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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外卖哥第13部分阅读

    愿意。”

    陈阳发现这个人是河南老乡。看来中国的每个角落都有河南人的存在。

    “那这是肯定的,”老板无比肯定地说,“你要是买的话,我给你开个票。以后只要是车坏了,拿着票把车推过来,我指定给修好,免费的。”

    “这不就得了?现在就怕那些黑的主儿,在学校里摆个摊,把上届学生的二手车刷上漆,回头就卖给下一届。车还容易坏,一修就几十块,真是赚大了。”

    “那是,我这可都是进的新货。随便怎么检查都行,哪个零件都不是二手的。”

    两人在旁边一唱一和,着实给陈阳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要是在以前肯定已经掏腰包了。不过陈阳心想不能再那么幼稚了,怎么也得内行一点儿。他煞有其事地把车身上每一个零件都瞅了个遍,还不住地点头。最后他试着骑一下,感觉还可以,终于满意地表示要买下它。那个中年男人笑道:

    “这学生一看就是个行家。”

    陈阳心里荡起了一阵得意。不过,砍价这一关就没那么容易了。从小到大,陈阳从未有过跟小商小贩砍价的经历。唯一的一次是高三时姐姐帮自己买t恤,从一百多元一口砍到五十多,让陈阳深为敬佩。在他看来,能够证明自己现在已经能够在这个社会上混下去的一个重要标志是自己会不会讨价还价。以前他感到砍价很没意思,现在却觉得它越发神奇了。

    “三百五十八,这么吧学生,给你三百五吧!”

    陈阳略略思索,谨慎地砍出第一刀。

    “三百吧!”

    老头心里顿时明朗,顾客的第一刀砍得准不准往往能暴露他们的底细:要么真的是内行,要么装作是内行。陈阳没能逃过老板的火眼金睛,现了原形。

    “那不行,你看看我这个车,三百你能在海湾买得到?”

    “我去南桥看过,三百这个价不算低的了。”陈阳振振有词,随口编出这么一句。买车前陈阳确实在淘宝上查过这类车的价钱,不过网上的价钱自然是偏低的。

    “那是南桥,在海湾你找不到这个价。”老头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这时,在旁边作壁上观的中年男子开始打圆场了。

    “南桥是便宜,那离得多远啊!你要是在那买了车,骑回来可有得骑了,坐车都得个把小时。在这买多近,车有个什么毛病修也方便,在南桥买你试试?我说老板,学生也不容易,优惠点赚个名声行不?”

    老板有些不乐意,但也把价钱稍微压低一点,并提出送一把二十块钱的锁头。陈阳抵抗几下后见大势已定,只好以三百三十的价钱成交。骑车回去的路上,他心想不管怎么说这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而且,骑着一辆光彩照人的新车招摇过市的感觉真的很爽。平日不舍得怎么花钱的他第一次自己买这么奢侈的东西。不过,由于用的是自己的工钱,反而有一种成就感。用自己的双手改变自己的生活,这种令人欣喜的感觉还是从未有过的。

    第三十七章:靓车给吊丝带来的……

    在大学校园里,始终都有贵族与平民之分,只不过如今把名称改成了“高富帅”与“吊丝”。就好比现在某些大学争着申请把名字由“学院”改成“大学”,换汤不换药,只图个名称上的痛快。几年前,在大学生中有电脑的就是贵族,没电脑的就是平民。如今在华理笔记本已基本达到人手一台的饱和程度,界定高富帅与吊丝的标准既不是笔记本、也不是女朋友,而是自行车。笔记本人人都有;女盆友只要想有总会有的;但靓车不是谁都能有的。只要你愿意走出宅了很久的寝室去校园看看,就会发现在人行道上陪妹纸散步的人到处都是,而骑着变速宝车扬长而去的肯定就是路人眼中的高富帅。

    话说陈阳把他的“蓝色闪电”骑回学校后,男生们着实惊了一把,一口一个“富二代”地叫着。陈阳本来是该归入“吊丝”群中,而且是属于最不起眼的那种。现在成为有车族后,俨然身价倍增,比当时党员带回nano5引起的舆论更热烈。毕竟对大多数吊丝来说,ipod有没有实在是无关紧要,而谁不想骑着车在偌大的校园里爽一把。一时间借车的人排成队。陈阳骑车上班后,老板夫妇均被靓车所折服。甚至中间陈阳骑电车从华理回来时竟然发现老板娘竟在小心翼翼地在他宝车上体验着变速的感觉,而老板也早已放下了锅站在一旁观摩。最高兴的莫过于党员了,因为从那之后每次上班他都能搭陈阳的便车而不用步行。这却苦了陈阳,因为载着一百多斤重的党员上坡时就跟拖着一头死掉的母猪那样吃力。作为回报,陈阳每次遇到减速带都要猛蹬一把,使得后座上的党员顿时被爆菊般痛苦。

    “雅蠛蝶!”

    回头说党员的新欢,就是那天晚上偶遇的与他连号的那位美女。那天晚上两人聊得很欢,彼此情投意合。但第二天白天再去见面时,才发现那女孩脸上大部已被痘痘攻陷,仅存的部分也岌岌可危。可见昨晚夜色朦胧,给女孩打了掩护。党员顿时热情减半,暗暗责怪自己昨晚没仔细观察女孩容貌,草草结束这次约会后赶紧把她打入朋友名单。同时,另一位因此次“事变”险些被打入冷宫的女孩爽爽(人名)再次留在可进一步发展的名单。不过,这让陈阳和其他的吊丝们大失所望。本来这场极具“梦幻”色彩的“一夜情”引起了其他人的极大关注。特别是陈阳,他意识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好机会,所以更加认真地观摩,甚至还翻看了他俩所有的短信,妄图学习他是怎么勾搭上妹纸的。

    “草,你们知道吗,她是当初十一排的,就是军训时在咱们旁边的那个。”

    “这谁能记得起啊,那么多女生!”

    “就是那个,呃,”王震亚努力地搜罗脑海中残存的一丝记忆,但这些记忆远不及能把一个人勾勒出来,“就那个眼睛特别大的,特别,就大眼睛的那个。”

    周斌张大着嘴巴看着党员艰难地描述,到最后也没能找到一点印象,可见他存留的记忆不不比党员多。但大家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了切尔西的赛事上,不再对她感兴趣了。一个女孩若是没有了美貌,在男生心中和口中的地位还不如一支由同性组成的球队。陈阳默默地呆在一旁当观众,但已经被唤起了那位十一排大眼睛女孩的记忆。他依然记得她曾给大家演唱了许嵩的《素颜》,那一次的情景让他记忆犹新。唐璠就是与她对唱素颜的那个人,竟也没能想起她。他不由得暗自替她感到不满,有些难过,便悄悄离开了人群。

    钱钟书说过婚姻就是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而外面的人却挤破了头想进去。倘若钱老先生活到现在,肯定会把那句话改为“有车族的世界就是一座围城,有车的人想出来,而没车的人却挤破了头想进去”。对陈阳来说,有车族的日子确实没有想象得那般好过。买车才短短三天,后轮的车胎就被挤压变形了。陈阳无奈,只好在课间把车子推往篮球场旁边的“东东车行”。走在路上,陈阳感到似乎每一个路人都在盯着他看。对一个刚刚入围的有车族而言,大庭广众之下骑着宝车呼啸而过跟推着车走向修车铺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特别是推的还是一辆新车,刚让陈阳羞愧难当。

    “东东车行”其实就是一个靠着篮球场搭建的一个小棚子。这个小棚子里面的空间很是狭小,刚好能容得下那张堆满各种工具的小桌子,就连修车的师傅也只能蹲在“工作室”门外干活。这种极度简约的设计估计是用来将企图在此避雨的学生们拒之门外。修车的师傅跟老板一样,是地地道道的河南老乡。他四十上下,已浮现皱纹的脸颊跟身上的脏衣服一样泛黄。他跟他父亲就住在二十号楼一楼储藏室旁边的小间里,父子俩一个为学生修车,一个为住在楼上的学生搬运桶装水,也算是生意兴隆。在学校周围,特别是黑街,随处可见这些来自内地到上海挣钱养家的农村父母。他们扎根在这座海边的大学城,开饭店,撑店铺,张地摊,在校园里来去匆匆。尽管与衣着光线前卫的学生们相比,他们被看作是大学校园里大煞风景的一抹色彩;但对陈阳来说,他们身上有久违亲人的身影。这让陈阳对他们辛苦劳动的尊敬多少抵消了由于水费昂贵产生的怨恨。

    当陈阳把车推到“工作室”门前时,师傅正在查看停靠在车棚旁边的那一排待修自行车。靠着球场的另一排自行车被盖上了雨布,以防被雨水和太阳侵蚀。可见就算是自行车也有等级之分,享受着“高富帅”待遇的那排自行车被一条长长的铁链锁在一起,想必就是老板所说的待售二手车。师傅来到跟前,略过陈阳直接对自行车打量一番,才问道:

    “这车刚买的吧,在哪买的?”

    陈阳不明白修个车干嘛还用问那么多,如实说道:

    “在海湾买的。”

    “多少钱?”

    “三百五。”

    师傅抬起头,冷冷地咬了陈阳一眼,一边蹲下检查受损的车胎,一边略带责怪的语气闷声道:

    “三百五,三百多干嘛还去海湾买?像这种没牌的车我见得多了去了,你看着怪新,动不动就坏。这才是开始,以后有的是你修的。买车你不找我,我这都是些名牌的,像凤凰的、永久的,都是上届学生没骑两下就留在这了。你说是咱老乡,你不是那个,在给本帮帮忙的那个吗?你们老板都找过我,我说行,给个一百多点我就给找辆好点的。你说你干嘛要跑到那边去买?”

    陈阳羞得面红耳赤,就跟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似的。听完他的话,陈阳万分地悔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要买个名牌的车呢?还花了那么多冤枉钱。陈阳还在叛逆期时,见周围的人都崇尚耐克、阿迪等名牌,内心就开始对它们起了偏见。认为名牌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赚的是名气钱、广告费;而没牌的山寨货则物美价廉。但并不是所有的山寨货都像功能强大的山寨手机那般可靠。陈阳花钱买了个教训,内心迅速向名牌靠拢,认为还是那些“叫得出名字的东西”比较靠谱。他内心完成了如此重大的思想改革之后,师傅手中简单的修车工作尚未开始。可见大脑跟双手的工作效率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陈阳晓得师傅已经对自己心怀不满了,只好指望修车师傅看待老乡跟长辈的份上大度一点,便低声弱弱的问能不能修好。岂料师傅的胸怀远没有陈阳想象的那么宽大,冷冷地回道:

    “不知道,我尽量试着把胎拿捏好。要是捏不好就得换个胎,准备好四十块钱吧!”

    “哦,”陈阳很是失望,但也很无奈,只得恭维道:“那就麻烦您了。”

    “嗯,”师傅依旧不看他一眼,“记得晚上六点前来取车。”

    下午去上班时,党员惊异地问怎么没骑车。陈阳没好气地责怪道:

    “胎坏了,在修呢,你个死猪!”

    “草,”震亚一脸冤枉,“我最多也就一百二十斤,绝对没过一百三,还没你重呢!你这什么烂车啊,什么牌子的?”

    陈阳一愣,实在不想倒出实情。但党员转眼之间就明白了,指着陈阳的鼻子笑骂道:

    “我差点忘了,你车连牌子都没有。你妈的,就为了贪便宜,质量不好还怪爹。快说多少钱买来的?”

    “呃,一百多,快二百。”

    “草,我说呢!妈逼的,一百多买了个变速,还不是二手的,你坑爹呢!坏了活该,草泥马!”

    陈阳暗自叫苦,花了冤枉钱却买了坑爹货,还背了个蛋疼的黑锅,这“富二代”当得真是冤枉。

    请假提前下班后,陈阳来到“东东车行”,师傅还守在那里。一见到陈阳,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的胎坏了,而且还破了。你看你要愿意换就换,四十块钱。”

    陈阳心里微微一痛,爱恋地抚摸着自己那悲苦的宝车,似乎是在看望重病缠身的病人。忽然,他注意到瘪瘪的车胎,想起了中午走的时候车胎的气还是满的。他赶紧蹲下查看,却在车胎底部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缝,一处小小的伤口。

    “不对啊,中午送来的时候车胎只是歪了,还没破呢!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面对陈阳的质疑,师傅从容不迫地冷眼逼迫:

    “它就是破的,跟你说你走之后它就泄了。你肯定是带人了,跟你说你这车再带人,什么胎也不行。你看是换还是不换,反正补是补不好了。”

    师傅轻易就捏断了陈阳的攻势,而且转入反攻,想必是这种情况经历地太多了,应对起来才这般从容。陈阳完全被他胁迫住了,知道华理就只有他一家修车的,要是得罪了他下次修车估计就得推到应技大或者上师大那边了。他深信是师傅在他走后故意扎破了车胎,看来真不该放心得把车留在那里。这么一想,校园里谣传的修车师傅就是那猖狂的盗车大盗或盗车零件大盗并不无道理的。但垄断的强权无可抵抗,他只能默默吞下这口苦果,寄希望于下次当心点儿了。最终,陈阳花了四十块钱买车胎,又付了两块钱手工费,才把心爱的车子骑回寝室。回到楼下停车道,他便赶紧把车藏在不起眼的地方锁好,才忧心忡忡地上了楼。这一天积攒下来的坏心情完全抵消了成为“有车族”的喜悦。古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曰:吊丝买车,焉知非祸乎?

    第三十八章:都是不及格惹的祸

    期中考试的成绩一经公布,立刻就在群里引起了热烈讨论。话题当然是谁挂了谁没挂。陈阳不幸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因为他以高数56分的成绩荣登全班挂科金榜。周斌跟隔壁寝室的党员、谭俊和眼镜侠都是六十多分,险些挂掉。不过在大学校园里,59分与60分就是天壤之别。一个意味着下半学期都会被人戴上“挂逼”的高帽子,要是期末59分就意味着你的学分就没了,甚至还要重修;另一个则表示已经达到了学业上的最高理想,至少现在可以好好玩一把了,其实60分就够了,考那么多干嘛?

    “毕竟期中成绩只占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只要期末考得好不就行了,”经此大败,陈阳痛定思痛,决定拿出自己高中学习的干劲,下半学期一定要把高数落下的全部赶回来。

    不过,这种对自己许下的诺言没一点靠谱的可能。只要有点空,就想一股脑窝在寝室里;只要是在寝室里,就会忍不住把电脑打开;只要是把电脑打开,就宁愿把时间耗在刷qq、人人上也不愿百~万\小!说。陈阳的“好好学习”没能坚持几天就回归到了期中考试之前的状态。不过,成绩出来几天后,大家突然接到增哥消息:班导要来奉贤开一次班会,总结期中考试并备战期末考试。

    两天后,增哥在c教找到一间空教室把大家召集起来。这是过程113班的第二次班会,

    果然,班会上班导提到了挂科的事情。好在班里只有三四个同学不及格,不影响大局。然而,班导由于炒股票练就了未卜先知的本领,似乎看到了日后班级成绩可能要崩盘的苗头,开始谆谆劝诫学生们要重视学习,不要追悔莫及。

    “咱们学校明确规定,挂科超过二十四个学分就要被退学。这不是闹着玩的。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往届的,哪一届都有。把家长叫来,哭着给求情,我也很惋惜,但没办法。你不要小看这个,咱们高数一科就十一个学分了,下学期还要开大物。”

    她突然停顿一下,似乎想给大家留出时间来计算挂几科就会被退学。估计大家都算得差不多的时候,她继续讲道:

    “现在校园生活很丰富,活动很多,许多同学都参加了社团什么的。虽说学习不是我们的全部,但也是我们最重要的一部分。你想,以后你就业,人家肯定会看你成绩的啊!要是你连学习都搞不好,人家怎么放心把工作交给你呢?而且以后我们会有很多的机会,比如‘卓越工程师计划’等,都是跟成绩挂钩的。许多同学想考研,我们学校保研也是与成绩挂钩的。你成绩不好,会直接导致你失去很多机会。”

    年轻的班导苦口婆心地在前面滔滔不绝,显然少年老成,早已达到“手中无稿、心中有稿”的境界。大家刚开始心里还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