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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宗师第38部分阅读

    族士绅的循序善诱之下,总算没有将事态扩大到无辜的教民身上。

    “经此事件,不单洋人会伺机报复,恐怕清廷也会找替罪羊,卢浩明不会方言,便与我和亚樵回上海,至于‘时迁’和两位南昌本地的会员,则就地潜伏,代号‘白胜’与‘雷横’,平日彼此没有紧急情况不许单线联络,专心经营好各自的地下联络分站,不经中情局专人激活,则不得过多参与当地的军务,只要做好情报上缴工作即可……”

    小心的安排好了南昌这边的事务,杨猛转头又对在一旁笑呵呵的霍殿阁说道:“这次回上海,你与卢浩明在明,亚樵与我和你嫂子在暗,之前安排了些人,听说现在都已活跃起来,你平日除了教习武艺外,还要跟着亚樵学学如何传递情报,虽说现在看似多余,但日后你去东北就能用得上……”

    “嘿嘿,我可不喜欢东北那边的气候,但既然师兄说日后有大用,师弟便仔细听亚樵兄弟的就是,只是动手的时候师兄记得留个好手来给师弟练枪,莫要跟南昌这般,都是些不入流的江湖匪类……”

    杨猛楞了一下,随后不觉哑然失笑,“这次布的局很大,莫说一两个好手,到时候有的是日本间谍给你杀,只是你这杀性跟李师叔一般有些重了,平日里还是多练练修身养性的吞气功夫……”(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四大天王

    龙华寺是江南地区历史最久,规模最大的古刹之一,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寺内的殿宇楼阁,大多是清同治、光绪年间的建筑,并保持了宋代伽蓝七堂制的格式。

    寺内沿中轴线长194米,依次排列着弥勒殿、天王殿、大雄宝殿、三圣殿、方丈室和藏经楼等六个殿堂。

    龙华寺与其他寺院不同先供奉弥勒佛,因为龙华寺是弥勒的人间道场,而传说当年佛祖指定弥勒为佛的接班人后,曾让弥勒去太上老君的兜率天内修行,所以龙华寺又被称为“人间兜率”。

    之所以会选择龙华寺作为落脚地,是因为杨猛从东来喇嘛那一战中,对佛门密宗的佛武之道,有了不小的感悟,想从这些典籍中揣摩一二,而不去以真言密宗著称的静安寺,则是因为龙华寺的藏经阁更大更全面,lwen2lwen2收藏着各种版本的大藏经,佛教经籍及各种珍贵文物。

    “这龙华寺的“镇寺三宝”,指得是明万历年间敕赐大藏经718函,范金千叶宝莲毗卢遮那佛一尊以及御赐的金玉印一枚,若非咱们早早在龙华寺里发展了会员,一般的香客很难见到这三宝的真面目。”

    杨猛与若离在一起笑了笑,看着愈发干练的王亚樵,忍不住赞叹了起来,“你现在每天经手这么多情报和事务,还有时间研究这些古迹和文化,难怪越来越有进步,能想到在寺院中发展会员。你的思路已经比我开阔了……”

    王亚樵嘿嘿一笑,也没有故意谦虚的客套,跟杨猛在一起,他觉得用不着,“这天王殿侧的钟楼上,悬有清光绪20年铸造的青龙铜钟,高约二米,重5吨多,如今被评为“沪上八景”之一的‘龙华晚钟’,每年农历三月三的龙华庙会。足有十多万人前来拜佛烧香。我想着这么好的机会和寺庙,如果不利用起来岂不是有些浪费……”

    “哈哈,你想的很周全,想来学院那边也都在你掌握之中……”

    天王殿的正中。供奉在兜率天修行的弥勒菩萨本相。头戴五佛冠。佩璎珞,面相庄严慈祥,具有五智圆满之德。人称天冠弥勒,杨猛一边轻松地说着话,一边仔细地端详着这尊少见的弥勒菩萨像。

    胖胖的弥勒背后,是佛教的护法神将韦陀,所谓“顶天立地擎金杵,愿为龙华助转轮”,而在弥勒的东西两边,则分列四大护法天王。

    “这四天王天,传说是三十六诸天之中,位置最低的一层天界,也是距离世间最近的一层天,乃是东方持国、南方增长、西方广目及北方多闻四大护法天王,据佛教典籍中所说,四天王天住在须弥山腰的犍陀罗山,各自率领着八大神将,守护着佛国灵山,禁止一切不得真法的凡人上山朝拜如来……”

    看了半响,杨猛忽地指着象征四方天下的四大护法天王,对若离和王亚樵讲起了前世在网上所看到的帖子,但说着说着便又联想到了东来修炼的藏密十八大手印,进而将佛教中的传说与武道修行联系在了一起。

    “在我眼中看来,只有抱劲成丹之人,方可算是打破四方真空并终得见真如本来,你看着四天王的手上所持之佛器,在宋代之前本是刀剑索叉,可随着佛法的演变及传承变化,如今则成了白玉琵琶、青锋宝剑、赤火天龙及翡翠宝伞……”

    王亚樵看着身穿白、青、红、绿四色甲胄的四天王,双手合十地一一行礼,“院长的意思是这四种改动的佛器,恐怕是象征着通往灵山的四条捷径,只是因为后人怕断了传承,这才将这四种寓意融入在四天王天中?”

    杨猛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站在增长天王前面的王亚樵,忽地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这种猜想是否是对的,但从你无意中一直站在这宝剑下方,恐怕你日后的证道之路,与这干戈血光却是逃不开干系……”

    若离看着杨猛随口调侃,本觉得极不可信,可当她抬头看见手持琵琶,身穿白玉甲胄的持国天王脸上时,不觉从那凶神恶煞的面目中,看到了一丝慈祥与宁静,“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便是与这位以禅音渡人的天王有缘,但到底就是有缘,还是因为我自由学过古琴这等乐器,从而激发心中的共鸣呢?”

    杨猛点了点头,又漫无边际地说道:“我本也不信这些神鬼之说,可自从十五岁脑子开窍那日后,便感觉冥冥中一切怕是真有注定的机缘,你学过乐器便该从‘音’字入手寻找你的上进之路,而我此生本想着独善其身,却不想机缘巧合之下仍是要守护着些什么,而我又来自北方,或许我的抱丹之路,便真与这位多闻天王有些莫名的渊源或者联系……”

    说话之间,三人不觉已经走到了三圣殿,王亚樵看着若离在大势至菩萨面前跪拜祈福,这才低声地对杨猛说道:“‘仇教’行动后,洋人对王安之的死反应很大,如今英法的军舰已于鄱阳湖上严阵以待……”

    杨猛看着若离眯着眼睛跪在大殿内的阳光之中,心里一阵感慨,“江召棠呢?”

    “据时迁传回来的消息,前天便因伤重医治无效去世了……”

    看着杨猛神色有些黯然,王亚樵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按照您的吩咐,南昌的官绅一致要求胡廷干,延请中外双方对江召棠的尸首进行了验尸,据南昌的忤作查验,皆供据“洗冤录”,确系被人杀死,并非自刎。”

    杨猛坐在观世音菩萨的像前,沉默了半响,然后才对王亚樵说道:“亚樵,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求所有的特工乃至军官都要学习国术?”

    “强身救国,杀敌御洋!”

    杨猛:“按说眼下这个枪炮横行的时代。国术在正面战场上必然没落,但在很多敌后乃至暗夜中的战场上,国术却依然可以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往往一次暗杀或一份至关重要的情报,就能挽回成千上万条性命,或许今时今日这作用还没有我说得这么明显,但在日后连年的乱世中,必将发挥着难以想象的作用!”

    王亚樵点了点头,由衷地说道:“亚樵明白,例如这次在南昌。没有霍殿阁师叔的暗中保护。可能江召棠就无法把第一手的证据交给我们,而没有国术学员的千里奔袭,也无法从英法的封锁下,将东西送回上海乃至京城……”

    杨猛转过头。轻轻地站了起来。拍了拍王亚樵的肩膀。“我本想教你暗劲之后的功夫,但你的基础有些薄弱,怕是难以成就一代宗师。但国术本是一柄双刃利器,绝非只有用在杀戮上一条路可走……”

    王亚樵静静地看着杨猛,而杨猛却忽地停下不说,向外走出三圣殿后,这才在殿外重新开口,“高手比武,生死只在一瞬之间,你的心思反应都是上上之选,唯独身体的反应有一点迟钝,所以不如将心思用在特勤和情报上面。”

    又走出了二十多米,眼见就要踏进藏经阁,杨猛又说道:“有时看似很小的一件事或一份情报,却能比正面战场上杀敌一百,更能唤醒国人心中的热血,将江召棠那些手迹和相片分批次送给上海《时报》和北京《京话日报》,另外再多洗几份,送给东京那边的《民报》和《新民丛报》,至于其他国家的媒体,找些青帮的马子故作神秘,高价卖给那些洋记者……”

    十四天后,也就是1906年3月17日,上海《时报》刊登江召棠被刺后的照片以及部分手迹。

    二十九天后,1906年的3月29日,北京《京话日报》第570号刊登了江召棠遗体颈部以上遇害部位血肉模糊的特写照片,而这被认为是中国报纸刊登新闻照片的第一次。

    同时,上海《时报》自4月份起连续报道江令被害案,揭露王安之行凶杀人的凶残面目,五月中旬,该报登出江召棠笔迹照片一张。

    占据了半个版面的相片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江召棠写着的文字,“竟是逼我自刎,我怕痛,不致死。他有三人,两拉手腕,一在颈上割有两下”,又又一排小字云:“痛二次,方知加割两次,欲我死无对证。”用不容争辩的事实,戳穿了所谓江系自杀的谎言,使王安之杀害南昌县令江召棠的真相昭然若揭。

    法驻京公使吕班,派三等参赞端贵为代表,与清廷所委直隶津海关道梁敦彦,同往南昌查办,等端贵抵赣后,歪曲事实,硬是不承认江令为被王安之所刺,只是提出惩凶、革官、赔款等无理要求。

    面对媒体的铁证和洋人的无理要求,清政府仍是奴颜卑膝媚外求和,完全顺从帝国主义的摆布,不单逮捕“闹教”群众七、八十人,还将龚栋等六人正法,十三人监禁,十二人罚作苦工,又将保护教堂不力的江西巡抚胡廷干撤职,布政使周浩查办,按察使余肇康交部议处。

    6月20日,由清朝外务部出面,与法国公使签订了《南昌教案善后合同》,赔款白银四十五万两,以此来息事宁人,并定以“本年正月二十九日,南昌县知县江召棠到天主堂,与法教士王安之商议旧案,彼此意见不合,以至江令愤急自刎。

    乃因该令自刎之举,传有毁谤法教士之讹,以致出有二月初三日暴动之事,中国国家已将有罪之人惩办”之语,致使弥祸定乱、救民保民而为国捐躯的江召棠蒙受奇冤。

    连番旨意和令民众齿寒的举措之后,不单国内百姓一阵高声哗然,就连原本还对清廷抱有一线幻想和希望的缙绅地主阶级,终于也在这种难以理解的软弱下渐渐地死了心。

    打不过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打的勇气都没有。

    又过了些日子,江西民间渐渐传出江召棠本是多闻天王降世的传闻,说他因护持万民而遭魑魅魍魉兵解驾万民伞回归佛国,清廷已经腐朽至根部,再无中兴之可能,就连佛门四大天王也一一弃之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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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恍然大悟的王亚樵

    1906年的春夏之间,长江中下游的y雨连绵,足足下了一个月。

    两江两湖之地,顿成一片汪洋,尤其是湖南各地堤岸溃决,洪水横流,造成4万多人死亡,40多万人受灾的惨况。

    一向被称为鱼米之乡的杭州城内,在洪水围城之后,也出现了大规模抢砸米店的风潮,等到洪水渐退,无数灾民不觉向涌入了上海。

    “灾民的安置工作如何了?”

    看着在龙华寺中潜心翻阅佛经的杨猛,王亚樵发现两人之前的距离感越来越大,直至杨猛这句话说出口后,才好似又从虚无的空间中回到了现实,“租界那边的洋人为了不让灾民进入租界,最近开始了戒严,有一个叫红字十会的组织,在距离租界外几百米的南市那边,设立了粥棚和简易的医疗所……”

    看着杨猛皱了皱眉头,王亚樵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咱们也派出了这两届的女学员,组织了临时的卫生所和粥棚,其中有几个很有在医护工作上的天赋,据说已被上海名医陈莲舫看中了,说是想让她们去中西女子医学堂,学习正规的医护工作……”

    杨猛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笑道:“这课是好事儿,尽可能多的将第一届的女学员安排进去,听说中西女子医学堂是陈莲舫和李平书合办的,只要用心学,自然就能升入南市上海医院工作……”

    王亚樵点了点头,觉得杨猛脸上的人气也愈发多了起来,“属下也是这么想的,那李平书如今统管城厢内外总工程局并出任总董,不但负责上海城厢内外道路、路灯管理权,设立和资助小学堂等教育事业,同时还统一咱中国人做巡警以维持地方治安,阻止租界继续扩张,我已经安排进去了两名文科班和两名武科班的老人……”

    看着杨猛目光清澈如水,王亚樵心里愈发有了底,接着说道:“至于青帮最近崛起的大佬陈其美,听青衣姐说已经去了日本,在那边加入了同盟总会,这几天正发愁是否要安排几个人手……”

    “陈其美?”

    杨猛拍了拍久坐的双腿,忽地站了起来,看着王亚樵有些惊愕的表情,这才忽地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不要紧张,这是我最近从佛经中感悟到的佛门目打之术,一旦与所谓的禅音结合起来,会对人的精神发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向前随意走了几步,来到了藏经阁外面的栏杆上,杨猛凭眺着佛塔下的龙华寺,忽然有些兴奋地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这人有大用,最好由你亲自去与他下面的人手接洽,让青衣派王振男跟着你去走走,打着红楼的旗号,顺便将黄金荣和青帮那边的关系,好好地利用起来,……”

    说到这里,杨猛不禁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说道:“对了,给天津的农劲荪发电报,就说时机已到,让他安排霍师兄下个月来上海……”

    “院长是想……”

    “那个李平书一向提倡上海地方自治,对巡警系统的着手,便证明他对未来的形势把握得很清晰,至于陈其美,对于帮会和上海武馆应该很有一套,且与李平书一向关系很近,你通过这个人,就能以青帮打手的名义,借着王振男的名头,一点点混进上海工程总局的核心层……”

    看着王亚樵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杨猛这才想起自己貌似利用了脑海中的记忆,提前作弊的嫌疑,难怪这手下第一强将,都无法理解为何在陈其美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

    “反正你先听我的没错,霍师兄早在同盟会里备了案,相信陈其美回上海以后,还是会主动选择与霍师兄合作,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尚师兄几人在学院外面找地方,开一个国术馆吧……”

    说完这些话,杨猛刚刚兴奋的表情不觉渐渐平静了下来,有些腼腆地对着王亚樵笑了笑,“情绪稍微一激动,便扰乱了整个心境,我还得好好去看看大藏经,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这几天先忙活那边和学院,有什么事儿就找你嫂子……”

    王亚樵傻傻地点了点头,忽然感觉当杨猛一坐在蒲团上后,脸上的神情顿时恢复了刚刚进来时看到的状态,藏经阁内几盏油灯闪烁,比外面未免显得昏暗了许多,可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杨猛的身上如今除了一种遥远的距离感外,竟然还隐隐在佛灯下面映现出一丝多闻天王般的光辉,所不同的是,如今的杨猛手中,并没有那翡翠玉伞而已……

    王亚樵用力的摇了摇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算平复了有些混乱的呼吸,想到杨猛之前所说的,已经感悟到了能影响人精神状态的目打,这才算是彻底的在心里信服了,“原来这佛经真的对武艺有如此大的影响……”

    想到自己如今可能仍在被影响之中,王亚樵连忙转身快步地走出了门,等到接连跑下几层楼后,这才算是终于神清气爽起来,只是不等他在心里赞叹,却又看见了守在藏经阁外,在佛塔最下面的静室内静坐,轻抚着一架古琴的若离。

    昏黄的油灯与香烛排列成巨大的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