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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宰天地第20部分阅读

现他已受了伤,也不会让他孤身犯险了!”

    安长老突然道:“我记得十六代是在村子里故世的吧?”

    “但是,但……”火影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居然说不下去了。

    炎之圣者叹了口气,道:“贵村村长是为了保护我那些个不成器的手下,在敌人的联合攻击下腹背受敌,因而落下多处伤痕,想必便在那时积下了隐疾。”

    “不过,”火影做了个深呼吸,道:“我们终究是成功让尸鬼酒馆的复仇大计胎死腹中,并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这些年来他们销声匿迹,我们和丹青阁多次派出隐秘部队,都未发觉他们的踪迹,想来他们还未恢复元气,故此无力东进。”

    炎之圣者从不介意泼人冷水,不以为意的说着风凉话,“也不排除他们暗中秘密组结势力,以备一举拿下中原的可能性啊。”

    “哼!”安长老拍案而起,高声道:“若是他们再敢来犯,我火羽安必教他们有来无回!”

    炎之圣者微微一哂,虚夜赶紧抓住他的衣袖,轻轻拽了拽,见是自己的弟子表态,炎之圣者索性把头别到一旁,不再刺激对方。

    沉默了半晌,平长老霍然起身,随后是和长老、安长老、火影和左觋,在光头老者的带领下,五人郑重其事的向炎之圣者鞠躬拜谢。

    饶是炎之圣者性格偏执,见此阵势,也不得不起身郑重回礼。虚夜和风隐跟在后面,尴尬的点头哈腰。

    ps:其实是这两章联系比较紧密,所以,就一天发了。

    第八十三章 钥匙

    受不了这股拘束的空气,炎之圣者不自在的先行坐下,众人随之重新落座。气氛明显有所变化,作为之前差点引爆的两个火药桶,炎之圣者和那位安长老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和长老打破沉默道:“十七代,还不知你带炎老他们来此的目的呢?”

    “哦,这个我来说明。”左觋把板凳挪了一下,道:“此次炎老、虚公子和风大哥来到我村,又给我们带来许多实惠和大恩。”

    “说来听听。”安长老提起精神道。

    左觋抿了抿嘴,蹙着眉道:“三位长老有所不知,上次村长在从收藏室回村的途中,遭遇歹人偷袭,不幸身中诡毒,一直未能化解。”

    “居然有这等事?”和长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据我所知,十七代的功力青出于蓝,已臻霸者之境,怎么会被人偷袭成功?”

    “来人手段高明,而且功力亦深厚莫测。”火影淡淡道。

    左觋道:“我曾为村长把脉视诊,可惜无从解析那种诡异寒毒的成分,不敢贸然下药。村长一度病毒缠体,痛苦难当,却是炎老的徒弟,这位虚公子及时施以援手,才彻底解除了村长的病痛。”

    “哦?”平长老白眉一扬,凝视着虚夜,旋即诧异道:“炼气?中阶!”

    虚夜摸了摸鼻子,淡淡一笑,“只是侥幸罢了。”

    “哈哈哈哈……”平长老开怀大笑,“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长老教训得是,”虚夜拱手道:“小子受教了。”

    左觋竖起一根指头,见众人的目光聚焦过来,肃容道:“这是其一。之后,虚公子又送来极品彩昙云果,风大哥炼制了‘造化神丹’,为我在去除病根之余,又提升稳固了我的实力。”

    安长老恍然大悟,摇着头道:“怪不得连我都无法窥测明了你的真实修为,原来你这小子得了这般好处,应该达到玄尊进窥之境了吧?”

    左觋点了点头。

    风隐错愕的看着左觋,这才知道通过彩昙云果的神效,这位大祭司不单是把实力提升到了玄尊阶别,而是直接跨越了两个境界的门槛。

    乍闻这个好消息,和长老拊掌笑道:“哈哈,真是太好了,左觋作为祭司,只要有了玄尊的实力,那我们就可以……”

    话未说完,平长老手臂一长,便拦住了他,继而直视火影,“十七代,目的?”

    警觉到还有外人在场,和长老马上闭嘴。而火影悄悄瞥了炎之圣者一眼,见这位老友无动于衷,方才开口道:“我们过来拿钥匙。”

    “果然。”平长老淡淡道,期间分别与和长老、安长老有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

    安长老心领神会,起身道:“各位请起吧。”

    虚夜莫名其妙,风隐见苗头不对,已然准备好脚底抹油,而炎之圣者则泰然自若的毫无动静,大有一副不搞清楚原由不离开的架势。

    “老家伙……”火影一边压低声音提醒,一边偷偷拉他衣角。

    可是,炎之圣者依旧坐着不动,目光若有若无的停留在平长老身上,就在众人以为冲突即将爆发时,他喃喃道:“只差一线便能跻身玄皇阶别,却为何对我能有恃无恐,想必是依凭了那套‘星际锁链’的术式吧?”

    平长老的嘴角缓缓上扬,笑呵呵道:“圣者所言不差,然我三人并非有恃无恐,还请您从善如流。”

    “好。”炎之圣者感受到平长老没有恶意,而且对这位德高望重之人,他实在拿不出半点脾气来。

    随着他的起身,虚夜和风隐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和长老道:“为了不致大家误会,我还是稍加解释一下。”说着移步到东面那张矮几跟前,俯身下去,指着靠向石桌的内面,道:“大家请注意,这里是否有两个榫卯结构的片状物?”

    虚夜把头埋了下去,果然看见有那么两片软玉质地的榫卯结构,与大拇指的指节一般长宽。扭头瞅了一眼南边的石几,向内的一面也有同样的结构。

    火影拍了拍炎之圣者的肩膀,补充道:“虽然木叶村的收藏品尽数存放于此间各个屋子里,但是那把关键性的钥匙,我们则放在下面。”

    “咦?”风隐跺了跺脚下的石板,回声沉闷,看来极其厚重,疑惑道:“可是地板下的土壤分明经过夯实,不可能还能开凿地下密道吧?”

    左觋和火影相视一笑,指着汉白玉石桌,“这里除外。”

    和长老双手齐动,右手用力向左掰了掰左边那个片状物,左手则使劲向右掰了掰右边的片状物,当二者端部弯曲到一定弧度时,又猛的回弹,两者顿时严丝合缝的并合成一块。

    就在这时,矮几内部传来一声咔嚓轻响。

    然后,他面带微笑的站了起来,拍拍手道:“好了,机括已经开启,我们一个一个的解决这些机关吧。”

    虚夜若有所悟,暗自点头。

    随后,安长老如法炮制,也打开了西面矮几的机括,然后跟和长老合力,开始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转动矮几,至此,虚夜终于完全明了。

    紧密观察着他们的手法,虚夜一一记下了四张矮几转动机关的方式,东西南北依次是:顺半圈逆一圈逆一圈半逆半圈顺二圈;逆三圈顺二圈逆一圈顺半圈逆二圈;逆半圈逆半圈逆一圈逆二圈顺三圈;顺五圈顺三圈逆半圈顺一圈逆半圈。

    就在安长老最后顺时针转动西面的矮几三圈后,地下突然传来一声哐当巨响,接着,石桌下方的土壤隐约翻卷了一下,平长老见机出手,隔空一把抓住石桌边缘,一声轻叱,便把它整个提了起来。

    下一刻,那些松散的土屑纷纷脱落,不一会儿,便露出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圆形井洞。

    “钥匙,里面。”平长老把石桌放得四平八稳,指着下方的黑洞道。

    火影见炎之圣者心存疑窦的站在一旁,并无进一步的动作,便以身作则,首先跳了下去,左觋紧随其后。

    炎之圣者吩咐风隐留守,为虚夜施加了一个漂浮力量,拉着他跳了下去。

    虚夜凝神屏息,大气都不敢喘,心头默数着数,数到第十九声,他终于感觉到脚掌轻飘飘的踩到了实地。紧接着,身周的空气猎动,一团熟悉而亲切的圣银蜜火出现在自己眼前,炎之圣者已然悄悄来到他的旁边。

    地面凌乱的摆着无数折断的刀枪剑戟,明晃晃的刃口显得十分锋利,看样子是火影和左觋提前一步处理了这些防盗设置的机关暗桩,此外,二人已候在左前方的石柱旁,那里有一扇锈蚀得很厉害的铁门。

    借着火光,虚夜这才注意到井洞呈喇叭口状,上窄下宽,到得井底,空间已然变得非常开阔。

    四人推门而入,视野再度变广。

    在这间空旷的封闭密室里,正中央立着一尊类似鼎的高大物器。它一共有四个面,每面都涂着黑色的光亮底漆,之上各有一个栩栩如生的图腾,乍一看倒有点像人的脸孔。而面向四人的这面,则描绘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焰图腾。

    “钥匙就放在这玩意里?”炎之圣者有些讶然,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鼎一样的东西内部,连接着未知的虫洞空间。

    火影“嗯”了一声,正色道:“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触摸这一面图腾,通过激活代纹,我就可以拿到钥匙。”

    “触发式术式?”

    见火影点头,炎之圣者不禁哑口无语。所谓触发式术式,那可是比束音术高级得多,失传至少万载的禁忌术式,而其中的高等者,不乏传说中的天术!

    火影似乎也乐得看见炎之圣者露出这种表情,笑了笑道:“而且,我们祖上自古便有一条不可违逆的遗训:不得强行破坏这重术式,否则井洞将直接被埋,而那图腾后面的虫洞空间受其震荡,将自动封闭,永不开启。”

    “好,好,好。”炎之圣者连道三个“好”,手一挥道:“拿钥匙吧。”

    火影闭上眼睛,静默片刻,眉心的火焰纹徽幽幽放光,稍许,已然激活代纹的他猛的发出一声咆哮,浑身的灵气陡然攀升,直到达到一个令人生畏的地步。

    受其气机牵引,虚夜只觉得腿肚子直哆嗦,在他那声震耳咆哮响起之际,终于不堪如此威压,一屁股瘫坐在地。

    火影的右手在眉心纹徽上轻轻一抹,手掌表面随即泛起烙铁一般,又夹杂着蓝绿颜色的气芒,堪堪触及那个火焰的图腾,整个鼎状的物器顿时发出一声类似呜咽的鸣响,随着一圈隐形涟漪的扩散,火影的手居然如入水云般伸了进去。片刻后,他的额头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但是,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一副鼓紧腮帮咬牙切齿的样子,如此坚持了一炷香时间,他才略显不支的把手抽了回来。

    炎之圣者飞快的抢到他跟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火影。

    火影死死抓住他的衣衫,颤抖着摊开右手,惨白的脸庞布满了满意的笑容,“幸不辱命,就是它了。”

    只见他的手心,躺着一颗浑圆的黑色珠子,其间精华内蕴,两条色泽微亮的经纬暗环正在交错盘旋,忽明忽暗的放射着妖异的彩光。

    第八十四章 巫祝仪式

    既然此行目的已经达成,虚夜等人便没了再作停留的打算,感谢拜别了平和安三位长老,一行五人又返回月光环廊,步上地下楼梯,回到了富丽堂皇的礼堂。

    出得大门外,炎之圣者和火影并肩走在前面,老头子轻轻撞了撞老友的肩膀,道:“其实医治好左觋,等他提升了实力,你们自己也打算打开那扇门吧?”

    “就知道瞒不了你。”火影笑了笑,坦白道:“是的,里面有我族遗失多年,且务必尽快取回的东西。”牵起的笑容之中,分明隐藏着几分苦涩的无奈。

    炎之圣者看出他有难言之隐,本欲追问,但转念一想,这位老朋友既然不肯开口,想必是不愿自己卷入其中的纷扰,于是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

    虚夜等人走在后面,聊得其乐融融,忽然听见炎之圣者“啊”的大叫一声,就像炸了锅似的吼道:“你说还要等九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影老头,你今天要不交代清楚,嘿,咱们谁也别回去了。”说着就抓住火影的衣服,死活都不肯放手。

    见状,左觋等人先是一阵讶然,跟着快步赶上去,帮忙打圆场。

    虚夜道:“炎老,您莫急,我们等村长解释清楚了再说。”

    左觋见火影一脸无奈的冲自己打眼色,心下了然,咳了咳道:“炎老,您有所不知,我们之后要进行的巫祝之术,是一个很有忌讳和讲究的巫术。在此之前,作为祭司的我……”

    “继续说啊,看着我干嘛?”炎之圣者这才松手,把注意力集中到左觋身上。

    挠了挠腮,左觋满脸苦笑,“在此之前,祭司必须经过九斋九沐,如此一来,时间上就……就……”

    “哼!”炎之圣者酒糟鼻出气,不悦道:“居然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之上,可笑,简直可笑之极!”然而,口里说着“可笑”,他却冷着一张脸,一息幽叹后,只得无奈的接受现实。

    虚夜的生活又回到了枯燥的修炼之中,极光梭和清星幻月步倒是有所精进,期间曾和香香公主碰过几次面,每每想起那天的事,心中不免有疙瘩,本来有心打探寄生型灵觉的秘密,但是话在嘴边,却总是开不了口。

    小妮子倒是洒脱得很,跟个没事人似的,没心没肺的和虚夜吹天侃地,虚夜不得不撑起笑脸迎合。

    九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一阵密集的暮鼓声中,虚夜和炎之圣者终于迎来了苦等九天的巫祝仪式。赶到现场,香香公主和剑风已经不请自来。

    祭坛设在南面置供神龛的空地上,地板铺陈着花岗岩条石,每一块石头的上面,均放了一碗火影村独家酿造的清泉水酒。旁边是苗圃,花卉打理得很好,其中一片栽种着十三灵梦,白絮一般的小花高洁而清灵,开得十分好看,风一吹,花瓣飞漫天,犹如纯净无垢的白色精灵在舞蹈。

    九阶拜台之上,迎面摆着长长的供桌和铜质的炉具。

    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左觋用最高规格的祭祀仪式请出了玉圭、桃弧、棘矢等法器,这些都属于祭祀鬼神和驱邪禳灾的重要物品。

    火影站在他的身边,今天特地换了一件崭新的明黄|色袍子,昂首挺胸背着手,颇有大家风范。

    而那名在宴会上与虚夜等人有过一面之缘,非常令虚夜心惊凛然的陌生男子再度出现在火影身后,他穿了依然是黑衣打扮,犹如一名贴身保镖一样,面容冷酷似冰。不过这一次,他的腰间多了一把没有护鞘的六尺长剑。

    长剑样式普通,在渐浓的暮色中,也不反射任何光色,不知是灵器还是玄器,也看不出品相如何。可是,即便是遥遥望着他,虚夜仍然会生出一抹心悸。

    拜台的中央,有个刷了金漆的木鼎,其间烧着焚香,四周插着高达一丈的木杆,杆子的横梁上挂着经幡帷幔,随风飘动时,上面画的经传符文扭曲变幻,仿佛就要浮现出来一般,煞是诡异。

    虚夜分别向香香公主和剑风颔首打招呼,然后就跟炎之圣者、风隐站到了祭坛的外围。

    由于此次仪式必须召集全村的人,一为观摩护法,协助祭司共同祈祷;二是以示村民的众志成城,所以,在木叶村人陆陆续续到场之后,偌大的祭坛空地居然显得拥挤起来。攒动的人头密密麻麻,虚夜目测了一下,这个坐落在山窝里的村子,连带襁褓中的婴孩,人口居然上千。

    再进一步想,火影村人人修灵,而且阶别都不差,这样一支千人的组织,其实力之强,简直可以攻城拔寨,无往不利。

    同时,他还注意到,村民们双膝跪地,看似紧凑无隙,却刚好一人占据一块花岗石的位置,显得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这又可以看出,这一组织的纪律非常严明,而且人人的守纪意识非常重。

    左觋的目光一一掠过每个人的脸庞,凭着超凡的记忆,确认了没有人缺席。他满意的收回目光,左手迎风一招,蓦地多出一把镰柄双头利剑,而右边的手上则擎起一面鲜红的大旗。

    “歃血,示我火影村人之齐力决心!”

    随着左觋一声令下,所有人纷纷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碗里。

    左觋冲火影点了点头,这位老村长恭恭敬敬的从供桌后面拿出一张巨大的鬼面面具,亲自为左觋戴上,然后向那名冷酷男子交代了几句,便侍立一旁,双手交叠搭在腹部,敛眉垂目。

    那张大型的面具戴在左觋头上,几乎拖到他的胸口,左觋一手挥动大旗,一手曼妙舞剑。现场静得连风都停止了吹拂,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