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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起一行的人生(GL)第30部分阅读

    ,她更愿意称之为星夜兼程地赶路。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两天,如果现在连续赶路一天一夜的话,恰好可以在离迷魂谷不远的地方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赶一段路,中午时分就能抵达。

    没有了乱七八糟的外人同行,两个人说话也不需要顾虑太多,随意了不少。

    聊着聊着冷不防雅罗尔一个问题扔过来:“时放,之前听说你是失去记忆?那你怎么会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还认得那些奇怪的字?”

    昨天时放的表现实在是太吓人了,结合诺尔的话,雅罗尔怀疑时放当时其实是想起来失忆之前的事情,情绪波动才会这么大,才会有那种绝望的哀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单刀直入问当事人算了,反正这个人是查无可查的了。

    时放愣了一下,眼珠快速转动,琢磨着要怎么样回答才好。穿越重生这种事情,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一个不慎,被人当成妖孽绑去烧死什么的岂不是太冤枉了?现在她还没办法对任何人坦言一切,可是,她不愿意欺骗雅罗尔。

    “你不想说就算了。”雅罗尔看她为难的样子,突然就没了兴致。

    时放想都没想,伸手就拉住了她。

    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雅罗尔看了看两人交握的双手,挑一挑眉,视线上移,望着时放的眼睛,却没有挣开,甚至还顺从地任由时放将自己拉近一步,几乎撞入时放的怀里。两人相对而立,月光下的影子亲密相依。

    时放的声音响在耳侧,离得很近却似自遥远的地方飘渺传来:“你相信这世上确实存在转生者吗?”

    她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一脸认真地问出这个问题的时放——她心里十分明白,在时放问出这句话时,意味着,她是想要告诉自己,她是转生者。

    在费伦大6上,确实有转生者这一说法,传说带着前世的记忆转生者,由于前世今生的命运痕迹会相互交缠,即使是最厉害的预言师都无法看清。所以,往往有转生者出现的时候,就意味着变数,小到一个家族的兴衰,大到整个大6的变局。

    花了好大力气,雅罗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异界转生者?”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时放为什么会认识那种奇怪的文字,在晕迷的时候,每一声的呼唤或呐喊,都是自己无法听懂的音节。

    “我不知道。”时放垂下眼眸,含糊其辞地回答:“当我在这个世界醒过来的时候,只记得以前的事,但对这个身体的记忆,确实已完全失去。”

    “他们可能是神的宠儿,也可能会是恶魔之子,他们的出现,将会混乱命运之线,正因如此,才能创造新的历史。”雅罗尔喃喃念道,这是关于转生者的记录中,流传最广的一句话。

    关于时放的资料,一页一页地在雅罗尔脑中翻过,脉络渐渐清晰。

    突然出现,救下了卡拉图帝国的公爵第一顺位继承人,在森林中遇上银月联邦的阁下,在自己母亲大人的营地里,结识了马兹特克帝国的皇女与将星之后,安姆帝国的皇子、剑师战士家族之后以及手握帝国经济命脉的候爵继承人,班芙小镇上救下自己,在阿迦山脉救下伊思拉,闯入暗夜精灵领地,龙族血脉最终觉醒,与深水城领主相交,如今陪同自己探查迷魂谷却又意外发现里面藏着远超预估的秘密……

    还有千年来难得一见的空间法师天赋,层出不穷的诡异发明,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完全不同体系的医书药书……

    她身边的人,都是极有可能在未来对大6具有极大影响力的人,而她所拥有的东西,可能会革新整个大6。当两者相交重叠……雅罗尔一阵心悸,几乎可以看到未来这片大6即将天翻地覆。

    手心传来的温度,眼前的人坚定清澈却看不出一丝野心的眼神,她莫名地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将会身不由己地卷入漩涡之中,将所有人的命运轨迹全部更改。

    77幻境

    两个人靠得很近,距离不过一拳之地,时放的心跳猛地加快,脑里飞快地盘算不管不顾亲下去的话,成功定情和收获一记耳光,哪个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她翻来覆去纠结了好久,心一横,身体稍稍前倾就要不管不顾吻下去。

    正在这时,雅罗尔往前跨了一步:“以后别随便跟人说这事,万事小心些别张扬。”

    横下心来妄想一亲芳泽的时放一个收势不住,踉跄了一下。雅罗尔大感惊讶:“牵动伤口了?”

    “没,没,就是一时不小心。”时放讷讷应了,心里大叹可惜又带着一丝惶然,脸上微微发热,拿不准雅罗尔方才踏前一步到底是巧合还是看出来什么所以有意为之。

    “走吧。”雅罗尔仔细辨了方向,率先举步往迷魂谷方向而去。

    “哎,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没什么想问我的?”雅罗尔一点都不吃惊,平静地接受了“转生者”这一说法,除了叮嘱一下别随便跟人讲之外,啥反应都没有。这就让时放有点吃不住劲,人都是这样,自己觉得这是天大的秘密死揣着不敢说不肯说,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来之后,发现对方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话,那种失落的滋味,别提有多微妙了。

    “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雅罗尔瞟她一眼:“崇拜仰慕把你当神一样,还是避之不及省得惹祸上身?”

    时放正荡漾着,雅罗尔不过是寻常瞥她一眼,生生让她看出似嗔似似怨的万般风情来,身心舒泰,恨不得连骨头都酥了。至于雅罗尔给出的选项嘛,前者勉强可以,被心上人崇拜仰慕多好啊,后者就算了,真的一见她就避开,那她岂不是会追得更辛苦?“你不好奇我以前是什么人,哪个世界有什么特别的吗?”

    “对于你的前世,最好对谁都不要提起。前世懂得的东西,你可以用但无须言明,小心被人知道了对你起意。”雅罗尔看她一副极度想要献宝的模样,脚步一缓,两人再次并肩。转生者因为有前世的纠缠,所以别人看不透命运走向,可是当转生者本人透露得越多就会越不利。总有一些怀有野心的人,会对转生者非常感兴趣,想要利用他们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别人想知道我都不乐意说呢。

    “对谁都不要提!”雅罗尔板着脸,轻斥一声。

    时放顿时乖了,耷拉着头不吭气。

    雅罗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算是摸透时放这种古怪的脾性了,即使是为了她好,好声好气劝她的话,她肯定能东拉西扯说一堆有的没的歪理,但你要是一板脸,她就会乖乖听话。当然,这也仅限在她在意的人面前,比如说清沐之类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走神了,这么说来,原来自己也算是她在意的人了啊。听说她在自己母亲大人面前也是很乖,比在清沐面前还要乖一点,不过至少在伊思拉面前,她还是没这么乖的。

    这么一想,雅罗尔心情不自觉地飞扬了一下。

    两人星夜兼程,连着赶了一夜一天的路,终于到了距迷魂谷约莫只有几十里路的地方。

    时放正忙着扎营,将帐蓬搭好之后,仔仔细细地以帐蓬为中心,做了三道预警。

    被剥夺了动手权利只允许动口指挥的雅罗尔闲在一边,看着时放忙活,趁着这个机会发呆。她游历大6以来,曾与不少人临时结伴而行,总的来说,还是现在跟时放在一起更放松一点。虽然时放在外面行走的少,很多事情都不会考虑得很周全,但却可以不费心神去提防。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雅罗尔拿出配好的药剂两人各自服下,奥森既然说是幻神花作怪,雅罗尔自然做了相应准备。本来她能够与植物沟通,轻易不会被幻神所惑,但小心一点总不会错。

    迷魂谷是一个很普通,没什么特色的山谷,南北走向,沿着入谷小径的两侧,分别有近三十米的平缓草地,沿着草地再往上,山坡就突然陡峭起来,长满了挺拔的树木。

    山谷既不阴森也不鬼祟,相反,山谷里地势开阔,两侧的树木延绵不绝,虽然已是深冬,略显凋零,但从枯黄夹着一丝绿意的草地一直到山峰,颜色分成几重,黄绿、浅青、金黄、火红,层层叠叠,一重一重的渲染,仍可想象其他时节这里的美丽情景。可惜这些美景,因为常常有人在附近莫名失踪,渐渐再也无人欣赏。

    两个人小心戒备着,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将整个山谷都踏遍了,虽然这个山谷总让人有一种危险迫近的感觉,但看来看去,也察觉不出来这个危险来自何方。

    眼看就要入夜,雅罗尔犹豫着是不是要退出山谷,重新回昨晚扎营的地方。虽然有克制幻神花迷惑神志的药剂,但她也不敢托大。

    “我总觉得有点古怪。”时放略带了倦意,她用精神力几乎是将整个山谷进行了地毯式探查,不累才是怪事。可是就算这样也没探查出什么东西来,这让她隐隐的有些烦躁,将路上的小石子一脚踢了出去。依据雅罗尔推测,幻神只不过是最外围的防御,可是连最外层的幻神花所在都找不出来,她怎么能不烦躁呢?

    雅罗尔“霍”地转身,带了丝疑惑:“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时放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能有什么声音?”

    雅罗尔摇摇头:“我好像听到有东西入水的声音。幻神花喜阴恶燥,按理说沼泽地才是最佳的生长地方,可是你看,山谷里除了那边有一条小河之外,再无水源。”

    时放对这些东西自然没有雅罗尔懂得多,不过雅罗尔一提沼泽,她心里一动,此前她隐约闻到一阵淡淡的腐臭气味,时有时无,只是以为是山谷内一层一层落叶腐化而生成的,可是仔细一想,这气味应该更接近沼泽地发出的气息。

    她接连又踢出几颗小石子,用力大小不一,自然落点远近不同。其实有一颗,用了跟刚才无意中踢出的那颗力度接近,果然,集中注意力去听的话,能够听到跟其他石子落地不同的声音。不过不是入水的响动,而是跌入泥地的闷响。

    举目望去,山谷里又完全没有沼泽地。看来他们是连幻神花所在的地方都隐了起来。

    两个人对望一眼,心中雪亮。

    山谷里色彩太多,只有等天黑透了掩住了纷繁杂乱的颜色,她们才好继续探查是应该如何进入被隐藏起来的沼泽。

    两人从空间袋里取出在深水城参加宴会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能在夜里闪耀出光茫的丝线,依据丝线的韧性,或粗或细地揉合在一起,接成长长的一条细线,用此前破损的衣服裹住一颗大石,再用丝线缝好。

    等一切准备就绪,时放抱起大石,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远远一掷:“我都比较抗揍,等会我先过去,确定没危险了你过来。”

    雅罗尔手中的丝线迅速随着那颗大石的远离迅速减少,眼看就要用完,石头却仍没有落地。她苦笑一下:“看来咱们得一起过去了!”

    她话尚未说完,手中一紧,一股大力传来,带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前冲了几步。时放眼疾手快,伸手搂住她的腰:“别用力拉,咱们借着这力走吧!”

    这个时候,石头已经看不见了,只有一股丝线绷得直直的,诡异地戳在一棵大树上,如果不是手中的丝线一直带有力道,她们几乎就要以为断掉了。

    细微而沉闷的声音传来,石头落地了。

    两个人沿着丝线,走到大树前,太过专注的雅罗尔丝毫没察觉,时放搂住她腰的手压根没有收回去。时放以为大树只是幻化出来的障眼法,大大咧咧地一头撞上去,“咚”的一下,时放“哎哟”一声,结结实实地在额头上撞出个包来。

    “咦?居然是真的树!”

    雅罗尔皱了皱眉。明明那颗大石就是硬生生地从这穿过去的才对啊。

    “是不是要有一定力度才能过去?你让开点,我先试试。”时放终于舍得松开搂住雅罗尔的手,退后几步,深吸一口气,凝起空间盾护住全身,狠狠地撞了过去。

    “时放?!”阻之不及的雅罗尔低喊一声,目瞪口呆地看着时放忽然间就从树中消失了。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她匆匆忙忙地在旁边留下印记,万一她和时放被困在里面的话,好歹紧跟在后面的诺尔能够知道她们到底是在哪里消失的。

    等她扯着丝线,学着时放的样子,一头撞了进去的时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就从山谷里忽然置身于沼泽中,时放已经没了踪影。

    她心里浮起不安,时放不过是早她一会进入,怎么可能会全无踪迹?就算她不在原地等自己,但泛着光的丝线也好认得紧啊?除非,时放的落点,根本就不在这附近?!她毫不迟疑地沿着丝线往前走,一直走到用衣服裹着的石头前,仔细察看着沼泽地上的痕迹,让她失望的是,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而且,在她的精力力探查范围内,也没有时放的踪迹。

    她不清楚那道结界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如果说那是一个传送阵,会将闯入的人随意传送到不同的地方,那么,空间传送之力早就将丝线绞断了,自己又怎么可能和那颗石头会同一落点,偏偏时放却不在这里呢?她叹了一口气,如今唯一明确的是,她和时放真的走散了。

    还好,小黑是跟在自己身边。方才时放冲进去之前,将小黑硬留在她身边。

    雅罗尔捏了下趴在肩上的小黑,“小黑,你能找到你家主人吗?”

    小黑抽了抽鼻子,不知所措地瞪圆了眼,一脸的茫然。

    雅罗尔心里一沉,若是时放在二三十里之内的话,小黑应该都会有个方向。现在小黑这副样子,明显就是毫无所得。她备下的药剂并不太多,放在时放那里的只有三瓶,算起来,如果39个加萨时之内,自己找不到她的话……

    只有祈祷时放那种变态的精神力在抵御幻神花制造的幻境时效果也变态了,不然这家伙指不定就会变成花肥了。其他的,以时放的实力,她倒是不担心在这片沼泽里会遇上需要生死相搏的危险。

    雅罗尔勉力收摄心神,努力地将注意力放在探查沼泽地的情况上,想要早点找到幻神花生长的地方。这片沼泽地太过广阔,与其去一心去找时放,倒不如尽快找到幻神花本体——反正若是时放被幻境所惑,幻神花想要将吞噬她的血肉精血化为花肥,必须先将她带到本体所在。

    在她忧心如焚地寻找幻神花本体的同时,时放也在努力地找她。

    时放一头撞入结界内时,只觉得自己是一头栽到了漩涡当中,被迅速卷了进去,当她被转得眼冒金星的时候,又突然被抛了出来。

    等她站定四下张望,别说雅罗尔了,连那根能在夜里发亮的丝线,都没有看到。她哀嚎一声,为自己的背时感到悲哀。好不容易能赖在雅罗尔身边准备好好培养一下感情方便日久生情,竟然就走散了!

    而且,在沼泽地,更危险的是植物,而不是魔兽啊!她不怕打魔兽,可是,在这些诡异的能够伤人杀人的植物面前,她的危险系数远比雅罗尔高多了。

    果然,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她别说人影了,连鬼影都没看到一只,屡屡被植物袭击又险之又险地脱身,大伤极少小伤不断,弄得狼狈不堪。她也有考虑过要不要干脆召唤亚克斯,转念一想,亚克斯打架是一把好手,可是只能现身半个加萨时,能起什么作用呢?且不说他能不能带着自己飞出去尚是两说,就算能,自己难道能够扔下雅罗尔不管吗?

    时放漫无目的地继续在沼泽中晃悠,心里就像装了二十五只小猫一样,百爪挠心。雅罗尔给她的那三瓶据说可以在幻境中保持清醒的药剂,已经全喝完了,要是再找不到雅罗尔,又找不到怎么走出沼泽的方法,她就有很大机会变花肥了。

    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两天又不曾好好休息过,整个人显得有些精神恍惚。漫不经心地穿过一片灌木,突然停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直直盯着远处姗姗而来的人。

    “雅罗尔!”

    雅罗尔循声望了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时放精神一振,也顾不上路上是不是有要人命的东西,一路狂奔了过去。

    经过了两天独自一人担心吊胆地在沼泽中行走寻找出路,既担心自己,更担心对方是否安全。在心急灵焚寻觅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