那人笑的几乎狰狞,眼中似盈满了泪花。更多的却是熊熊燃烧仇恨的火焰。

    亓老将军面如土色,竟不能反驳一个字,是啊!这些都是真的,到现在。似乎还能想起,那些死去的人,在刀光剑影下痛苦而恐惧的哀嚎。

    “来人,将那小子带出来。”忽的话锋一转,对着深旁的人道。

    后者领命,转身离开。

    过不一会儿,亓炎晟两手被反绑在背后,由两人押解出来。

    “爷爷!”亓炎晟望着一脸憔悴的亓老将军,心中有一丝悔意。

    “炎儿,你没事吧!”亓老将军忙站起身。急切的望着缓缓走出来的亓炎晟,一脸担忧。

    “老贼!你可知道,你这个了不起的孙儿,竟为了个女人,那你给出卖了?”那人冷笑不止。他就想看亓家人脸上痛苦的表情,仿佛这样,才能减轻心中的痛苦。

    亓老将军自上次称病告家后,就此再不过问朝中之事,全权交由亓炎晟。

    虽不掌权,对于孙儿的一举一动还是清楚了解的,至于那聂将军口中的女儿。自然也是了解几分。

    他相信亓炎晟不是那般公私不分的人,这般做,定是有原因的。

    不管如何,还是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亓炎晟,似在询问。

    “爷爷我”亓炎晟一脸的慌张,说话断断续续。

    那聂将军迅速转过身。猛的朝亓炎晟肚子上挥了拳,亓炎晟连连后退,撞到桌子上,这才稳准身形,没有摔倒。

    亓炎晟捂着肚子。嘴角微微抽搐,流出鲜红的血来,十分痛苦。

    “我亓家到底与你有何深仇大恨?要你三番五次杀害!”

    亓炎晟舔了舔嘴角,将口中雪水吐出。直直看向那人,露出询问的目光。

    “怎么?亓老将军没将你亓家的丰功伟绩告诉你?”那人露出诧异的目光,看着亓炎晟问道,复有转过头,“亓老将军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告诉你的孙子?”

    亓老爷子长叹一口气,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回忆就似千万只蚂蚁在心里啃食,疼痛不已。

    “还是我来说吧!”

    四周陷入了安静中,屋外不知何事燃起了火把,照的昏暗的四周光明一片。

    火把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夜幕中格外响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亓君耀为左将军,聂谦易为右将军,二人共同并肩作战,征战匈奴”

    那年亓府大将军亓君耀与聂谦易奉皇命出征讨伐匈奴,二人皆是骁勇善战的英勇猛将,并肩作战,天下无敌。打得匈奴节节败退,不久,便大获全胜,准备班师回朝。

    一时间,举国欢庆,左右将军声势极高。

    皇上却听信小人谗言:两位将军功高盖主,若此次回京,必得加官进爵,如此一来,皇位岌岌可危。

    皇上大骇,便听信了馋臣之言,下了口谕,若谁能早一步到达京城,便能加官进爵,得镇国大将军的称号。

    过不久,右将军聂谦易率先带领大军回朝,而左将军亓云耀却不知去向。

    就在回京第三日,右将军聂谦易将带领一众将士进宫受封时,却迟迟没人出现,派人查看时,才发现聂家满门一百多人全都被杀害,没留一个活口。

    然而,屠杀的领头之人便是是亓云耀的父亲亓老将军。

    他接到密报,聂谦易为了加官进爵竟然对亓云耀痛下杀手,乘其不备,杀了给我措手不及。

    丧子之痛难以平复,心中满是恨意,寻思着为子报仇。无奈,他此次回京,呼声极高,三日后便京城册封为镇国大将军,却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就在亓老将军焦头烂额之时,宫中传来密旨,揭露了聂谦易的罪行,但为保全国威,只得秘密进行。

    密旨上写着四个大字,“满门抄斩!”

    这事儿没过多久,竟被人传开了,风言风语传来皇上耳中,整体的为这些事焦头烂额,没过多久,就驾崩了。

    心皇登基,朝纲大振,颁布了一些列的规法,闹得人心惶惶。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倒也安分下来了。

    想是让先皇走得安心,新皇下令,左右将军之事被紧闭了,再无人敢提起。

    左右将军都死了。亓老将军只得重新站出来,担起护国重任,那镇国大将军的名号虽然没有赐封出来,却是实至名归。

    亓家就此门楣光耀,功绩传世。聂家就此落寞下来,为世人惋惜。

    随着的时间久远,这件事渐渐被淡忘了。

    直至后来

    聂谦易并没有死,十年来,他一直网罗以前的部下,伺机报仇。虽知道罪魁祸首是先皇。只是他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仇恨就落到了亓家。

    思绪渐渐收回,亓老将军满脸的愧疚,此时的他再不复之前的精神矍铄,俨然一个年迈的老者。

    一切都讲完了。真相就是这样。

    聂谦易此时一脸狰狞,往事浮现眼前,仇恨涌上心头。两手握拳,青筋暴起。

    身形一闪,从旁的人手中抽过大刀,两手握住,猛的朝亓老将军砍去。

    亓老将军就这般看着他。并不反抗,坦然接受。就让自己的这条命化解多年前的恩怨吧!

    只觉刀风从面前刮过,却骤然停止了。

    亓老将军睁开了眼,见亓炎晟不知何时飞奔至此,铁一般的手,紧紧抓着锋利的大刀。

    那刀就似被禁锢了一般。动弹不得。咕咕的雪水自手上流下,似一条红色的小河蜿蜒而下。

    “炎儿”亓老将军惊呼。

    聂谦易显然没有反映过来,他明明喝下了药,功力在慢慢失去。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能接到自己的刀,且这刀是用了全力。

    亓炎晟似未察觉手中的疼痛。趁那人不备,以手作刀,朝他砍去。

    聂谦易忙躲闪,手上的大刀,已再不复杀伤力。

    亓炎晟身体似爆发出了无限的力量,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向着聂谦易挥掌拍去。

    那掌中似乎带着巨大的能量,给那人造成了可怕的冲击,他忙持刀做抵,身后的桌椅霎时间飞裂开去。

    聂谦易也不是等闲之辈,躲过了亓炎晟的烈掌,迅速挥刀上前,朝亓炎晟砍去,且刀刀命中要害。

    亓炎晟满脸的肃杀,充满了杀机,此人不除,那么受到伤害的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趁着转身躲闪的间隙,抽出腰间隐藏的软剑,注入内力,绸带般飘逸的剑,霎时间锋利无比,寒光四射。

    双方势均力敌,聂谦易杀红了眼,手中力道不减反增。

    亓炎晟乱发狂舞。眸若冷电,长剑若虹,以伤体迎战,势不可挡。

    那十个黑衣男子听到屋内动静,忙上奔了进来,大当家等人哪里会放人他们恣意妄为,双方投入了激烈的战斗。

    夜已经黑尽,借着微弱的火光,四周刀光剑影,兵器中间相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与那一片哀嚎相汇成一曲凄厉、悲怆的曲子。

    亓炎晟与聂谦易此时站在茶棚顶上,二人身上皆挂了不少伤,却都没有去注意它,直勾勾的盯着对方,寻找致命的机会。

    “你小子有些能耐,比起你爹,有过之无不及!”聂谦易咧嘴一笑,狰狞道。

    “十年了,你也宝刀未老!”亓炎晟淡然一笑,却透着凛冽的杀机。

    “今日就送你去见你地下的爹娘!”聂谦易说着一跃而起。

    二人再次投入紧张的战斗中,双方体力皆有所下降,挥刀、耍剑已不似方才那般有力。

    聂谦易用尽全力,大刀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亓炎晟的咽喉,刀还未到,森寒的杀气快速袭来。

    亓炎晟脚步一溜,后退七尺,险些落下茶棚,忙收出脚步,稳住身子。迅速弯腰,生生躲了过去。

    聂谦易大刀已经变招,自左往右向上砍去。

    亓炎晟退无可路,索性倒下身子,贴着屋顶,往前溜去。速度之快,让聂谦易晃眼不及。

    等反映过来是,他已经溜到了自己身后,忙转身。长啸一声,冲天飞起,再是翻倒下来,刀剑直指亓炎晟头顶。

    亓炎晟一手拍地,飞跃而起,双臂展翅,已经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随着茶棚屋顶的稻草飞扬,聂谦易已然追了上来,亓炎晟再无法躲闪。

    是生是死,命悬一线。

    只听得“叮”的一声,星火四溅。

    亓炎晟的软剑已经砍断了聂谦易的大刀,不偏不倚刺中了他的胸膛。饶是如此,断裂的大刀,还是砍在了亓炎晟的右肩。

    只是比起聂谦易来说,这算是小伤了,这场激烈的对战,接过不言而喻。

    聂谦易眼中满是不可以死,嘴唇微颤,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十分熟悉的面孔。

    树叶从空中飘散而下,像是方才收到了剧烈的震荡。

    四周仿佛死一般的寂静,耳边是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亓炎晟冷笑一声,鲜血染红了嘴唇,两眼通红,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震慑人心。

    只见他嘴角一咧,缓缓开口道:“你那两路援并,早已在昨晚全部被杀了!”

    “你噗!”聂谦易瞪大了双眼,不甘心,一口鲜血喷出,就这般直直躺在了地上,溅起尘土飞扬。

    第一百七十六章 跟我走

    身子不住颤抖,鼻翼还在攒动,瞪大的眼睛,望着远处的火把。

    明亮的火光渐渐化成一道光晕,朦朦胧胧,就似在梦里一般,让人认不清楚。

    “谦易,这次征战后,咱们带两个小家伙出去玩玩,我临走时,可被我家那小子磨了半天。”

    “行啊!蝶儿早就吵着要见炎儿,这丫头就喜欢粘着他。”

    “哈哈!等他二人长大成|人了,咱们要办一场全京城最风光的喜宴!”

    “那是自然,我家宝贝闺女可就交给你!”

    “怎么?还不放心?”

    “哈哈!”

    “哈哈”

    苍茫的平原,一眼望不到头,满眼的黄沙,不见一丝绿意。

    若是风吹来,得赶紧蒙着连,否则连耳朵里,鼻子里弄的全都是沙子。

    脚步一深一浅,走过两三步,之前的印子,就不在了。

    也正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一刀一剑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

    “你你在我的水里下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家世,我必须独自奋斗,才能有所作为。若是你在,我只能屈居在你的光环之下,我不想一辈子这样!你能理解我?”

    “对不起,云耀!”

    “爹!救我!”

    “救命啊!”

    “啊!”

    “蝶儿!”

    浓浓的火光将整个宅院包围起来,所有的门都被锁住,惨叫声、求饶声,混着大火飞窜的呼呼声,各种声音交织一起,凄厉不已。

    此时的茶棚已经安静下来,死一般静,再听不到任何声响。

    夜,萧条。

    一阵疾风吹过。树枝轻摆腰身,片片落叶纷纷扬扬。

    瘫倒在地上的聂谦易额前垂着的长发,随着清风飞起,露出了另一半脸庞。

    这是怎样的半张脸。被烧的见不着一点原本的皮肤,烧伤的痕迹像一条狰狞的蛇,正吐着芯子,一直往脖子下面钻去。

    亓炎晟浑身是伤,挺拔的立在面前,冷冷的望着地上躺着的人儿。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总之一切都结束了,就让陈事随风远去吧!

    朱武带着援军赶来,大当家等人已被制服。无数黑衣男子将茶棚团团围住,饶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逃走。

    坚定的步子踩在松软的土地上。至亓炎晟面前,“将军,剩下的人如何处置?”

    “杀!”

    果断的一个字,不留一丝情面,眼中尽是杀机。肩上的血水还在不住外冒。印在惨绿罗衣上,就似墨汁画上去的画。

    周身气势依旧不减,还是那个气宇不凡,嗜血暴戾的镇国大将军。

    那个上一辈人,拼命追逐的镇国大将军。

    霎时间,哀嚎声再一次响彻,凄厉的声音划过山林。

    “炎儿。你没事儿吧!”

    七老将军从茶棚内走出来,步履蹒跚,望着直立的亓炎晟,慌乱的心,突然就落地的了。

    亓老将军毫发无伤,却也苍老不已。那股子将军的精神气儿已荡然无存,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面色带着悔恨愧疚以及心痛,还有多年前丧子之痛全部涌来,打击着这个年迈的老人。

    亓炎晟转过头,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却也瞒了自己十年的爷爷、虽有怨恨,在这一刻都瓦解了,没有什么比,亲人在身边来的更踏实。

    “孙儿没事!”

    二人黑夜中相互掺扶着,离开,就似两匹狼,一条年迈,一条受伤。

    亓炎晟等人再次回到了离坤仑山不远的镇子,只是再回来是,已经换了领头之人。

    亓炎晟伤势过重,不宜立刻赶路,便决定休整两日,待伤势好些了,再离开。

    明亮的房间,坐北朝南,采光极好。

    宝儿着一袭浅灰布衣,怀抱木盆,走了进来。

    往床上看了看,轻轻将木盆放在桌上,走到窗户边,轻轻推开了。

    窗外是一片美丽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山茶花,红的、白的、粉的、黄的,不知是哪家人户的,竟这般偏爱这花儿。

    早晨的空气焕然一新,带着阵阵花香,驱赶走屋里浓重的药味。

    宝儿心情舒畅极了,不由的露出淡淡笑意。

    白皙的面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泓溪水般清澈温婉柔和,犹如昙花一现般的清纯。

    亓炎晟看得呆了,心底一片柔软,那人儿仿佛就似一朵由许多光亮组成的花,一碰就会散去。

    宝儿收回视线,转过身来,却见床上人儿呆呆的望着自己,那般深情。不由的羞嗤的别过脸,绕到桌案上,端起木盆,去到床边。

    将他轻轻扶起来,背后塞上软垫。并不看他,再是蹲下身子,低着头,拧了一把水,“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嗔怪的语气,软软糯糯,甜到了亓炎晟的心底。只知傻傻的望着她,仿佛还沉浸在方才回眸一笑,视线相碰撞的心跳中。

    宝儿问了半天,见还未见答话,忙抬头。

    床上的人儿一脸的戏谑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咧开,似笑非笑。就是一个痴痴的人儿,哪里还是名震瑾元的镇国大将军。

    “你”宝儿一阵恼怒,轻咬嘴唇,忙站起身子,将沾湿的汗巾扔在了他脸上。“你自己来,我走了!”

    说着,气鼓鼓的扭头就往门外去。

    亓炎晟慌忙起身,“宝儿,别走!嘶!”

    痛苦的哀嚎,成功留住了宝儿,忙转过身,快步上前,查看,“怎么了?哪里痛?”

    亓炎晟忙捉住宝儿的双手,一脸神情,将手儿缓缓移至胸口,“这儿!”

    这二字道出,竟有些撒娇的意味,逗得宝儿“噗哧”一笑。

    “哈哈!亓炎晟,若是你这副模样被你的将士们看见,该是多好笑!哈哈!”

    宝儿晓得前俯后仰,亓炎晟忙放开了手,收起了笑脸,变得正经起来。

    “怎么?生气了?”宝儿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忍是止不住笑。

    亓炎晟哪里是生气,别扭的慌,怎么在宝儿面前就是这么一副憋屈的样子,拿他真是没有办法。

    只是能让她这般毫无顾忌,放声大笑,又觉得十分满足。

    宝儿轻轻掀开亓炎晟的衣衫,露出结实的臂膀,皮肤很好,一点不粗糙。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