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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现代篇)第5部分阅读

    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真的吗?我真的很会泡咖啡——”才吞下第一口,他就说不出话来,这根本是毒药。

    “难喝死了!”他想也不想就把咖啡吐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石破军。“这么难喝的咖啡你也吞得下去,还说好喝?”

    “我觉得还不错啊!”她再度拿起咖啡。“比我平常喝的咖啡还好喝呢——”

    “不要喝!”殷仲威伸手拿走她手上的咖啡杯,阻止她继续做傻事。“我不许你再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殷仲威霸道的语气,随着两人无意间的接触而中断,瞬间转为无法抑制的心跳。

    他们十指交握,不可思议的望着对方。这心跳、这感觉,似乎远在几百年前就已产生,跨越时空的鸿沟,穿梭在宇宙之间,随着宇宙间的每一粒分子,每颗尘埃,再一次融进他们的心。

    “破军……”这百年前的爱恋早已不复记忆,至少不存在殷仲威的脑海,却存在于他的血液之中,随着血管的缓缓流动,重新温暖他的心。

    “殷、殷仲威。”相对于石破军,这百年前的爱恋,留下的记忆片段虽不足以拼凑整个故事,但活跃于她体内的因子,却呼喊着接受这个男人,她真的不知何去何从。

    她明明讨厌这个男人,却不自觉地受他的吸引。十指与他交握,眼神与他缠绵,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他为什么放不开她?她明明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她太古板、太无趣,胸部cup甚至不及他平常要求的一半,他却无法阻止自己对她的迷恋,why?

    这些问题都找不到答案,老天也不会代替回答。然而两人止不住的心跳,已经为他们找到了解套的方式,他们的唇不自觉地碰触彼此。

    冻结了几百、几千亿年的冰山,在这一刻开始崩裂、融化。如果说上次的吻是处罚的话,那么这回的拥吻就是甜美的报复,只是两人都深陷其中。

    他们的吻从开始的缓慢,到后来的逐渐加温,两人越吻越有感觉,殷仲威的手臂越收越紧,到最后他已经无法自己,气喘吁吁了。

    “呼呼!”他没想到,石破军端庄冷漠的外表下,竟藏着这么一个热情的灵魂,带给他莫大的惊喜。

    随着惊喜的加深,殷仲威的吻越深入,原本紧握的手转而箝制。为了拉近他们的距离,他索性将她抱上大腿,面对面好好吻她,一股不属于现世的熟悉感突然涌上她的胸口,捆绑她的灵魂。

    你真的冷了。

    男人低声的沈吟中,带着说不出的爱怜,用着炽热的眼神,凝视她雪白的身躯,她的心跳也在这个时候冲到最高点,舔嘴紧张地看着男人。

    “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表情?”殷仲威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停止反应,张大眼睛,她木然的摇头。

    那个男人,就是眼前的殷仲威,他们是同一个人!

    她不想解释,不想承认,她真的看到了异象。过去那些模糊的影像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真实,真实到她几乎以为自己是神经病,头脑有问题。

    “真受不了你。”殷仲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再度把嘴覆上去,发誓绝不让她莫名其妙的举动打断他的好事。

    一度中断的热情,又一次燃烧起来。

    存在于石破军脑中的幻象,彷佛在鼓励她接受这个男人,殷仲威似乎感受到她的转变,而且乐意接受这个转变,双唇更加狂野放肆。

    于是,石破军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扒下来,甩到地上,裸露出雪白肌肤,供殷仲威膜拜。从她的外套,到她的衬衫,甚至是她的内衣,没有一件能够幸免,不一会儿,她的上半身就完全暴露在殷仲威的面前,她却丝毫没有遮掩的念头。

    殷仲威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他万万没想到,她看似纤细,其实满有肉的,比他想象中更有看头。见状,石破军难堪的伸出手,想遮住丰满的胸部,却被他中途拦了下来,硬是将她的双手扣在身侧。

    “碍眼。”他不耐烦地解开她窄裙的扣子,顺势把裙子也脱下来,连带着把丝袜一起扯掉。

    石破军瞬间觉得羞耻,她慌乱的夹紧双腿。一股陌生的酥麻感在这一刻贯穿全身,忽然窜出的热流涌上喉头,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被这个男人这样爱过。

    “放轻松一点,破军,不然你会很难过的。”殷仲威身经百战,比谁都了解女人的身体。

    一具冰凉的躯体,在这个时候覆上她的身体,带领她回到现实。她努力聚集模糊的焦距,看见一丝不挂的殷仲威,他不知在何时脱下衣服,或许就在她短暂弥留的时候,她也不清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就更没概念了,一直到他开始律动,那股热流再度流窜体内,她才有所知觉。

    一阵翻云覆雨下来,两人都气喘吁吁,不同的是,石破军的身下好像多了些东西。

    “你是c女。”看着被染红的沙发,殷仲威的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石破军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不干你的事。”她转过身背对他,躲避他询问的眼神。

    “谁说不干我的事,你是我的情妇。”这惊喜太大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满是骄傲。

    石破军还是不理他。他不当的用词多少刺伤了她的心,让她的嘴巴闭得更紧,殷仲威却还自顾自地说道。

    “太不可思议了,你有未婚夫不是吗?”她已经够难堪了,他还提起她的未婚夫,石破军觉得更加羞辱。

    “你有未婚夫,却还保留c女之身……”他已经高兴到不会说话。“破军——”殷仲威原本是想让她明白,他有多兴奋的,石破军却始终背对他。

    这可惹恼了殷大少爷,激起他的大少爷脾气,他绝不容许女人这样对待他!

    于是,他又再度翻过她的身,将她带入另一个情欲的漩涡,随着宿命翻转……

    她的身上都是吻痕。

    愣愣地盯着镜子上反映的身影,石破军的心情极端复杂。

    太不可思议了,你有未婚夫不是吗?

    昨晚殷仲威难以置信的表情历历在目,那口气,像指控,也像嘲笑——嘲笑她。

    你有未婚夫,却还保留c女之身。

    她知道,他对她的保守感到不可思议。明明已经订婚,却还没和未婚夫上床,哪像个现代人?

    石破军比谁都清楚殷仲威脑中的龌龊想法,亦同时觉得对不起汉忠,这原本该给他的东西,却给了殷仲威那混蛋,这比什么都还不可原谅。

    她的自责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差点无法正眼面对镜子。镜中女人的双唇微肿,眼神迷蒙。这是一个欢爱过后的女人,就算她洗去了再多的吻痕,都无法抹灭她曾被殷仲威彻底爱过的事实。

    无法抑制的罪恶感,侵蚀着石破军的心。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轻抚自己的面颊,彷佛看见殷仲威就站在她身边,低头吻她。

    你好甜……这是昨天夜里,他一再重复的话。而她竟羞耻的发现,她对他的话有反应,似乎在遥远的以前,他也曾像昨夜一样膜拜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轻囓她的耳垂,告诉她:“你好甜。”

    是梦吗?或只是为自己的滛荡所找的借口?

    她如果真的恨他的话,就该推开他。可她没有,非但没有推开他,甚至任他予取予求,和他一起掉入情欲的漩涡。她还有什么脸面对自己、面对汉忠?她还有什么……“叮叮叮叮……”

    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打断她的思绪,石破军匆匆冲到皮包边,掏出行动电话,看见上面显示的号码,又是一阵呆愣。

    是汉忠,她的未婚夫,她还有勇气接他的电话吗?

    终究,她还是按下通话按钮了。逃避不是办法,摆在她眼前的事实,是她已经失去身为他未婚妻的资格,她却颤抖到无法开口。

    “喂……喂?”她几乎发不出声音。

    “是破军吗?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邱汉忠急促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着急,石破军更加觉得对不起他。

    “有……有什么急事吗?”她难过到几乎无法拿稳电话,心里尽是她和殷仲威缠绵的影子。

    “没什么急事,只是这几天一直打电话找你,老找不到你,有些担心,口气自然比较急——喂,破军,你在哭?”邱汉忠隐约听见石破军的哽咽声。

    “没、没有啊!”石破军撒了个小谎。“我只是喉咙不舒服,哪有哭?”

    “你感冒了?”邱汉忠问。

    “嗯。”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只好继续扯谎。

    “真不小心。”电话那头的邱汉忠叹气。“好吧,你现在人在哪里,我马上过去看你。”

    “不、不必了,汉忠。”石破军吓了一跳。“只是小感冒,我自己应付得过去……”

    “还说呢!”邱汉忠反驳。“你的鼻音越来越重,还说没问题,唉!”他摇摇头。“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不在公司,也不在家里。

    “我!”她不敢说明她的去处,怕他禁不起这个打击。

    “破军——”

    “我现在有事,等我有空的时候再打给你,再见!”石破军急急忙忙挂上电话,不敢、也不能让他知道她现在的处境。

    这一切是如此荒谬,宛如廉价电影上映的情节,却真实发生在她身上,她竟成了电影中的女主角。

    再也无法承受排山倒海而来的罪恶感及挫折感,石破军当场哭倒在行动电话旁,上面一再显示邱汉忠的号码。

    不要再找她了,忘了她吧!她不过是一个把持不住自己的女人,没有资格接受他的爱和关心,他还是把他的爱留给别人。

    石破军一直在心里和邱汉忠说话,但他听不到,只是一直不停打电话。而电话这头的石破军,除了愣愣看着一直响个不停的行动电话,无法有更多反应,最后电话铃声终于不再响起,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打起精神去洗澡,借着热水澡平静她的思绪。

    她将自己完全埋进澡缸之中,心想她要是就这样溺死了,也许反而是种解脱。然而倏然浮现在她脑海的脸孔,又让她放不下眷恋,她的父亲此刻正躺在医院里面,她怎能就此死去?太不负责任了。

    牵绊她的最大因素,从来就是她父亲,不管时空如何转换,这点永远不变。

    既然无法放下父亲,石破军只得浮出水面,面对现实。她将身体从头到脚好好洗了一遍,再穿上浴袍,走回殷仲威的房间,从昨天还来不及打开的包包,抽出一件高领t恤和牛仔裤换上,对着镜子仔细观看一番。

    很好,该遮的都遮住了,可以去看父亲了。

    托殷仲威那群酒肉朋友的福,一大早就把他call出门,她才有机会去医院探视她父亲,不然她现在还被他纠缠中呢!

    石破军想不透,她有哪一点吸引他?论姿色她只是中等,至少比起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妖姬,充其量只能说清秀,她们都比她会打扮多了。

    唉,管他的,还是赶快去医院比较要紧。

    匆匆拿起车钥匙,石破军决定不再把脑筋花在殷仲威身上,专注关心她父亲的病情。根据看护的说法,他的病情已稳定许多,再不久就可以出院,勉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赶到医院后,石破军发现她父亲的确就像看护说的,已经渐渐好起来,一下子放心了不少。由于她父亲还在睡,她仅是随意交代了看护几句,便要离开医院,除了必须操劳父亲的病,公司的事情也在等她处理,一刻都不得闲。

    石破军打算尽快离开医院,怎料她才踏出病房门口,就看见她的未婚夫站在门口,她顿时说不出话。

    “……汉忠。”石破军没想到,他竟然找到医院来,整个人都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邱汉忠和她一样迷惘。“石叔叔住院这么一件大事,你居然没有让我知道,我还得追问秘书才知道石叔叔住在这里,你能告诉我吗?”

    邱汉忠连续好几天找不到石破军,几个钟头前好不容易联络到她,她又一副奇怪的样子,逼得他只好套秘书的话,才知道原来她父亲住院,并循线找到医院。

    “我……”石破军没脸告诉他,这几天她都在哪里,尤其经过了昨晚,她更没脸见他,因而吞吞吐吐。

    “破军!”邱汉忠通常不会大声和她说话,但他太担心了,亦顾不得温柔,语气比任何时候都重。

    这沉重的关心,有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石破军彻底击溃。

    在他的压力下,石破军硬撑了好几天的坚强竟开始崩溃,眼泪像洪水一样的泛滥。

    “汉、汉忠!”她无力地拉着邱汉忠的手蹲下,哭倒在他的裤管边。

    “怎么了,破军?”他也跟着慌乱蹲下。“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承受压力。

    “我没办法告诉你。”她死命摇头。“我只能说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呜……”

    积压在石破军心头的,是说不出的苦,和万般的悔恨。邱汉忠恨自己不能分担她的痛苦,但她必须说出来,他才知道怎么帮她。

    “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他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没办法,石破军只好把殷仲威引诱她父亲,和逼迫她做他情妇的事,从头说给他听,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邱汉忠愣愣地看着手臂中的未婚妻,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竟经历了这么大的痛苦,他却一点都帮不上忙。

    “不要哭了,破军,不要哭了……”他安慰石破军,恨命运也恨自己无能,没办法保护她。

    “对不起,汉忠。”她巴着他的手臂,无法平静下来。“对不起……”

    “都怪我无能。”邱汉忠苦笑。“我的经济能力要是再好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汉忠,谁都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命运。”石破军摇头阻止他继续责怪自己。“只是既然是命运,我们就无法继续在一起,只好解除婚约。”

    “破军——”

    “让我们解除婚约吧,汉忠。”她勉强微笑道。“你值得更好的女人爱你,我已经失去这份资格。”

    早在她答应成为殷仲威情妇的同时,她就决定要和汉忠解除婚约。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是让她的决心更加坚定而已。

    石破军坚定的眼神,说明了她的心意。而邱汉忠也不勉强她,她颈后的吻痕,已经在无意间吐露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但他怀疑她会懂。

    “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话说,就按照你的意思,解除婚约吧!”终究他们只是朋友,无法成为情人,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汉忠……”石破军一面羞愧于他的宽大,一方面感激他的关心,他的眼睛甚至不带一丝愤怒。

    “我们还是朋友。”他将泣不成声的石破军拥入怀里,低声安慰。“就算我们不再是未婚夫妻,我对你的感觉依然没变,你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我,我会尽可能帮助你的。”

    “汉忠……”对于他的好,石破军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一味地哭泣。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下去就要伤身体,不要哭了……”相对于邱汉忠,他只希望她能看清自己的内心,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以及刻划在她身上的吻痕所代表的意义,那比什么都重要。

    是爱,就不要说抱歉。

    今生的命运或许是前世的轮回,但求每一世轮回中,都能得到不同的领悟。

    邱汉忠在这一世的轮回中,他领悟到了。也祈求石破军能够得到相同的领悟,才不枉今生。

    第七章忙碌了一天,石破军几乎累垮。

    她拖着疲倦的脚步,走向殷仲威的住处。德制的高科技钢门宛若一座城堡矗立在她面前,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她掏出沉重的钥匙,那是殷仲威今天早上出门前给她的。没有了这串钥匙,就算是用火也烧不穿这扇门,这就是高科技的好处。

    石破军向来就不喜欢高科技,尤其在她几乎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的时候,更是恨不得踹它一下,这门超难开的。

    一边诅咒,一边将钥匙插进钥匙孔,石破军好不容易才开了德制钢门,推门进去,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她差点绊倒。

    她先将手中的图筒和公事包放下,沿着墙壁摸索电灯开关。不是自己的家,一切都陌生,连个简单的开关都要摸半天——“哇啊!!”好不容易摸着开关,打开电灯了,坐在沙发上的殷仲威却大大吓了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