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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容嬷嬷!第13部分阅读

然想到了该怎样写,才能应景,这一笑,把端着早餐进来的宫女吓了一跳,我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她,奋笔疾书,从现在的情节过度到我要的这段训诫,至少得一万字的长短,我又是习惯慢慢行文,渐渐渗透的人,今天是雍正御门听政的日子,他再生气也得先办了正事儿再办儿子,所以我必须在黄昏时候赶出来。

    一边儿写一边儿笑声嘀咕,秦谦啊,大哥,兄弟我就对不起你一回了,枫儿知道进退,能够回旋应对,你性子那么拗,只好替弘历挨一顿打,好在是被你老子列龙川揍了,爹打儿不羞,我都好意思了,你也别抱委屈哈。

    故事情节并不复杂,就是秦谦为了救人性命,迫于无奈之下,违反了军规,先被父亲在营中打了二十军棍,回到家里后,又要责以家法藤杖,秦谦服军法不服家法,父子二人对峙辩驳,最后还是被父亲驳斥得无言以对,只好甘心承受了。

    毕竟是要劝雍正回转心意,我不能把事儿写得太明露,所以父子之间换了个位置,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想让雍正看到的是秦谦父子的对话。

    眼见着屋里边暗下来,我真的要给笔墨去偿命了,写得头昏眼花,还好总是写完了,直起了腰,心中想早晨雍正过来,应该有事儿,因为被宝亲王弘历顶撞才出去,晚上应该会过来,我只怕他先去找弘历算账,那这一天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功夫,就白费了。

    或者,我拿着这卷纸去找他?

    冒冒然地去,于规矩不合,但是我现在的身份很是尴尬,正好能钻这个空子。

    脖子都是僵的我,我把写满了文字的纸都整理卷好,拿着就要出门,雍正却带着宫女太监进来,看到我行色匆匆,眉头一皱,我连忙施礼:“万岁爷,奴婢正要寻您,您就来了。”

    话,说得有些冒失了,不过雍正好像不很介意,反而一笑:“嗯,知道想朕了,是好事儿,什么事儿啊,说吧。”

    恭恭敬敬地将把文卷递上去:“万岁爷,奴婢从昨儿晚上就没歇着。”

    雍正接过去:“急什么?你还真的要著书立说,青史留名?”

    让笑容更真挚,声音更柔和,然后才道:“奴婢侍候万岁爷也有些日子,难道见万岁爷高兴,就算昨儿万岁爷是随便说说,奴婢却不能不放在心上。诗词怡情,丝竹悦耳,经卷悟性,奴婢这些俚语村言的故事,或者可以让万岁爷倦乏之时,聊解烦闷。”

    听着我的话,雍正已然看到那段父子对峙的场景,一丝淡淡的笑意涌上来,看看文字,又看看

    我,颇有兴致地:“容芷兰,朕真的没有看错你,居然胆大包天算计到朕头上,今天晚上,朕就宿在梧月苑。”

    眼睛立时直了,难道我一片苦心竟然白费,只换了晚上的临幸?

    从文卷中抽出几张纸来,雍正递给我:“你拿着这个去乐安和,让弘历好好看看,看完了,写篇东西给朕,”他说着,在我接那几张纸的时候,一把握住我的手,低低地笑道“死丫头,心眼儿这么多,看朕怎么收拾你。”

    浑噩恍如一梦中

    若隐若现的檀香味道,从帘栊里边飘过来。

    站在眠风阁的外间,等候着进去传话的宫女。

    这一路,沐着昏红的落日余晖,走得雨散风飘,整个人都失去了依靠一样,雍正的最后一句话,说得露骨而直接,我知道,今天晚上,在劫难逃,终于还是要变成他爱新觉罗胤禛的女人,或者说,是他一生中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不甘。

    已经注定要为雍正殉葬了,搭上了一条性命还不够,还要葬送我的清白吗?

    我并不爱他,根本无力经营这四十天的爱情,四十个昼夜,眨眼而过的时光,哪里来得及让感情发酵升华?

    等得有些心焦,身旁侍立的宫女太监们垂首屏息,手中拿着那几张纸,有了微微的湿意。

    知道我是奉了雍正命令而来,居然还要我在这里等,这个宝亲王弘历吃错药了,这摆明了是自己找抽。

    算了,临幸就临幸吧,既然逃不了这一劫,与其让他扑倒我,还不如我反扑过去,那些主子娘娘们,估计习惯躺在雍正的身下,以承雨露恩泽,待宰羔羊一般,哪里玩得出什么花样?他可以留宿在梧月苑,我就不是宫女的身份了,没有人偷听壁角,不妨牛刀小试。

    正在胡思乱想呢,进去通禀的那个宫女出来了,屈膝微笑:“容姑娘请跟奴婢来。”

    跟着她进到里间,檀香的味道就是从这里飘出来,宝亲王弘历趴在一张芙蓉簟上,腰间盖着一条鹅黄|色绣着团花牡丹的真丝薄衾,眉头紧皱着,脸上还有几道浅浅的嫣红印子,如果不是站在我这个角度,应该看不太清楚了。

    看这阵势,难道挨完揍了?

    大约我眼神中的诧异,让宝亲王弘历感到了困窘,他连眼光都躲闪着,脸更红,干咳了两声:“你们出去吧,不用在这儿伺候,人太多,屋子里边不够敞亮。”

    宫女太监们应声退下,宝亲王弘历还在咳嗽,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儿来,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眼光又变得异样温柔。

    就是这种让我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的眼光,仿佛含情脉脉,不知道大清朝出入宫掖的御医们,是否了解在疾病分类中,还有精神分裂症这种病。

    连咳带喘,宝亲王弘历看上去十分辛苦,胳膊伏在枕上,强自撑起自己的身体:“麻烦你,递我一杯茶,好吗?”

    央求的口气,还有眼角点点泪光,还是让我的心软下来,叹了一口气,端了一杯茶递给他,他伸手接茶的时候,犹自在颤抖,那景泰蓝的茶杯盖也跟着瑟瑟发抖,眼看就要折翻了,只好把几张纸放在枕头旁,端了茶杯,让他在我手里喝水。

    喝了两口水,宝亲王弘历轻轻摆手,我将茶盏放回去,再转身的时候,那几张纸已经在他手中展开了。

    好像看了一眼后,宝亲王弘历就放到一旁,眼中的神情十分复杂,再次抬眼看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你应该明白我欣喜若狂的心情……”

    又来了,干嘛,老子不想陪你玩儿!

    我一本正经地板着脸,也不看他:“奴婢是奉了万岁爷的命,要王爷好好看看这个,然后写一篇文章来,奴婢好拿着复命。”

    噗嗤。

    宝亲王弘历居然笑起来,不过一笑之际,脸色青白,倒吸着冷气。

    这幅不以为然的样子,更让我恼火,依旧面无表情地:“王爷,奴婢有时间等,不敢催促王爷,只是万岁爷等着奴婢复命呢。”

    仿佛是强自忍着,宝亲王弘历咬着嘴唇:“好,让你久等了,是我的不对,麻烦你把笔墨给我,我马上就写。”

    不看就写?这个弘历够狂傲,看来他根本不屑于看。

    随他去。

    既然人家不领情,我干嘛非要做白莲花?

    站在旁边,远远地看着宝亲王弘历,他趴在哪儿,思索了一阵儿,又看了看我,终于有了思路,

    然后写几个字,就歇一歇,额头上的细汗躺下来,滴落在枕头上,很是艰难地又看向我:“容姑娘,我实在写的吃力,能不能劳烦你帮我写下来?”看我有点儿迟疑,弘历强自笑了笑“本来也不好劳烦容姑娘,只是这身上疼得很,字也写不端正,让皇阿玛看了,免不了又动气,你,你就当是心疼我……”

    又是央告的口气,和这暧昧的语气,有心拒绝,又不太落忍,只得过去,从他手中拿过刚写了两三行字的纸。

    字,果然写得不好,和他平日里的字,相去甚远,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心别扭,仿佛哪里出了问题。

    一边看,一边轻轻地念:“昔象典五刑,以鞭作官刑,扑作教刑。是以国设刑杖,以摄作j犯科之辈,族供家法,为纠弟子谬行……”

    手一哆嗦,“国设刑杖,以摄作j犯科之辈,族供家法,为纠弟子谬行”,这两句是《笑傲红尘》里边,列龙川训斥儿子列云枫的话,应该是我自己写的,因为我喜欢原创,不论好不好,都会别有一番滋味。

    所以宝亲王弘历居然写出来这两句,我自然吓了一跳,再细想想他奇奇怪怪的表现,今儿早晨还口口声声地喊我小容容,要抱抱,没恶心死我。

    难道,难道……

    我不敢想象,如果连眼前这个人都是穿来的一个,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眼光忽然一跳,我立时傻掉,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行字看起来如此怪异,因为这几行字,都是简体字!

    我会写繁体字,因为从小就喜欢古典文学,只是蓬门荜户,一无所长,小孩子家的虚荣心作祟,在同学们炫富的时候,我就只能装十三,拿着自己读的书炫耀。到了五六年级的时候,读的大部分都是影印本看了,连句读都没有,到了初中的时候,很多繁体字已经能默写出来。

    永琏会写也不奇怪,他穿来的比我早半年多,在上书房学的也是繁体字。

    那这个弘历……

    看我呆若木鸡的表情,宝亲王弘历幽然一叹:“大哥,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以为在你心中,终是待我与别人不同,原来,是我自作多情。”说到最后,一丝苦笑,爬上眉梢。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带着微微的酸意,我已经从木鸡变成木狗了,脑子搜索所有可能叫我做大哥的人,一边儿傻愣愣地看着他:“你,你,是初香?不,不对,初香那时候,我是狗皮褥子绣花被,那,那你是阿飞?轻舞飞扬??”

    忽然想起了轻舞飞扬,她在文下留言的马甲叫做青云独步,也是挺有见地的一个人,后来在qq上聊过两次,看着她这个昵称,总想起痞子蔡写的那个《第一次亲密接触》,然后我坚持说我是李寻欢,她说如果我是李寻欢,她愿意做阿飞。

    强自笑了一下,宝亲王弘历点点头:“果然大哥不再记得我了,在牡丹亭的时候,我就来了,当时被他打得七荤八素,好容易盼到没人,叫你你也不应,我只好求bear去找你,谁想到那么巧,雍正又赶过来,看着你挨打,我心急如焚,却什么也不能做,略微动一动,身上都疼得着了火一样。好容易这些时日将养得好些,早晨去找你,你……”

    等等!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再下去我非从木狗变成木驴不可,我的大脑容量有限,一时之间,消化不了他这么多话。

    他看着我的反应,十分着急,忽然一把抓住了那几张纸:“这段我已经看过了,下边你要写什么我也知道,因为bear把你的手稿带回去了,她登录了你的账号,帮你把这个故事写完了。”

    我看着他,很艰难地道:“你是说,我在清朝把《浅醉云边》写完了,然后bear又穿回去了?还以我的名义,把故事发了出来?”

    点点头,宝亲王弘历的神色,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不过他大约也能体会到我的心境,故意放慢了速度:“永琏在九岁的时候就夭折了,所以bear回去了,她还把穿过来的这些事儿都记下来,但是你没有回来,所有她还去碧水发了个帖子,用来缅怀你,标题叫‘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悲摧穿越实录——从黯夜妖灵到容嬷嬷’,她还在帖子里边发出倡议,说……”

    咽了一口冷气,我几乎是机械地重复着他的话:“她说什么?”

    宝亲王弘历忽然一笑:“她在群里从早到晚地折腾,计划着带好多人一同再穿过去找你……组团群穿……”

    组团群穿?如此白痴的话,倒是像bear的口吻。

    永琏的确是在九岁的时候夭折,弘历已经登基为帝,永琏这个名字还是祖父雍正所取,暗含了继承皇位之意。乾隆登基不久,就密封了永琏为皇储,可惜没过两年,永琏死了,乾隆和皇后都心疼不已,追封永琏为端慧皇太子。

    如果此时的弘历还是那个爱新觉罗弘历,绝对不会知道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会早早夭折。

    惨笑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你们,响应了?”

    弘历摇头:“怎么可能,我们又不缺心眼儿,根本没人信bear的话。”

    不知不觉闭上眼睛:“不信?如果不信,你怎么来了?”

    我……

    宝亲王弘历迟楞了一下,满面绯红,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半晌才道:“这些事儿,哪里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大哥,求你先帮我写了这个回复,明儿一定要过来看我,我再细细讲给你听。”

    我垂着头,恍如梦中:“还,还是过两天吧,我要是往这边儿跑得勤了,有人会闲话。”

    一把拉住我的手,弘历急切切地:“大哥,你能等,我却来不及,弘历身上气场太盛,我只能趁

    着他气虚之时才能出来,平日里,只能被锁住灵台方寸之内,眼睁睁看着你,却不能够说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被逼着回去了,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到最后,语带悲声。

    咳嗽了两声,我胡乱点头,屋子里边已经掌灯了,雍正那边等着我去复命,再也不能耽搁,只好由他说来,替他写出来。

    写好了,起身告辞,弘历拉着我,只是依依不舍,终究还是放了手。

    我拿着自己代写的文章,几乎是云里雾里地走回去,到了梧月苑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方才竟然忘了她到底是谁。

    屋子里边已然掌了灯,雍正坐着喝茶,等我见过了礼,才有些不悦地问:“去了那么久,弘历难道在写万言书?”

    我连忙解释:“宝亲王伤痛难禁,写了数遍,都觉得难供圣览,奴婢斗胆,代王爷写了,请万岁爷恕罪。”

    雍正接过去,一边看一边念:“昔象典五刑,以鞭作官刑,扑作教刑。是以国设刑杖,以摄作j犯科之辈,族供家法,为纠弟子谬行。盖以切肤之痛,敲扑之耻,以惩过犯,以诫将来。儿臣犯颜抗命,有亏臣守,有惭子道,君父赐责,儿臣自不敢辞。

    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君犹父,民犹子,君父于子民亦有教导之责矣。是以以文命之仁,有扈不服,亦讨而诛之。今古、台之苗不服王化,虽恩抚不足以宾服,儿臣以为亦当以国法教之。若能以千骑之兵,以善战将经略讨之,以正国威,以彰德化,是亦犹鞭扑教训者也。儿臣泣血之言,伏请阿玛圣裁。”

    哼。

    念到最后,雍正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掷于地下,脸上带着薄怒。

    连忙扑地而跪:“万岁爷息怒,王爷……”

    那怒气在眼中慢慢弥散开来,他一把将我拉到眼前,笑道:“弘历的事儿,等朕明儿再发落,兰儿,咱们的帐,就今儿晚上算算吧。”

    神女无心恋襄王

    算账?

    男女之间的账目,有什么好算,到最后,无外乎床笫之欢。

    现在更让我牵肠挂肚的还是那个依附在宝亲王弘历身上的人,她不能随时出来,却可能随时回去,我还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她怎么回来。

    如果不是宝亲王弘历在装神弄鬼地来骗我,bear的灵魂就算能回去,也是三年之后,这个人在三年之后得到我在清宫的消息,居然会穿到bear未离开之前?

    越是琢磨,越觉得不可思议,错乱的不仅仅是时空,还有我本来很强悍的神经。

    宝亲王弘历应该是没有骗人,就算他英睿天纵,绝顶聪明,也编不出如此诡异离奇的谎言,就算他从永琏的口中知道了j j,知道了碧水,知道了q q和群,以弘历所处的时代,应该无法将这些天方夜谭般的事情融会贯通,理解得透彻。

    亦如远古的人,编得出天有十日为孽,后羿射之的故事,却无法想象出后世的电灯来,人的想象力,不能凭空构架,只能依附出现实有所延伸。

    我的心,此时此刻就是一潭积寒了万年的水,哇凉哇凉,雍正眼中暧昧的欲 火,燃烧不起潭水的热情。

    多少,有一点儿悻悻,雍正传了小点心过来,也没动两块,只喝了半盏茶。

    有宫女上来点亮了宫灯,摇曳的烛光,透过红色宫纱,照出暖暖的嫣红色。

    此时雍正看上去,心情缓解了很多,半靠在椅子上,让我给他捏捏肩头。

    按摩的手法都是跟着布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