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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途仙踪第33部分阅读

    笑意。

    这小子,胆子还真不小,竟然还没跑。

    他刚想准备开口好好训斥一下这个吃饱了没事做的年轻人,忽然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转回头一瞧,便见到自己的那位爷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

    这情景,闭嘴,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

    许七还年轻,跑得自然也不慢,他很快便来到了许辰的面前。

    许辰笑着望着眼前的来人,静静的站着。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站了一会。

    “你是四……四哥?”许七有些不确定的道,毕竟是十年未见,而且又在这并不明亮的晚上。

    许辰嘿嘿一笑道:“是我,小七!”

    “真是你!”

    确认之后,许七欣喜若狂的一把上前抱住了许辰。

    他是孤儿,并没有什么亲人,从小就跟在许辰的身边,虽说是下人,两人的感情却一直都很好,而他如今有这样的生活也全都是拜许辰所赐,此次久别重逢,自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

    这个拥抱,不分贵贱,只属于那份挂念。

    许辰也是唇角微微上扬,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在那个偌大的家族,他能说几句知心话的人,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也就只有他一个。

    一阵激动过后,他拍了拍许七的手道:“好了,兄弟,别这么用力,我背有点疼!”

    听许辰这么一说,许七立刻放开了许辰关心道:“怎么了?”

    许辰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无所谓的道:“前不久受了点伤,还没好透,放心,没什么大碍。”

    “哦,这就好,我们别在这站着了,回屋说。”

    “好!”

    临离开前,许辰特意转身对着王福道了声:“谢谢!”

    “不……不客气!”王福边说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道:“方才好险,好在没有骂出口,要不然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许辰随着许七进得屋中,许七的婆娘早已经穿戴整齐了,她方才见自家男人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自然是不可能再安静的躺着。

    “四哥,我成亲了,儿子都已经五岁了,这是我女人,曹玉蓉。”许七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道。

    许辰笑着道:“不错嘛,没想到你不仅成亲了,而且都成孩子他爹了,这可比我有出息。”

    “嘿嘿!”许七摸了摸自己的头傻笑了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曹玉蓉虽然不知道方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眼前的情况她还是很快就心中有数,当下微微向许辰行礼道:“四哥好!”

    “弟媳不必这般客气,我还不知道小七结婚了,要不然就带点见面礼了。”许辰有些歉意的道。

    许七摇了摇手道:“四哥说得什么话,能见到你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你小子,嘴还是那么甜。”

    许七傻笑了下,转而对曹玉蓉道:“玉蓉,你先去厨房给我们整点的吃的,我和四哥有话要说。”

    曹玉蓉显然是一个识大体之人,见如此点了点头道:“好的,你们聊,我这就去弄点吃了,好了叫我!”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望着曹玉蓉离开,许辰赞许的道:“你这娘子倒是颇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许七上前把门关上,转而恭敬的道:“小的谢公子夸奖!方才不得已冒犯公子了,还望公子见谅。”

    “公子这个称号都已经许久未曾听到了,怪不习惯的,还是别叫了,叫我四哥吧!”

    许七摇了摇头道:“那怎么行?”

    “这又无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再说你已经不是许家下人了,咱们平辈相交。”

    见许辰如此说,许七想了想道:“虽然我已经不是许家人,但公子始终都还是公子,这样吧,公子,有旁人在的时候,我叫你四哥,就咱俩人的话我还是叫你公子。”

    许辰见许七如此坚决,也不做强求了。

    “对了,公子,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一走就是音信全无。”许七满脸好奇的问道。

    许辰轻叹了一声道:“一言难尽,还是先说说你吧,看来你过得不错!”

    许七笑笑道:“这一切还不是拜公子所赐,公子逃婚之后,老爷把我关了大半个月,后来是二公子帮我求得情,老爷才把我放了出来,不过把我赶出了许府。我听公子你原先的吩咐,就先找了一处地方随便住了一下,暂避风头。没过多久,这京都发生了一系列大事,从太子逼宫、月帝暴毙、一直到二皇子继位,大批官员落马,血流成河,男的要么砍头要么充军,女的运气好点的为奴为婢,运气不好的直接便被卖人青楼,不瞒公子,我这个婆娘也是官宦之后,因这场变故,家道中落,才跟了我。”

    许辰点了点头道:“嗯,这些我倒是有听我二哥跟我提过了。”

    许七微微一惊道:“公子见过二爷了?好像都没有传出一点关于你的风声呢。”

    “我只跟二哥见过,我爹他们还不知道,对了,那李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许七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笑着道:“我猜公子肯定也会问这个事情,这事说回来,和我们许家也有些关系。”

    许辰好奇的道:“此话怎讲?”

    “国公爷当年在陇西之战一战成名之后,便固守陇西要道再也没有回过京都,这些年,当朝天子多次招国公爷回来,不知为何,国公爷都拒不奉召,天子一怒之下,就停了国公爷的军备粮草。而李家想必四哥也知道,向来与国公爷交好,便暗中偷偷收购了大量的军需物资资助给了国公爷!天子获悉此事之后,龙颜大怒,便下令将李家抄家,除了李家的大公子成功逃走之外,其余的都被抓了,如今正关在皇城的天牢中。”

    许辰一听这个地方,便绝了去劫狱的念头,那里守卫森严,而且整个天牢造的跟迷宫一般,寻常人基本上是有进无出,看来还是得在劫法场那天找机会。

    “你可知李华和那漠北乌家乌琪芳是怎么回事?”

    “这我倒不清楚,关于他俩各种传言都有,有的说是死对头,有的又说是欢喜冤家,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许辰笑了一下道:“呵,这可有些意思了,看来还是得我去问他自己了,没想到几年不见,这胖子本事见长啊,连当年的漠北双娇之一都能搞定。”

    “李二爷这几年确实变了很多,公子见了他,怕是不一定能认出来,和以前相比,他瘦了好多了。”

    对于这点,许辰反倒自信的道:“放心,虽然这么多年没见,对他的印象也模糊了些,不过一看到他,我还是能认出来的,他们行刑之日是哪天你知道吗?”

    “怎么?公子要去劫法场?”听许辰这么问,许七微微一惊,压低了声音道。

    许辰笑了笑道:“有这个想法,不过还要看具体情况,我多的救不出来,他一个或许还是有可能,况且到时候未必就只有我一个人去。”

    “行刑日期是在十日之后,难到我们许家还会另外有人来?”

    “这我不清楚,我指的是另有其人。”

    “那公子要我做些什么?”许七微微的犹豫了下有些顾虑的问道,这可不比帮许辰逃婚,一个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

    许辰摇了摇头道:“这事你就别插手了,我不想把你给卷进来。”

    许辰如此一说,许七反倒觉得自己有些太不仗义了,原本许七对于许辰想要去劫法场之后,心中还是有些害怕,毕竟这基本上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只是此刻见许辰并不想连累自己,心中感动之余,那点害怕便荡然无存,立刻胆气十足的道:“公子这么说不就是把我当外人吗?我小七不是怕事之人。”

    许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我当然知道,原本这次回京都,我并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只是眼下在此地,我并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所以只好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一个人了,你还有你的妻子、孩子,况且,这事你也帮不上忙。”

    “公子!”

    许辰摆了摆手沉声道:“别说了,就这样吧,去看看你媳妇张罗好了吃了的没,这么晚还真有点饿了。”

    见如此,许七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公子稍等会,我先去看下,如果公子需要我帮忙,一定要跟我说!”

    “好的,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

    许辰只在许七家待了一晚,第二日便离开了,临走之时,顺带拿了些钱,原本他还有些银两,只是在他昏迷醒来之后,便发现这些全然不见了踪影,无奈,也只能让许七救济一二了。

    在伸手拿钱的时候,让他多少有些尴尬,在以往,从来都是他给许七钱,不曾想也会有他向许七伸手的时候。

    果然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离李家处决还有十天的时间,这十日足可以做很多事情。

    许辰并不想让这段时间闲着,自从姑苏城出来之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只是在燕山迷路的时候抽空修炼了那么两日,他百般思量了下,偷偷的潜回了许府,小心的寻了一处一般下人并不知晓的密室,闭关修炼了起来。

    未来几日的京都,无风亦无雨,外面的人们依旧着自己轻盈的步调。

    只是许辰不知的是,在这暗流涌动的京都,他这只意外闯入的蝴蝶,将会打乱许多人那轻快的节奏。

    当然,此时的他,仅仅也只是只蝴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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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赶出来一章了,在此先向大家请个假,单位出了点事情要我去外地出差一趟,今晚九点的车,明天事情会很多,如果有时间,我会尽可能的更新的,若是来不及,只能是后天补上了,还请大家见谅一二。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别人的故事

    更新时间:2012-08-21

    京都的夜总是深沉的,尤其是在这并不平静的乱世,入夜后的街巷上并没有太多行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根本没有什么行人。

    有的,只是黑夜的影子。

    不知道有多少黑夜的使者借着夜色的掩护在京都的街头巷角檐下门出没,或麻利的穿梭着,或杀人,或传递信息。

    张荣也是一身的黑,此时他已经回了京都,正静静的站在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面前。

    这样的情景,是他无比熟悉的场面,他跟随此人已经数十年,从他意气奋发到如今的老气横秋,从翩翩少儿郎到如今权倾朝野的权臣。

    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他的表情总是很温和,很镇定,嘴角微微上扬着,说不出的淡定,想见到他的其他表情总是很难得,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算当中。

    只是此刻,他又见到了一次。

    “地缺死了?”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齐延年又重复了一遍,“当真死了?”

    “当真。”张荣认真的说道,一脸恭敬的望着一身华服的男人。

    半响,齐延年问道:“尸首何在?”

    “已被天残带回。”

    “死于何人之手?”

    “虎威镖局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

    “是的。”

    “你似乎受伤了,莫非也是那年轻人所为?”

    “正是!”

    “知道那人是什么来路吗?”

    “不知。”

    “东西拿到了吗?”

    张荣摇了摇头。

    齐延年微微的皱了下眉毛,平静的说道:“你先回去修养吧,看来我得进宫一趟了,此时王怕是要暴跳如雷了。”

    “那我先行退下了。”

    ……

    张荣离开了齐延年的书房,缓缓的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他不知道这次任务的失败到底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是从齐延年的表情上可以确认,似乎将会很严重。

    夜渐渐深了,如果天上没有那些厚厚的云层,一定能够看到天上的那一轮明月。

    此时,这月儿怕是应移到最中间的位置了吧。

    他边想边走着,突然心头一阵急跳,他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一眼。

    只是很静,并没有什么异常。

    张荣深深的吸了口气,暗道着自己有些杯弓蛇影,莫非自己真的是被盘龙道上的那小子吓着了。

    他微微苦笑了下,回想着那年轻人诡异的一剑,至今都心有余悸,若不是他用地缺的身体挡住了扑面而来的剑芒,怕死的便是自己。

    如此看来,他多少有些幸运。

    在他穿过一片小竹林时,莫名的,一阵冷风来袭。

    冷不丁的,张荣忽觉背后一寒。

    他的刚要踏出去脚步马上收了回来,眼角余光向着那片竹林的深处看了一眼,不知为何,他隐约的感觉到,在那竹林的尽头,有一个异常恐怖的杀机在等待着自己。

    这是没有道理地感觉,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了几十年,每日都在刀口上嗜血,却也养出了如野兽一般的嗅觉,对于危险的存在,总是会提前判断出来。

    此时他缓缓的拔出了手上的追风剑,微微低头,感受着四周的异动,究竟是谁?

    竟然公然敢在相爷府来刺杀他。

    张荣是位玄品巅峰的强者,虽然不久前他刚刚遭遇到了一场挫败,但并不妨碍张荣对自己的信心。

    然而,当他调整好状态,慎重的踏出那一步之时,他却发现了那莫名而起的杀机不见了。

    这让他的心莫名的有些恐慌,杀机虽已不在,但他却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竹林周围始终都有一个人,仿若幽灵般在他的身侧,随时的会发出那致命的一击。

    能有这般能力的,张荣知道此人的修为定是远胜于自己,这是一位极为强大的人物,这人的修为不知具体到了什么境界,但他不明白,这样的人,对于他,本无需这样。

    他不敢再妄动了,方才的那一步,已经让他神经紧绷,一旦心神有缺,露出一些缺陷,他将必死。

    竹林处的沉默越发的冰冷,张荣心神在这般对峙中不断的损耗,这样的感觉无疑是一种折磨。

    他隐约知道了那人的想法,既然不能动脚动手,只能动嘴。

    他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不知来者何人,还请现身一见。”此一开口,他知自己已落了下风。

    “你倒是不错!”一个幽幽的声音从林中传来!

    张荣回头望去,从竹林阴暗处走出一条高壮的人影,一身奇装异服的装扮,面无表情,一双黝黑的眼睛即便是在这深夜里都显得妖异无比。

    “你是谁?”张荣盯着那双静如秋水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些答案。

    “你是张荣,张统领吧,我等你很久了。”那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着自己说道。

    张荣眉头紧皱,隐约的感到了一阵危险,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来取你命的人。”

    “原因?”

    “很久之前,你杀了我弟弟!”

    张荣微微一怔,死在他手下的人很多,不曾想,竟然会惹下这么一个强敌,不禁好奇的问道:“你弟弟是?”

    “这你就无需知道了,你只要去死就可以。”燕南归显然不想给他答案,对于一个即将要死之人,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了。

    只听他低喝一声仿佛平地起惊雷,瞬间炸响在张荣耳边。

    张荣陡然惊觉,脑海中“翁”的一声,满脸的不可思议,整个人如坠冰窟。

    霎那间,一股浑厚无匹的气势袭来,他仿佛身处滔天巨浪之锋,露出浓浓的惊骇。

    张荣自不会就这般束手就擒,下一刻他倒飞了出去,只是刚飞出三尺,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咙。

    “擒龙手?你是燕南归!”张荣瞳孔一阵收缩,艰难的说道,脸上带着无尽的绝望。

    “既然知道了,那你应该死的瞑目了。”燕南归冷笑了一声,手轻轻的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一条生命就此消逝。

    云不知何时已经渐渐散开,一丝丝光芒拼命的从那层层乌云中挤开了一道大缝,逐渐的露出那弯银色的月儿,清光渐弥,将这片竹林照的份外的清晰。

    齐延年并不知道他的多年的心腹此时已经命丧黄泉,他的轿子缓缓的进入了皇城。

    他在想的是如何承受天子的怒火。

    在畅通无阻的到达乾坤殿之时,一个身高七尺,略显清瘦的男子,龙行虎步缓缓的从台阁中走出,脸上不知为何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