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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刘协第19部分阅读

    呵……”华佗背着药箱,挥一挥衣袖,那潇洒的模样,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刘协等人,前往酒馆喝酒,女扮男装的诸葛玲也在一旁,边喝酒,边听着酒馆里的客商们谈天说地。

    他们所往的酒馆有上下两层,下层更为嘈杂,为贩夫走卒者居多,上层则相对安静一些,当然,消费也要更高一些,有些身份的人,定会上二层以彰显其身份不同。不过与一层相差无几的是,二楼同样没设雅间。

    若想要谈机密事的话,这里就不是最佳选择了。当然,如果要谈风月,说笑听书,这里就是最佳去处。

    众人听着听着,便听到有人说起了北面的袁绍袁老大,跟老曹,还有袁老二跟吕杀手。

    据说袁老大正在猛力攻打白马公孙,白马公孙顶不住,连连败退。而老曹这个阴险的家伙,借口攻打袁老二这逆君,结果回马一枪,捅向了黄巾余贼的菊花,结果这计漂亮的回马枪,直接使黄巾余贼中的龚都与黄邵,以及刘辟均接连败北,如今只剩下何仪何曼兄弟在汝南苟延残喘,打算投靠袁老二或者宛城张绣了。

    甚至还传出,老曹想要迁都许县的消息。

    至于袁老二,这个无耻的老贼,害怕老曹势大,又不敢跟老曹硬拼,只好拉拢坐镇徐州的吕杀手,让自己的儿子取吕布的女儿。本来这种事,吃亏的是吕杀手才对,毕竟人家是嫁女儿嘛!

    可事实上,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吕杀手在占便宜。吕杀手是谁啊!是三姓家奴,身上有着胡人的血统,人家袁老二是谁!那可是四世三公之后,虽然之前干了件蠢事,可如今怎么说也是个皇帝不是!

    虽然这个皇帝,许多人都不会承认他!甚至都想着打垮他,但他毕竟还没有垮,且他老袁家的血统依然没变不是!老袁家愿意与你吕家结亲,那是你吕布几辈修来的福气啊!

    吕杀手似乎也觉得挺对,还挺愿意将女儿嫁给袁老二的。结果被陈珪陈登父子,以及陈宫给阻止了。

    陈宫甚至想骂吕杀手是不是傻了,人家袁老二现在人人喊打,你居然还去捧人家臭脚!而且,不要忘了你如今的徐州牧,还是老曹手中的皇帝给的,你这样做,让老曹情何以堪?

    说起来,吕杀手的女儿也是个悲剧,据说还挺漂亮的,可碰到个武力了得,但满脑子全是草的父亲,却还是逃不掉这联姻的命运。

    刘协觉得,早知如此的话,自己就应该一旨圣意过去,让他把女儿给送过来才对!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汉帝不是!相信那时候自己若如此做的话,吕杀手估计还真可能愿意这么做!

    吕布这么做,老曹肯定是不爽的,估计等老曹收拾了何仪何曼兄弟,接下来要收拾的,就是吕杀手了!

    让刘协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听到关于刘跑跑的半点消息。按理说,这个时候的刘跑跑,应该会蹲在小沛与老曹,还有陈登父子勾三搭四,等待时机才对。可惜,似乎自己的小翅膀乱扇,把刘跑跑给扇没了!

    刘协怎么会想得到,此时的刘跑跑,已经到了江陵,正准备进川投奔他呢!

    当然,旁边的人谈论最多的,还是他这个前汉帝刘协。有谈论他到底是真还是假的,也有谈论他到底是死是活的。因为这里是刘表的治下,是以大多数人都认为刘协是假冒的,连刘表都承认他是假的了呢!

    突然,不远处靠窗的桌旁,一人失笑开来。这声失笑,并不太明显,但是坐在他旁边,高谈阔论的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是以,当看到一面白无须的青年端着酒杯轻笑摇头,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模样时,旁边那些高谈阔论的人就不爽了。其中一位微胖青年起身揖道:“兄台似乎对在下的言论有些不赞同?”

    青年只是笑,摇了摇头,却并不回话,很显然,他那副表情已经告诉了对方,这个问题太愚蠢,他不屑回答。

    当刘协看向这人时,便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那是一股不羁的,放浪形骸的,仿佛所有一切似乎都可以不在乎的独特气质!这种气质,刘协在这个时代,还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到过!

    很特殊,很让人记忆深刻!

    第17章 白脸青年

    那位微胖青年微微眯起了双眼,眸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悦,揖道:“在下申耽,字义举,敢问阁下何人?既然阁下不赞同在下时才之言论,那想必阁下定是认为那位被通缉的所谓汉帝,是真正的汉帝喽?”

    申耽,刘协有点印象,演义中,这货好像是先投刘跑跑,后来又投了魏,是个反复小人。

    而事实上,申耽是上庸豪强,他还有个弟弟申仪,不过史书上只记载申仪一人。只是演义电视剧中,有他们兄弟的戏份。刘跑跑入蜀时,这二人见势不对,便投靠了刘跑跑。后来,孟达因对关二哥见死不救而获罪,这两兄弟便诱使孟达降魏。孟达投魏后,又想转身投蜀,结果被这两个兄弟出卖,投蜀失败。

    后来这二人在司马妖孽攻杀孟达之后,被司马妖孽给斩了,理由是,这对兄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不可信!

    刘协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申耽,只是不知,那位面白无须,俊逸无比的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申耽的问题,那青年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依然施施然倒酒,施施然喝酒,仿佛旁边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但是那唇角的微笑,却是让人越看越觉得可恶。那是一种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清高孤傲。

    这种人,确实是挺惹人厌的。但不得不说,那青年这份气质,很是与众不同!很是惹眼!

    看到那青年不理自己,申耽自觉没趣,可看对方那神色,却明明是一副不屑的神色。这让申耽很是恼火,但又不能当众爆发,有失体面。于是他恨恨的冷哼一声,甩袖转身坐下,嗤笑道:“无知小儿,哗众取宠之辈尔!”

    “申兄不必与这等人计较,想必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在装呢!我等不必理他,继续喝酒!”

    旁边有人劝起了申耽,言语中,完全没有将那青年放在眼里。看小说最快更新)

    “就是,这等人,在下见多了!”旁边又有一人和道:“在襄阳之时,在下就碰到许多这种清谈之辈!总以为自己智谋无双,天下大事尽在掌握之中,说起来,那是头头是道,可真正问他们如何解决之时,他们就哑了!”

    “哈哈哈……是极是极!”

    ……

    听着那些人自卖自夸,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伎俩,那白脸青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而后吟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吟到这里,那青年停了下来,然后灌了杯酒,轻轻摇了摇头,起身道:“店家,结帐!”

    刘协的双眉微微挑了挑,伸手摸了摸下巴。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吟诵这庄子的《逍遥游》时,很有气势。

    但是这个行为,却是让申耽几人露出了极为不爽的神色。申耽腮肉一抖,一拍桌案,起身直指白脸青年,喝道:“阁下时才,可是在指桑骂槐?讥讽我等几位!”

    白脸青年哈哈笑道:“诸位若要自比‘二虫’,某亦无法阻止,何怪某耶?”

    “这厮无礼,来人,将其赶下去!”申耽咬牙切齿道。

    在申耽的叫喝下,数位健仆从旁边冲出,就要去拿那白脸青年。

    刘协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蹙了下,心里虽觉得这白脸青年有些自找不自在,但看样子,却又像是有些才能之人。或许,这家伙怀才不遇,想以此引人注目也不一定。谁叫古代怀才不遇之人,都有些怪脾气呢!

    于是他想了想,在那向个健仆冲向白脸青年之时,手中的筷子轻轻一弹,疾射而出,瞬间将其中两个健仆的脚面钉在地上。那两健仆吃疼,顿时停了下来,结果停头一看,便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另外两具健仆一看这景象,顿时便四顾寻找出手之人,喝道:“是谁,谁在多管闲事?”

    “小二,再给某拿副竹箸过来!”刘协头也不转地叫道,末了端起酒杯,轻笑道:“身为读书人,嘴上说不过人家,就打算动手,岂不丢读书人的脸?好了,莫要扫了某家的酒兴,若再想蛮来,休怪某不客气尔!”

    看着自己两个健仆的脚掌被人家一副筷子穿透,申耽便明白,碰到高人了。于是直接夹起了尾巴,露出谄媚的笑容,朝刘协叉手一揖,接着让人扶走受伤的两位健仆,向刘协匆匆告辞。

    那白脸青年看了刘协一眼,然后也朝刘协叉手一揖,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在下告辞!”

    刘协笑道:“兄台不若过来一坐,大家一块饮几杯,如何?”

    那白脸青年略一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刘协又让店加加了副桌案,让白脸青年加入。

    “在下姓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刘协叉手于胸,问道。

    白脸青年唇角微扬,端起酒杯,笑道:“既是萍水相逢之饮客,又何必问姓甚名谁?刘兄,请!”

    尼妹!这么有个性!刘协暗骂,但却不得不微笑应对,端起酒杯与对方饮上一杯。

    只是刘协不介意,但刘协身旁的几位,却是不能不介意。特别是太史慈与甘宁这两人。尤其是甘宁,这厮就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情中人’。白脸青年的这番举止,实在太不符合他的胃口了!

    是以对这个白脸青年却是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刘协给他们打眼色,让他们不要乱来,他们才忍了下来。

    “时才兄台似乎对那位申兄的言论有些不以为然,不知在下可否听听兄台之高论?”刘协微笑问。

    白脸青年自倒自饮,笑道:“不知刘兄所问何事?是问那真假陛下之事?还是……”

    “自是真假陛下之事!”

    “真又如何?假亦如何?”白脸青年摇头笑道:“若他无真本事,即便是真的,亦只能当个傀儡而已!若他有真本事,即便是假的,安知他日不能为真耶?是以,以在下看来,何必拘泥于真假?”

    尼妹!这家伙不去装神棍,真是太可惜了!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可又让人听得挺顺耳,挺有劲的。

    “兄台,且慎言之!”刘协失笑道:“此等言论,颇有些大逆不道,若传出去,对兄台颇为不利!”

    “无妨无妨!若那位连这等言论都无法接受,那这天下……呵呵,不谈也罢!”白脸青年摆手微笑,一脸不在意道:“而若那位可以接受在下这等言论,那又岂会怪罪于在下区区戏言?”

    装/逼!实在是太装/逼了!这丫就一装/逼犯!

    现在刘协明白,为何自己会觉得这个家伙的气质这么特殊了,原来有着一股浓浓的装/逼味儿啊!

    按理说,这样狂傲的人,是很容易令人反感的,从申耽那些人之前的反应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不得不说这家伙狂得很特别,傲得很特殊。至少,他说出来的话,错与对都包括进去了!

    这种说话的艺术,可不是谁都能掌握得了的。

    “那么,兄台以为,刘荆州为何先承认陛下身份,而后又反污陛下为伪呢?”

    第18章 刘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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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脸青年一仰首,将杯中酒干掉,而后端起酒壶,才发现,壶中已无酒水。于是,他叫道:“店家,速拿酒来!”他边说,边看向刘协。直到店家拿上酒来,他才给自己满上一杯,笑道:“刘荆州,怕了!”

    “刘荆州怕了?”刘协与诸哥相视一眼,太史慈与陈到等人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

    刘表会害怕,这种结论,刘协他们已经讨论过了。但是没曾想,这个白脸青年,居然也能看得出来。

    “然也!”白脸青年一仰脖,干掉杯中酒,边给自己斟酒,边道:“先是承认其身份,看到无法掌控,便反污其伪,不是怕了,又是为何?甚至,他可能都有称尊之心,只是时机不到而已!”

    “时机不到?”刘协奇怪地看向白脸青年,道:“兄台何以知其有称尊之心?”

    “以前或许没有,但今时不同往日!”白脸青年唇角微扬,一脸自信道:“方今天下,诸王并起,刘荆州坐拥荆州七郡之地,甚至扬州豫章,益州汉中郡之上庸房陵等地,皆归其所有。荆州乃富庶之地,而北方士人因战乱南逃,如今荆州鹿门学子,与当初的颖川学院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刘荆州有粮有人,再加上如今天下已有五位皇帝,凭什么他就没有称雄之心?纵使他没有,然其手下,以及荆州大部分士族,又岂能逃此诱惑?”

    不得不说,这话有一定的道理。虽然史书上说刘表乃坐谈之流,可事实上,刘表很有手段,平衡术完得那个叫熟练。只是其人比较优柔寡断,喜欢左右权衡,瞻前顾后而已。有些事情,想多了,反而无益。

    刘表就是在这种摇摆不定中,才给了刘跑跑机会,才给了蔡瑁机会,才给了老曹机会。

    &nb)如今的事实上,老曹未迎刘协,汉室出现了四位皇帝,而刘表又指刘协为伪,那么他会尊其中的哪一位呢?与其尊其中的某一位,何不自己称尊?相信荆州大部分官员,都是这种想法吧!

    从龙之臣的诱惑,可是不小!

    “那兄台何以说他时机未到?”刘协又问。

    白脸青年端起酒杯,自酌一口,笑道:“以在下之见,他在等!”

    “等!?等待时机?”诸哥也忍不住插进来了。因为他也觉得,此人的说话,不是没有道理。“如今能阻止其称尊者,无非益州牧而已,难道……”

    “聪明!”白脸青年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诸哥,道:“刘荆州与刘益州,均为汉室宗亲,刘益州的态度,在这个时候,对刘荆州而言,还是相当关键的。特别是刘益州对待那位被其指为伪陛的态度!”

    如此一来,大家就明白了!刘表这老狐狸,其实还是在担心刘协会取了益州。如果刘璋不迎刘协,那么刘表称帝就没什么了,大不了刘璋也随之称帝,然后来攻打他。但是刘表显然不怕刘璋这个比他更优柔寡断之人。

    可若换成刘协,他就有些担心了!刘协的英明与果决,刘表印象极为深刻。

    “可……”吕蒙此时有些糊涂了,挠着脑袋道:“可没有道理啊!兄台之前说刘荆州在害怕,那他怕甚?难道害怕陛下会留于荆州?可这又没道理了,陛下明明让皇后与国丈等诸臣都去了西蜀,明摆着他自己也是要前往西蜀的嘛!如此一来,刘荆州还需害怕耶?没有道理,没有道理……”

    看到吕蒙大摇其头,诸哥轻笑起来,但太史慈几个显然也跟吕蒙的想法相似。

    而那白脸青年则是哈哈大笑起来,道:“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这位小兄所想,没有刘荆州所想的那么深远而已!且试想想,若是你想保住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东西,但有人对此物亦身怀觊觎之心,那么,你是等他变得比你厉害了,再收拾他?还是趁现在他没有成长起来时,先把他给收拾了?想必,这个选择,不难选吧!”

    “这……这也太……”吕蒙觉得,刘表若是真抱着这样的心思,那也太狠了点。毕竟人家是皇帝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他刘表,怎么能如此大逆不道?还把污水泼到陛下身上?

    “是不是有些难以想像?”白脸青年像逗小孩子一样看着吕蒙笑,“事实上,这么想的,还不止一个人,蔡将军其人,肯定也是抱有相同想法的。否则的话,他不会第一个跳出来。”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吕蒙以拳击掌道。

    甘宁看着这家伙年纪不大,脾气居然不小,且嫉恶如仇,甚对其味,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起酒碗笑道:“贤弟此言大善,甚合兄意!来,愚兄敬你一碗!干!”

    白脸青年轻笑起来,道:“二位兄台,请慎言!此地,乃是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