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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毒妇第1部分阅读

    作品:我的老婆是毒妇

    作者:湛露

    男主角:公孙离

    女主角:仇无垢

    内容简介:

    呜,算他倒楣,碰上了凶神恶煞、毫无人性的冷血小师妹,

    行事神秘,难怪引起老师注意,还以为是仇家派来的j细,

    命身为大师哥的他好好探查清楚对方的背景,

    唉,都怪他自傲于天生丽质,

    对冷傲如冰的小师妹使出“美男计”,

    没想到那丫头是绝缘体,不但不吃这一套,

    还带著毒王老爹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塞他一颗家传保证的毒药还不够,再附赠一枝断肠毒草,

    可恶,要他死也不用这么狠吧?

    他福大命大逃过一劫,但好端端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

    如今却变成了白发皤皤的钟楼怪人,

    为了恢复原本模样,他想方设法四处找寻解药,

    没想到撞见小师妹占山为王,成了江湖有名的武林毒妇,

    这下新仇加旧恨,不杀个你死我活,怎能消心头之恨……

    正文

    露言露语之十九 湛露

    一滴毒药、两滴毒药,滴落在湛露手边的茶杯里,湛露眨眨眼,看着面前这位绝色女子,“请问这种毒药真的可以让湛露精神麻痹,手脚抽筋,口吐鲜血,倒地而亡吗?”

    “是的。”那女子胸有成竹地对湛露微笑,“请相信我,我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如果湛露服下这种毒药,公孙,你可以解毒吗?”湛露转身去问那个银发男子。

    银发帅哥走过来闻了闻,“很简单的毒药配方,关键不在解毒之方,而在于解毒的时间。如果在你服毒之后半盏茶的时间里没有解毒,你必然就会毒发身亡了。”

    湛露吐着舌头,“好厉害的毒药,没有你在跟前我肯定不能乱喝。”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寻死?”银发男子不解地蹙眉问。

    湛露叹口气,“因为你们这一对对的男女主角太不让我这个作者省心,上一本的言萝喊打喊杀,几次跳出来威胁我,要让我死无全尸,这一回你和仇无垢又是别别扭扭的绕来绕去,写得我已经要吐血。还有眼下手边这个刚从死灰里重生的君泽,以及躲在阴暗角落对着我冷笑的南隐……唉,想起来都生不如死,若是哪一天我写不下去了,就喝毒药自杀,省去多少烦恼。”

    银发男子冷冷道:“我看你还是别妄想了,这是你身为作者的命,不可推卸。就算是你死了,我们也不会放过你,别忘了言萝可是阎君转世……”

    湛露浑身一个机伶,终于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还有啊,有件事要提醒你,这解药药方虽然简单,但是配制时间需要耗费三年,眼下我和无垢要游走四方,可没有时间和你穷耗,你若是想死,还是换个死法比较好,否则到时候没人及时救你,就会弄假成真咯。”

    湛露的脸色大变,手边的毒药杯哗啦洒倒,桌上立刻白烟蒸腾。

    “哎呀!我的稿子!天啊!我苦命的君泽!”

    只可惜作者的哀嚎无人响应。

    第一章

    一群孩子围在书桌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桌上那一排的瓶瓶罐罐。

    “这只玻璃瓶子好漂亮,听说是老师从西域带回来的呢!”

    “那瓷瓶子上画的是牡丹花?我知道,那是中原的国花。”

    “竹瓶子里放的是什么呢?闻起来好香好香。”

    孩子们一副心神向往的表情,聊着说着,就是没有人敢触碰这些瓶子。

    人群的后方,一只手越过众人,拿起那只竹瓶子,有个男孩子的声音如金属般明丽,此刻响起——

    “这里装的是东岳国的舌兰香,这种香料只能用竹瓶子盛装,否则会破坏香气。”

    孩子们急忙转过身,急切地嚷嚷,“公孙师兄,老师不让我们乱动这些瓶子的!”

    那个被唤作公孙师兄的男孩大概有十五六岁了,较之别的男孩子,身材显得秀颀许多,因此在众人中很有一种鹤立鸡群的味道,一双俊逸的眼中透出的自信顾盼有神,让他显得更加傲然。

    “老师让我们来这里看什么?不就是看这些瓶子。你们光看不动,是发现不了瓶子里的秘密的。老师只是让我们不要乱动,而不是不能动。”

    孩子们战战兢兢地又看向那些瓶子,虽然有人因为公孙的话而动摇,但仍没有人敢动它们。

    公孙索性站到桌边上,将瓶子一个个拿起来讲解,“这只玻璃瓶子里装的是向日草,因为它喜阳怕阴,干燥后要密封保存,所以装在玻璃瓶子里最好。

    “这瓷瓶子里装的是梅花的花蕊,可以安神定气,心绪烦躁的时候打开盖子闻一下就好了……”

    孩子们用满是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有人轻声赞叹道:“公孙师兄,你懂得真多!”

    “平时多听老师教导就知道了,这不过是些最浅显的知识。”公孙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但是那张年轻精致的俊容上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几分得意。

    “是哦,不过是些最浅显的本事而已,何必卖弄呢?”门口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恬淡悠然,却让他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是看不起我刚才说的话喽?”他哼声道:“有本事就不要总是躲在后面,在人家身后冷嘲热讽,又算什么本事呢?”

    “无垢,你又在跟公孙师兄斗嘴了!”几个女孩子张口劝阻,“人家公孙懂得多,说给大家听是好心。”

    名叫无垢的女孩子不过十一二岁,此刻坐在门槛上,系着一条淡青色的裙子,头发绾成两个盘髻,虽然阳光洒落周身,但气息冷冷淡淡,连嘴角的笑容都藏着一丝不合年纪的成熟。

    “懂得多不见得都要说出来,言多必失,有时候说多了是露拙。”

    公孙的俊眉一挑,“这么说来,你在老师面前总是少言寡语,就是为了藏拙喽?”

    “不说不代表我不懂。”无垢的唇角扬起,柔美如画的五官都染上一层难以形容的神韵,让周围的男孩子几乎看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灰尘,定到桌边,用手一指,“你刚才说这舌兰香必须装在竹瓶子里才能保存香气,那是错的。其实这种竹子是西疆特有的菱竹,它的香气与花香混在一起,有可能会变成剧毒。”

    公孙的俊眉微拧,“你凭什么这么说?”

    “古书上早有记载:舌兰,涧边花草也,可做香料,忌与菱竹亲,可生剧毒。”

    他哼道:“只怕是你杜撰出来骗人的。”

    无垢细白的手指在书架上一扫而过,“这里的书你可都读过了吗?其中有一本《古草说》,第二章中就记载着我刚才说的那一段。”

    立刻有孩子爬上书架找到那本《古草说》,按照她所说,果然找到那句话,人人面面相觑,没有吭声,但是公孙的一张俊颜已涨得通红。

    “老师的书,未经允许,你怎能私自偷看?”他强自装出义正辞严的样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幽幽笑道:“老师没说就不能看吗?”这话完全是模仿他刚才的口气。她的手指一晃,“老师让我们来这里等他,又在桌子上摆了这么多的瓶子,定是想让我们发现什么。你只知其一而未解其二,好为人师,万一有哪个同学打开竹瓶,不就会当场晕倒?”

    他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不断冷笑,“口说无凭,你说有毒就有毒?”

    “不如你来亲自闻闻看啊!”她举起竹瓶放在他面前,笑盈盈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只觉得周围孩子们的目光都停在自己身上,狠狠地咬牙之后,手腕刚要动作,却听——

    “让你们进来等为师,你们在干什么?”

    陡然听到老师的呼喝,孩子们都吓得变了脸色,垂手肃立退开两旁,只留下公孙和无垢相对而立。

    “无垢,你在做什么?”老师走到两人面前,严肃地看着他们。“谁让你动为师的瓶子了?”

    无垢巧笑嫣然地回答,“公孙师兄说这只瓶子里装的舌兰香只能用竹瓶保存,我却说竹子的香与舌兰的香气混合会变成剧毒,师兄不信,我让他自己闻闻看。”

    老师脸色一沉,“胡闹!毒药岂是随便可以闻的?”他一把将瓶子夺过去,喝道:“擅自动为师的东西,无垢,你到院子中罚跪三个时辰!”

    公孙本来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对着她眨了眨眼,像是在嘲讽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无垢倒是无所谓地转身出门,毫不在意地在院子中跪下来。

    “这就叫自作自受。”吃过晚饭,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围坐在屋檐下,看着院中还在罚跪的无垢小声议论。

    “好好地非要跟公孙师兄过不去,难怪会受罚。”

    “就是,师兄比我们早入门三年,老师提起他都是满口的称赞,这个仇无垢有什么了不起的?老是一副不与人亲近的嚣张样,我就看不惯。”

    “没错没错,好像她就高人一等似的。要说起来,公孙师兄出身名门望族,人又长得那么俊,对人也和气,比她强一百倍。”

    远远地,仇无垢的脸好像转过来看向她们,女孩们一惊,却见她只是淡淡地笑笑,又将视线转回去。

    “你看你看,那眼神分明是瞧不起我们嘛,都被罚跪了还得意扬扬的。”

    “咦,公孙师兄过去做什么?”

    只见公孙端着一只盘子走到仇无垢面前,弯下腰微笑道:“无垢师妹,肚子饿了吧?师兄给你带了几个馒头来,吃饱了再跪才不至于饿昏。”

    “多谢师兄的殷勤爱护。”仇无垢也以微笑回应,“无垢现在不能吃师兄手里的东西。老师向来有命:受罚之时不能进食,否则罪责加重。师兄入门五年,这个规矩应该比我更清楚。”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看师妹受苦,师兄也于心不忍啊!”他盯着她的眼睛,笑得很冷,“你从一进师门就处处与我过不去,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没有。师妹怎敢跟师兄作对?只是黑白颠倒的事情向来是师妹最不齿的。”她迎视着他的眼,没有退缩。

    他的黑眸一紧,“你说我黑白颠倒?”

    “舌兰香之事分明是我对。”

    “无以为凭。”

    “老师的话就是证据。”

    “老师?”公孙心中明白,之前老师曾经说过一句“毒药岂是随便可以闻的”,便是印证了她的说法属实,但是在她面前他又怎肯认输,于是蔑笑,“老师可不曾说过什么你对我错的话。”

    他站直身子,扬声道:“几位师妹,天气闷热,我们还是到荷花池去吧!老师明日要讲以花入药,第一样讲的就是荷花。”

    “知道了。”女孩子们纷纷回屋去拿了绢伞,互相招呼着、调笑着,簇拥公孙离开。

    一些男孩子虽然也想跟仇无垢说话,但是公孙临走前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吓得他们不得不缩了回去,也跟到荷花池去了。

    “真清静。”仇无垢笑咪咪地仰起脸看着天上灿烂照耀的红日,问道:“你天天这样卖力地烧着,不怕有烧尽自己的一天吗?”

    面前忽然映出一片阴影,老师的声音响起,“无垢,你跟我来。”

    在一间小小的密室里,老师将一本书放到仇无垢的面前,“这本书,限你今晚看完。”

    仇无垢困惑地望着他,“您为何要私下送我书看?”

    “你来我这间小小的医馆,不就是想学到些真本事吗?”老师的眼睛从未像此刻这样炯炯有神,“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出身来历,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经我观察,除了公孙,你是资质最好的学生,只是你入门晚,我不能在人前偏私对待。”

    提到公孙的名字,仇无垢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老师真的觉得公孙的资质很好吗?今天他……”

    “我知道,其实你们在屋内说的一切我都有听到。公孙并不算说错话,只是他没有读过《古草书》,所以知道的没有你多罢了,而《古草书》中多记载毒药的配制方法,我平生行医最不屑用毒之人,怕他看多了这种杂书,医者心不再纯净,因此禁止他阅读此书。”

    “不读这些书,万一以后遇到中毒的患者,他该怎样医治?”她不理解老师的用心,“毒和其他病痛有何不同?”

    “所谓的病痛是天定,是人体阴阳五行内外不协调所引起的,然而毒药却是由人所调配,那份歹毒的用心更甚于任何病痛。”老师长长叹息道:“当年我的妻子就是中毒身亡,即使我用尽所有的办法也没能为她解毒。”

    她笑道:“老师您错了,能下毒的并不仅仅是人啊!毒蛇、毒花、毒草,到处都有毒,而这些毒的使用也不全是为了害人,有时候是为了自保,就好像如果人不侵犯毒蛇的领域,它也不会主动伤人一样。”

    老师深深看着她,“无垢,你对毒药似乎特别地偏爱?”

    仇无垢回答,“我既然到老师门下来学医,首先就要知道自己想治什么、能治什么。如今江湖上使用毒药者日益增多,若是连最普通的毒药都不能解,还怎么行医积德?说出去,谁会信我是一代神医江绍的弟子呢?”

    江绍很吃惊地看着她,不相信这番话会是出自一个稚龄女孩子之口。

    “或许你说的对!”江绍叹息,“当年我妻因毒身亡后,我已心灰意冷,什么神医的名号早如过眼云烟,成了笑谈。难得你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抱负志愿,但愿将来你和公孙能做出一番作为来。”

    “又是公孙。”她蹙眉不悦,“这个人生性轻浮,又好夸夸其谈,恃宠而骄,仗美而傲,将来未必能有什么成就。”

    这回换江绍笑了,“你对他似乎有偏见?”

    “并非偏见,只是在无垢眼中,他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仇无垢坚持自己的意见。“我知道公孙家学渊源,祖上三代都是开医馆,活人无数,但是……”

    江绍打断她的话,“你也知道公孙出身不凡,那你是否想过以他的家学,何必委屈自己到我这破落的小医馆来,一读便是五年?你可曾听他提起自己的家世,刻意炫耀,或是对如今的处境咳声叹气、怨天尤人?”

    “我……”她有点语塞了。

    “有空的时候多跟公孙探讨一下医典,他进门比你早,看过的书也多你无数。其实今天他要是故意想在学问上压你一头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你们之间要互相谦让才好,我不想看到同门相争的事情在我的门下发生,知道吗?”

    江绍最后一句话非常正色,让仇无垢不得不低头应道:“是,无垢知道了。”

    老师送她书读,却限她一晚上读完,这让仇无垢实在有点为难,她想起在学院的莲花池那边有间阁楼少有人去,到了晚间如果在里面点盏小灯,正是读书的好地方。

    入夜时分,同学们都已睡了,她悄悄地离开房间,一路沿着水岸走到阁楼旁。

    阁楼内有些医典,平时偶尔也有学生到这边借书阅读。

    今夜月光很亮,她没有点灯,借着月光直接走上阁楼。她的脚步踩在阁楼木梯上所发出的声音,在夜色下听来甚为诡异,即使她不算胆小,但女孩子本能的恐惧之心还是让她屏住呼吸,一步步走上阁楼。

    “什么人?”突然在阁楼上响起的男声让她几乎跌下楼去。难道真的有鬼?!

    但片刻后她认出这个声音,秀眉拧起——是公孙?

    “到底是谁?”那有金子般光泽的嗓音因为月色而更加明丽,又有着几分不耐烦的躁动,椅子推移声响起,他已经站起身朝这边走过来了。

    她干脆大步走到楼板上,回应道:“是我。”

    “你?”一盏小小的油灯在她眼前晃了晃,灯后是公孙诧异的表情,“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扫了眼他身后桌子上摊开的书,“跟师兄一样,来读书而已。”

    阁楼上地方很小,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被他占了去,她只得走到一扇窗子边席地而坐,摊开老师给的那本书,自顾自地读起来。

    公孙举着那盏油灯,默默地伫立片刻,闷声道:“看来师妹的体质真是异于常人,跪了三个时辰居然还有力气半夜读书?却不知道是哪位先人的大作,可以让我们的小师妹如此废寝忘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