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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知县第158部分阅读

    来我和大姐都是不喝酒的,可是李大人美意,我们怎好有悖,故而,还是上醉月星辰好了。”

    李昌载自然知道方锦颜是为自己解围,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挥了挥手,那店小二感激地看了看方锦颜,赶紧出门准备去了。

    “还是四妹妹会说话呢。”方淑离笑着说道,笑容里带着一丝蔑视和不屑。

    方锦颜笑了笑,一旁的紫苑道:“小姐,这个时辰你也是该吃药了,既然您要喝酒,还是先将汤药喝了吧?”

    方锦颜道:“那汤药不过一顿不喝哪里那么重要,想着有美酒,我喝了那么一大碗汤药下去,哪里还有心情喝酒了,不喝,不喝!”

    李昌载笑着说道:“倒是最懂道理的人这个时候却不讲理了,哪里有一顿没一顿的,这个汤药虽说……虽说是调养,但是你若是不喝,回头回到宰相府,万一冷大人问起,到时候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方淑离含酸道:“听李大人话的意思,仿佛锦颜是姓冷,而不是姓方似的,我们方家的人倒是要冷家来关心了。”

    李昌载却不在意,道:“你是不知道的,锦颜到底是公主的义妹,即便是冷大人不过问,公主问起,我也是担待不起的。”

    方淑离轻哼一声,方锦颜微笑着起身,紫苑赶紧上前扶着,方锦颜轻笑道:“罢了,罢了,我去喝了药便回来陪着你们喝酒便是。”

    方淑离从来没有看见方锦颜在自己面前喝过药,心里好奇,便道:“不过就是喝药,让下人熬好了端过来便是,如何每一次都要回避这我们呢?莫不是什么极好的汤药不要我们看见呢?”

    李昌载微微皱眉,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继而说道:“锦颜不过是不想影响你我是胃口,那个汤药的味道实在不是那么好闻,我从前在折香园陪着她下棋的时候闻过,实在是……”

    方淑离十分厌恶每次李昌载在自己面前说他和方锦颜的种种时候的那种表情,那样的惬意那样的美好,想到这里,方淑离不耐烦地对方锦颜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快去快回吧。”

    方锦颜笑了笑答应了带着紫苑出了雅间的门,脸上之前那一抹微笑立刻变成了阴冷。

    “哼!还不是她,要不是她存心害我们小姐,何至于现在每次还喝那样的东西!”紫苑恶狠狠地低声说道。

    方锦颜看了紫苑一眼,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安慰道:“没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走吧,让小二给我们找一处房间,你一会儿将药端上来吧,反正一看这个地方就知道李大人将场子请了,房间都空着呢,就不下楼去了。”

    紫苑应了,赶紧找了一个店小二来说明了缘由,那店小二便给她们找了一个里她们的雅间有些距离的雅间坐了,紫苑下楼准备汤药去了。

    这个醉月楼听说是一个从前在青楼的艺姬开的,所以雅间里面的陈设很有一些意思,每个雅间的风格都不一样,或淡雅,或清新,这些雅间不光有饭桌,还有书案和文房四宝,更有一些古书和乐器,所以这个地方是很多名人雅士和达官显贵常来的地方。

    方锦颜一人在房间里等着,实在无聊,便起身走到书案前随手拿起一本书来正要翻开看,却听见不远处有琵琶的声音,细细一听便知这个弹琴的人是个行家,琴声悦耳,如潺潺流水一般,紧接着便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娓娓道来,唱的仿佛是《潇湘水云》,这几个月方锦颜学了不少的东西,琴棋书画虽不说是样样精通,但一般的也难不倒她了。

    她索性坐下闭上双眼用心听了起来,其实这潇湘水云是一个忧伤的曲子,当时作曲的人是见山水思国家的情怀,只是方锦颜隐约觉得这个弹琴之人仿佛没有忧国忧民的意思,反倒有些自我伤感了。不知何时,方锦颜睁开眼睛看见书案上有一把笛子,便信手拿起,合着那琵琶的音符一起吹奏了起来。

    有掌声响起,方锦颜这才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正走进门来,双手击掌,一脸欣赏的样子。

    “我倒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曲子用笛子吹奏出来竟然是另一种不一样的美妙,好!真好!”

    方锦颜赶紧放下笛子,低下头去,她以为这个醉月楼只有他们几个人,她没有想到那琵琶的声音是从这个楼里传出来的,还以为是隔壁或是对面的酒楼,所以她没有戴面纱出来,这个时候她只有赶紧离去才是上策。

    “多谢这位公子谬赞,告辞。”方锦颜也不看对方,从书案前走出来,正巧,紫苑端着药走了进来,见房间里除了自己家的小姐还有一个男子,吓了一跳,赶紧将药放下,快步走到方锦颜的面前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然后指着那男子喝叱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那男子一笑,双眼想月牙儿一眼弯弯的十分好看。

    “我自然是走进来的,好厉害的丫头!”

    “别再这里给我说什么废话,还不赶紧出去?再不出去,我对你可就不客气了!”紫苑的声音又大了一些,无非就是想将李昌载引来。

    方锦颜见那男子的穿着不俗,不像是一般的人,便说道:“好了,紫苑,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说完牵着紫苑的手从那男子身边急匆匆地走过,那男子并不阻拦,只是微笑着看她们出了房门,进了李昌载的雅间,那门关上之后,这才轻击两声桌面,很快从隔壁出来两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衣着打扮和自己差不多。

    “怎么样,爷,是你找的那个姑娘吗?”其中一个问道。

    那男子点了点头,突然看见方才紫苑放在桌子上那个药碗,走上前去突然双眉紧蹙,不由倒退一步,赶紧捂住鼻子。另外一个人见状上前一看,道:“这个可是毒性很大的汤药,爷,这个姑娘怎么会喝这种东西?”

    男子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马上明白过来拱手说道:“明白,奴才马上去查。”说完,那人便飞快地带着那个药碗要走。

    “慢!你找个碗来将这个碗底的药渣带走便是,这个碗还是放在这里不要动。”

    “是”

    等那人走后,那男子带着另外一个人走出那个雅间,突然折回身来走到书案前将那把笛子拿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给醉月楼的掌柜说,这个笛子我要了。”说完,拿着笛子便大步走出门去。

    “爷,那明天就是选亲的日子了,您若是……”

    男子手中握着那把笛子,神情淡然,只轻声说道:“你想到了,我自然也想到了,走吧,让她们好好地吃饭,我们先到冷府走一趟。”

    折香园。

    方锦颜一回到园子就听说冷羿等了自己许久了,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即便是冷羿找自己有事,那也会在他自己的书房等着,然后让下人过来叫自己过去,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还亲自上门等着了。

    方锦颜看了看跟着回来的李昌载,李昌载也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

    “昌载,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的事情……回头我再让人去找你。”

    方淑离不在的时候方锦颜这样称呼李昌载。

    “锦颜,明天的事情事关重大,要不我还是等在这里,一会儿我就在偏厅喝茶,然后冷大人和你说完话了,我们再说明天的事情。”李昌载此刻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张扬的嬉皮笑脸的样子,这才是真的他,不是做戏。

    方锦颜低叹一声,看了看李昌载,道:“昌载,你一定很恨我,是吗?”

    第520章 方淑玉

    李昌载轻笑一声,看了方锦颜一眼,将手放在她的孱弱的肩膀上,柔声说道:“什么叫恨啊?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哪里还有恨字可言?好了,赶紧去吧,冷大人想必也等着急了,我就在偏厅等着。”说完,冲着方锦颜一笑,然后走开了。

    “小姐,我真是觉得李大人是个好人。”一旁的紫苑不由感慨道。

    方锦颜望着李昌载背影,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什么?为什么?!”方锦颜站在冷羿的面前,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无一人在旁伺候,偌大的房间里,仿佛都可以听见方锦颜说话的回音。

    冷羿笑了,站起身来,走到方锦颜身边,见方锦颜一脸惊讶的样子,笑着说道:“我是知道你这个小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的,这十几天你天天都和李昌载黏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脑瓜里想的是什么啊?”说完,伸手在方锦颜的额头上轻轻地戳了一下。

    方锦颜用手摸了摸被戳过的地方,嘟着小嘴,道:“您知道我在想什么,还说让我明天陪着你去洛阳,来去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那岂不是……”说完,眼睛都红了。

    冷羿瞧着方锦颜一副委屈的样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等方锦颜坐下后,自己这才在一旁跟着坐下,先是不急不忙地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自己最喜欢的“月光”,然后这才说道:“这件事情你在才不好办,所以你跟着我离开了,方家才不会想到你的头上去。”

    方锦颜看着冷羿一脸淡然的样子,笑了笑,冷羿便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方锦颜道:“自然是不对,这件事情事先我是经过您允许才做的,所以整件事情的始末您比我都要清楚了解,这件事情就算是我走了,方家人也自然想到我这里,您以为董月喜是善茬吗?我们这一次不是针对方家别的人,而是她唯一的女儿,你以为我走了,我的母亲就安全了吗?”

    冷羿笑了:“我就知道你是放不下你母亲的,这个很好办,我已经让人去方家将三夫人请过来了,这一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方锦颜总觉得冷羿没有将真实的想法告诉自己,便道:“这件事情原本就少不得我亲自去做,这样太皇太后才更加相信,我若是走了,谁去告诉太皇太后方淑离和李昌载的事情?谁又去告诉太皇太后方淑玉和张良的事情?”

    冷羿看着方锦颜,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探究。

    “锦颜,我知道你恨他们每个人,但是现在能不能暂时放下?”

    “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让我放下?”

    “因为……因为明天我想让你陪着我一起去。”

    “锦颜自然是高兴陪着大人一起去的,只是能否缓上一天,就一天!”

    正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白虹一袭白底缎袍上面绣着一朵朵怒放的海棠,婀娜地走进门来。

    “罢了,罢了,官人,我方才过来的时候看见李昌载在偏厅里坐着,想必是为了明天的事情要和锦颜商量,这样吧,锦颜,你先去陪着李大人,这里我和官人说,成与不成,一会儿我自然告诉你便是。”说完给方锦颜眨了眨眼,方锦颜会意,起身给冷羿和白虹施礼,然后出去了。

    “虹儿,你知道……”冷羿看着白虹坐到自己身边来,然后将白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柔声说道。

    白虹点点头,道:“下午他过来我便知道一二了,这件事情不能让锦颜白费一番心思,不仅她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就连李昌载也陪着一起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该是有结果的时候,她的不甘心我明白。”

    冷羿点点头,道:“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你也知道他向来都是这个性子,我有的时候还真是拗不过他。”

    白虹微微一笑,将头放在冷羿的肩膀上,道:“放心,这件事情我去办,一带不让你为难。”

    翌日清晨,方锦颜早早收拾好了,按照宫里的规定,没有和冷羿和白虹一起出门,而是先带着玉竹和紫苑先到了驸马府,由管事的妈妈带着进了院子,看来差不多都已经到了,好在是驸马府,要不京城三品以上官员未嫁的女儿好几百人,不是一般的院落可以装得下这么多的人的,所以所有的丫头和妈妈都不能跟着进去,只有在外院候着。

    紫苑走到方锦颜身边,趁着管事的妈妈不注意小声说道:“我们进不去,那边的事情已经吩咐罗丹去办了,您放心。”

    方锦颜点点头没有说话,跟着妈妈走了进去。

    来到一个潇湘阁的院子,只见像是一个一般官宅里常常搭建的戏台一般的台子搭建在一个偌大的庭院中间,上面用上好金沙幔将四周遮挡着,四周便是一些椅子,连桌子也没有,已经有一些人坐在那里了,管事的妈妈将方锦颜带到了东边一处的第一排坐下,然后一句话都没有施礼便走开了。

    方锦颜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方淑离和方淑玉的影子,按理说都是方家的人自然是要安排在一起的,可是不一会儿又有两个妈妈带领了两个比自己看着年纪大一些的女子过来在自己身边一左一右地坐下了。

    这两个女子方锦颜都认识,一个是大理寺少卿吕端的女儿吕悦宁,一个是枢密副使张启贤的女儿张怜儿,都和自己一样都是庶出的,而不是嫡出的,方锦颜和两位分别打了招呼,想必都十分不满这个位置的安排,谁不知道,这个王芷墨不知还能活多久,若是让他看上了,那岂不是被悲催的一件事情了。

    可是这个位置离这个台子这么近,想都不用想,台子上面坐着的一定有这个王芷墨,这么近自然看得最清楚,也就是说,离台子越远的人是越安全的。

    “方小姐,你说这么位置是按照我们父亲的官职安排的吗?”张怜儿长得一张圆脸,小有一些婴儿肥,看着却十分可爱。

    不等方锦颜说话,吕悦宁说道:“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你我还好说,那方小姐和冷家走的那么近,自然没有坐在这里来的道理。”

    方锦颜笑了笑,正要启口,突然看见方淑离和方淑玉姐妹两人让一个妈妈带着进来,两个人分明也看见了自己,便微微额首算是打了招呼。

    “那两个不是你的姐姐吗?他们如何没有坐到前排来?”吕悦宁说着疑惑地看了看方锦颜,突然又笑了笑,说道:“莫非当真是传言中所说,方家的人不待见方小姐,莫不是你的父亲在皇上那里走了后门,想让你被王家选中不成?”

    张怜儿听了这话,连忙说道:“悦宁,你说着话可是不好听了啊,锦颜你不要听悦宁说,她这个人一向都是这样有口无心的。”

    方锦颜自然知道吕悦宁向来是个泼辣的人,但是却不是那样的苛刻和刁钻,再说三人都是庶出,算是同病相怜,哪里还有什么可比呢?

    “无碍的,吕小姐不过也是随便说说罢了,张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方锦颜说着回头看了看,只见整个院子每个方向都安排了大约十排的椅子,而方淑离和方淑玉则坐在了第五排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应该是十分安全了,看来兴许吕悦宁说的没有错,方自清这个时候了,还是听从了董月喜的话,将自己放在了前面当枪子,让方淑离和方淑玉远离危险,只不过,这一次,你们想错了。

    正想着,只听一个声音大声吼道:“太皇太后驾到!”这个时候所有参加选亲的人都已经到了,听见这一声,赶紧都站起身来跪地施礼,齐声叫道:“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在方锦颜跪下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一个穿着一袭金黄铯的长裙的女子朝着自己这边过来,她的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人她哪里敢细看,只是看见冷羿在其中,便赶紧低下头来,不作他想。

    不一会儿,只听一个声音仿佛就在方锦颜的耳边说道:“都起来吧。”

    方锦颜等人这才起身坐下,却都不敢抬头,只等那个声音再说一句:“都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方锦颜听见吕悦宁低声说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抓阄好了。”

    方锦颜偷笑,然后正要抬起头来,却只看见了一道道的纱幔,却看不见里面的人。这时一个六十多岁的太监从纱幔后走了出来,尖声尖气地说道:“太皇太后说了,她不过是过来凑凑热闹,最后到底还是让驸马爷的公子自己相中了才是。你们也不必拘谨着,一会儿日头大了,自然让你们都要屋子里去歇息着。”说完转身走进纱幔去了。

    突然一个声音从纱幔里传出来,道:“你们中间可有三月初六出生的吗?”

    人群中先是一阵静谧,紧接着刚才那个老太监走了出来,吕悦宁低声说道:“这个孙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