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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九王爷第4部分阅读

    的疤痕已日渐淡去,相信再假以时日,站在远处应该已经看不出来。

    “三丫头。”

    她没有应声,迳自到井边汲水。

    卓飞扬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定至她身后,勾起她的一束长发轻语,“怪我夜里太孟浪了吗?”

    “咚”的一声,大半桶水从井边滑落,溅湿了柳丝雨的长裙下摆,而她的耳垂也在瞬间变得殷红。

    他哈哈大笑,得意的道:“看来我猜对了。”

    她弯腰拎起裙摆拧水,却冷不防被人从身后一把抱起。

    “王爷……”

    “衣服湿了就该换了它,不是吗?”

    “会有人进来的。”她的目光飘向院门口。即使这个小院很偏僻,但是并不表示大白天不会有人路过。

    “没有本王的命令,这里十丈之内都不会有人。”也就是说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我自己会去换,”她挣扎着,“但是现在我还得洗衣服。”

    “老实说,本王真是不高兴听你用这种清冷的音质跟我讲话呢。”

    “王爷……”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屋的门被关上,然后他一脸邪笑的朝自己走来。

    “你今天还没涂药膏。”他晃了晃手上的瓷瓶。

    她的嘴角抖了抖,尽最大的力量克制自己不骂人,“我自己涂就好。”

    “难得本王特意赶回来为你擦药,何必拒绝?”

    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还敢这么大言不惭。

    “王爷,”她试图跟他讲道理,“我今天必须洗完外面的一堆衣物。”

    “本王没说要帮你洗。”

    ……他够狠,够无耻!

    左闪右闪……最终她还是难逃被他压在身下的命运。

    “背叛本王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盯着她的目光很危险。

    “王爷——”她因他过度用力的按压而吃痛的蹙紧眉峰,“我不懂。”她背叛过他吗?她甚至没有那个胆子,否则哪里会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占有自己的身子。

    “不许用那种音质跟其他男人讲话。”他狂暴的扯裂她的衣物,急切的想用占有来证明她是自己的,不会再属于任何人。

    他的强行进入让她感到痛楚,为了减轻疼痛,她被迫让双腿打得更开,弓起身子接纳他的巨大。

    她下意识迎合的反应让卓飞扬心中狂喜,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深入……极致欢愉的狂潮漫天席卷而来,让他们一同攀上极乐的巅峰。

    这一次她终于逸出承受不了的呜咽声,泛着水光的眸子带着迷乱与妩媚,无焦距的望着身上的人。

    这样甜美的声音,这样媚人的眼神,这样蛊惑人心的无助,让他无端的失控。

    “我受不了了……”他犹如受困的野兽,发出压抑的嘶吼,捧起她的脸疯狂的蹂躏着她的唇。

    眷恋着她的味道,享受着她的滋味,不顾她单薄孱弱的身子与她抵死缠绵,他要把她深深的嵌进自己灵魂深处。

    年迈的太医在数次偷瞄床畔的人之后,小心翼翼的开口,“王爷。”

    “有话直言。”他剑眉微蹙的看着玉枕上那一张略显疲惫与倦怠的小脸。

    太医再次做好心理建设,“这位姑娘重伤之后,身子原就脆弱,实不宜房事过剧,这次她便是体力透支导致深度昏迷,一定要静心调养才行。”

    “多久?”

    “一个月——”后半句话太医吞进腹内。

    “多久?”他眼神不善的扬眉。

    “最少半个月——”声音再次中断于某人过于阴毒的目光下。

    “多久?”

    “下官帮她开几帖滋补圣药,调养个七八天应可无碍。”太医怜悯的目光移向床上昏睡的女子。

    “那就开吧。”

    当太医即将写好药方时,卓飞扬忍不住低声问:“这药对她身子无害吧?”

    太医诧异的瞄了他一眼,急忙低下头去,“无害,但是房事还是不宜过于激烈……”身为医者,他还是要给予最忠实的建议。

    “滚”

    老太医马上拿起药箱逃出九王爷的寝室。

    伸手抚上自己微微发烫的面颊,卓飞扬带了几丝懊悔的看向内室。是他太不知节制了……

    掀帘走进内室,坐在床畔,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悠然一声叹、

    “都要怪你,本王从来不知道意乱情迷、杏目半开半阖的你竟然有当祸水的潜力,让我一朝失控,才酿成今日的窘境。”即使不看表情他也知道那老家伙必定对他不知节制的x欲有所不满,毕竟从小他就一直告诫他们床第之欢适度为好,太贪会亏空身子。

    “但天知道,”他抓着她的手贴在颊边,“你是我成丨人后的第一个女人。”

    卓飞扬伸手打开床头的一个暗格,取出里面的一叠绢纱,上面彩绘着交欢姿势的图案,翻了几张,他的目光被其中的一张吸引住,专心的研究起来。

    “皇家的秘制春宫图真让我受益良多。”这是他的体悟心得,然后瞄瞄床上沉沉昏睡的人,唇抿了又抿,终于还是扔掉绢纱钻进了锦被。

    “反正太医开可了补药,了不起多喝几副好了。”一边褪下她身上的衣物,他一边进行着状似心理建设的呢喃。

    清雅阁。

    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卓飞扬的侧脸,云清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说:“宫里两个贵人争宠互掐两败俱伤。”

    “哼。”他冷着脸端起旁边的玉润香喝了一口。

    “镇国将军跟礼部侍郎在朝堂上互相攻击未果。”

    他放下茶,捏心往嘴里送。

    “六王与十王为争一名歌妓在宫里大打出手。”云清悄悄抹汗,继续小心谨慎的察言观色。

    “云清,”他睇了他一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再次吞吞口水,云清不免有些埋怨那群人的丧尽天良,明知道他是这种高度危险的人,还推他来送死。

    “你最近怎么这么空闲?”闲得到处扬风点火,搞得朝堂上下鸡犬不宁。

    重重的将茶碗掷到案几之上,卓飞扬带了几许愤愤不平的道:“扁太医那个老家伙把三丫头带回府里去养病了。”

    “扁太医?”云清掩口惊呼,连三代皇家御用太医都扯进来了?天,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浑?

    “哼!”这一声轻哼,简直像是从地狱传出来的追魂声。

    “三丫头怎么了?”

    “偶染风寒。”

    “那也不用抬回扁府去治啊。”

    某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脑中响起扁太医那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王爷的健康,老夫决定带她回府慢慢治疗。”那个老家伙明明就是讽刺他贪欢无餍,害她风寒入体。

    云清眨眼再眨眼。他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可能看到他脸上出现尴尬的神色?

    “王爷……”

    “什么事?”

    哇!好可怕的脸色,云清向软杨内侧缩了缩,“扁太医说过要多久才能治好吗?”

    “三个月。”

    啊……那岂不表示朝堂上下还有两个月水深火热的日子要熬?云清一脸的灰败。那个以固执闻名的扁太医,加上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翻脸无情的九王爷,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或许不需要那么久的,我们要不要上扁府去看看?”为了自己及许多人的福祉,云清决定把良心暂时扔到一边去。

    “他不在府里。”

    “啊……”云清再次怔住,不免在心头怨怼。扁老头你一大把年纪瞎跑什么?

    “他带着家眷到城外进香去了。”

    “那三丫头不是他的家眷,应该待在扁府才对。”

    卓飞扬瞟了他一眼,从齿缝里挤出答案,“他认了三丫头当义女。”

    扁老头,你会成为全朝公敌!

    “呃,听说清雅阁新来个唱曲的很不错,我们点来听听如何?”转移话题转移话题,现在绝对不能让他发怒,否则头一个倒楣的就是自己。

    “也好。”

    谢天谢地,云清偷偷抹了一把汗,重新挂上浪荡的笑容,斜倚在软榻上,轻轻扯动窗畔的绳铃,召唤小二前来。

    “两位爷,有什么吩咐?”

    “叫唱曲的进来伺候。”

    “好咧,马上。”

    那唱曲的女子一进门,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便扑鼻而来,让屋内的两个男人忍不住对视一眼。

    这女子一定不懂化妆之道,这般浓烈的香气非但不能恰人心怀,甚至会引人恶心反胃。

    “两位爷,听什么?”

    “拣你拿手的唱。”云清随手抛下一块碎银打赏。

    “谢谢爷。”

    心不在焉的听着那女子抚琴低唱,卓飞扬的思绪又转回柳丝雨的身上,然后他蓦然发现,原来她的身上从来没有这股脂粉香。

    他们初识时她刚从狱中出来,一身狼狈,其后她在王府为仆,自然也不会有空暇去涂脂抹粉,所以她的身上自始至终都是清爽的,难怪现在他闻到其他女人身上的香粉味儿便忍不住掩鼻。

    “云清,我先走一步。”

    “咦,王爷,不听了?”

    “我讨厌这股脂粉味。”

    云清空望着他离去后兀自晃动的珠帘,慢慢阖上下巴。九王爷真是没有一点儿男人的风度,这样当面批评人家姑娘家,瞧他即使再难闻,不还是一脸的微笑吗?

    第六章

    他站在这里干什么?

    抬头看看头顶上的招牌——“云色坊”,京城顶级胭脂水粉的出处,据说连宫里的香粉都是由这里提供。

    犹豫片刻之后,他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面对着琳琅满目的各色脂粉,卓飞扬突然有些头晕。他开始佩服那些女人了,能在这么一大堆东西中挑出自己喜爱的,意志力一定惊人。

    “公子,要选什么样的香粉发油?本店有全京城最好的。”

    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卓飞扬咳了一声,看着老板身后那一排排的东西,勉强开口,“我要味道清淡如茶的胭脂,发油也要同样的。”

    “茶花,茉莉花,桂花……”

    “我只要最清淡的。”他打断老板的喋喋不休。

    “那就茉莉好了。”

    俐落的付了银子,卓飞扬几乎是飞似的闪出了“云色坊”,并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走进这种地方。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把手里的东西扔到路旁的草丛时,就看到一行人远远走了过来,一双眼马上眯了起来。

    那是扁府的老管家,一头雪白的银丝是他的大招牌,而且他最近混得最熟的就是这个老家伙了,因为他成天挡他九王爷的驾,更可恼的是他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因为他现在的小姐叫柳丝雨。

    “老爷,是九王爷。”

    “住轿。”

    轿帘掀开,一个面目和蔼的老人钻出轿子,走到他面前施礼,“王爷。”

    “扁太医好大的雅兴。”

    “是小女想到城外散散心。”

    “小姐呢?”

    “王爷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

    卓飞扬如刀的目光射向面前的老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话挑明就无趣了。”他不介意当众宣布一下某人已是他女人的事实。

    “在后面,”扁太医深谙老虎屁股摸一下可以,摸太久会被咬的道理,凡事都该适可而止。

    找到柳丝雨乘坐的轿子,卓飞扬毫不避讳的钻了进去,而旁边的轿夫连制止一下都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过份的举止。

    “继续上路吧。”他反客为主。

    “回府。”扁太医不以为忤,反正期望九王爷懂礼貌不如寄望天上掉礼物来得实际——至少后者只要楼上有人扔礼物就能实现。

    原本被轿子晃得昏昏睡去的人儿被一阵毛手毛脚给惊醒,迷蒙的眸子慢慢聚焦,眸色终于清明起来,“王爷?”

    “气色好很多,人也丰腴了不少。”他的手从上到下检查一遍。

    “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本王准备去拜望扁太医,就顺道同行了。”

    “哦。”

    “打算在扁府养老吗?”话锋一转,他的脸色匆地阴沉了起来:

    她看着他没说话。

    卓飞扬不由得有些恼怒,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才松口,“本王说过,背叛本王的代价你付不起。”

    她低垂着眼睫,还是不开口。

    “三丫头。”他危险的唤着她。

    “守在王爷身边做一世的下人,是这样吗?”她的心头划过深沉的悲凉。这就是上天给她的命?

    “本王让你做什么就是什么,由得你说了算?”

    “知道了。”

    “你见鬼的知道什么?”他用力抬起她的下巴,“本王只要你,你明白吗?”

    她与他四目相对,良久,别开了眼道:“如王爷所愿,我会留在王爷身边。”

    罢了,不管如何开的头,她的心已被这男子强索了去,霸着不肯归还,所以无论将来下场如何,终此一生是无法摆脱他了。

    哀凉幽怨的声音重重地敲进卓飞扬的心,让他莫名的烦躁起来。这女人该死的为什么用这种要死不活的语气讲话?

    皇上赐婚?将邻邦的公主赐给了九王爷?!

    “你答应了?”云清大叫,“真的答应了?”

    “皇兄不就是希望我答应吗?”卓飞扬好整以暇的继续呷茶。

    “可是,你为什么会答应呢?”他明明那么爱三丫头,爱到性格都扭曲了。

    由于扁老头至今没让三丫头回瑞王府,朝野上下依旧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让他对扁老头的怨念一天天加重,偏偏他还不能告诉别人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最近活得这么辛苦。

    “为什么不答应?”

    “因为……”吸了一口气,云清鼓起勇气直视过去,“你明明爱的是三丫头啊。”

    “有什么差别?”

    云清差一点就吼出来。有什么差别?当然有差别!如果他爱一个女人,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

    “卓飞扬——”他真的吼了出来,“你到底有没有心?”

    被他指名道姓的某人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茶,锐利的目光朝他射过来,偏偏脸上还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云清,难道你对三丫头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我是替她不值。”后退,再后退。

    “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当然要激动。”云清豁出去了,像柳丝雨那样性子坚忍,貌似孤傲却比谁都善良可亲的女子,不应该葬送在眼前这种恶质男人的手中。

    卓飞扬眼中的厉芒淡去,再次端起茶杯,慢吞吞的说道:“顺便捎句话给我皇兄,告诉他我打算红白喜事一起办,让大家准备两套衣服过来觐礼。”

    云清傻在当场。

    “齐侯爷怎么失声了?”

    “红白一起办?”云清像被针刺到了屁股,猛地跳了起来,从门口冲回来,“你打算做什么?”

    “娶了公主,然后以王妃的礼仪埋了她。”

    “活埋?”云清惊骇的瞠目。

    “我没那么残忍。”

    “……”

    “我会先把她杀死再埋。”

    魔鬼啊!

    “就这样转告皇兄好了。”最后他愉悦地放下茶杯,起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

    “去拜访一下扁太医。”那个死老头一定早得到了消息,也一定加油添醋的歪曲事实,顺带灌输给某人一些错误的理念,大概他是善良太久而让扁老头认为他可以任人欺侮了,他会帮他扭转印象的。

    “要不要我带一群人去踢馆?”为了报答扁老头害他最近日子过得提心吊胆,他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你还是先去向皇兄报信吧。”

    “也好。”改日再去踢馆。

    细碎的飞雪飞堕人间,为这苍茫的大地罩上一层薄薄的冬装。

    “小姐,下雪了,回屋里吧。”

    “无妨,这是今冬第一场雪,我看一会儿。”

    “那奴婢给小姐取件披风来。”

    “好。”

    柳丝雨走下石阶,漫步在雪中,仰首看着远方的天空,秀眉拢轻愁。

    文生,你究竟身在何方?她相信他没有死,但几次问那恶劣男子,他总是笑得很可恶的搪塞过去,让她无计可施。

    一双手自她身后替她拢上披风,她伸手拉过长长的带子系于身前。

    蓦地腰间一紧,身子已落入一具温暖怀抱,一个熟悉的戏谑声在耳畔响起,“想什么这么入神?要是被其他男子轻薄了去怎么办?”

    “王爷。”

    “身子好多了吗?”

    “嗯。”

    “看来扁老头确实用心帮你调养了。”

    “王爷……”这男人懂不懂尊老啊?

    “不提那让人烦心的老头子,”他转过她的身子,捏起她变得圆润的下巴,“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