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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宰天地第50部分阅读

    他也在打量着虚夜,同时还不忘向虚夜颔首施礼,让人对于这种正式的礼节出现在他身上,实在很是匪夷所思。

    另有一个人披着黑乎乎的衣袍,看不清面目,他坐在铜锤座下的左侧梯步上,露在外面的苍白双手端着一本书,虚夜在走进来前,分明听见有人在说着什么,但是,当他一步跨进厅中时,现场就陷入了宁静。

    剩下的一人是个长发女子,她烟视媚行的从刀椅后面绕了出来,没大没小的挑弄着铜锤的山羊胡子,看身份疑似是铜锤的女人,化着并不适宜她那张明艳脸蛋的浓妆,穿着花哨的,领口开得很低,两坨鼓胀的半球各有一半呈现在外人的视线里。

    刚刚经历了鱼水之欢的虚夜不由自主的朝她那里多瞧了两眼,而感应到虚夜的视线,女人咯咯一笑,把目光投向虚夜,继而一努嘴,竟是抛了给飞吻给他。

    虚夜顿时尴尬得无以复加。

    第六十章 雪域血欲

    这一天,虚夜认识了铜锤手下的三员大将。

    那个猥琐的矮子名叫路彬,人称“通灵先生”,他擅使各种暗属性的术法,更是在召唤术方面造诣颇深,不过,他的职业却是一名小偷,或许很为人不齿,但是,对于外人的评价,他根本不放在心里。至于偷盗什么,铜锤没有明言,虚夜也不便相问。

    而那个不言不语,一直都在埋头百~万\小!说的黑袍男人,据说曾经是鼎天神庙内的祭祀,不过铜锤对他的介绍只言片语,虚夜只知道别人都称呼他“覆大师”。

    至于那名女子,她自称是大犯罪公会的大众情人,对于这个名头如何理解,这个就不是虚夜所能揣度的了。在她貌美如花之余,她还有着一口非常好听的嗓音,带点清甜的韵味,加上她“大众情人”的身份,稍加想象一下床帏房事,绝对堪称一代绝色尤物,不过,虚夜对她那种冷得带有清韵的声音有点敬谢不敏,因为他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心底泛寒。而铜锤插嘴说了一句,不成想这个女人还是五百年前显赫一时的南宫世家的后裔,名字叫南宫熏。末了,铜锤意外的向虚夜直言解释,南宫熏不是他的女人。

    这种说辞有点欲盖弥彰,不过,在那一瞬间,虚夜还是相信了这位老大。对于在场四人之前是否在密谋着什么,自从踏入二楼之后,出于另一种心态的自保,虚夜就没有发散灵觉,故而无法猜测什么。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他这种大胆而低调的行为,才顺利通过了铜锤组织的第一次测试,继而在三位组织上层人员的信息方面小有斩获,基于此,铜锤对他的印象也加分不少。至于安沫彤的举荐。无疑是为虚夜打通了诸多繁琐的关节而已。

    自始至终都在注意虚夜的铜锤,临到最后,才消除最基本的戒心,向虚夜直接问了进入铜锤的目的,虚夜记起炙吒灭的嘱咐,很是坦诚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得知虚夜的目的居然是为了走后门之后,铜锤那大嗓门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偏厅,然后,他表示会酌情安排,却没有给虚夜一个爽快的答案。

    这令虚夜有些纳闷。毕竟,铜锤给他的印象除了是个嗜血狂魔,做事绝对称得上雷厉风行,可是这样一件小事,他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这就值得推敲一番了。然而,还不等他静思其中的奥妙,铜锤居然吩咐南宫熏陪他一起下了楼。

    透过偏厅的暗窗,铜锤看见虚夜和南宫熏步入主街道。渐行渐远,这才收回目光,然后陷入思考。

    路彬没有出言打扰,可是很显然。他还有话要说。

    覆大师依旧默默无言的翻阅着那部陈旧的典籍,对于刚才那点分量不足的风波诡谲,他就像一个置身世外的隐者,根本不表露一丝情绪和态度。

    等了半晌。路彬见铜锤还在思考,便开口问道:“覆大师,你不觉得这个叫虚夜的小哥很不错吗?但是。为什么老大不直接应允他呢?”

    覆大师头也不抬,冷言冷语道:“这不关我的事。”

    路彬自讨没趣,却没有闭嘴,“莫非老大对他还不放心?我觉得他能坦诚自己入会的直接目的,不见得还有多少疑点啊?”

    闻声,铜锤咧嘴一笑,道:“对于他说的走后门,我也不认为他是胡乱编造的一个借口,不过,他的身份还有些问题。”

    “哦?”路彬的小眼睛眨了眨,道:“愿闻其详。”

    “前段时间,我听人说,银枪下面那个卫家,正在四处抓人。”话音一顿,铜锤看见路彬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才道:“而虚夜,貌似就是其中一人。”

    “那我们这样用他,会不会在他进入暗榜前一百名后,引起银枪的不满呢?”

    铜锤大气的摆了摆手,道:“这个倒不用在意,卫家虽是银枪的财源支柱,但只是其一,他的能量未必大到惊动银枪的决策层,再说,暗榜争夺赛如果因为这样一个理由,把一名选手排除在外,那可是堕了暗榜的脸面,那银枪不仅打了自己的脸,也搧了金刀一巴掌。”

    “那你为什么不给个准信?”路彬摊开双手,耸肩道:“那小子果真不错啊,我暗中察看了他的修为,虽然还没有达到玄灵之体,但是那灵觉,啧啧……”

    “过早承认了虚夜是我们的人,那样反而会引起银枪的重视。”铜锤狡猾的一笑,道:“如果我们在海选赛才应允虚夜,那么,就可以避免这点无关紧要的矛盾。更重要的是……”

    路彬探长了脖子,侧耳倾听。

    “安沫彤是什么人,你我不是不知道。”铜锤想了想,仍是摸不清头绪,皱着眉道:“那娘们儿虽然跟我们大犯罪的兄弟乃至一些酒肉汉子、赌徒盗贼都混得到一块儿去,可是,你看见过她对哪个男人真的敞开过心扉,或者说真心亲近过?”

    “那个姓离的,不就是一个吗?”路彬立即反驳。

    铜锤翻了个白眼,道:“那是她表哥!”

    “那你认为,虚夜能够跟安沫彤有什么关系?”

    铜锤摇了摇头,道:“我若是知道,还用得着一直不敢拍板吗?万一安沫彤利用他,把他安插在我们这里呢?”

    “不应该吧。”路彬觉得铜锤这个猜测有点牵强,继续反驳道:“那娘们儿行事可是从来不来阴的,再说,他们组织的势力范围,不更多是在东陆,尤其是在天玄王朝吗?”

    铜锤道:“你有所不知,我听说,这些年,他们和西番那边也有来往。”

    “真的假的?”路彬一脸不信,随即一扬手,道:“算了,这个话题根本扯不清。”

    铜锤也是同意的点了点头。

    路彬把头转向覆大师,道:“诶,大师,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这些日子合计的那个计划,真的可行吗?”

    忽然,覆大师抬起头来,隐藏于兜帽里的双眼透射出灭绝万物的杀气,竟是比起铜锤那不加掩饰的杀气都不遑多让,“当然可行!不行的话……”偏厅里面,响起了他磨牙的声音,然后,他急促做着呼吸调整,最后道:“是有一定风险,但是,这是铜锤出头的机会,不容错过!”

    “那你对时间的把握真的那么准吗?”对于覆大师表现出来的异样,路彬并不在意,而是蹙着眉直视着他,道:“还有,你确定谋划这个计策,自己没带一点私心?”

    这时,铜锤也调转了目光,望向覆大师。

    “我有私心又如何?”可是,覆大师的反问将路彬逼入了尴尬,“对于这个稍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动心?”

    路彬呐呐无语,铜锤接过话茬道:“这个话题,也没必要再谈了。我纵横北陆几十年,终于逮到这样一个机会,无论是否顺利,因此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必须尝试,不然,我必定抱憾终身!”

    路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覆大师躬身一拜,赔了个礼。

    覆大师哼了一声,转动着左手的戒指,冷声道:“现在,我们就等着月圆之夜吧。”

    月圆之夜,即为中秋。而对于这个传统的节日,北陆有着自己的风俗和习惯。最重要的是,这一天的夜晚,逍遥联盟九大组织的大小头目将齐聚金刀组织驻守的圣城,携手狂欢,到了凌晨时分,鼎天神庙的相关人员将会主持一场“雪域血欲”的选拔赛,而这一盛事,将依照北陆最彪悍的法则,用拳头从九大组织中决出七名超级强者,然后,在一众亲信人员的陪同下,这七人将参加神庙的一项仪式洗礼,以期获得突破北陆自古无主宰之人的壁障。

    或许这样的说法很玄乎,毕竟主宰之人的出现契合了天时地利,不单单是人的修为绝顶就能企及的境界,如若通过仪式可以获此力量,那么,鼎天神庙的门槛恐怕早就被人挤破了,不过,不论这种传说是否谬误,但凡参加那项洗礼的人,在逍遥联盟无一不是站在巅峰的人,譬如龙屠将军、独孤若拙,他们都是当年被甄选出来的超级强者。

    这项盛事并不是每年都有,每七年一届也保持了它的神秘性,如今又一个七年过去了,“雪域血欲”又将来临。相对于过往的日子,北陆这七年又涌现了不少青年俊彦,而老一辈中曾经落选超级强者的修灵高手,也将在自家组织的安排下继续抢夺这个名位。

    因为,能否入选不仅彰显了个人实力的出众与否,还可以给背后的组织正名,所以,每当这项盛事莅临之际,逍遥联盟的九大都不会藏着掖着,他们会积极推出最有潜力和实力超绝的人物参赛,人数未必很多,但是,每一个竞夺洗礼名额的人,绝非庸者。

    至于鼎天神庙所谓的洗礼,究竟是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不为人知。而那些经受洗礼的人,对于这个仪式却是统一的秉承了闭口不谈的宗旨,所以,时至今日,雪域血欲除了那个突破壁障的美其名曰,非当事人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九大组织对此依旧络绎不绝,每届参赛的人,实力也是越来越强。而这一届的雪域血欲,在铜锤密谋的阴影笼罩下,能否盛况如前,就实在是难以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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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困兽角斗场(上)

    很难想象南宫熏这样一位武林世家出身的女子会抛头露面,经营生意,而她营生的场所还在勾栏院里。当然了,她并非栏中争奇斗艳的花姑娘,而是当家老鸨。不过也有一些早年的传闻,说是当年熏姑娘坐镇那会儿,艳命响亮得传遍了整个北陆,就连龙屠将军都曾微服私访,成了她的入幕嘉宾,那当家花魁的名头可是毫无争议的凌驾在一众花姑娘之上,好些年都没有旁落。至于这些传闻是以讹传讹,还是把南宫熏的过去妖冶化,那就无从考证了。

    从当家花魁到当家老鸨,很难想象五百年前威风八面的南宫家族对于这个后裔会是怎么个想法,而南宫熏本人又算经历了不少风雨,不过,按照她现如今的说辞,既然当了表子,就没必要立牌坊,以前家世如何纵横捭阖,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卿君府,这便是她向虚夜行使地主之谊的院名了。卿君府以前名叫亲君府,这名儿起得着实大气直接了点,不过,诚如南宫熏所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这家勾栏换她经手后,名字一更改也就显得式微了,可是,此间的生意照样兴隆。

    而这一次,南宫熏请虚夜来此,在外人眼里或许又成了一个不错的新闻素材,不过,虚夜受邀来此也不会是为了会会什么伶人清倌、熟妇淑女。

    进了卿君府大门,南宫熏四下招呼了一下,便施施然领着虚夜,径自入了后院,上了二楼,进了她留给自己独个儿用的小厢房。

    关上房门,虚夜没有看见她的丫鬟奴仆,倒是看见她自己麻利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为自己沏好了香茗。然后,她就飘然转入里屋去了,只留下满屋叮铃的珠帘碎响。

    一盏茶刚刚完,珠帘声再次响动,南宫熏步出,风华绝代。

    洗去了浓妆,素颜相向依旧掩不住那抹明艳,让人根本无法看出她的年龄,乌黑秀发随意盘起,玉簪斜穿。一袭青纱霓裳,于纤细柳腰处系了一根黄丝带,指甲上涂着亮丽的凤仙花汁,却全无媚俗之态,反而予人一种冷艳雅逸的气质。

    霎时间,虚夜的眼中充满了她的迷人倩影。

    南宫熏莞尔一笑,很是满意自己收拾一番的效果。

    终于,虚夜收回了目光,再不点到即止。那就会被人视作登徒子了。当然,在这个地界,男人不做登徒子,那也得化身人狼。而这才叫做符合当地的风俗民情。

    似乎得到了心目中想要的结果,南宫熏又欢天喜地,犹如一个小姑娘般蹦进了里屋,再次出现在虚夜面前时。她赫然又换上了一身黑色风格的戎装,长发扎成马尾,显得神气又干练。

    见状。虚夜有点懵了,暗自你带我来此,不会就是为了玩制服诱惑吧,不禁急忙打眼色向她询问。

    南宫熏发出一声咯咯娇笑,随即脸色一正,道:“我带你去个地方。”不等虚夜发问,补充道:“那里才是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虚夜本来想问为何来这里,见她已经亲昵的拉住了自己的手,就果断将疑问埋在了心头。

    走出房门,南宫熏见虚夜行态忸怩,忍住笑白了他一眼,低语威胁道:“人家堂堂姑娘家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如果你不服从我,我就喊非礼!”然后就在虚夜愕然的眼神中,笑嘻嘻的把她拉了过来,不由分说的贴着自己的身子向前走去。

    这一次,哪怕虚夜想要自然点,都难以达到预期了。

    而偷眼瞧见这一幕的花姑娘或者栏中人物,都在窃笑不已。这不,虚夜啥都没做,就坐实了南宫熏入幕宾客的印象。

    二人好不容易才下了楼,却没有往大堂走,而是绕过后院正中那棵肥嫩芭蕉,在渐近枯萎的繁花簇拥中,钻入一条清幽小径。如此在花草的世界中行了半柱香功夫,二人来到一处方圆约莫二十米的大花池旁。

    由于花池是新近砌筑而成的,种植土还没有转移进来,因此,这里除了显得空旷,还给人一种北陆秋季特有的瑟瑟荒凉之意。

    南宫熏看了虚夜一眼,见到他一副并不着急,就等她来揭晓谜底的样子,不由的有点来气,跺了跺脚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虚夜很光棍的耸了耸肩,反诘道:“你总不会无缘无故带我到这里来吧?”

    “那你可以猜一下呀!”

    “哦。”虚夜的恍然表情很欠揍,不过还是做了猜测,“是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已经到了,而且嘛,”他向四周梭巡一番后,空无一物,才道:“不会是在地下吧?”

    南宫熏娇媚的白了他一眼,笑道:“算你聪明!”

    虚夜挑了挑眉,暗自琢磨她接连表露的两个小动作,这些动作照理说出现在小女孩身上并不出奇,如果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来做,多少会有点矫揉做作的嫌疑,可是,她明明比自己还要年长好几岁,这些小动作出现在她身上却没有一点的不协调。

    这又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女人啊!

    虚夜心中微叹,但见南宫熏已经踱步到花池东北方向的位置,在那不深的池壁上敲了几下,接着又按了几下,又到西南方面的对称位置同样动作了一番,下一刻,机括启动,花池的地面微微一震,中央一个巨大花瓣形的平台就开始晃动起来。

    南宫熏飞快跑回来,拉着虚夜就跳到了那个花瓣平台上,然后,地面又是一震,平台极速下降,在极度失重的状态下,南宫熏偎在虚夜的臂弯里,爆发出小女孩般欢快的笑声……

    天光快速的变得稀薄,升降平台下落的速度非常快,不消片刻,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平台的支座已经触及基底,由此带来一阵强烈的震动,愣是抖得虚夜心旌一颤,差点把他们二人甩出平台。

    南宫熏犹在傻乎乎的笑,看那样子,非但没有对这个升降平台的设计缺陷不感冒,反而因为过度的震荡而感到刺激。

    对于她的举动,虚夜没空予以理会,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锁定在这片地下的场景上,而他的神情,从最初的震惊,已经在向骇然过渡。

    “怎么样,这里很不错吧?”南宫熏率先走下升降平台,回过头看着呆头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