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么需要一场大型的手术，而这个手术费很贵。”
“多少钱？”，放松的拳头再次握紧，梁立恒红着眼看着医生，声音沙哑的问道。
“最少20万，但如果可以，你准备25万吧！”医生惋惜的说道。
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对于现在的人来说25万可以做什么？在这个连万元户这个词还没消失的时代，25万能买的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让梁立恒无能为力。
“怎么又贵了，先前不是说最多只要20万的吗？怎么现在？”，梁立恒语气不自觉的大了起来，着急之情溢于言表。
抓着手中的笔，医生只是苦笑，平静的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后才说道：“前几天说的20万是保守估计，但是如果你肯加多几万块，我才能帮你找更好的医生，而……手术的成功率最起码能有八成。”
前几天说的是五成，现在的是八成，究竟选择哪一个，梁立恒心里也清楚，但清楚又能如何呢？
“我明白了，谢谢医生，我先去病房陪小小吧。”，深吸一口气，梁立恒如是说道。
医院从来都是一个希望与绝望混合而成的交织体。一段短短的才不到5分钟的路程，梁立恒都不知道听到了多少的喜极而泣的声音和多少——绝望悲切的哀嚎。
这些无一不在感染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自己什么时候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病房门口
一名身体瘦弱的男人驼着背的坐在门前的座椅上，平时充满着怯懦和自卑的眼珠子此刻牢牢盯着地面，让人看不清情绪。
“爸。”
这样的动作持续很长的时间，直到梁立恒的一声“爸”才让老男人从呆愣中清醒。
看着混混沌沌的父亲，梁立恒眼中闪过明显的不喜，特别是当看到房间里的孩子还在挂着点滴而他却没在里面陪伴时，眼里的不喜几乎都要实质化，让男人快要承受不起，变得尴尬不已。
“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小小一个人在里面没有人照看，如果有什么事怎么办？”色庄内敛的呵斥着面前的男人，梁立恒转头就进了病房，看都没看原地踌躇的人一眼。
知道自己在大儿子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威严和地位可言，梁父微微的颤抖着，但还是勇敢的伸出双手，拉着儿子的衣袖，语音微颤的说道：“恒恒，爸爸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挥手打掉父亲的手，梁立恒像是完全看不到自己手上的父亲，神情变得很冷漠。
“我们找个地方行不行？这里？”，犹豫的看了一眼这里的环境，梁父语气低微的恳求，那个卑微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父亲跟儿子说话……
“我现在没空。”，狠心一转头，梁立恒看不见身后的父亲欲言又泣的表情。
不过看不到更好，不然也许他们又要来一次单方面责骂的“吵架”。
房内
睡了许久的小小终于起来了，一起来就看见最爱的哥哥，小小脸上立刻笑开了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撒娇的伸出手，要梁立恒抱。
顺着心意抱起那个小小的人，梁立恒亲密的吻了一下的他的额头，然后温柔的问道：“小小还痛不痛？”
“不痛了。小小好多了。”
“哥哥，爸爸呢？”，一整天没有看到父亲，小小伸长头望着窗户。
“哥哥，爸爸为什么不进来？”摇晃着脑袋，小小满是不解的问道。
闻言，梁立恒瞄了窗户一眼，当看到窗户边那个熟悉的脑袋时。心里头的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但对着怀里的人他却一如往常的柔和，丝毫没有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快。
摸着小小柔软的小脑袋，梁立恒许久后才对上他那疑惑的小眼神，喜爱的刮了下他的鼻子，然后说到：“小小乖乖的，哥哥跟爸爸有事谈，等一下哥哥和爸爸就一起回来陪你好不好？”
点点头，小孩拿起床头柜上的童话书，然后犹豫的抬起头，对着一脸平静的哥哥说：“哥哥，你不要骂骂爸爸好不好？”
愣了一下，梁立恒在孩子单纯的注视下傻傻的点头。
“谢谢哥哥。”笑着露出自己的小酒窝，小小终于安静的看了手中医生送的童话故事书。
小小为什么会这样说？
带着难以说明的迁怒，梁立恒走到梁父身前，无视梁父眸子中闪过的惊喜，带头就走了。
知道儿子这是答应跟自己谈，梁佑之连忙起身，想要追上他，可……他发现儿子却越走越远。
丧气的锤了一下自己那只不中用的瘸腿，梁佑之没有灰心，反而更加的努力追赶。
当再次看到儿子的背影时，他才欣喜的发现原来他停在转角的地方等着他。想到儿子这些小小的体贴，瞬间，多愁善感的人眼睛微微的红了。
一路跟随儿子来到医院偏僻的地方，梁父才有时间休息一下。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着痕迹的皱眉，看着那张虽然已经看得出年纪，但还依旧是清秀可人，带着一点成熟却单纯风情的脸，梁立恒微微不喜。这张脸让人爱，也让人——恨。
“我，我刚刚听到医生的话。”，抬头，看着儿子不为所动的脸，梁父眼里的担忧更加浓厚，忐忑的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没有钱了，所以我想把钱给你，我……我还有点钱！”，最后一句话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但梁立恒听见了，听见自己最难的问题被解决，他不但不开心，反而露出了一个类似于嘲讽的表情。
“哈哈哈……”
“你有钱？”，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梁立恒指着他笑道。
“哦！是啊，你确实有钱，你男人不是很有钱吗？20万对你来说也只是小意思吧？你去人床上一晚，吹吹枕边风不也有了？”
看着那人受伤的表情，梁立恒心里感到痛快接着说道：“哼，你们同性恋最恶心了，我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夫亲。”恶意朝着那个关心自己的人说完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梁佑之眼泪流了出来。他觉得自己没资格叫回离开的大儿子，而他也知道他大儿子不会听他辩驳，自从他的妻子因为那个男人去世后，自己在他大儿子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地位。
果然自己这样的人连儿子都看不起。想到以前的那些事，男人心里凄楚，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但最后却像没事一样，只是比往常更小心的缩着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往医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前几章我说梁立恒很讨厌同性恋吗？其实有原因的！！
第六十五章
“爸爸,为什么你眼睛红红的？”,摸着梁佑之的眼睛,小小心疼的皱起眉头。那懂事的小模样让旁边的护士禁不住的感叹的对着梁父说道：“你家的小孩真懂事！这才多大啊,就知道心疼自己的爸爸了。”
“谢谢姐姐。”,听到别人夸奖自己,小小懂事的道谢,大大的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整个人显得那么的单纯可爱,让护士直呼受不了,手也轻柔的抚上了他的脸颊,感觉到手底下通过皮肤触碰到的骨头,才刚出来工作的小姑娘心都疼了。
想了想掏出了今天早上自己男朋友给自己买的，被自己放在白大衣口袋的牛奶摆在桌子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对着惊讶的小小说到：“来，看你那么乖，姐姐给你喝牛奶。”
“姑娘，你自己拿着喝吧，我等一下再去给小孩买。”，知道护士还没吃早餐，梁佑之把牛奶还给了她后善意的笑了，但随后却拿了一个橙子开始剥壳。可以看出他不是很会跟人打交道，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护士理解的笑笑，快速的帮小小换了点滴，没有拿回啊牛奶就走了。虽然她也想多点时间留在这里陪陪可爱的朋友，但是这里护士可不多，因此她们可谓是医院里最忙的一群人，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们耗。
把护士送出去后，梁佑之回到自己的座位，细细的把还没有弄好的橙子剥好，然后拿给牢牢盯着自己手看的儿子。
梁佑之剥橙子很有一手，曾经为了给那人剥一个完好的橙子，他不知道练习了多久，可现在……每当他无意识的剥起橙子时就会感到心虚和……隐隐的疼痛。
接过父亲手里的橙子，小小都有点舍不得下嘴，放在光线下，看着那晶莹剔透的果肉，拿着这个圆圆的东西一会一会的把玩，直到汁水流出的时候才不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直让旁边的人的“噗呲”大笑。
乖乖的伸出手让父亲擦拭，小小的目光投放在梁佑之的身上，看着他温柔耐心的表情，情不自禁的问道：“爸爸，你是不是我妈妈？”
浑身一僵，梁佑之硬硬的抬起头，看着天真的小孩，有点心惊胆战的问道：“小小怎么会这么想呢？爸爸就是爸爸啊！怎么会是你妈妈呢？小小的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嘟着嘴，听到又是这句话的时候，小小心情不好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妈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难道自己的妈妈不爱自己吗？她从来都没有回来看自己。
“爸爸，你说妈妈什么时候回来？”默默地，小小故作轻松的问道。但问着这句话的孩子眼里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期待和忐忑，而是充满了失望与不信任，就像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问，自己的妈妈好像永远都不会出现一样。
“快了，等小小长大，妈妈就出现了。”，苦笑的摸着小孩的头，梁佑之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嗯，我知道了爸爸。我想吃饭饭，你回家给我拿好不好？医院的饭饭不好吃。”，看到父亲难过的表情，小小知道自己做错事，连忙装可爱的转移话题。
可说到这个……，皱着鼻子，想起前几天吃到的医院的饭菜，连最不挑食的小小都觉得难以下咽，那实在是太难吃的，称之为猪食都不为过。所以基本他的饭菜都是从家里带过来的，反正家里离这里也不远。
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11点过，但是儿子还没来，而且小小的点滴还在滴着，怎么走的开？
“小小要不咱们等哥哥回来吧，等哥哥回来爸爸再去拿饭饭好不好？”
为了满足孩子的愿望，梁佑之跑去小卖店找人。因为刚刚那个护士告诉自己看到自己的儿子去了小卖店。
远远的，梁佑之就看到了自己儿子那挺拔的、鹤立鸡群的身影，想到昨天那不欢而散的交谈，原地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向他走去。
但走进，当他听见儿子的电话内容时，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一个用力把孩子手上的电话打落，然后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他扯到旁边正在维修的卫生间里，当头当面就是一巴掌。
接触到皮肤触感的刹那，两个人同时清醒。梁立恒眼神阴郁的看着面前矮小的人，眼底的嗜血让梁佑之瞬间后悔，于是出口的教训变得软绵无力。
“你刚刚打电话给谁？”，诺诺的声音不仅没有丝毫震慑力，反而让人觉得好笑。
“我打电话给谁用的找跟你跟你说吗？”，猛一用力，一个巴掌还了回去。顿时，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出现在梁佑之的脸上。梁佑之瞪大双眼，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但却在与儿子对视的过程中慢慢底下了头，收了声。
“你这个贱/人凭什么管我？”
“我是你爸爸，我为什么不能管你？”。苦苦的看着他，梁佑之放下掩住自己脸的手，虽然害怕，但苦口婆心的劝道：“恒恒，你不要再做那样的事好吗？爸爸真的有钱，那是你妈妈的嫁妆。听爸爸的话不要再做那些事了。”
从儿子出去一年就能拿8万多回家，梁佑之就知道他在外面一定做了其他的事，而这个其他的事……，他知道并不光彩。本来就忐忑不安怕儿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走歪路的人在听到儿子用威胁的声音跟一个叫“李小姐”的人说话时，他慌的立刻打掉了电话，尽管他清楚接下来等待他的就是儿子的暴怒。
“我妈的嫁妆？那如果是我妈的嫁妆你当初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怀疑的看着这个男人，梁立恒根本就不相信。
“你妈妈当年说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拿出来，但现在也到了那个地步了。”，怯懦的说完后，看着没什么表示的儿子，他仰起脸接着说道：“我回家拿给你看，等一会你看怎么处理吧。”说完，拖着一只坡脚，默默地离开。
被对着儿子，感受到脸颊上的伤痛，那在儿子面前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是止不住，特别是当他想到那个厌恶的眼神时，心空荡荡的少了一口，寒风一吹，哇凉哇凉的。
身后，梁立恒看着自己的右手很久，然后猛地一个大动作，自己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深深的看着那个微跛的身影，眼神深邃，让人不知道在他想些什么。
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家，艰难的从衣柜的隐秘处拿出了那个人送给自己的宝石，梁佑之一把把自己摔到床上。
对着宝石那璀璨的光芒，他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枕头上，开始止不住的呜咽，眼泪……渐渐打湿了枕头。
为什么？秀秀，你告诉我为什么恒恒会变成这样？想到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会这样对待自己，梁佑之突然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当初费了那么多心思才逃出来……当初那个支持自己逃出来的动力……当初那个会甜甜的叫着自己爸爸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哭着哭着，眼皮都打不开的梁立恒放任自己睡下，但他不知道这次的入睡他梦见自己一生的梦魇。
“秀秀，我们快走吧，他快要追到了。”收拾好东西，梁佑之拉起阵痛中的妻子，浑身颤抖着坚持要离开。
“不行，佑之，我快生了，这下子走的话只能一尸两命。”跟丈夫的冲忙形成鲜明的对比，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李秀儿还是很镇定。
“可是，可是他快要来了。”
“没事，你不是跟他分手了吗？他也不知道恒恒是他的孩子，而且他那么神通广大，他肯定知道我的孩子不是你的，所以啊！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说完，李秀儿就像一个姐姐一样，捏了捏梁佑之那张稚嫩娃娃的脸。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对秀秀做了什么？”，被压在床上的人疯狂的扭动着，哭着喊着叫那个已然疯狂的人放手。
“不放，你是我的，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血红的眸子对着还在挣扎的人，英俊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一个用力，梁佑之身上的衣服全数毁坏，没有等他有任何的准备，男人立刻冲进他的身体，疼痛汹涌袭来。
但渐渐的，被调教的食髓知味的身体违背了主人的意志，迷迷糊糊中不断的迎合着。
“啊……，妈妈你怎么样了？爸爸，爸爸，你在那里啊？妈妈好多的血，爸爸，你快点来救妈妈啊……。”
“爸爸，你……”伴随着儿子声音的停止是房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从孩子那不敢置信的呆愣眼神中梁佑之视乎看见了自己那不知羞耻的动作。
“你放过我吧，你就让我和我儿子好好过行吗？”。温柔的抚着婴儿还带着青紫色的脸，梁佑之眼神温柔的简直不像话，对着那个魔障的男人好像比他还要魔障。
“宝贝，你放下刀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下刀子。”边说，男人边向那个疑是疯狂的人靠近。
狠狠的在自己手腕再划上一道，本来小小的伤口瞬间变大，刺眼的红从他的手上蜿蜒而下。
“不要……”
呆呆的转过头看着男子，抱着婴儿的人好像听不懂对面的人在讲什么。
“不行，就这个不行，宝贝，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都行。”，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男人放声大吼。
抱着婴儿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无神的看着他，一刀又一刀的往伤口上划着，任由那鲜红的血直直往下流。
“恒恒，以后我们不用跟叔叔生活在一起了，是不是很开心呢？”，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揉着自己孩子的头发，梁佑之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