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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高高在上第3部分阅读

    “是啊,是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我怎么还能犹豫呢?你是那样地痛恨我,而且想揭发我……”双眼凝冰。再不杀她,他当真会被她给控制住。

    “呃!”风露双目爆瞠,他修长的手指正朝着她纤细的颈项伸了过来。“你真要掐死我?”

    厉眼杀气四射。

    上一回就该直截了当地取她性命的,可他心软了,虽说饶她性命的借口是要她当诱饵,但扪心自问,真是因为这理由而放过她的吗?

    是吗?

    他脸色更加阴寒。

    风露吓白了娇容。

    “啊!”风露惊叫,他的手指碰上了她的──

    唇?!

    “嗄!”她呼息窒住,呆滞好久,好半天后她才期期艾艾地问着他:“你……你不是要掐死我吗?怎么在摸、摸我的唇……”

    他凝视她,邪魅的唇瓣张开,阴凉地说道:“因为我想要……要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凌迟你……”

    “吓!”她大惊,下意识想逃离,总不能“躺以待毙”吧?

    “想逃?”她螓首才动,下颚立即被他给扣住。

    脸蛋再也无法转动了,只剩下小嘴儿可以大吼大叫。“放手、快放手!你这坏人、混帐!放开我啦!倘若我今天有命可以逃出,我一定会跑到大街上嚷嚷你的真德行,我要教你身败名裂!你真是坏透了、坏透了──”她不断扭首,却是逃不出他的箝制。

    “你就是非要与我为敌。”他听着她的威吓,俊美的容颜俯向她,而且愈来愈靠近。

    “当、当然要与你为敌!”她继续叫嚣道:“我一定要揭发你,我一定会跟世间人控诉你的罪行!如果你不想自己的真面目被传扬出去,那就杀死我,杀死我吧!”

    黑瞳变得阴狠冷绝。

    风露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了。

    “吓!”

    倏地,唐井遥的唇舌忽然盖住她的樱唇,并且强势而缠绵地狂吻着她。

    她傻住!怎么、怎么……她怎么又被他亲吻住了?她的唇舌被他的唇舌给紧紧纠缠着,他又逗弄着她的唇舌,蛮横地辗转吮吻,强硬到让她想张口吸气都无法如愿。

    他的吻就像是要吞噬掉她的性命般,是那么的强、那么的烈。

    她开始挣扎。

    他却疯了似地强硬扣住她。

    她吸不到气,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要被他吻死了。她吸不到气,她要死去了……

    就在风露觉得自己即将断气之际,他蛮横的唇瓣忽然移开,她总算在断气前找到活命的泉源。

    “呼呼呼……”脸色又青又白,她喘息着,额上不断冒出一颗又一颗的汗珠,全身发凉。好可怕、好可怕,濒死的感觉真的好可怕。

    唐井遥看见她狼狈的模样,忽然大笑出声。

    “你、你还笑得出来?”她不敢相信地瞪大杏眸。

    “真有趣,好笑极了……你惊惧的模样真是可爱啊!”他可乐得很。

    风露从惊惧转为气恼。“你把我当玩物?”

    “你是玩物啊!而且非常好玩,好玩到让我舍不得杀死你。”他一字一字说道,只是原本的笑语却愈来愈冷然,最后甚至是从齿缝间迸出话来!

    他对自己无法痛下杀手既是不解,又是懊恼。

    上回也是,这回再犯。每每要杀她,最后却是噙住她的樱唇,想与她缠绵。

    这女子总是能够改变他的决定。

    总能……

    “大魔头!”风露恨恨地骂道,对他的作为气愤到了极点。

    “我是魔头啊,你不是一直这么指控我的?而且我也不对你掩饰。”

    “你──”听着他几近无赖的说辞,她更加气结。“一旦让我有机会踏出这间厢房,你一定完蛋──”

    叩叩、叩叩叩!

    有人敲门。

    敲门声同时也打断了风露的怒斥。

    她想起身,哪知唐井遥却坐上了床铺。

    “呀!你……你要做什么?”他竟然还想直接躺在她身边!

    沾上床的唐井遥舒适地躺在她身侧,不理她的斥问,径自对门外道:“进来吧!”

    风露撑起身子叫着:“怎么可以让人进来?他会看见──”陡地收了口,脸蛋也红透了。

    “看见什么?”

    “看见……看见你爬上床,那、那我的名节……名节……”心跳如擂鼓,她连声音都忍不住发着颤。“我的名节就被你毁去了!”

    “想把名节毁在我身上的女人多如繁星,你应该备觉荣宠才是。”在他嘲讽说话的同时,门板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是唐管家。

    “糟了……”风露连忙背过身去,不敢迎视唐管家的眼神,她不想看见他耻笑的表情。

    “啥事?”唐井遥问道。

    “有急报。”唐管家一边回答,一边暗示王爷到门外一谈,有密讯到。

    听到“急报”两字,风露的耳朵忍不住高高竖起,立刻就翻过身想要偷听。

    她的鼻尖是那么地靠近他的背,他的气息钻进她的鼻尖中,让她的身体热烫了起来。几缕黑发在她脸上拂移,痒痒的,有些个难受却也觉得舒服。呀,她好想靠着他……

    “说吧。”唐井遥却示意唐管家不用避讳,直说无妨。

    唐管家颔首,直接道:“已经把兰州的赈灾银一百万两全数拿回来了。”

    “啥?”方才的痴迷瞬间扫空,风露惊骇地探起头来,也直接跟唐管家的眼神对上。“你们去抢夺赈灾银两?”

    唐管家的脸上并没有惊讶或是疑惑的神情,依然跟先前一样,平平板板的。

    只有她自个儿在害羞、在窘迫。

    唐井遥回首,对风露的说词不能苟同。“你说错了,我不是抢夺赈灾银,而是取回赈灾银。这笔赈灾银本就属于朝廷,是我唐家的。”

    闻言,浮荡的情绪立刻转为愤怒,她弹身坐起。“赈灾银耶!那可是救苦救难的救命钱,你怎么可以取走而不发送给百姓?太过分了!”他居然坏到如此地步,简直人神共愤!

    唐管家见状,默默地转身,默默地退出房外,默默地把门板给关起。

    唐井遥也起身,与她对坐着,目光落在她气愤的脸蛋上,问道:“你很生气?”

    “怎能不气?一个连慈悲心都没有的皇子,凭什么坐上帝位?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干脆就直接为民除害吧!”她决定要杀他,也应该要杀他,而且,她动手了。“刚才你没掐死我,现在就换我掐死你!我不能再留你在世上害人了!”她伸手。

    呃,掐到了?!风露吓了一跳,唐井遥竟是不动不移地由着她掐住,甚而还对她露出微笑来。

    “你这是挑衅吗?别以为我不敢杀人喔,我敢掐死你的!”她横眉竖目,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狠样。

    忽地,他缓缓说道:“半年前,兰州严重水患,人民受苦,皇上下旨,从库房拨出赈灾款一百万两作为赈灾之用,当时唐慈太子向皇上请缨要求全权掌控指挥,皇上应允了,只不过……”他邪魅地勾起唇角,不怀好意地瞅着她。“唐慈为了厚实本身的势力,竟将这笔重要的一百万两纳为己用。虽然对外宣称积极救灾,但他将要购置资助灾民的物资全部改成次等货物,好赚取中间巨大的差价利润,而且又将应该补偿给灾民的银两都打了扣头,从中拿取黑心钱。”

    她震惊地张大嘴,掐脖子的双手也软掉。“胡说、胡说!才不会有这种事情,你又在诬赖唐慈太子了!你是在为自己抢夺赈灾款一事脱罪!”

    他的黑瞳一瞬也不瞬,眼神那么冰、那么寒。“这才是唐慈的真实面貌,他可是连灾民都敢下手荼毒的。”

    “你胡说、胡说!我才不会信你的!”

    “唐慈都已经失势了,我又何必诬陷他?”

    此话一出,她顿时愣住。

    “我何必浪费时间对你说假话,唐慈已经不再对我有所威胁了。”他悠然说道。

    说得也是,现下的唐慈只是个罪人,再无威胁性,唐井遥是没必要花费心思唬咔她。

    可是,她也没忘记唐井遥的性子向来诡异,他会不会存着别种目的呢?“我认为你在为自己脱罪,你为了想在百姓面前制造菩萨的假象,所以什么都敢说也都敢做。”

    他笑了,说了实话她却不信,真是白忙一场,浪费口舌了。

    倒是他,又何必跟她解释这么许多呢?

    他总是忍不住,忍不住啊……

    “对了,你不是要掐死我吗?”唐井遥敛下眼,静静地提醒着她。他得好好思索该如何与风露“相处”,又要如何摆脱被她“制约”的窘况。其实她若决定杀他,或许他也能痛下杀手。

    “呃?”对呀,她竟然忘记了要掐死他,双手仍然掐住他的颈项耶,可却没法用力。

    “那还不动手?”他要求她。

    这算什么?居然逼她杀他?“你就那么希望我掐死你?”可她的手仍是使不了力。

    “我很想知道被女人掐死是什么滋味?”他微笑道。

    真气人,他根本不认为她会动手杀他。“好,那你就好好尝尝被女人掐死的感觉吧!”

    “呃!”唐井遥忽然痛苦地闷哼一声,旋即脑袋一垂。

    “你?你怎么啦?我还没有用力呢!”她惊诧地大吼道。

    他没回话,无力的脑袋就倒在她的肩窝处,一动也不动。

    “喂!唐井遥?”风露吓坏了。“你怎么啦?你哪儿不舒服了?我还没杀你呢,你怎么就自个儿倒下去了?”她放开掐住脖子的手,赶紧扶起他的头,捧住他的双颊,想看看他出了什么事?

    黑瞳亮灿灿,他启开唇片道:“心软怎么杀得了人呢?”

    呃,被骗了!风露傻住。

    唐井遥漆黑的眸光紧紧睇住她僵硬的脸皮不放,这妮子不仅无法杀他,还关心着他。

    “呃……你、你没事?”虽然被骗,但不知怎地,她却没有怒气。

    “愚蠢的丫头,你让我愈来愈烦恼了……”她的心软救了她自己啊!唐井遥无声地低叹,旋即又把自己放倒,直接朝着风露趴下去,两人就交迭在床铺上。

    她惊慌地大嚷:“喂,你压住我了、你压住我了啦!你干么又压住我?而且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还没回话耶!”

    “住口,我要睡觉,安静一点儿,不准吵。”他命令道。

    啥?要她住口?

    “我整夜没睡,现在要休息,你乖巧安静些。”他低喃道。

    “可……可你压着我……”心儿又无法抑制地怦怦乱跳了。

    “那就学会习惯吧!”

    “嗄?!”这家伙恶毒到无法形容,要毁她名节还不准她吭声,真是霸道!可是……

    他的呼吸愈来愈平顺。

    他睡着了,还真的睡去了!

    她的抗议也卡住,出不了喉咙,因为竟想让他一觉好眠,哪怕被他压住也无妨了……

    第六章

    风露脸蛋低低的,不太想见到唐管家,即便他还是没有表情,可是她就是觉得窘迫不安。

    虽说她是奴婢,也是人质,更是禁脔,可是跟个男人同床共枕被人亲眼目睹,稍有羞耻心者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吧?哪怕唐管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她的脸皮还是没那么厚。

    唐井遥一行人往泯洲而去。

    她就静静地跟着,不多嘴,只听唐井遥与其他人谈天议论,只不过,怎么都没听到那笔赈灾款的后续处理方式呢?

    终于,风露忍不住了,走上前去,问着唐井遥:“王爷,那笔赈灾银呢?你最终做了什么样的处置?”虽然对唐井遥的敌意减退了些,可尚未证明唐井遥的说辞为真时,她仍要观察。

    “赈灾银送回王爷府了。”一旁的唐管家代为回道。

    风露闻言,脸色大变。果然私吞了,大j大恶之徒就是死性不改!“你还是决定私吞这笔巨银了?你想用它来厚植自身的实力,让你更有靠山,好争取皇上封你为太子对不对?”

    唐井遥忽然放慢步伐,风露不得不跟着慢下,两人与管家以及侍卫群开始保持了点距离。

    风露一脸疑惑,他故意与众人隔开一定有阴谋。“你又想做什么了?”

    唐井遥淡淡说道:“别忘了兰州水患距今已有半年之久,这半年时间若没有处置妥当,岂不是让灾民饿死、病亡、无家可归,但你可曾听闻过灾民大肆哀号抱怨的传言吗?”

    “咦?对耶!这赈灾之事若没有处理妥当,皇朝一定招怨,但似乎没有……”她斜睨他,忽尔坏坏一笑。“这么说来不就证明你在扯谎,唐慈太子是有赈灾的──”

    他打断她的话。“赈灾者是我,是我从司徒迭世手中拨来数十万两济助灾民,只是当时唐慈当道以及为了想抓到证据,所以没有打草惊蛇,这才让唐慈的恶行得到隐瞒,并且让他将我的功绩给掠夺了去。”他再度跟她解释一些事情,即使说完之后他再次对自己的冲动感到不解以及懊恼,可不想被她痛恨的思绪却是非常的明显。

    闻言,风露头痛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唐慈是j人,而他则是活菩萨?

    “王爷,咱们就在落屿镇稍事休息,明日就可抵达泯洲。客栈已经安排妥当了。”唐管家上前禀道,他们一行人进入了落屿镇,客栈也在眼前,瞧他俩窃窃私语不知在谈论什么,但应该谈论得并不愉快,因为风露一直在揉按额角。

    “我想休息。”她的头愈来愈痛了,因为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是非黑白又该怎么辨别?她究竟该不该相信唐井遥呢?

    “进去歇息吧。”唐井遥道。

    众人走进客栈,风露内心翻腾不已,一进厢房只想趴在桌上好好休息。

    不仅唐井遥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混乱揪着她的脑袋,最恐怖的是──快要抵达她家了!家人会不会成为人质?唐井遥此刻的友善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等到抵达目的地后,他就凶性大发?

    她想着、思着,脑袋简直快要炸开来了!

    “要不要请大夫过来一趟?”瞧她眉心锁成一团,唐井遥好心地问着她。

    “你怎么也在这里?”她居然没发现他也跟着她走进厢房。

    “我叫掌柜的去请大夫过来替你把脉?”他道。

    她怔了怔,赌气回道:“不用。”

    唐井遥凝视着她的神情,看她如此神伤,他竟然有一种想带着她远离是非的冲动。

    只是,一旦离开皇子之位,一旦抢不到太子宝座,他将变成平凡人,他就会变成被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他可以容许自己跟母亲一样被欺凌吗?

    “王爷,有贵客到。”

    唐管家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打断他的冥思,而且管家的口吻十分凝重,彷佛来者是一位极重要也极让人头痛的人物。

    “让他进来。”唐井遥道。

    “是。”

    外头的管家听令开门,唐井遥一见来者,眸光倏地冷沈了些。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唐井遥直接就问,对来人的到访似乎感觉到很意外。

    风露也疑惑地看着站在门前年轻的蓝衣男子,他是谁?文质彬彬,并且气质出众,只是那张亲切的笑颜却带着某种异样的莫可奈何,彷佛被世间给遗弃了般的无奈。

    “六皇兄。”蓝衣青年站定后,恭谨地向唐井遥行了个礼。

    “啥?六皇兄?你也是个皇子?”又是个王爷啊?也该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贵气是寻常百姓装不来的。

    唐井遥淡淡说道:“他是我皇弟,七王爷,唐灵。”

    “在下唐灵。”他有礼地先一步向风露介绍自己的身分。

    风露受宠若惊地赶紧起身回礼道:“王爷好,奴婢给您请安了。”

    “你是个奴婢?”唐灵疑惑了,一个奴婢怎么会跟主子并肩坐在一块儿?

    “是,我是奴婢。”她横了唐井遥一眼,咬牙迸话道。

    唐灵敏锐地感受到异样情绪,她似乎不愿多加解释自己的身分,于是他也就识相地不再追问。“不必多礼,你还是坐下吧……呃!”他突然揉按了下额角。

    “七王爷也快请坐,您看起来似乎……身子不太好。”这位唐灵王爷为人很和善,只不过整个人感觉起来挺虚渺的,似乎风一吹就会散掉。

    “没、没事,老毛病而已,六皇兄很明白的。”他摀着愈来愈淡白的唇色,而且连脸容也逐渐发白,还突然打了个哆嗦。

    “七王爷是不是觉得冷?秋意凉心,可不能冻坏了您的千金之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