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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起一行的人生(GL)第57部分阅读

    代表她会对句期完全无条件信任和依赖。

    这种说法让雅罗尔觉得很新奇。像这种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论调,在费伦大6上是不存在,因为每一个人对事情衡量判断都不一样,要怎么样才算了结了这份因果呢?要是无意施因于人,觉得这是天大恩情需要命来报岂不是很坑众爹?最要命是双方谈不拢时候,觉得回报足够了但对方觉得远远不够,那这因果到底是算了结还是没了结?

    所以说这种说法纯粹瞎扯淡。女王陛下对此很不能理解,幸好女王陛下对于有一点很理解,那就是绝对不要试图去改变一个人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三观只可引导悄然改变,言辞上交锋完全无用。

    不得不说,时放这一番话比刚才那句饱含不满硬梆梆话说得要技巧多了,雅罗尔听懂了时放意思,这话听着也算顺耳,就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们这次出去了这么久,是不是真要开战了?”雅罗尔有些担忧,换在费伦大6上话,她可能不会有这么深忧虑,这里可完全是拼体力拼武技,女性体力和耐力天生弱于男性这一点无可更改,可一旦开战,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体力和耐力就成为决胜因素。

    “是要开战了,就在这几天吧,索格里人集结完成了。”说到这个,时放精神就来了,啧啧有声地感叹:“蒙特大公领兵真是厉害,前后不到三个月,那些新兵就完全不一样了!”

    征兵令上强制要求所有征召到兵丁一个月内赶到恶魂城,但这些被当作消耗品兵丁们可没什么好待遇,没有任何代步工具,全靠双脚来丈量土地。

    前来征兵人军官明显是训练士兵好手,充分地将这一个月赶路时间利用得彻彻底底。不断地全速奔跑训练体力,夜里安营扎寨时候还要练习对敌简单招式,一日三餐全靠组队狩猎或采集能够食用植物。

    对于一直生活在波塞里村村民来说,这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要不是不应召当逃兵会给全村带来灾难,去当兵上面会按月将一半饷银换算成粮食给家人,以保家里人可以温饱度日话,他们早就跑了。

    不过效果也相当显著,不仅真在一个月内赶到了恶魂城,每个人体魄都强健了不少,连精气神也全然改观,眉宇中隐隐约约有了一股悍然之气。

    当时时放就暗暗咋舌,跟这种斯巴达式训练相比,她当时在星界城中训练军队就是个渣啊,完全不上档次太过儿戏了一点。现在蒙特大公亲自出马,那训练成效简直是几何倍数增长,每天跟在大公身边时放自然受益不浅。

    时放临敌经验并不少,但这种少则成百多则成千人交战场面,她还没经历过。前世就别说了,就算是在费伦大6,也就围剿曼多山脉那个小镇时充当阵眼见识了一下,自己冲锋陷阵杀敌是没有过。

    没想到在格里纳世界倒是替她补了这一课。

    “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须躬行”这话实在太有道理了,尚未正式开战,她已经跟小股侵扰索格里人交战了不下十次。通过一次又一次交战,无论是前世从通读历史上得到知识还是在银月联邦军队受训时收获,得到一一印证、修正以及升化,让她更深刻地体会战场上瞬间万变和残酷。

    得了蒙特大公青眼,又以自身实力赢得认同,时放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大公心目中后备将官人选。在大公特别关照下,经过战场上鲜血洗礼,杀伐立断这种将官必备品质她也开始有了,所以她气势越来越盛,有时候在面对雅罗尔时都会有不容置疑姿态。

    对于她成长,雅罗尔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但是,所有事情都是有利必有弊,尤其是在男尊女卑这种悲催世界里!如果雅罗尔对华夏文化有深入了解,她一定能够发现,自己在面对某种麻烦时候涌现出来微妙情绪,在华夏文化中有着非常鲜明形象又精辟入里形容,悔教夫婿觅封侯。

    没错!在这里,对一个成功男人最高赞美,最能体现他们能力,除了升官加爵之外,就是拥有并养得起很多个女人,开枝散叶繁衍子嗣。在外人看来,时放年纪轻经就是大公亲兵,有了大公关照,自己也有本事,自然是前程无量。

    更重要是,雅罗尔自身也有差事在身,不擅家务连衣服都是时放来补,明显不是打理家事照顾人好手啊,就算有也没有时间打理嘛。所以,送人或者结亲就有了充分理由:一个家里总得有个人打理,纳一个人服待时放和她家夫人是好事。

    这种好意,实在是让人难以消受。纵使时放不怕被人嘲笑诚恳地一一拒绝,甚至直言自己此前受伤隐晦表明自己难有子嗣,这么直白得令人发指理由让雅罗尔听闻后是既好气又好笑,但仍然阻挡不住别人热情啊。

    此类事情,初时不以为意,接二连三发生时候,就如有牛毛细针刺入心中,让雅罗尔隐隐小痛,却移不走,抚不平。日积月累下来,才会借着这一次意见分歧猛地爆发出来。

    最近热衷于提此事人忽然消停下来,雅罗尔便琢磨着大约索格里人大军就要抵达,双方准备开战了。道理很简单,时放再年轻有为,也得活着时候最有价值,谁知道这一次大战有没有命回来呢?

    在物质贫乏格里纳世界里,其他季节都好说,即使粮食不充足吃不饱,轻易也饿不死,唯有严寒冬天最为难熬。这也是索格里屡屡进犯恶魂城原因,方圆几百里,唯有恶魂城四季温度适宜,物资相对充裕,不抢它抢谁呢?就算攻不进城里去,扫荡在外围村庄,也有不错收获。

    每一年深秋初冬时节挑起大战,很大程度上是将恶魂城主力拖在城中,好让索格里人扫荡外围村庄——正是秋收时节,他们是来替恶魂城人来收割粮食!

    一旦让敌人进入到地盘再开战,这场战争就已经算是输了!这是蒙特大公最喜欢说话。他确实也是这么做,每一年,都会率着大军在边境线上拦截索格里人。

    们想战,那便战,但得在们国土上开战!

    索格里人今年进攻尤其迅猛,仿佛是铁了心一定要在这次拿下恶魂城。他们明白,蒙特大公是恶魂城守军战魂,只要缠住这头已显老态雄狮,就算成功了一半。一开始攻势就极其犀利,牵住了大家注意力以为他们便是主力部队,结果今年他们学聪明了,早就分批潜过边境在恶魂城范围内集结,忽地从两侧出现,生生将大公率领军队从中斩断。

    他们着重攻击方向是夹在两军合围中大公,而不是恶魂城。

    蒙特大公并不是喜欢一味躲在后面运筹帷幄指挥战争人,他热爱亲自领兵上阵杀敌,前几年因为宿疾缠身,他不得不留在后方,今年病情好转且得到了极好控制,自然就忍不住亲自出战。

    显而易见,作为交手多年老对手,索格里人对大公了解得很透澈,他们情报网也很不错,连大公宿疾好转都能打探清楚。

    时放紧抿着唇,满身满脸血让她显得分外狰狞,握着长枪手有轻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有些脱力。身为大公亲兵,自然是策马紧随着大公在敌阵中冲杀,眼前敌人似乎是无穷无尽,杀了一个就立刻会有另一个补上,而跟随在大公身边人却越来越少。

    看着似乎铺天盖地满得看不见边际索格里人,机械地抬臂,出枪,拔枪,时放忽然有一种深深无力感升起。

    “发什么呆!”大公替她磕飞一柄几乎要砍在她肩上大刀,转过脸来大声斥道:“死也给老子死得英雄一点!”

    时放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在步步杀机战场上心生退意,这不是找死么!

    蒙特大公喝完这一声后,也不再管她,一提缰绳,手中大刀挥舞,一往无比气势让跟在他身边人精神为之一振。“们出战是为了什么?别忘了,咱们要守护家人都在后面!”

    陷入绝境众人顿时士气大振,气势为之一变,如狼般恶狠狠地扑向面前索格里人。

    时放模模糊糊地想,原来这便是士气,这便是军心。

    蒙特大公不愧是战魂,也不负他战神之名,竟然真能够带着他们这一支伤痕累累已成强弩之末人,成功地往回杀了不短距离。远远地,已经能够看到身着红色盔甲前来接应突围骑兵。

    红色盔甲骑兵呈锥形狠狠楔入到黑色衣甲索格里人队伍中。但这支本来应该以雷霆万钧气势划破黑色红色尖锥,犹如陷入棉花中,被骁勇索格里人困在阵中,迟缓地向前推动,红色渐渐被黑色所淹没。

    就那么一点点距离了,身体极度疲累,让时放意识空前清醒起来。只要能够成功突破这堵在前路上黑色人潮,便能汇入红色人海中,就能安然回到雅罗尔身边。

    世上没有绝望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人。在那不见天日坑洞里,雅罗尔曾经说过话蓦地浮上心头。身边是疲累至极却因为前面红色骑兵艰难接近而战意同伴,这里是绝地,但前面就是生机。

    划破前面黑色,汇入红色人海,时放在心里面叫嚣着。若是可以调用真元,天罡剑阵一出,就可以荡平所有障碍了。

    一抹快得几乎抓不住意念闪过,时放眼中瞬间迸发出光芒来。战意,剑意,剑即是战,战意不屈,剑意自生,只有拥有一往无前不屈不挠永不言败誓不放弃意志,才能让剑之锐气突破桎梏。

    一股无上气息自战场上冲天而起,正在激烈交战双方被这凛然气势压得动作为之一滞,堵在大公一行面前黑色人潮忽然像是被人硬生生一剑劈开,缓缓地倒了下去。

    不对,真是被人一剑劈开。大公瞳孔一缩,惊愕地看着一柄飞剑从时放方向飞出,挟着比剑原形巨大数倍剑芒,犹如切菜砍瓜般,荡出一条呈三角形窄路来。

    久经沙场大公愕然不过一息,瞬间便反应过来,伸手抄起嘴角溢血软软地倒在马上时放:“快,趁这个机会冲过去!”

    恶魂城大公府最深处,一名紧闭双目满头银丝躺在床上,几乎让人以为已经悄无声息死去老者,忽地睁开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噢,稍为晚了一点点,没赶上十二点前更新。

    嗯,3月份是双号正常更新。

    140交锋

    时放是横着被送回到大公府的。

    她战场上突然引动真元用飞剑横扫一片,格里纳这个元素活跃度极低的地方使出这样的招数,无异于武侠世界中使用天魔解体大法,以对自身的伤害来换取一瞬间的战力大增。一时痛快折磨完敌之后,就开始折磨自己了。

    作为恶魂城最出色的军医,雅罗尔时放还未送回来的时候,就接到了消息,让她做好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救治时放。

    问题是,要怎么救治?对着面若金纸气息微弱的时放,雅罗尔既心痛又彷徨,一筹莫展。时放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她已经问了个仔细,大约猜得出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没用,她们修炼的方式不同,虽然修炼一途总有些共通之处,可是不了解对方功法运转的情况下施救,万一有什么差池,后果是很严重的。

    换了是其他,或许雅罗尔咬咬牙,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但这个是时放,一向果断的雅罗尔也不由得犹豫不定起来,她承受不起这个万一的结果。

    可是时放的体内少得可怜的真元愈发紊乱,气息也渐渐转弱,再犹豫下去,那个万一的结果就会变成一万了!

    砰,砰,砰,一下,一下,又一下,雅罗尔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站床前,眼神复杂地看着紧闭双目事不知躺床上的时放,从时放被送回来安放床上后,她就没有变过姿势,心里一直推敲着要怎么着手治疗才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愈发紧张,额头上甚至渗出汗来。

    此同时,大公府里最深处,句期几个随从的簇拥下,稳步往雅罗尔和时放住着的院落而来。路上遇到好几拔,均是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句期一行。

    这位仙师居然出门了,出门了!

    不约而同地以为自己眼花了的众,有志一同地,纷纷看到句期的第一时间里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里,发现这一行依然存。终于不得不相信,那一向深居简出不理俗务少前露面的仙师,是真的从他住着的地方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事能够惊动仙师,让他纡尊降贵地亲自前往而不是召到他的院子里去参见?要知道,就连恶魂城中地位最贵的蒙特大公,一年里也只能够获准入院晋见一次啊!

    正当雅罗尔手心开始汗湿几乎无法保持镇定的时候,一个苍老却饱含了无上威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五行针法学得不错,来说|岤位,来行针。”

    终于来了!雅罗尔心中长出一口气,微微松开一直紧握着的手,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才一脸愕然地转过身去。

    一直守卫附近的这位地位尊贵连大公都只能执子侄礼言听计从的仙师面前,一声都不敢吭,仙师的示意下,沉默地让开道。这也是雅罗尔一直到句期到了身后,未到声先至的原因。

    这下听到句期说要亲自指导雅罗尔治疗时放,大家齐齐露出艳羡的神色来,饱含各种情绪的目光纷纷落雅罗尔身上,满脸写着如果得到句期指导的是自己那该多好啊!

    身处视线交集焦点的雅罗尔自然不会因为这些视线就感觉不自,她吃惊的原因,一小半是因为句期大公府中的超然地位,一大半却是句期如今的模样。

    饶是一早就认定句期定是大公府里,做了无数猜测,但当一头银丝满脸皱纹犹如普通老一般的句期出现她面前,她仍然忍不住吃了一惊。这根本与她们想像中的那位仙风道骨意气风发,老谋深算一代奇才的句期完全不符。

    那本关于伯牙和子期的札记她听时放提过之后,也曾经翻看过,那个数百年保持着年轻容颜不变的句期,竟然已苍老如斯。哪里还能看得出两千多年前这样一个曾经意气风发到将一整个大6强横无比的空间法师耍得团团转却半点便宜都沾不上的风光?

    即使是句期说自己寿元将尽要启程寻找回家之路,按照时间流动的比例差,如果他离开费伦后不久就到了这里,也不过是两百年时间。以他比自己两高出不知多少的修为,就算被压制住了,也不会落迫到连容貌都无法维持,所以,若不是他当年强行启动白玉阵法圆盘中的传送阵遭受反噬修为大损,就是真的寿元将尽。

    “是不信?”句期掀了掀长长的白眉:“既然得了的医术传承,不至于不知道是谁吧?”

    端的是一副慈爱长者的模样。雅罗尔敛了神色,没接句期的话茬,只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前辈。”

    句期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有点意思,看样子家是不肯承他的情啊。不过这也没什么,世间之物,有缘者得之,不是说得了他的东西学了他的医术就得给他当徒弟的。况且他当初选择留下那些东西,本也没打算要挟恩求报的。

    只是嘛,现情况有那么一点点特殊,少不得要利用一二了。这一点上面,传承了空间功法,躺床上生死难料的时放可比传承了医术的雅罗尔要有用得多了。既然雅罗尔不认这份情,那就全着落时放身上。

    嗯,这样更好。句期的脸色越发的缓和起来。“还不动手?再拖延下去,可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他话里包含了两层意思,再拖延下去,时放就算救得回来也废了。她要是废了,大家可就都没有离开格里纳的希望了。

    雅罗尔定了定神,习惯性地深深看了句期一眼,大家的命运都寄托时放身上的时候,相信他也不可能会对时放不利,稳稳地将银针摆了出来。

    句期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慢声念道:“五号针,百会,一号针,膻中……”

    六个格纳里时过去后,时放的脸色已经从面若金纸转为苍白,句期的手轻轻搭她的脉上,触上的一刹那,眉毛可疑地抖了抖,微妙地睃了一眼雅罗尔,又淡定下来,抚了抚长须,颔首道:“可以了。”

    时放原本紊乱的内息基本已被引导归经,缓慢地自修复受损的经脉,这个过程有可能会很漫长,也有可能很短,端看她的毅力与悟性。

    闻言,满身汗湿脸色苍白的雅罗尔直直跌坐椅上。

    句期的目光落雅罗尔身上,微微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