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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知县第66部分阅读

    夫人前来小酌,夫人如何能这样就走呢?太不近人情了吧?怎么也得喝两杯之后再走不迟嘛。如何说走就走呢?”

    小周后没有回头,道:“深更半夜,臣妾要是两位皇子对饮,传将出去,不仅有损臣妾名节,也对两位皇子不好。还是告辞!”

    “不用在乎这些,这是我二弟的家,谁也不会进来,这些仆从也没有敢多嘴的,喝了两杯,再用车马送夫人回去,又如何有损名节了?”

    “不行!上下有天地,四下有人听,没有不透风的墙。臣妾不能伺候两位皇子,还请恕罪!”说罢,提着裙摆就往外走。撩开门帘,这才发现,外面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推了推,纹丝不动。磨转身盯着赵元佐:“太子!你意欲何为?”

    赵元佐笑了,很是有几分得意:“你还知道我是太子啊?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我父皇,没有我这个太子呢!”

    “臣妾不敢!”

    “不敢就好,那就坐下,陪我们兄弟两喝一杯。”赵元佐转身,对垂手而立的歌姬还有那些乐工摆摆手:“你们都退下!”

    所有人赶紧答应,急匆匆退了出去,片刻,屋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赵元佐四下一扫,笑道:“这下好了,就算你毁了名节,也没有人看见了!哈哈。”

    小周后脸色微变,心中暗想,既然他们二人敢于假冒圣旨把自己骗来,又把房门关上,看来,若不陪他们的喝几杯酒,只怕是走不脱的了。再说了,他们二人,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又能把自己如何?

    想到这里,小周后笑了笑,道:“那好,我敬太子和二皇子一杯再走。”

    “这就对了!请!”

    小周后款款来到大堂靠里的正中那张长条几案前,只见二皇子赵元僖,脸上红红的望着她,恐怕不是因为害羞,而是酒喝多了。

    赵元佐赶紧那自己的袖子在刚才自己的蒲团上掸了掸:“夫人请坐!”然后又从旁边拿来一个蒲团,放在旁边。

    小周后见他把自己安排在两人中间,也没有多说,脱了绣花鞋,撩衣裙在蒲团上盘膝坐下。

    赵元佐跟着坐下,紧挨着小周后,替她倒了一杯酒,端起来,道:“夫人,你是天上的嫦娥仙女,平素总是高高在上,我们兄弟对你是可望不可及啊。今日,终于能跟你对饮,须得一醉方休才好!来,我敬夫人一杯!”

    说罢,没等小周后说话,自己一仰脖,喝干了杯中酒。瞧着小周后。

    小周后端起酒杯,看着太子那还有些稚嫩的脸,道:“太子年少,饮酒还是适度才好。”

    赵元佐摇头道:“你休管我吃酒,便是父皇,也从不说我,赶紧的干了!”

    小周后只好慢慢喝干了杯中酒。

    赵元佐接过她的空酒杯,又倒了一杯,隔着小周后,对赵元僖道:“皇弟,你为何不向夫人敬酒啊?”

    赵元僖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端酒杯,一饮而尽,把酒杯放下,也不看小周后。

    赵元佐哈哈大笑:“我这二弟,就是一个闷头葫芦,平素极少说话。夫人,赶紧的,干了一杯!”

    小周后无奈,只好又慢慢喝了一杯。

    如此这般,赵元佐变着法的让小周后跟他和赵元僖对饮。转眼之间,便已经喝了十数杯。

    先前在赵廷美家,小周后便已经喝得有了几分醉意,此刻再喝了这十几杯酒,但觉酒意上涌。看人都已经成了两个。强笑道:“臣妾已经不胜酒力,还请陛下见谅,容臣妾告退。”

    “那怎么行!”赵元佐兴致很高,“两人我与二弟刚才说到歌舞,让这些歌姬来了,可是,她们唱歌跳舞都没有滋味,听说夫人的歌舞乃是京城一绝,无人能及。所以,这才冒昧邀请夫人前来。既然夫人暂时不能再喝,也罢,请夫人为我兄弟歌舞一曲,何如?”

    小周后素手微摆:“臣妾已然醉了,如何还能歌舞?”

    “那弹唱一曲,自是可以的吧?听说夫人瑶琴之技,冠绝京师,一直无缘倾听,今日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了!”说罢,赵元佐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旁边,拿起刚才乐工放在绒毯上的一张瑶琴,捧着,蹒跚地过来,放在小周后的怀里。

    小周后只能把瑶琴放好,调了音律,道:“陛下想听何曲?”

    赵元佐冲着赵元僖挤了挤眼睛,贼眉兮兮笑道:“听说,夫人跟随陇西公归降我大宋之前,陇西公增经写了一首词,名叫《破阵子》,都说写得极好。夫人何不弹唱这一曲呢?”

    这首词,是李煜的南唐京城被大宋铁甲攻破,归降之时,写下的一首亡国词。赵元佐不选别的,偏偏选这一首,用意已经非常明显。小周后直感到一阵眩晕,心中酸楚,她终于明白,这两位皇子,跟他父亲一样,都只是想戏弄侮辱自己为乐。

    旁边的赵元僖一直不说话,到了这时,才冰冷地开口了:“归为臣虏,的确不是让人高兴的事情,要是不想在我们面前显示你这臣虏之情,不唱也罢,就改唱你们南唐宫廷,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靡靡之音好了!”

    小周后愤然玉指一划,一串的音声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洒落一地,接着,琴声转而婉转幽怨,如诉如泣,幽幽唱道: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宵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

    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唱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赵元佐听得如醉如痴,听罢,击节叫好:“不愧京城第一琴!好琴!好歌!好词!”

    小周后放下瑶琴,起身,对赵元佐福礼道:“臣妾真的不胜酒力,这就要告辞了!”说罢,转身往外就走。

    “等等!”赵元佐追了上来,道:“你非要走,我也不强留,不过,有人托我给陇西公带一封信,本来是要送到府上,可是又仰慕你的色艺,所以请你来,我这就给你拿信去。你稍等!”

    小周后便站住了,自己跟夫君归降之后,哪里还有人写信呢?实在想不到这人会是谁。

    赵元佐转身出了后堂。

    小周后感到酒往上涌,天旋地转,娇躯晃了晃,便感到后边有人搀扶住了自己。知道是二皇子赵元僖,忙道:“多谢陛下,臣妾没事的……”

    刚说到这里,那赵元僖突然一把将她抱住,摔到在绒毯之上,满是酒气的罪便往她的香唇上吻去!

    小周后惊呆了,下意识把脸一扭,躲开了他的嘴,喘着气道:“陛下!你……,你这是作什么?”

    “老子要x你!”赵元僖粗暴地狞笑着,大手在她高耸的双峰上使劲揉捏。

    “放开我!求你了!好痛!”

    “等一会让你更痛!”赵元僖开始撕扯她的衣裙。

    “不要啊!陛下!你放过臣妾吧!”

    “等完事了,老子自然会放过你!”赵元僖猛地一用力,哧的一声,将小周后胸前衣襟撕开了,露出了两团雪白的酥胸。赵元僖猛地抓住,发疯一般使劲地揉捏着。

    第233章 鱼死网破

    小周后知道,他跟官家一样,想通过强犦自己这个归降的皇后,来体会那征服的快感,而赵元僖尽管只十三岁,力气却已经远远大过自己,根本无法反抗,索性摊开双手,如同死人一般,紧咬嘴唇,任凭他在自己身体上发疯。

    赵元僖已经把自己的裤子脱下了,可是,先前小周后激烈的反抗,让赵元僖非常的兴奋,可是现在,小周后如同死人,反倒让他少了兴致,加上喝酒太多,竟然起不来,便恶狠狠道:“南唐国的小周皇后,你的皇帝哥哥呢?他在那里?他知道你此刻躺在我的身下承欢吗?等哪一天,老子当着他的面x你,把你往死里x,让他看看他的皇后……!”

    他正说得兴奋,突然一只纤纤素手探了过来,一把将他的两枚蛋捏在了手里,猛力一捏!

    “啊——!”

    赵元僖感到撕心一般的疼痛,从胯下传遍全身,他想挣脱,可是动弹只能让他更加的疼痛。他的两眼都翻白了,嘶声道:“放开……,放开我……,饶命啊……”

    耳边传来小周后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不让我活,我就让你死!我发誓!”

    为了夫君的平安,小周后可以忍受官人甚至皇子他们糟蹋自己的身子,可是,要是当着夫君的面强犦自己,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立于夫君面前?那时候,唯有一死而已。既然如此,现在就拼个鱼死网破!

    赵元僖已经痛得快昏死过去,翻着白眼,抽着冷气,艰难地说道:“我错了……,饶命……!”

    便在这时,赵元佐快步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看见这一幕,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抓住赵元僖的衣服:“二弟!你不能这样!快起来!”

    “啊——!”赵元佐用力拉扯他,更让赵元僖痛得嘶声惨叫。赵元佐这才发觉有异,赶紧放开,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小周后一张俏脸因为极度的羞愤而扭曲变形了,恶狠狠道:“开门!让我走!不然我就把他这玩意捏暴了!”

    赵元佐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吓坏了,赶紧跑到门口,让外面的仆从打开房门,然后高声嚷道:“开门!把所有的门都开了!送郑国夫人!”

    外面的仆从一个接一个把这声音传递了出去,一道道的门都打开了。

    小周后这才放开手,用力推开了赵元僖,赵元僖蜷缩着身子,两眼翻白,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

    小周后爬了起来。赵元佐一眼看见小周后那已经被撕烂的衣襟里裸露的双峰,赶紧转身过去。

    小周后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襟,遮住先胸,转身踉跄着跑出了门外,她不愿意坐二皇子的马车,绕过去,跑进了漫天风雪里。

    这院子极大,本来,小周后是找不到方向出去的,但是此刻,一道道门都开了,小周后只是跟着打开的门往外小跑。

    终于,她冲出了二皇子的王爷府,跑到了街上。

    此刻,已经夜深人静,又是漫天的大雪,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小周后沿着街道往前跑。先前她已经脱了绣花鞋,此刻,脚上只有一双薄薄的袜子,踩在刺骨的冰雪里,她却已经全然不顾,只是奋力地往前跑着。

    在她精疲力尽的时候,碰巧踩在一块冰上,摔倒在冰雪里,脑袋撞在地上,顿时昏了过去。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风雪越来越大,很快,就把小周后大部分身子给掩埋在了雪里。

    这时,街边的一扇朱漆大门开了一条缝隙,闪身出来两个女子,从穿戴看,却是两个女尼,手里提着长剑,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快步来到小周后身边,先观察了一下,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蹲下身,摸索了一下小周后的身子,回头道:“师姐,她身上没有兵刃!”

    那年长一点的点点头,道:“可能是路人饿昏了,不是有图谋的贼人。”

    “怎么办?不管吗?”

    “不管她会活活冻死的!”

    “我看已经差不多死了,身子都冻僵了。”

    “那还不赶紧背进去!”

    “哦!”年幼一点的女尼将手中长剑递给师姐,轻若无物一般将小周后提起来,背在背上,快步进了大门。

    院子里,一个面目阴冷的老尼站在风雪里,瞧着她们。

    那年长的女尼上前躬身道:“师父,是一个路过的路人,可能是冻昏了,身上没有兵刃,不是贼人。”

    “嗯!送到厢房屋里去。”

    女尼把小周后背到了屋里,放在床上。老尼在床边坐下,提腕诊脉,沉吟片刻,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塞进小周后的嘴里,在她咽喉上捏了捏,小周后便咕咚一声吞了下去。老尼回身道:“拿一件干净的衣裙,给她换了身上的湿衣服,熬一点姜汤来。”

    女尼答应了,很快拿来一件干净的衣裙,脱了小周后的衣裙,给她换上,然后盖上厚厚的丝棉被。小周后一直昏迷不醒,脸上烧得通红,嘴里含混不清念叨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词句。

    老尼侧耳听了一下,眉头一皱,转身对身后年幼女尼道:“去把大老爷请来!”

    “可是,师父,现在还没到五更呢!”

    “快去!”

    “哦!”女尼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门帘一挑,进来一位年轻人,道:“师太叫我?”

    老尼起身,瞧了一眼床上的小周后,对年轻人道:“负责大门警戒的弟子发现门外有人到在雪地里不动,担心是敌人,察看之后确定不是,背了进来,她一直昏迷不醒,嘴里含糊说着一些词句,贫尼听了,觉得此人只怕不是普通人,事关重大,所以请大老爷来定夺。”

    “哦?她说什么了?”

    老尼上前,低低的声音道:“她说到了‘官家’、‘陛下’、还有‘放开我’之类的。”

    年轻人微微一愣,忙上前,低头一看,不由惊诧万分,道:“郑国夫人?!”

    这年轻人,自然便是冷羿。那老尼,是他重金聘请的峨眉高手飞逸师太。而小周后也是命大,刚好昏迷在冷羿的府邸大门外。

    飞逸师太道:“大老爷认得这人?”

    冷羿点点头,道:“她病情如何?要不要请太医?”

    飞逸师太听冷羿这话,便知道此人身份非同小可,便道:“不用,刚才贫尼已经给她把脉,她只是力尽虚脱,又受了风寒,贫尼已经给她服用了驱风散寒,培元固阳的药丸,等会姜汤送来,给她服了,很快就会醒转。”

    冷羿这才放心,道:“她怎么会深夜昏倒在大街的雪地里?而且还力尽虚脱?”

    “这个贫尼不知。”

    冷羿拿了一根凳子,坐在床边,望着一直昏迷的小周后出神。

    忽而,小周后柳眉微蹙,含糊不清念着:“春花秋月……何时了……,不堪回首明月中……,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冷羿暗自苦笑,自己原来想着抄袭李煜的这首亡命词,或许可以救了他夫妻,却没有想到反而唤起了他们浓烈的感怀故国的愁苦,以至于李煜当场痴傻。现在小周后跑到街上昏迷,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如果是,那自己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过来,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妻子卓巧娘,身后跟着草穗。

    冷羿出来的时候,卓巧娘也醒了,等冷羿不回来,有心担心,便起身穿了衣裙过来,看见冷羿坐在一个女尼的床边,有些诧异,便过来正要问,便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小周后,不觉呀了一声:“郑国夫人!她……,她怎么了?”

    冷羿转身道:“不清楚,师太她们发现她昏倒在大门外的雪地里,所以背了进来,师太说她力尽虚脱,这才昏倒。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正说着话,姜汤送来了。冷羿对卓巧娘道:“你把她搀扶起来,我来喂她喝姜汤。”

    卓巧娘赶紧坐在床头,小心地把小周后搀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冷羿端起汤碗,用汤勺舀了一勺,送到小周后嘴边,道:“夫人!喝药了!”

    小周后竟然张开了嘴,慢慢把这一勺姜汤喝了下去。

    顿了顿,冷羿又舀了一勺,送到小周后嘴边。

    小周后却慢慢睁开了眼,定定地望着冷羿。突然,她一下子扑进了冷羿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昏迷中,小周后一直身处恶梦,忽而跟夫君在南唐皇宫里嬉戏游玩,忽而又是在北宋怀念故国,忽而又被皇帝赵光义强犦,忽而又是被二皇子欺凌,甚至还当着自己的夫君滛辱自己。无论怎样的挣扎哭喊地都不能得脱。最后,冷羿吟诵着那首虞美人出现,二皇子伴着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只有冷羿那刚毅的脸庞浮现在脑海。

    小周后一身冷汗醒来,果然便看见冷羿的脸,看见了这个诗词上的知己,这个把自己从无边欺凌恐惧中解救出来人,小周后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大木头,便死死地抱着,把无穷无尽的苦楚,都宣泄在了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中。

    冷羿被她死死抱着,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无奈地望着卓巧娘苦笑。

    卓巧娘见小周后哭得是那样的凄凉伤心,禁不住也陪着落下了一串串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