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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月明第291部分阅读

,而且,他也只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更加具体,或者说,完整的计划,是谈不上的。

    他也接触不到更加详实的资料。

    “不敢肯定?我知道你不敢肯定,你要能肯定,小小的乌巢仓库可留不住你,我不要你肯定,只要你随便说说。”

    “看来是刚才对司马闻达太严厉了!过犹不及啊。这小子不错,居江湖之远而忧其君,有出息。”

    凤如山担心,司马闻达对刚才自己的话有了些想法。

    凤如山知道,自己的好脾气,至少在凤鸣宗,是很有名气的,同样的话,换成慕容雪菲来说,估计就没有人会在乎。

    “嗯,老祖,我胡乱瞎琢磨的,造成眼下魔族不太正常举动的原因,一种可能是魔族内斗的结果,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魔族要借此把我们的兵力和注意力吸引过来,以便他们在其他地方趁虚而入,老祖,老铁,你们看,……。”

    “天苍苍,野茫茫,好大一片草原!我怎么找得到那根草,老祖这是受刺激了?随便看到一只鸭子,都要赶上架,看看是不是一只小天鹅。”

    司马闻达深吸一口气,走到地图前面,开始用他习惯的方式。纸上谈兵。不过最后,他看了看东面墙上巨大的华夏大陆全景地图,茫然的摇了摇头。

    前线吃紧,人族自然会从其他地方,比如岐山四境,抽调兵力支援,造成后防空虚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些远离第一线的地方再空虚,不突破人类的防线,魔族也无法“而入”,显然不是司马闻达口中的“其他地方”。

    可惜,对这个神奇的“其他地方”,司马闻达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至于魔族的内斗的详情,更不是他所能知晓的。

    “嗯,好大一只兔子。可惜啊!”

    凤如山也困惑的摇头不止,心中微微有些遗憾。

    如果魔族目前的攻势,除了正?了正面战场的胜利之外,还另有所图,那么,他们确实不会盯着一个地方死拼,如此一来,司马闻达的策略,很可能是针对魔族整体战略的最好的应对,不过,波及到十几个镜的一只兔子,也未免太大了点,那根草,在哪儿?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当然是人人皆知的机谋,但仅仅知道这八个字,没有一点价值,关键是要事先判断出“陈仓”在哪儿,才能确定魔族是不是在明修栈道!

    司马闻达,对此真有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迷月城,乌林境,也可以变成一个大的乌巢仓库,甚至再做些别的文章,也是可以考虑的吗。

    可惜,司马闻达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金丹,即使他真是一只天鹅,目前,也还没长出直上九霄的双翅。

    “凤如山!你喝多了!”

    慕容雪菲终于忍无可忍的尖声怒喝,眼中两团火焰在跳动,恨不得把凤如山,和司马闻达,吊起来暴揍一顿,其中凤如山,要剥光了。

    凤如山只是一名净魂卫的元老,不是乌林境军团长,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

    “啊,师叔,是,是,正事要紧。咳!咳!贺将军,如果有合适的装备,外围的炮台,想要顶过魔族第一波,甚至更多的攻击,你需要几个阵法,嗯,大师?”

    凤如山闻言一惊,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装模作样的品了一小口,淡淡的问贺柏煌。

    “阵法大师?以现有的兵力,每个炮台至少需要,需要1个,最好是2个,阵法大师,亲自主持阵法,而且要有经验的阵法大师,才有可能,至于配套的装备,要听大师的。”

    “战部中的阵法大师,每一个都是宝贝疙瘩,凤如山真有这么大的能量?”

    阵法,每个修士都会演习一二,但阵法师,就非常罕见了,每一个都是高端人才,在战部之中,阵法师更是香饽饽,大爷中的大爷。

    贺柏煌近一千人的战部,真正的阵法大师,一个没有,只有三个被战修们呼之为“大师”的阵法师,他们,和通常的阵法师一样,只负责设计、布设、调整、维护阵法,要他们亲冒矢石主持阵法,贺柏煌做梦都没有想过。

    “好。过两天,有一名阵法宗师,元婴真君,会来乌巢仓库,同行的至少会有10名阵法大师,主持阵法,协助你们守卫,剩下的装备,我和师叔来想办法,至于经验,那是贺将军你的事。”

    凤如山缓缓开口,语气幽幽中带着一丝冰冷。

    他对贺柏煌特意强调“有经验”,心里很不满意。

    阵法大师还要求有亲临第一线的实战经验!

    战将,什么都不用做的话,也未免太简单了!

    扯皮,还上瘾了吗!

    没有一点不怕死的勇气和冒险精神,还当什么将军!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不过凤如山也知道,慕容家以炼器立家,族中子弟,对个人战力素来不太重视,在战部中人手很少,能派出贺柏煌这么一位白银战将,慕容彦,已经很给面子了。

    “是!”

    “林飞凤!碧水门还真是大方啊!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来凤鸣宗是赌上全副身家了。我的事,嘿嘿,我的事,真是我的事,哪有这么多麻烦。”

    贺柏煌霍然而起,脸色阴沉,毫不躲避凤如山的目光,不过却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怎么样!贺真人,小铁客卿,小司马,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不过,戏台,我给你们搭好了,戏,要是再给我演砸了,大牛,你负责敲断他们每人一条狗腿!你的狗腿,我自己来敲,两条。”

    慕容雪菲心情复杂,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超过十名的阵法大师,就算哥舒嘉的直属战部也不会如此奢侈,最顶级的战部,也许有可能,但也只是可能,没有人会真的如此浪费。

    阵法,机动性太差。

    带队的阵法宗师,自然是林飞凤,但即使是林家,也不可能让十名阵法大师来乌巢仓库,和林飞凤同行的阵法大师,也许还有阵法宗师,大部分是夏卿岚亲自出马,帮忙“忽悠”过来的。

    天河军,是夏卿岚从头操持,她打算组建一支以阵法师为核心的战部,这些阵法师,是来乌巢仓库“实习”的。

    夏卿岚,从来都不走寻常路。

    天元派也有自己的阵法师和阵法大师,甚至阵法宗师,但天元派,绝不会派到乌巢仓库来。

    “啊,师娘,是!每人敲断一条狗腿!”

    “这里面还有我的事?为什么我一个人是两条狗腿?师娘果然是,不讲理。”

    牛王将听得云里雾里,正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忽然被点名,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

    不过他也无所谓。

    谁听说过,天底下,有讲理的师娘?

    “阵法大师!哈哈,司马,我们可不能让大师们看了笑话,要好好谋划一下,给魔族一个厚厚的开门红包。”

    “就靠十名阵法大师守住乌巢仓库?不太像。凤如山,应该还有别的依仗吧?”

    铁知行心中疑惑,不过面上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急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林飞凤的名字,铁知行跟着凤如山混了这么久,自然是听说过的,对阵法大师在一个局部的攻防战中可以发挥的作用,他也非常清楚,不过战争,毕竟是战部的舞台,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阵法大师,也不例外。

    魔族如果不了解情况而一头撞将上来,无心对有心,开始肯定是要吃个大亏,但一旦魔族反应过来,还是有不少的手段可以应对,比如包围起来慢慢耗之类,当然,干脆,弃之而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阵法师,不是无解的,他们要发挥威力,也需要相应的物质基础。

    不过,强攻,或者说速胜,显然是最笨的方法,凤如山希望,魔族更加聪明一点。

    这也就意味着,凤如山只是想尽量延长乌巢仓库之战的时间,至于根本的胜负,还是寄希望于司马闻达感觉中的,特殊的原因。

    十名阵法大师,价值甚至要超过乌巢仓库本身,铁知行不相信凤如山会为了一个乌巢仓库赌上十名阵法大师。

    至于凤如山别的依仗到底是什么,铁知行就无从猜测了,他也不想猜测。

    他的任务,是把这批阵法大师的能量,尽量发挥到最大,最好是让魔族,知难而退,当然,是在双方经过真刀真枪的较量,都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

    第九八八章 木难儿

    第九八八章木难儿

    “呵呵,开门红!老铁你和贺将军拿主意,我给你们打下手,乌巢仓库,会永远,让魔族记住。”

    司马闻达其实并不赞成铁知行开门红的说法,不过今天他已经占尽上风,也不愿再挑起口舌上的争端。

    说到和魔族战部对阵的经验,他还是零,在具体的战术上,自然与贺柏煌和铁知行没法比。

    林飞凤的神奇,司马闻达是亲身领教过的,对开门红,他当然更有信心,至于开门红之后的事,万一自己估计有误,司马闻达相信凤如山也会有所准备。

    关于凤如山莫名其妙的神奇之处,在凤鸣宗,其实是凤家堡子弟中,有很多传说,虽然这些传说不能摆在桌面上作为说服贺柏煌的依据,但它们确实是司马闻达自己内心最强大的理由,或者说,依仗。

    他相信,有凤如山在,即使中间有些波折,也总会峰回路转,最后结局,和以往无数次证明的那样,一定是凤鸣宗弟子喜闻乐见的。

    这听起来很没有道理,但凤如山,对凤家堡子弟来说,不仅仅是一名元婴真君,他,更多的,是一个传说,凤家堡子弟对凤如山的迷信,不需要道理。

    “永远!我凤鸣宗弟子,难道都和司马闻达一样霸道,半步也不肯退让?不过,我喜欢!”

    牛王将心里嘀嘀咕咕,面上自然不肯多言。

    他自己虽然不善言辞,但司马闻达话语中隐隐约约的不服气,还是听得出来。

    ……

    “凤如山,你随便转一圈就行了,别拉拉扯扯的没完没了,平时不烧香,现在再磕头,能有什么用!”

    坐在小黑的背上,慕容雪菲有点心不在焉。

    “迷月城里的事,师叔做主就行了,我给小司马跑跑龙套,嘿嘿,这帮大兵,扯起皮来,水平一点也不差,不指望他们拼死相救,有事通个气,有时候就能救命,……。”

    凤如山心中苦笑。

    用即将到来的林飞凤阵法大师亲友团确定了乌巢仓库的战略选择,剩下的具体战术细节,他自然插不上手,也不需要他再指手画脚,不过凤如山还是无法立刻返回迷月城。

    他要去和乌巢仓库周围的友军,联络一下感情。

    乌巢仓库周围的友军,都是军方正规的战部,和贺柏煌的战部没什么交情,至于司马闻达,更是没有任何的人脉,而铁知行虽然是军方宿将,不过他在乌巢仓库的地位有点尴尬,而且,他地位有点低。

    凤如山元老,和军方的交情也谈不上多好,不过凤鸣宗凤如山,多少还是有点小面子,虽然这么临时的去拉关系,大的作用肯定指望不上,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点,或许,关键时刻就能发挥重要的作用,再说,交情,不就是?就是这么一点一滴的建立起来的吗!

    这种虚头把闹的表面功夫,就不需要他和慕容雪菲两个人了,慕容雪菲自己,对此也不感兴趣,而且,慕容雪菲自己,也有事要做。

    她要回迷月城去迎接林飞凤的亲友团,两个人顺便,商量商量,看还能不能从军方那里给乌巢仓库“补充”点额外的合适装备。

    按凤如山的估计,装备,多少,总会补充一点的,但到底能挤出多大的油水,就要看他们的“协调”能力,和付出什么样的努力了。

    “你别太低三下四了,我们凤鸣宗,不指望别人。凤如山,你早点回来,我和师姐,在迷月城等你!”

    不知为何,也许是和凤如山分开,从来没有过好事,慕容雪菲,突然觉得有点心烦意乱。

    “师叔放心,你和师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等我。就算我运气不好,碰上了魔族的战部,我一个人,打不过,还跑不掉,……。”

    没有拖累,凤如山对自己的安全并不担心。

    逃命,在人妖战场,是他做的最多的事,经验丰富的很,如今的仙府又恢复了普通石头的样子,而且更胜从前,他没有理由不信心十足。

    除非受到多名同阶有准备的围攻,单个的元婴真君,如果一心逃命,本来就不是太难的事,而今天的乌林境,元婴真君,很少结伙行动了。

    原因很简单,目标越大,越容易被无处不在的哨探发现,从而被战部伏击。

    个元婴,碰上精心埋伏的战部,同样是菜。

    乌巢仓库周边,人魔分布犬牙交错,魔王的情形,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嗯,我知道。贺柏煌你不用太担心,小司马也说他水平不错,现在既然定了下来,他还是靠得住的,会尽心尽力的把事情做好,不会搞阳奉阴违那一套,……。,”

    慕容雪菲也明白凤如山所言不虚,但明白归明白,她还是有点心神不宁。

    如果元婴真君一心逃命,确实很难被击杀,但哪位元婴真君又会一上来就逃命。

    没有对自己足够的信心,这样的修士,根本成不了元婴真君,而信心,嘿嘿,敌我双方都不缺的话,最后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战场中殒落的元婴真君,并不少,比如明滔,直到临死,还对自己很有信心。

    ……

    “……,听闻朱玉北道友也结婴成功,而且奉命组建天河军,不知道会不会来乌林境。凤元老请喝茶。”

    “凤如山还真是如传闻中一般,心机深沉。朱玉北的消息,你多说几句,会死吗!我们木家又不会再找他的麻烦。”

    木难儿身形挺拔,英姿飒爽,就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儿,身上一股锐利的气息,不时散发而出。

    “呵呵,老朱是被赶鸭子上架,他不大懂得战部,又不是正规的战将,就是随便玩玩,那家伙胆子小得很,最怕死,当年在新叶城,……。”

    “木难儿,这是惦记上老朱了?”

    凤如山大感头疼。

    他来和周围的驻军联络感情,收获不能说一点没有,但也没有特别值得一提的成果。所碰到的战将,态度有的热情,有的冷淡,虽然没有人拒绝乌巢仓库的“善意”,但实质性的举措,比如双方派驻临时的专门联络官之类的“建议”,却也没有人肯积极的推动。

    本来,军方有专门的机构负责战区各方的联络、协调,不过凤如山对官方机构办事的效率,一如既往的不敢太过乐观,他是想在正式的机构之外,再设置一个和乌巢仓库点对点的联络处,不过这种私人性质的联络处,就要看双方的交情和“建议者”的面子了,很遗憾,贺柏煌的战部,和周围驻军的交情不多,凤如山的面子,也不如想象中的大。

    对此,凤如山自然是有点遗憾,但也没有太过失望。

    这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

    贺柏煌籍籍无名,别人没有理由对他,对乌巢仓库,另眼相看,区别对待。

    不过,意外总是无处不在的,凤如山,在飞虎山据点,就碰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飞虎山据点在乌巢仓库东南,相距大约400里左右,战部全速赶路的话,还用不了两个时辰,从位置上说,和乌巢仓库可谓唇齿相依,而且飞虎山据点不是仓库,而是一个纯粹的军营,其中驻扎了超过三千人的战部,是这一片区域兵力最多的据点,之一。

    关键是,飞虎山据点防守任务很轻,战部的机动性强,野战能力强悍。有了飞虎山据点的“友谊”,会大大减轻乌巢仓库的压力。

    但凤如山对飞虎山据点,原来却没抱什么希望,原因很简单,飞虎山据点的守将木胜彪,是晓日宗木家的子弟。

    自从接受了夏卿岚的“小小意思”,这几年,对木家子弟,凤如山确实做到了一视同仁,事实上,有两次面对木家子弟,他甚至主动选择了“从轻发落”,当然,是在正常范围内的从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做贼心虚,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