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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乖乖女佣太好欺第2部分阅读

    顺,不知会不会 影响他的个姓,让他懂得照顾体贴别人。」

    很难。狄清心在心中回答。

    「你看他刚刚竟主动说要载白荷回家整理行李,应该是有点不一样喔。」邱 滢双笑道。

    她养出了一个如大熊般的儿子,魁梧壮硕的身材再加上自小跟父亲学习技击, 该会的、不该会的打架技巧就跟人饿了会吃饭—祥,变成本能,让她头疼得不得 了。

    她一直希望能生个乖巧的小女儿,平衡一下暴戾气重的儿子。无奈她身体孱 弱,就连狂慧都是怀孕九个月住院八个月才平安产下。

    生这个儿子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生命,就算她想要,医生跟丈夫也不可能答应 让她怀第二胎。

    她只能在夜晚默默含泪,在梦里生一堆漂亮的女儿,甜蜜可人的喊她妈妈。

    狄清心瞥了自作多情的妻子一眼,手揽过她的头靠在他肩上。

    才一天时间就让儿子懂得什么叫温柔体贴?依他来看,应该是可怜的白荷被 要得团团转吧。

    「有一句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他在表现温柔之 后,毫不留情的泼了妻子一桶冷水。

    原来欺负人是会遗传的……

    ☆☆☆

    坐在行驶中的车子里,狄狂慧跟着cd的乐音唱起歌来,白荷这才知道他有 一副好歌喉。

    低沉略哑的嗓音潜藏着强烈的爆发力,飘高音时尤其感人,在旁边细细聆听 的白荷悸动得眼眶又汪着一泡泪。

    一曲唱毕,白荷立刻疯狂的拍手,拍得小手掌心都红了。

    「好好听!你唱歌好好听喔!」她揩掉因激动而落下的眼泪。

    「我在学校可是摇滚乐团的主唱。」狄狂慧很臭屁的说。

    「真的?好厉害。」她顿了顿,「什么学校?」

    「大学。」

    「大学?」圆圆的水眸忽地瞪大,眼珠子几乎快掉出来,「你还在读大学?」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比她小脸蛋还大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

    他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大学生啊,她以为至少是读硕士班了。

    他要长那么「臭老」,怎么能怪她呢?

    「几年级啊?」这次她很注意的不问白目问题。

    「二年级。」

    「二年级?」

    反应永远比脑袋快一步的她,这次换小嘴几张大得可以塞下一颗苹果。

    那不就只大她一岁?她以为他至少大她三岁以上哩。

    「怎么?有疑问吗?」恐怖的拳头再次举起。

    「没……」这次白荷脑筋转得很快,「我以为……我以为你还在读高中

    狄狂慧嘴角扬起,难得露出温煦的微笑。

    以为自己这次终于有顺到少爷心意而安下心的白荷偷喘了口气。

    一口气刚吐出,还没来得及汲取新鲜空气,冷不防额头就中了一记弹指,痛 得她眼泪狂奔。

    「好痛……」她抱着额头哭喊。

    「这是惩罚你的虚伪!」

    把他当白痴,听不出来她的违心之言吗?欠扁!

    「呜……」她不管怎么做都不对,那闭上嘴巴总行了吧?

    白荷紧紧抿着嘴,不敢再多说半句废话,一直到了她家,仍没有开过口。

    「这就是你家?」狄狂慧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外墙斑驳、破旧的老公寓。「鬼 屋?」

    什么鬼屋?白荷深吸一口气,反驳的话正要出口,又连忙收回去。

    她不要再被他打,所以她绝不开口说半个字!

    「不会没有电梯吧?」

    还真被他猜对了!

    由荷闭着嘴不讲话,但两颊已经抗议似的慢慢鼓起。

    「这种公寓楼梯,是不是有人跳楼自杀?」

    才没有!两颊鼓到最高点。

    「跳楼自杀的人会不断的重复自杀的过程,你有没有看过?」

    没有!她用力摇头。她家很干净,没有人跳楼自杀。

    「会在三更半夜不断重复爬上窗子、跳下去的动作,还一直问说有没有看到 他的作业簿。」

    没有没有!她更用力摇头!

    「姊姊……」狄狂慧突然发出很可怕的、危颤的低低声音,缓缓的在白荷耳 旁喃念,「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作业簿……有没有看到……」他拿起置杯架上冰凉 的饮料,冷不防触及白荷的粉颈。

    「啊!」白荷尖叫。「没有看到没有看到!」她再次被他吓得惊惧泪水泛滥。

    「哈哈哈哈哈哈……」狄狂慧捧腹大笑,「看你吓成这样,哈哈……好好笑!」 他笑得肚子都疼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白荷生气的嘟嘴。

    「生气了?哈哈……」

    就算自荷生气,狄狂慧也不会放在心上,照样指着她鼻尖纵声大笑。

    白荷气呼呼的打开车门,踩着重重的悻悻然脚步走向公寓。

    「你要进去了喔?」狄狂慧像幽灵般跟在她身后。

    「我要拿行李。」

    「要爬楼梯喔——」他故意拉长尾音。

    「这里没有人跳楼自杀啦!」

    讨厌!说得煞有介事,害她全身寒毛都跟着竖起来了。

    「真的没有吗?」狄狂慧装模作样的在墙壁上摸了摸,「这房子好几十年了 喔,说不定在你出生前就有人跳楼过了。」

    受到影响,心头惶恐不安的白荷恼怒的瞪他。

    「看你怕成这样,脸色好苍白。」他又忍不住笑。

    气死人了!她本来胆子就小,他还一直讲鬼鬼鬼的,这样她怎么敢进去?

    白荷小手放在绿色铁制大门上,因狄狂慧的「恐吓」。犹豫着不敢进人她生 活了快二十年的家。

    突然有人从她背后猛推了一把,她踉跄的跳人公寓门内。

    悬吊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因门开而引人了风儿,晃了几下,在墙壁上照成隐 约的光影,让心中有鬼的白荷吓得屏住呼吸。

    「怕什么?」狄狂慧嫌她挡路似的一直推她前进,「有我在,你怕什么?就 算来十个鬼也不怕!」

    「可是我走在前面……」白荷嗓音发颤。

    就算鬼要找替身,也是先找她啊!

    「胆小鬼!」狄狂慧面露不耐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拽住身后,「这样总可以 了吧?」

    有他高大的身形挡在前面,当然没问题。

    「可以。」她点点头。

    虽然他很受欺负她、吓唬她,但或许是因为他身型高大的关系,没来由的就 是让她有种安全感,觉得在他身边。再恐怖的东西部不用怕,因为他会帮她出头。 帮她顶着……

    或许该说,现在最可怕的就是他了,跟他比起来,其他什么青面獠牙的恐怖 鬼魂,都相形失色。

    白荷家位于三楼,门口是旧式的两道门设计,涂着白漆的镂花铁门斑斑驳驳 的,还有铁锈,一看就知道几百年没有粉刷过了。

    「你家穷得连油漆都买不起啊?」

    狄狂慧一摸上面的铁锈,黑黑的粉末沾在他手,他立刻嫌恶的往白荷身上抹。

    「喂!你怎么把脏污抹到我衣服上来?」这是她为了今天第一天上工特地买 的新衣服耶!洗不掉怎么办?

    「你的衣服跟抹布差不多,本来就是拿来擦脏东西的。」

    这个臭男生真的很讨厌耶!

    白荷生气的用力拍衣服上的铁锈。

    「好啦!生什么气啊?大不了买一件还你!」

    切!真是小家子气,连一件衣服都要这样斤斤计较!

    「你根本不懂。」觉得受到委屈的白荷眼泪又浮上来,「像你这种有钱人家 的大少爷。怎么懂得我的感受!」

    她抱怨什么啊?都说要买一件还她了,还在那喋喋不休,感觉就烦。

    狄狂慧撇撇嘴,「好啦!我跟你说对不起,这样可以了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白荷嘴上咕哝着。

    那是道歉的态度吗?两手擦着腰,一只脚还抖啊抖的,根本不像道歉,反而 比较像跟她要钱的地痞流氓!

    「我说啊,如果你还要一边哭一边碎碎念,我就要给你惩罚了喔!」

    从没见过泪水这么多的女人!伤心也哭,吓到也哭,感动也哭,委屈也哭, 被骂也哭……厚!闹旱灾的时候就派她去水库边罚站,包准一年四季都有水喝。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惩罚我?」

    「少爷说的话就是圣旨,管什么对错!」没听过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吗?

    「你这样很恶劣耶!」她已经很可怜了,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境地,现在竟连 不管对错,都随他高兴怎么整她……那她以后日子不就难过了吗?

    「你还要抗辩?」狄狂慧弯下腰,与娇小的白荷平视,「我刚刚可是已经警 告过你了喔!」

    「我没有……唔!」

    熊嘴吞食粉嫩小嘴儿。

    她开口抗辩刚好给做城掠地的机会,火舌灵活的钻人檀口,搅弄了香小舌。

    他在做什么?白荷惊恐的发现他竟然把舌头伸进来了!

    「不要……」她小手挤在他胸前,软弱无力的推拒。

    他强大如一面铁墙,她怎么推都推不开他。

    在他胸前作乱的手儿扰得他分心,狄狂慧不耐的将她两手扣住,分开环绕熊 颈两侧。

    本来是她要推开他,现在在不知情者的眼中看来,反倒变成她抱着他索吻了。

    他浓重的气息逐渐与她急促的喘息融合在一起,吸人鼻尖,像是混了有毒花 儿的媚药,让她莫名其妙变得晕晕然。

    她柔软有弹性的小粉唇任他恣意吸吮,盛开为娇艳的蔷薇,大放红艳的姿态。

    她的嘴儿好软,蜜律甜美,狄狂慧舍不得松开她,越吻越深人,大手不断游 移,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擦着她细滑的肌肤,仿佛擦出了火带,将两人熊熊卷人。

    两人感觉体内似乎有火在烧,焚灼了理智与意识。

    他们激烈的拥抱,几乎不耐那层衣服的隔阂,直想将其卸除——

    「对不起,借过一下。」

    一道有些无措的声音中止两人差点就要途矩的抚摸。

    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只见一位伯伯难为情的看着激烈拥吻的他们。

    「张伯伯?」白荷慌忙推开狄狂慧。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张伯伯略带暖昧神色的呵呵笑。

    「不是的……我们……」白荷双颊酡红,不晓得该怎么解释。

    「不用说,老人家理解,老人家理解。」呵呵呵……

    张伯伯可是经历七十年人生阵仗的老经验,这种男女情爱,他懂得的。呵呵 呵……

    拄着拐杖的张伯伯缓缓上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白荷才娇娇跺脚抱 怨道:「都是你!」

    「我怎样?」狄狂慧吊儿郎当反问。

    「不理你了!」白荷手抚着烧烫的脸蛋,快速转身拿出钥匙开门。

    「姊回来了。」

    一听到开门声,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萝卜头立刻冲出来,却在看到姊姊背 后的大熊后愕然止住冲势。

    「小明、小华、小杰!」白荷街上去抱住三胞胎弟弟。

    「他是谁?」已经五岁了仍在含拇指的小明问。

    「他是姊姊的老板。」

    「她来干嘛?」还拿着奶瓶喝的小华问。

    「他载我回来。」

    「喔。」小杰走过去朝狄狂慧弯腰,「谢谢你载我姊姊回来。」

    「乖。」白荷摸摸小杰的头,「有礼貌喔!」

    「我等等还要载她回去。」狄狂慧笑开一口白牙,看上去阴森森的。

    「为什么?」三个小孩异口同声。

    「她从今天起要住我家。」

    「为什么?」三个合起来的音量几乎要冲破屋顶。

    「我是她老板,我叫她住我家就住我家!」老板最大,小弟弟是不会了解的。

    「可是姊姊应该住在家里面!」小明一开口,其他人皆附和。

    三只鸭子呱呱呱,吵死人了!狄狂慧挖挖被吵得发痒的耳朵。随意往客厅里 的沙发上一坐,屁股才放上,沙发就轰然崩解。

    「坏了!坐坏了!」三只鸭子围着狄狂慧乱叫。

    「这是什么东西?」摔疼屁股的狄狂慧恼怒质问白荷。

    「沙发。」强忍住笑的白荷,木着一张脸回答。

    「它本来就是坏掉的吧?」他再壮硕,也不过九十公斤,怎么可能坐坏—张 沙发!

    三只鸭子很有默契的齐蹲下,像堆积木一样将散落的木块叠起,沙发布拉一 拉、塞一塞,又是一张「完好」的沙发。

    「这是整人沙发?」狄狂慧恍然大悟。

    好家伙!平常都是他整人,这次竟然被反整?

    「没有!」白荷连忙否认,免得又要被他「惩罚」。「它是装饰品。这沙发 坏很久了,我妈舍不得丢,所以一直放着。」

    白妈妈一直认为这沙发还有救,只要拿钉子钉牢,就还可以坐。

    只不过她反覆钉这沙发多次,支撑的木块已经找不到可以钉钉子的平整表面, 但仍是舍不得丢掉这屋子里唯一的大型家具,后来就成了小孩子的「职木游戏」。

    「最好真的是这样。」狄狂慧再看了眼整到他的可恶沙发。「快去整理行李。」

    「好。」白荷连忙跑回她与弟弟们共睡的房间。

    沙发不能坐,狄狂慧只好从茶几旁拖过一张板凳来坐。

    那板凳超小,是小朋友的size,只有他屁股的三分之二大,坐得他怪不 舒服的。

    三个小孩又拥上来询问他为什么要把姊姊带走,他一概相应不理,不断朝着 屋内大吼,限白荷三分钟内将行李整理好。

    白荷匆匆将衣服跟随身用品塞进旅行袋,火速回到客厅。

    「我好了。」她喘着气道。

    被小孩烦得快抓狂的狄狂慧立刻站起身朝门外走。

    「帮我跟妈妈说我以后就住在老板家喔。」白荷跟弟弟们交代,「要乖乖的, 以后姊姊假日才能回来,要自己照顾自己。」

    「为什么?」鸭子的「为什么」多如雨后春笋。

    「因为姊姊要赚钱啊!」白荷爱怜的分别摸摸三个弟弟的头,道别离开。

    离别的感伤盈满胸怀,白荷的眼泪自然又掉个不停。

    「你家有几个小孩?」狄狂慧问。

    「还有一个妹妹,在便利商店打工。」

    「爸妈呢?"

    「我没有爸爸,妈妈工作到十二点才回来。」

    好差劲的环境。狄狂慧想。那房子搞不好也不是他们家的。

    「你住在我家,包准你吃好住好。」

    「我是女佣,随便吃吃就好……」

    「我说会让你吃好住好,你敢反对我的意见?」走在前方的狄狂慧转身狠瞪。

    白荷连忙摇头。

    「真是不识大体。」狄狂慧冷哼了声。

    走在后面的白荷,凝视着狄狂慧很不庄重的摇头晃脑走法,忍不住破涕为笑。

    好奇怪,他明明从见面的第一秒开始,就好像跟八字不合似的不断吓她。欺 负她,但为何此刻她的心头却好像有太阳进驻,觉得暖洋洋的?

    真的好奇怪喔……

    第四章

    从那天起,白荷就在狄家住下了。

    她的房间当然不是狄狂慧的仓库,而是在后方庭院,与主屋分开的一间日式 平房。

    平房里头有三个房间跟一间厨房,除了她以外,还住着园丁夫妇。

    园丁夫妇姓陈,他们在这服务也不过一年的时间。

    陈先生负责庭院,陈太太则跟她一样负责家里的打扫、整理跟伙食。

    自陈太太口中,白荷大概了解了狄家的历史,雇主的习惯。以及她的到来是 因为之前的能于管家退休养老的关系。

    由于她是新来的,又比较年轻,所以晨起煮早餐的事就落到她头上。

    狄家人除了太太以外,都很早就起床作运动,故她每天清晨五点就得起来, 在男主人慢跑回来前将早餐煮好。

    目前正值暑假期间,狄狂意不是在技击馆教学生,就是在家闲晃。

    白荷很好奇他是不是没有朋友,所以只能待在家里,不过这种问题她当然不 敢问,柏问了又要被整个半死。

    这天下午,白荷拿着抹布在客厅擦拭桌椅,无所事事的狄狂慧又晃进来,东 摸摸、西瞧瞧,不晓得想于什么。

    白荷边擦着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青瓷花瓶,边注意着狄狂慧的动作。

    狄狂慧发现了她在注意他,脸上布满贼贼的笑。

    「少爷。」白荷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了,「你有事吗?」

    「没有啊。」狄狂慧摇头晃脑的在客厅绕了绕,走来白荷旁边看了看,突然, 他指着往起居室方向的大门,诧异的喊:「那是什么?」

    白荷跟着转头,狄狂慧趁此机会将随着她转头动作而稍稍晃动的花瓶用食指 轻轻一推,在白荷手上的花瓶就此摔下地去,跌成碎片。

    「啊!」狄狂慧故意夸张的大叫,「你在干嘛?你怎么把花瓶摔碎了?」

    白荷慌乱的蹲下身,无措的拾起两片碎掉的花瓶瓷片,惊恐害怕的泪水在眼 眶打转。

    「我不知道……」她只是转了一下头,怎么知道花瓶竟然会掉下去?!「因 为你刚刚说那边有东西,所以我才转过头去……」

    「你是想说,是我害你打破花瓶的吗?」狄狂慧挑眉质疑。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怎么敢这样认为。「我只是想不出来它为 什么会突然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