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号,看来应该是罗圈腿。”
教授比对着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点点头:“嗯,是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晋梅不就是有点罗圈腿嘛。”
梁老又点了点头,“不错,小晋是有点罗圈腿,现在看来那个浅绿色的小人所代表的应该就是晋梅。”
“找到一个,那另外两个人又会是谁呢?”周堃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说完他的眼睛又开始不停地在几幅壁画之间来回的穿梭,过了一会,他冲着教授说:“您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周堃,你看。”说着教授用手指了指壁画,“那个红色小人腰上的三个小黑点,你觉得是什么”
“可能是三颗痣吧。”
“嗯,和我的想法一样,那你知不知道咱们考古队谁的腰上有这么三颗痣呀。”
周堃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没印象了……,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噢,对了!汉炜,小汉,去年在边家村考古的时候,我们俩一起洗过澡,当时我给他搓背的时候,印象中他是有这么三颗痣,也是集中在一起的,在腰上,没错,就是他,没错!”
“你确定?”
“十有。”周堃的语气显得十分肯定。
“好,好,现在就剩下那个黑色的小人了。”说完梁老的眼睛不自觉地移向了黑色小人。
“黑色小人……,这个黑色小人后背上的红斑,应该是一块胎记吧?”周堃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身旁的梁教授。
“胎记?嗯……,有这个可能,你现在有可以对号的人吗?”
周堃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
“不急,周堃,你再好好想想看咱们考古队里有没有这么个身上有暗红色胎记的人,我也好好想一想。”
过了一会,周堃对梁老说:“确实是没什么印象,您呢?”
教授无奈地看了看周堃,摇摇头,“和你一样,也没有。”说完梁老拍了拍周堃的肩膀,补充了一句:“不过没关系,咱们考古队算上民工总共也就没几个人,到时候挨个去问一问,应该不难找到。噢,对了,现在几点了?我的手机放在旅馆充电,没带在身上。”
“差一刻两点。”
“都这么晚了,咱们先回去吃午饭,下午的时候呢,就麻烦你到现场来问问,争取把最后的这个人给定下来。”顿了顿,梁教授又接着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年纪大了吧,总是头疼,晚上睡眠的质量也不是很好,下午我想在旅馆好好休息一下,就不过来了。”
“行。”说着周堃点了点头。
……
一张方桌,两个男人,三碟小菜,四瓶啤酒……
周堃边吃着花生米边说:“教授,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
“说吧。”
“等咱们确定了那个黑色小人是谁以后,壁画里五个人的身份就算是全部落实了,那到时候您……您打不打算把咱们了解到的这些事情告诉给他们三个呢?”
教授把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是……,你呢?如果换做是你的话,你会不会说?”
周堃想了一下,然后说:“会的。”
“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
“怎么说呢,嗯……,第一,我觉得他们有必要知道,第二嘛,……,我的直觉告诉我,就算我们不说,他们早晚也会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早一点知道总比晚一点知道要好,首先人的思想上能有个准备。”
“你为什么说他们迟早都会知道,难道仅仅只凭你的直觉?”
“不完全是,您想,我们考古队少说也有十来个人,为什么墓主人不画别人,而单单就画了咱们五个?要知道,进到他墓里的可不止咱们五个,就算要诅咒,那也应该把所有到过墓里的人统统诅咒一遍才对呀,在这个问题上哪有厚此薄彼的道理呀,不用说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特别的用意,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最终他一定会以他自己独特的方式来告诉我们他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要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想谁也逃不掉,所以我说他们迟早都会知道。”
梁教授没有吭声,只是又喝了一杯啤酒。
……
晚上,梁教授的宿舍里,一盏日光灯因为电压不稳,而显得有些忽明忽暗。
周堃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梁教授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究竟是谁?”
周堃摇了摇头,语气十分沮丧,“暂时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都挨个问到了吗?”教授很是不解。
“每一个我都问了,就连临时雇的那几个民工我都问了,可是……”说完周堃摇摇头,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那就怪了,难道我们最初的分析是错的?那个黑色的小人不是咱们考古队的?”
“不应该呀,如果不是考古队的,那他是什么时候进到古墓里去的?”
“你别忘了,我的断腿……”教授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腿,叹了口气,接着说:“最近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曾经到过这座古墓,而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谁能保证那个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在断了一条腿的情况下究竟是怎么走出古墓的,在我昏迷的时候又是谁把我送到医院去的?”
“难道您怀疑那个黑色的小人就是曾经和你一起进古墓的人?”
“是的,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墓主人画图的时候非要把他和我们画在一起呢?只需要和你画在一起不就行了吗?况且就算是您以前真的曾经到过那座古墓,可也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墓主人没有道理把三十年前的人和事与三十年后的画在一起呀,从逻辑上来讲,也说不通啊。”
梁老想了想,最后点点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为什么……,你确定没有任何遗漏?”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今天在现场的所有人,一个没落,我全都亲自问过了。”
教授没再吭声,周堃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陷入了静静的思考当中。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他们的思路,教授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门,“呦,小唐,是你呀,稀客稀客,快进来坐。”
唐濛冲教授笑了笑,又和屋里的周堃打了声招呼,“梁老,我就不进去了,这个给你。”说着唐濛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教授,“您要的安眠药。”
“谢谢,谢谢。进来坐会,来。”教授朝唐濛招了招手。
“真不进去了,刚从电视台回来,坐了五个多小时的车,您也知道,路不好,一路上我都快被颠得散架了,现在特别累,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那好,那你好好回去休息吧。”
唐濛走后,教授关好门,回到屋里,边看着药盒边对周堃说:“最近不是总失眠吗,所以趁着小唐回电视台的机会,托她给我买的。”说完梁老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堃,只见他一脸的郁闷,“你怎么了?”
“我……我遗漏了一个人。”
“谁呀?”教授赶紧问道。
周堃朝着房门努了努嘴。
“你是说……小唐!”
周堃点了点头,“我忘了她最近回去了,所以……”
“可她不是考古队的人呀?”
“但是她也进过古墓,到现在为止谁也没说那个黑色的小人一定非得是考古队里的人呀,一切都只是咱们两个人的猜测而已,刚才您不是还一度怀疑是曾经和您一起进过古墓的那个人吗,他也不是咱们考古队的呀,所以不能完全排除是唐濛的可能性。”
教授点点头,“那明天你就找机会去问问她吧。”
周堃脸上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吞吞吐吐地说:“人家是一个女孩子,我……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教授马上会意,冲着周堃笑了笑,然后说:“我年龄大,脸皮厚,我去问吧。”
第十三章 第五个人的身份(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第二天,梁教授的门外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过了一会儿,见没人开门,周堃不得不提高嗓门叫道:“梁老,梁教授……”
又过了一会儿,教授睡眼惺忪地起身打开了房门,“哦,是你呀。”说完打了个哈欠转身又回到床上去了。
“您早上怎么没去现场呀?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现在几点了?”说完教授又打了个哈欠。
“都十点半了,您今天是怎么了,哈欠连天的,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没休息好呀?”
“恰恰相反,是睡得太好了。”梁老边说边穿衣服,“你也知道,最近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是很高,躺在床上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昨天小唐不是把安眠药给我买回来了嘛,本来说明书上面只让吃一粒,我担心药力不够,就多吃了一粒,结果不成想,给睡过了,呵呵。”
“您也真够胆大的,这药也敢胡吃呀,俗话说的好是药就有三分毒,下回可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梁老又笑了笑,点了点头,“噢,对了,早上现场没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事,今天早上您没来,我安排大家继续清理后墓室。”
“哦,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周堃想了一下,然后说:“基本没有,就是小梅发现后墓室门后的地面上同样也没有凹槽,这和第四道石门的情况一样。”
“那也就是说,第五道石门也没有采用自来石顶门的方式。”
“是这样的。不过从地面上的痕迹判断,原先第五道墓门也应该是被一块普通的条形顶门石顶住的,而且存在的时间还不算短。”
“也就是说第五道石门的种种特征和第四道石门是完全一样的。”
“可以这么说。”
“行,知道了。”刚一说完,梁老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还有个事,他们对壁画还有那个多出来的黑影有什么看法吗?”
“也没什特别的看法,毕竟很多的事情他们都不了解。至于黑影突然出现在壁画里的问题,昨天下午我就已经把我当时的想法给他们说过了。”
“好,知道了,嗯……,我考虑呢,最近大家都挺辛苦的,今天下午就不用去现场了,让大家伙在旅馆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呢,你去给大家通知一下,好吧?”
“行,噢,对了,不知道为什么,唐濛今天早上也没去现场。”
“可能是昨天晚上刚回来,一路上也挺累的,所以早上在旅馆房间里休息吧。”
周堃点了点头。
“一会儿我洗漱完了,就到她的房间去跟她谈关于胎记的事情。”
……
唐濛房间里。
梁教授坐在椅子上,唐濛坐在床沿上。
“小唐呀,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
“您说。”
虽然梁老曾经一度标榜自己脸皮厚,但是话真到了嘴边,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口难免显得有些吞吞吐吐,“嗯……,是这么个事情,你的后背上是不是……是不是有一块……有一块这个……这个暗红色的胎记?”
唐濛心下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因为这块胎记,所以自己从来都不穿露背装,那这老爷子又是从何得知的呢?他问这个问题又是什么目的呢?难道又是什么找儿找女的事情,可是自己明明有父母呀,而且也应该是亲生的呀。
她用防备的眼神看着教授,一时不置可否。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会有很多的疑问,放心,以后我自然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不过现在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块暗红色的胎记,一定要如实告诉我,相信我,这对你……对我都十分的重要。”
唐濛心说怎么听梁老这个话头还像是在找儿认女呀,不过梁教授这个人慈眉善目的应该不是坏人,说了估计也无妨。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
看到她的这个动作,梁老心里又喜又惊,喜的是终于知道那个黑色小人指的到底是谁了,而惊的则是这座大墓的主人真可谓是料事如神,竟能够将他们这五个人身上最细微的一些特点掐算出来。
“你的背上真的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梁教授还想再确认一下。
唐濛又点了点头,“不错。但您是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