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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知县第143部分阅读

    着呢?”

    晴儿想了想,道:“东边的客人不是来了好几天了吗?他们怎么没有生病啊,会不会他们自己带了大夫来?”

    玉竹从方锦颜的额头上取下很快就滚烫的帕子来放在冰水里浸泡,然后换了一个帕子又敷在她的额头上说道:“晴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既然来了,自然不会是附近的人,而且那孙煃也说了,他们是北边来的客人,一路上路途遥远,应该有自己的大夫才是对的,要不……”说完,小心地看了看云朵。

    云朵知道玉竹的意思,也明白大家着急的心情,见雨点又要说话,看了她一眼,便说道:“我去看看。”说完,起身便走了出去。

    “我跟着你去。”紫苑见云朵出去,生怕那些人不好说话,便跟着去了。

    月光,这是冷弈在云南一次陪着花蕊夫人出巡的时候发现的一种长在深山里的一种茶,这种茶最好是正值雨季的时候成长,芽叶生长快,节间长,虽芽毫显露,但净度较低,叶底稍显硬、杂。夏天一过便透出一种墨绿色,需要未满及笄之年的女子用双手在一个偌大的铁锅里翻炒,炒出的颜色其毫色可分淡黄、菊黄、金黄等类。毫色多呈金黄。同一茶园春季采制的一般毫色较浅,多呈淡黄,夏茶毫色多呈菊黄,唯秋茶多呈金黄铯。上品则为橘黄铯,用白玉杯用早晨松针上的露水来泡,香气高长,且带有一种淡淡地玫瑰花香。回味鲜爽。

    只不过这种茶又叫做“金不换”,一来是因为茶本身的颜色,而来便可知这种茶十分稀少,就算是你有金子也未必可以买来这样的好茶了。

    此刻,冷弈便是细细的品尝着月光的味道,一只质地十分优质的白玉杯里透着一层暖雾,飘渺而上,杯中的茶水色泽微黄,内质汤色浅亮,香气鲜纯有毫香,味清鲜甜和,叶底鲜红带黄,在杯中飘然摇曳,像是一群舞蹈的女子一般。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冷弈皱了皱眉,他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不是他身边的人,若是侍卫断然不敢敲门的。接着敲门的声音大了一些,急促了一些,门外还有女子的说话声。

    “莫非是睡了?”云朵明明看见只有这个房间里有烛光了,别的房间大概都已经睡下,所以才来敲门,透过房门上的蜡纸可以看见房间里有个身影坐在桌前,但是却没有一点反应。

    “不会的,大概是没有听见,我们声音再大一些吧。”紫苑说着又敲了敲门,下手的力度重了一些。

    “你们在做什么?”

    云朵和紫苑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个子高大身材魁梧的男子黑着脸站在自己身后。

    “我们……我们只是想……”云朵见此人面目长得凶悍一时有些害怕,说话也口吃起来。

    “你们想怎样?”尹鹫刚从外面回来,刚上楼,便看见自己冷羿的门口站着两个姑娘,想着也是方锦颜身边的人,不知道她们三更半夜为什么要打扰冷羿休息,便赶紧上前劝阻。

    紫苑见云朵急得面红耳赤,臊得都不好意思了,自己镇定了一下,正要说话,只见王妈妈走上前来,走到尹鹫面前,先是福福身子,然后恭声说道:“实在是冒昧,打扰您休息了,我们不过是遇到了一些难处,老奴的主子身体有些不适,身边也没有带个大夫,而且外面风大雪大,实在是不方便找医馆,我们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这才……若是几位中有懂医的,还请行个方便,给我们小姐看看?”

    云朵心想,这个王妈妈到底是大宅门出来的老人了,说话做事都是十分稳重妥当的,她既不在外人、面前说方锦颜得的是什么病,担心别人害怕不给看,又不说自己是个大夫,担心别人借口不给看,而且也说的是可怜巴巴,人家总是不好拒绝一个老人的吧。

    谁想尹鹫听罢,漠然说道:“我们也没有大夫,不好意思,请回吧,不要打扰我们主人休息。”说完,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第466章 折腾

    王妈妈还要说话,这是门打开了,一个男子拿着一本书走了出来,只见他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髦像是房间里的窗户也开着,门一打开,风便穿堂而过,将大髦迎风飞舞,露出里面穿的漆黑发上银狐色的缎子衣袍,头上带着碧绿的玉冠,乌发之下肤似寒冰,眉如墨彩,鼻梁高挺,俊美的相貌,高傲的眼神,整个人像深夜里轻盈舞动的雪花一般,令人心醉神摇。

    此刻他眼尾高高挑起,面容冷淡,即便如此,还是让云朵和紫苑不禁看呆了眼,就连身后的王妈妈见了门口这个男子眼睛都不由地亮了起来。

    冷弈见门口站着两个模样俊俏的姑娘和一个年长的妈妈,再看看尹鹫,尹鹫立刻上前恭声说道:“属下正要赶他们走。”

    王妈妈见着主子了,哪里肯罢休,自己扒开前面两个还在发愣的丫头,自己先跪在地上,给冷弈恭敬地磕了一个头,云朵和紫苑这才反应过来,紫苑跟着王妈妈跪下,云朵也可怜巴巴地看着冷弈,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她们两个一起跪着。

    “这位大人,请行行好,我们小姐年纪十三岁,还那么小,还没有见到自己母亲,她不能就……求求您行行好吧。”

    冷弈见王妈妈额头撞在地上并不起身,声音听着有些颤动,不由让人动容。

    王妈妈和紫苑跪着不敢抬头,面前这个男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王妈妈阅人无数,在方家这么多年,心里也知道这个男子贵气逼人,定然不是个普通的生意人,所以找到他应该没有错。

    正想着,只听那男子说话了,声音浑厚带着磁性,却没有半点感情,淡淡的像是念经一般。

    “你处理吧。”四个轻飘飘的字从那张薄薄的嘴唇中吐了出来,接着便是哐当一声,抬头一看门已经关上了。

    “大人……大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王妈妈大声的吼叫着。

    尹鹫走上前来,阴沉着脸说道:“你们且先回房等着,我叫了大夫便过去,不许在我主子门前喧闹了,否则我定不会客气。”说完,恨恨地看了三人一眼,转身离去。

    一个时辰后。

    “大人,您还是歇了吧,已经是丑时三刻了。”尹鹫站在冷弈的面前,外面的风停了,雪也小了许多,虽然是深夜,外面却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西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冷弈放下手中的书,还有几页他就看完了,所以他不想半途而废,决定看完了再睡,再睡那边一会儿哭一会儿叫的,自己也不能好好休息。

    “飞逸师太过去看过了,她就在门外有事回禀。”尹鹫躬身说道。

    冷弈皱了皱眉,道:“你们看过便是了,不管是什么,何必还在回禀我,你是不是让外面的冷风把脑子给吹坏了?”

    尹鹫听罢,心里一惊,知道主子的脾性,但是事关重大,他还是小心说道:“小的不敢,主要是这位方小姐的病并非时疫,而是……”

    冷弈见尹鹫很少象今天这样磨磨唧唧,知道他也不是一个不小心的人,想了想,索性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四肢,道:“让师太进来吧。”

    说话间,尹鹫走到门口将飞逸师太请进了门。

    “大人。”飞逸师太进门双手十合于额头之间,微微躬身说道。

    冷弈示意二人随自己走到内室说话。

    “说吧。”进了内室,冷弈径直坐到了一张太师椅上,上面铺着一张水獭皮,看着十分暖和。

    飞逸师太上前几步,走到冷弈面前,轻声说道:“贫尼按照大人的吩咐去看了那生病的小姐,发现并不是时疫。”

    冷弈见飞逸师太面色严肃,便知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便道:“你细细说来。”

    飞逸师太点点头,冷弈示意她坐下说话,尹鹫走到外间守到门外。

    内室的陈设显然比外间要好很多,桌椅床铺都和外面一般的房间不一样精致名贵许多,这是冷弈的爱好,花蕊夫人知道他这个习惯,便给他专门置办了这么一套东西,简易方便归置装箱,却不失名贵和大器,所以走到哪里便是带到哪里。

    “回禀大人,那个小姐并非时疫,而是中了别人下的蛊。”飞逸师太说话的语气虽然平缓,但是冷弈还是听出来一丝不安。

    “蛊?”冷弈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东西,这原本是西域的恶毒玩意儿,怎么如今在苏州这个中原地带呢?

    飞逸师太见冷弈方才轻松的神情一下也有了少些的肃立,便说道:“是的,这个东西曾经在湘州和湖州一代十分猖獗,人人可以说是谈蛊色变。大人知道这蛊虽说也十几种蛊之种类有十一种: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但是最为厉害也是最为阴毒的还要算是那金蚕蛊,那小姐便是……”

    其实冷弈对这些东西十分是厌恶和痛恨的,虽然他并未见过那个方家的小姐,也没有兴趣要见这个十三岁的姑娘,但是心里却想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对一个小孩子下手,莫非是方自清?应该不会,就算是这个孩子和她父亲的八字不合,但也不至于已经让她回家了,却在半路下手,就算是下手也没有必要用这样阴毒恶劣的手段对付啊,那是谁呢?

    “尹鹫!”

    尹鹫听见冷弈叫自己,快步走进内室,见冷弈阴沉着脸,双眉紧蹙,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见此,他便知道大人真生气了。

    “属下在。”一般在人前他就喊冷弈为大人,但是碍于今天这些人不知道大人的身份,所以刚才才在她们面前喊主子。

    “方才让你去探听的那些人可有结果了?”

    “回禀大人,属下追随那些人进了镇子的一个宅子里,那宅子不大,像是一般当地财主或是员外的人家,那些人进了房间之后属下在窗下听他们说话,仿佛听到什么有了结果赶紧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回去之类的话,还说他们这一次一定不会让她活着回去,属下想那个她应该就是方小姐吧,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这样狠毒。”

    冷弈冷笑一声,道:“一个小姑娘一直在乡下呆着,她能得罪谁?师太。你刚才说那个金蚕蛊十分厉害,到底有多厉害我却不知,有的救吗?”

    看来冷弈的话有些让飞逸师太吃惊,她知道冷弈一向是冷静睿智,从不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人,也从不和自己没有利益关系的人打交道,莫非是因为这个小姐是方自清的女儿,而方自清又是他亲手扶植的小皇帝的侍读不成?

    “贫尼之所以说这个蛊是最厉害的,就是因为这个蛊若是让人中毒后,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便会流血而死,贫尼只是知道这些,至于要怎么救,却是无能为力,毕竟贫尼平日里也是不接触这些秽物的,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可惜那小姐年纪轻轻便要……”说完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状。

    “请问师太这个蛊会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啊?”尹鹫第一个想着便是会不会有人借着这个小姑娘,其实是对自己身边这位大人不利。

    飞逸师太摇了摇头,道:“不会的。”

    尹鹫听罢这才放心下来,见冷弈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属下也是担心大人的安危。”

    冷弈明白尹鹫的意思,毕竟在尹鹫的心里那边不过是个陌路人即便是方自清的女儿,那也和自己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关心。

    “那怎么方小姐身边的人说她是时疫呢?”冷弈想到之前那个王妈妈说的话,便问道。

    飞逸师太听罢,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便从自己的袖管里拿出一个东西来递给冷弈,并说道:“看我这个记性,这个是方才贫尼去给那个方小姐看病的时候,方小姐塞到我手心里的,当时不方便看,现在才想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

    冷弈正要接过,就见尹鹫上前一步拦住,道:“不可,万一是那害人的东西!”

    飞逸师太笑了,道:“尹大人多虑了,若真是害人的东西,那这个东西在我身上至少有一盏茶的功夫,若是要害人我恐怕也早就倒下了。”

    尹鹫听罢,再看冷弈也冷眼看着自己,有些讪讪地走开了。

    冷弈接过师太递过的东西一看是一个很普通的荷包,绣工也是一般,白底上面几朵海棠花,上面还有绣了一个“颜”字,大概是这个字的笔画比较多,绣出来有些歪歪扭扭的,却不难看,反倒有些可爱。

    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有一张纸条,冷弈不解,拿了出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字“顺其自然”,这四个字也是写的歪歪扭扭,像是一个小孩子随便涂鸦而已。

    冷弈看着这四个字,一时有些困惑,若是说那个颜字绣的不是很好看,可能是因为主人绣工不佳,那四个字却不像是主人的字写的不够好,而象是来不及赶着写下来的,为什么这个方小姐要将这个东西交给飞逸师太呢,莫非她知道自己得的不是什么时疫吗?

    “师太你去给那方小姐看病的时候有无发现异样?”

    “并无发现任何异样,当时贫尼进去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在哭,已经是乱了套了,只有那之前来求大人的云朵姑娘还冷静一些,当时我让大家都退下去,因为房间里的人太多,空气十分污浊,我让人开了窗户,那王妈妈还不肯,说是担心方小姐的身子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第467章 回来了

    冷弈道:“那个王妈妈倒是十分爱惜方小姐的身子。”

    飞逸师太点点头,道:“想必是的,听那云朵姑娘说,那个妈妈便是方家派来接方小姐回去的。”

    “那你将方小姐的病情告诉别人的吗?”

    “没有。”

    “为何?”冷弈没有想到飞逸师太没有将实情告诉旁人。

    “是的,当时我是想让所有人都出去的,但是云朵姑娘说自己也学过几年的医术,希望留下来,王妈妈也是想留下来的,但是贫尼想着那云朵姑娘执意不走,兴许是担心贫尼有别的企图,想着有个他们的人在身边也是好的,于是就让云朵姑娘留下,别人都劝出去了。”

    “你的意思是那云朵姑娘不让你说出实情?”冷弈说道。

    “是的,看来那云朵姑娘之前就已经猜到不是时疫,贫尼不知为何她不愿意告诉别人这件实情,贫尼想着云朵姑娘定然是为了保护这个方小姐才出此下策,所以贫尼便答应了她对别人说是时疫。”

    冷弈想了想,再看了看那四个字,然后将那四个字放进火盆里,很快那个纸条便燃尽了。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冷弈挥了挥手,飞逸师太和尹鹫见冷弈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施礼告辞退下了。

    冷弈一个人在屋里来回地走动这,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蛊?顺其自然?颜?方家小姐?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意思,他决定关注一下这个方自清的女儿。

    方锦颜觉得自己的胸腔里仿佛是燃了一团火一样,她的嘴唇已经干裂,嗓子里痛的几乎不能出声,她伸手去抓自己的前襟,却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小颜,不可以!”

    是云朵的声音,方锦颜根本不能睁开眼睛,也不能说话了,她张了张嘴,便是撕心的痛。

    “别担心,我已经将火焰放出去了,很快淮山大哥就知道了,会来救你,来,喝点水。”云朵将方锦颜的头轻轻地托起,然后将茶杯小心地放在她已经出血的嘴边,慢慢将茶水往方锦颜的嘴里倒。

    “那……那个人……”方锦颜喝过水后,嗓子好一些了,便艰难地说道。

    “你放心,她出去给大家说你得的是时疫,小颜,你怎么知道自己……”云朵还未说完,感觉自己的手让方锦颜碰了一下便明白过来,她转身看了看紧闭的门,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方锦颜费劲地摇了摇头,其实她早在进这个小镇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但是她不敢肯定,以为自己真的就是感染了风寒,可是后来进了官驿她发现自己不是时疫的症状,时疫是发冷,头痛,但是自己仿佛全身都在火上烧烤一样,但是身边的人都是知道自己怕冷的。

    若是自己不坐在火盆边,那么必然会引起注意,想到这里,她先偷偷告诉了云朵自己的不适,然后想好了对策,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对方下的手,既然对方下手,必定知道是什么病,这样自己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