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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知县第177部分阅读



    第589章 月冷清

    方锦颜望着河面,手里拿着一个小石子,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搓揉着石子表面,一边说道:“有些事情大哥和姐姐不让我知道,无非就是不想让我多一份担心,多一份忧思和危险,如今方家已经不是我方锦颜的仇人了,他们如今战战巍巍地过活,失去了皇上和太皇太后的信任,在朝中也渐渐了没有了从前那样的势力。”

    云朵道:“我也在想,那个月冷清出来的有些蹊跷,听说这个人甚少出来,也不愿意卷入江湖的纷争,这一次她将大哥打伤之后,便隐匿起来,不说原因,这可是很奇怪的,江湖上不管是寻仇还是买凶,那都是明着的,哪里有这样打伤了人就藏起来不出来的道理。”

    方锦颜笑笑,道:“我想自然是有道理的,只是有人刻意地将这个道理对我隐瞒了起来,让我不知道。”

    雨点道:“那如果这个月冷清不是为你呢?”

    方锦颜侧眼看了雨点一眼,道:“那我也要为了淮山大哥找出这个月冷清,拿到解药,这样淮山大哥就可以早点回来了。”说完,将手中的石子恨恨地抛出水面,石子在水面上连续几次的跳跃,溅起五六个波点,然后落入了水中……

    这时,酒馆的老板走上前来,一脸谦卑的笑意,躬身说道:“郡主,您看您的鞋子都打湿了,还是赶紧回到房间里换了鞋子,然后吃点东西吧。”

    方锦颜朝着岸边走了两步,看了看老板,道:“不用了,我们还是赶回去再换也不迟。”

    “这……对了,草民最近在林子里大了一些野味,都是郡主喜欢吃的,您难得来一趟,每次都是匆匆来去,不如今天……”

    方锦颜浅笑一声,眉眼皎皎,有抹红润在面颊上淡淡地晕开,她望着老板,老板觉得不自在,低下头去,嘴角的笑容还是没有散去。

    “我一直以为你是跟着淮山的,原来你早已换了主子了。”

    老板听了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接话。

    方锦颜道:“说罢,你是跟了皇后还是太皇太后了,跟我说话的口气都是这样,想必在我面前也没有讲自己当个草民吧。”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老板吓得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云朵道:“我们郡主岂是你让走便走,要留便留的?还不赶紧从实招来,是谁让你将我们郡主留下的,有何目的?”

    方锦颜制止住了云朵,看着地上的老板,道:“不管你身后的主子是谁,你告诉他,我方锦颜原来不过就是方家一个庶出的女儿家,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们若是见不惯我,大可以随时将我这个郡主给拿走,我还不稀罕了呢。”

    “郡主,千万不要生气,都是草民的错,其实草民真的只是想着让郡主在这里尝尝我们小店的东西,别无大意。”老板壮着胆子,小心说道。

    方锦颜还要说话,突然听见一声马蹄的声音,放眼望去,只见四五个人骑着马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方锦颜举起马鞭指着那些正在朝自己过来的人,对老板说道:“你的动作还挺快的嘛,好啊,既然他已经来了,你就赶紧去给你的主子准备野味吧,不要跪在这里了,我倒是不会在意你对我怎样,不过一会儿他若是饿了,你就小心的脑袋了。”

    老板连声道谢,站起身来,退了几步,这才急匆匆地朝着酒馆去了。

    云朵看了看已经下马过来的人,对方锦颜说道:“这么远的路,我们不过来了不到半个时辰,他竟然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了,看来老板身边一定有个比火焰还要厉害的报信的鸟儿。”说完,云朵见方锦颜的脸色微微一变,这才想起火焰是赵淮山给她的,便赶紧住了嘴,看着那几个人,其中的一个朝着她们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锦颜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

    方锦颜屈膝施礼,还未说完话,一双放在膝盖上的手就被人轻轻地扶起,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说是不与朕见外的,到底还是要这样,真是让朕看着都别扭。”

    方锦颜站起身来,看见一张笑容灿烂的脸,便道:“皇上今天的心情看来很好。”

    皇上挥了挥手,身边的人全部退下,就连云朵和雨点也起身退下了。

    皇上将方锦颜的绣花鞋都打湿了,便和从前一样搀扶着方锦颜离开了岸边,往酒馆走。

    “朕哪一次见你不是高兴的?”皇上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打开递到方锦颜的面前,方锦颜接过一看,原来是三四个还带着一丝皇上体温的千层酥。

    方锦颜放了一个到嘴里,发现是桂花的味道,便道:“这种千层酥要新鲜的桂花做出来才好吃,可是这个季节哪里有新鲜的桂花啊?”

    皇上笑着说道:“这个你就不用考虑了,谁让你独独喜欢栀子和桂花呢,下次让朕再想一想可不可以用栀子的花瓣也作出这种糕点来,这样就不用每一年都煞费苦心地将新鲜的桂花摘下来冷藏起来。”

    方锦颜笑了,也不说话,很长时间没有吃到皇上亲自为自己做的糕点了,从前她不知道皇上为何执意要到折香园的小厨房为自己亲手做糕点,当时她哪里会想到一个一国之君,为了自己竟然可以放下所有的身段,只要是自己喜欢,一切在这位皇上的眼里都不是问题。

    不一会儿就吃完了糕点,方锦颜道:“现在也吃不下别的东西,想到处走走,对了,你今天有时间吗?”

    皇上见方锦颜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唯恐避之不及,如今主动约着自己走走,当然是极好,至于太皇太后和皇后自然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了。

    “不过你的鞋子打湿了,还是先换了鞋子朕在陪你到处走走,可好?”

    方锦颜正要拒绝,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自己的身体轻轻地抱起,方锦颜正要拒绝,只听皇上朗声说笑道:“如果朕不抱着你去换,你是一定不会同意的,朕还是了解你的,所以让朕抱着你去换了鞋子,然后你想去那里,朕都陪着你。”

    方锦颜突然说道:“地狱也去吗?”

    皇上不过微微一怔,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双深沉的眸子望着自己怀里的方锦颜,道:“不就是地狱吗?去!”说完,抱着方锦颜朝着酒馆走去。

    很快,方锦颜不仅换了鞋子,还在皇上的执意要求下换了裙子,好在不管任何时候出门,细心的云朵都会将这些准备妥帖。

    方锦颜和皇上出了酒馆,没有让人在身后跟着,而皇上随身带来的几十个侍卫都在五百米的林子里隐藏着。

    “这个老板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淮山知道吗?”走过石桥,方锦颜顺手在路旁摘下了一朵黄铯的野花放在鼻子前轻嗅。

    皇上走在方锦颜的身边,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碧蓝的天空,轻柔的风,道路两旁的野花竞相开放,身边是自己心仪的女子,没有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而再疏远自己,也没有一些不相干的打扰自己,可以和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不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事情了吗,江山?宝座?社稷?美人?哈哈哈,在皇上的眼里,都抵不上方锦颜对自己莞尔一笑!

    方锦颜见皇上看着自己笑而不语,便道:“怎么?还有什么要对我隐瞒的吗?”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不会,道:“朕从来不会对你欺瞒什么,当然,除了之前朕的身份,可是,朕也答应过你,以后不会再欺瞒你任何一件事情。”

    方锦颜看着皇上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突然停下脚步,四目相对,道:“淮山是让你给送走的吗?”

    皇上一愣,道:“赵淮山?他怎么啦?不是在王家别院疗伤的吗?”

    方锦颜见皇上不像是对自己撒谎,但是她心里还是对皇上不放心,因为她知道自己对淮山的心意,也当然知道皇上对自己的心思。

    皇上见方锦颜看着自己一副置疑地样子,有些气恼了,道:“锦颜,你这话什么意思?朕可是大宋的皇上,朕若是想让一个人死,不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偷偷地去做任何的事情。”

    方锦颜冷笑一声,道:“你凡事都正大光明的吗?你敢说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正大光明,没有偷偷地做吗?”

    皇上极力地控制自己想要发火的心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锦颜,我们都是人,朕承认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在阳光下曝光,但是有一点,朕绝对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如果说就仅仅是因为一个赵淮山,朕便做出让你不开心的事情,那你就看错了朕了。”

    方锦颜低叹一声,看着自己面前的皇上,道:“罢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天早上我赶去王家别院的时候,淮山留下一封信走了,说是我白虹姐姐找到了月冷清的师父,让人带着淮山去北边找月冷清的师父去了,对了,你听说过月冷清吗?”

    第590章 最忌讳的事情

    皇上见方锦颜不再追问,自己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但是他没有承认自己听说过月冷清,即便是这个可恶的人已经进了皇宫装扮成自己的模样大模大样地在皇后的寝宫出入过多次,但是他还是不准备告诉方锦颜自己知道这么一个人。

    两个人一边朝着树林的方向慢慢地走,大概一百米远,雨点和皇上身边带着的几个侍卫则跟着他们。

    方锦颜以为皇上真的不知便将那天赵淮山为何受伤,然后自己如何得知是冷月清所为一一说给了皇上听。

    “听你这么说,这个人的功夫竟然比赵淮山还要厉害,这倒是让朕有些意外,我可是听我姑姑说,赵淮山的功夫在江湖上可是甚少有人可以打得过的。”

    方锦颜轻笑道:“怎么?我竟以为在你皇上的心目中,是没有一个人值得你去夸赞和肯定的。”

    皇上听出方锦颜语气中戏谑的味道,不以为然道:“你以为朕是神仙啊,朕也是……”

    皇上最后那一个人字还未说出口,突然听见树林中窸窸窣窣的声响,皇上警觉地将方锦颜先挡在自己的身后,看了看树林里,突然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香味,皇上觉得不对,正要张嘴说话,突然双眼一黑,在他最后闭眼的一瞬间,他恨恨地握住了方锦颜的手。

    “锦颜……锦颜……”

    方锦颜觉得自己的脑袋好重,眼睛也好重,头抬不起,眼睛也睁不开,远远地听见有个轻柔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突然一阵冰凉的感觉从头到脚一下子让自己瞬间恢复了一些神智,她像是被水呛着了一样,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人扔进了水里,那水没有一点温度,甚至还有些刺骨。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真的坐在一个偌大的石盆里,这个石盆看着有些像自己从前在杭州的赵西村的时候看见那些杀猪的人用来烫猪毛的大木盆,这个盆子比那个大幕盘还要打许多,同时装得下十个方锦颜还有宽余。

    石盆里盛满了水,方锦颜被人放置在盆子边上,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头发上还滴滴答答地流着水,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旁边的一个同样的石盆里,皇上还昏睡着。

    看了看四周,像是农村的一个祠堂,东边摆着一尊佛像,像是如来佛,佛龛上还有一些上供的水果和一个香炉,香炉里的香已经燃了半截,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房门大开着,外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元休,元休……你醒醒……你醒醒啊!”方锦颜大声地叫着皇上的名字,她才发现除了自己的脑袋和嘴之外,手脚都没有知觉了。

    皇上的头微微地动了动,还是没有醒过来,方锦颜又大声地叫喊了几声,但是皇上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样。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直到整个脚步声走到了方锦颜的身后,方锦颜回头一看,那个人的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一头的黑发随意地披散着,那人在明处,在阳光下,方锦颜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刺眼的阳光,让方锦颜不禁虚起了眼睛,转过头来,不再看那个人。

    “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儿,看来你的身子还是没有皇上的身子好,不过几盆凉水就将你这么快浇醒了?”

    说着,这个人走进门来,坐在了方锦颜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方锦颜这才看清了对面的人,一张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面孔,浓眉的眉须遮住了双眼的眼角,鲜红的嘴唇像是抹了胭脂一般,只是那长相和声音却不同。

    “月冷清,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出来见我呢?”方锦颜微笑着说道。

    那人大笑,笑声清脆,在房间里久久回音不决。

    “你怎么知道我便是月冷清?”

    方锦颜道:“说话是孩子的声音,长相是男子的长相,身材高大,可身形却明明是女子的身材,不是月冷清还会有谁?”

    “原来你将我了解的这样的清楚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是谁呢?”月冷清一边用自己十分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胸前的黑发,一边从怪异的眼神打探着方锦颜。

    方锦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于是笑道:“月冷清,你好大的胆子,绑了我也就算了,反正我这个郡主不过也只是虚头的名号罢了,可是你竟然敢连皇上都一起绑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将皇上给放了。”

    又是一阵怪异的笑声,接着便是月冷清的声音说道:“这个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他的,不过今天也是凑巧,他若是不来,怎么有幸看见自己最爱的女人怎么死在我月冷清的手上呢?”

    方锦颜冷冷地看着月冷清,道:“你杀我可以,可是我能不能在死之前知道我为什么要死?”

    月冷清道:“这还不清楚吗?有人让我来杀你,既然有人出钱,我自然没有看着钱不赚的道理。”

    方锦颜笑了,道:“杀我一个小小的方锦颜还需要你鼎鼎大名的月冷清出山动手吗?”

    月冷清想是对这话十分的受用,起身走到方锦颜的石盆面前,蹲下身子,伸出一双青筋暴露的手轻轻在水里搅动着,看着方锦颜啧啧两声道:“这么漂亮女子还真是让我月冷清下不了手啊,不过,让我月冷清动手的人也不枉活过一回,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值得的。”

    方锦颜道:“我倒是十分想知道,你若是只想杀我,为何还要伤害赵淮山?”

    月冷清听罢大笑,道:“我没有想要伤害他啊,是他自己主动约我上门的。”

    方锦颜听罢愕然,道:“你撒谎!难道是我大哥自己活得不耐烦了,让你上门去伤害他的嘛?”

    月冷清索性坐在了石盆边上,一只手还在水里搅动着。

    “他当然不是想找死,不过是听说了有人找我去杀你,便想劝服我,让我放弃这个念头,两个人说不拢,这才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罢了。”

    方锦颜没有想到赵淮山真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受伤的,听到这里,不由地愤怒地冲着月冷清大声说道:“什么叫小小的不愉快,你差点要了他的命,你难道不知道吗?”

    月冷清看了一眼愤怒地方锦颜,指了指一旁的皇上,然后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瞧瞧……多么无情的女子,竟然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面前为另外一个男人伤心难过,我若是皇上,我便心里好好地爱着那个爱自己的女人就是,那样,大概你也不用死了吧。”

    方锦颜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月冷清一旁冷冷地看着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方锦颜,道“怎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啊?”

    方锦颜笑得泪水都出来了,听见月冷清的话才停了下来,反正手脚也动不了,便任由着泪水顺着面颊落入了水中。

    “月冷清,反正我都是要死在你手里的,不如你告诉我,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放肆!!!”

    方锦颜的话音刚落,只见月冷清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张之前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脸瞬间变得十分的吓人,可是就在方锦颜等着月冷清发火的时候,月冷清的表情又缓和了下来,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重新蹲下身来,这一次,她没有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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