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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不出嫁第1部分阅读

    “走走走,上三楼。”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臂弯扶着他,他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独特的幽香。尉子京正在找寻健保卡的手一顿。“应该先挂号吧?”

    “不用,跟我走就对了。”

    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在众人惊艳的注视中,走过偌大的等候大厅,进入电梯。“三楼,谢谢。”

    她优雅的命令一个看着她美貌看到入神的右手骨折伤患。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骨折伤患竟呆呆地举起他那行动不便的右手帮她敲下楼层键,而且竟然毫无痛感。太荒谬了,难道她的美貌有止痛效果?!  不过,当尉子京想到自己额头上不痛不痒的血口,倏然领悟“事实胜于雄辩”这句话的涵义。“当”的一声,电梯门滑开,与他们同在一个电梯里的两、三名病患还是动也不动地痴望着唯晞美丽的容貌。她眨了眨眼,确定没有人要出去,说了句“借过”就拉着尉子京步出电梯。“你没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你吗?”尉子京忍不住问道。

    她赏他一记“你有病啊!”的娇嗔眼神,才开口。“废话!这不是很正常吗?”呃?很正常?

    世界上大概只有小姐她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尉子京甘拜下风。

    唯晞拉着他像识途老马一般走到脑外科部,不管外头挂了号等待看诊的众多病人,一等护士宣布“下一位”时,她立刻开了门就冲进去。她是土匪吗?“康小姐,等等……”

    “等什么?该你了!”

    她把他拉进诊疗室,大门“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还顺道上了锁,不让任何人闯进来。穿著白袍的年轻医师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们两人,视线最后落在额头挂彩的尉子京身上。“请问你应该不是林芬芳小姐吧?”病历表明白写着下一位是个女人,进来的却是个高大的男人。

    “的确不是。”尉子京僵硬的回答。

    他叹了一口气,转向他身后的土匪婆。“下次请遵循正常程序来看诊好吗,唯晞?”显然这位医生和康唯晞是旧识,难怪她敢直闯。

    “别这样嘛!冠臣,他伤得好严重,可能有脑震荡呢!”

    他从计算机里叫出一份空白病历表,一边拿着尉子京自动自发掏出来的健保卡键入资料,一面调侃着唯晞。“又是你打伤的?”又?尉子京眼皮狂跳,胃部一阵痉挛。

    老天!康唯晞的存在,简直是在嘲笑台湾的司法不彰!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一颗美丽的不定时炸弹吗?“我没有打他!”她咬着下唇,觉得被冤枉得很委屈。“我只是……轻轻推他一下而已,谁知道他的头这么不禁撞?”说完,还白了尉子京一眼,好象在责怪他太过柔弱──唉!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理?

    俊美的殷医师同情的问道:“尉先生,你认识唯晞多久了?”

    “刚刚好两小时。”梦魇般的两小时!他在心里补上一句。

    “那算你命大。”他拍拍他的肩。“上次有一个男人,认识她不到五分钟就对她意图不轨,现在还在……嗯!泌尿科住院。”问题是他什么也没做啊!他在心底大叫。

    “等一下你额头上的伤要缝四针,我先安排你去照脑部x光,没有凝血迹象的话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殷冠臣一声令下,护士就带着尉子京去x光室。

    “我也去。”唯晞自告奋勇。

    尉子京立刻拒绝。“你留下!”又不是要去玩!

    可是等他拍完x光片出来,她就在外头等他。

    “如果你住院了,我会来陪你的。”她跑到身边来说道,让他知道她会负起责任。尉子京忍耐地握紧拳头,不知道是要感谢她的好意,还是要扭断她可爱的脖子叫她不要诅咒他?最后,他嘴角抽搐地从齿缝中迸出三个音节──“谢谢,但是,不用!”

    认识她两小时就让他破相,有她的陪伴,他可能会死得更快。

    回到诊疗室,另一名护士已经开始准备针线缝合伤口。

    “请放轻松,尉先生,你的血压飙高了!”正在为他量血压的护士小姐注视着血压计柔声提醒着。他也想放轻松,可是……该死的!她居然还在旁边哼歌!

    “啊,又升高了!”护士低呼。

    殷冠臣瞥了一眼血压计上的惊人数值,作了一个令尉子京感激涕零的决定——“唯晞,你到外头等。”

    “可是……”

    “去。”他的声音并没有提高,却能轻易使任何人屈服。

    “好嘛!”

    唯晞只好不情愿地踅出诊疗室,不过,当门一关上,她立刻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可惜尉子京从头到尾连哼也没哼一声,害她连个可以笑话他的把柄都没有。二十分钟后,他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走出来,看起来像个伤兵。

    “你还行吧?”她媚媚的大眼目不转睛地一直瞧着那块纱布。好想看里面被缝成什么样喔!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突然间“轰”的一声,尉子京只觉得血压数值仿佛又往上攀升了。“托你的福!”他僵硬地回答,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脸色铁青,加上头痛欲裂,他只想尽快摆脱她。“你要上哪儿去?”

    “我要回事务所上班。”他揉着太阳岤,从未像此刻一样感到自己如此热爱工作。“那我送你回去吧!”

    尉子京倏然停住脚步,然后掉过头来看她。他深吸一口气——很大、很大的一口气,才开口。“不劳费心了,我打算搭出租车。”“是吗?也好。”她低下头,从手提包里翻出一支笔及一张纸片,窸窸窣窣写完后把纸片伸到他鼻端。“哪,给你!”尉子京下意识的拿住。“这是什么?”

    “我的手机号码和我家地址,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可要立刻告诉我,我会负责到底的。”她眨眨眼,拋给他一朵媚笑后独自离开。照惯例,有她在的地方,就有分立两旁、不知死活的人群痴迷的瞻仰芳容。他握着那张纸片,一瞬间萌生丢弃的念头。

    到底要丢?还是不丢?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尉子京从西服内袋中掏出手机。“喂?”

    助理小姐甜美的声音由话机传出。“尉先生,您的当事人已经在办公室等您。”该死!这么晚了?

    “我立刻就回去。”

    他匆匆收了线,将手机塞回口袋──而那张纸片,也就理所当然的被一道收起来了。

    第二章

    周六的早晨。

    尉子京一如往常在七点二十分起床,花十分钟刷牙冲澡换衣服,再花十分钟给自己煮了杯咖啡喝,而后拎起车钥匙打算出门。

    尉子京是个生活规律的人,即使是假日也不曾纵情大睡。他固定在九点到饭店附设健身房游一小时的泳,然后跑一小时半的跑步机锻链肺活量,然后悠闲地在一楼的buffet享用丰盛的早午餐。

    以往在周末的下午他总是安排了约会,可是自从上一任女友受不了他的机械化与缺乏情趣,于半个月前愤而嫁给年过半百的富商之后,他美好的午后时光顿成一大片空白。

    也许他应该重拾停顿许久的书法课,或是再去学个第四语言,比如德文或法文什么的……

    漫不经心的走出大楼,他瞄了一眼信箱,看见他的信箱里头夹著一封信。

    是台北市交通大队寄来的。

    尉子京狐疑的打开,里头掉出一张照片与罚单。

    不可能!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他绝不可能违规!

    但是,当他看清楚照片时,他的眼睛陡然喷出熊熊怒火——

    照片中,清楚地照出他轿车正面的车牌,而他本人则一脸视死如归地坐在副驾驶座上,至于驾驶座上——

    是那个以美貌欺骗世人的女恶魔,康唯晞小姐!

    尉子京气得眼冒金星。

    天杀的!那女人竟然让他的行车纪录留下污点!

    他是个律师,清楚知道警方在查案时,往往会将驾驶纪录列为重要参考线索,据说通常作j犯科的歹徒,十之八九都有违规纪录,因为一个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大概也不会把守法当成一回事。

    他从小就循规蹈矩,在家守家规,上学守校规,当兵守军规,如今他是律师了,自然将六法全书奉为圭臬。

    像他这样一个极度自律的人,当然不可能允许自己有任何不守法的行为,如果不是遇上了康唯晞,他甚至预期自己会有一个完美的人生——但是,康唯晞的出现却改变了一切!

    几乎只考虑了一秒钟,他就决定取消所有的预订行程,把冲去康家将那个魔女揑死列为第一要务。

    尉子京冲回家,翻箱倒柜地寻找康唯晞留给他的那张纸片,半小时后,他终于在即将送洗的那件西装外套内袋中找到,然后像阵旋风般跳上车,目的地直指魔女所在的魔窟。

    一路上,尉子京因为过度愤怒,抓著方向盘的手指关节紧得泛白,手臂上青筋暴突。

    但是,他仍始终保持在安全速限内,甚至没忘记要保持安全距离。

    他始终是冷静而理智的,任何事都不能令他失控……对!从前不可能,未来也绝对不可能!

    轿车驶入魔窟……不,康家所在的社区。那个魔女有可能住在这么祥和的社区里吗?

    尉子京突然不确定起来,但人都来了,只好硬著头皮拿著已被捏皱的纸条对照著门牌一路驶过去。

    没多久,他顺著门牌号码找到了欧式建筑的康家。

    尉子京有点意外。康唯晞的衣著质感不俗,没想到她的家设计感更是一流。

    车子还未熄火,康家的门便开启,走出一男一女。

    女的是康唯晞,男人则身分未明——他记得她说过她未婚,所以,这男人不会是她的丈夫。

    以尉子京同为男人的眼光来看,对方绝对是个劲敌。

    那男人相貌英挺,器宇轩昂,身穿一件地中海蓝衬衫,搭配全套手工制浅灰色亚麻西服,打著一条酒红色真丝领带,手中提著一只名牌公事包,仿佛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特儿。

    但他的气质沉稳,举止优雅,若不是在事业上拥有某种程度以上的成功者,绝对淬练不出这种自信与气度。

    唯晞与那名男子站在门外说话,但距离太远,他又坐在车子里,什么也听不见。

    尉子京捺著性子坐在车里又过了十分钟,冷眼旁观两人终于打住了话题,相视而笑。

    印象中,他不曾看康唯晞这样对谁笑过。她的笑容不似平时的使媚,那纯粹发自内心的笑意格外使人动容。

    他是她的男人吗?

    这个想法竟让尉子京隐隐觉得不悦。

    唯晞的视线落在男人的领口,她伸手忙碌地替他调整领带,男人由著她弄,大手滑上她的腰间朝自己拉近,在她光洁的额上烙下极为珍惜的一吻。

    尉子京眯起眼睛,发现自己竟把一口白牙咬得格格作响。

    领带调整好了,吻也吻了,于是,男主角驾著银色bw——和上回他在路上看见康唯晞横冲直撞所驾驶的是同一辆——优雅退场。

    今天是周六,这个男人为何一早就要匆匆离去?就算是男友也不需要如此。

    这个念头,使得他俩的关系蒙上一层暧昧色彩。

    唯晞目送车子远扬,正要返回屋内再睡个美容觉,眼角余光却映入一条熟悉的身影。

    呵!是那个“循规蹈矩”的律师先生。

    他一身休闲装扮,神清气爽得令人嫉妒。

    讨厌!竟然被他看到她一夜没睡、精神委靡的样子。

    “嗨,真是稀客呀!大律师。”她打起精神,露出招牌媚笑,双手横在胸前笑看著他。

    尉子京这时才发现她的薄外套下是件低胸真丝睡衣,镶著蕾丝的圆弧领口,若隐若现地半露出她白皙圆润的胸前风光。

    “光临寒舍有什么指教吗?或是你的伤口有异状,需要我负起责任?”

    男人刚走,她又穿著睡衣出来相送,他俩的关系已经很明显了。

    “我的伤没事。”在血液冲上脑门前,尉子京礼貌地别开视线,抓住脑中闪现的第一个问题就往外扔。“你住这儿?”

    “是呀!你不是看见了吗?”

    看见他有些窘迫的样子,唯晞不由得笑了出来。

    尉子京心中涌现出复杂的感受。她才二十四岁,却住在近百坪的别墅里,可想而知这幢欧式大宅是刚刚那男人所提供,更别说她一身昂贵的行头。

    莫非她是那男人的情妇?

    “咳咳,”他清了清喉咙,做了几次深呼吸使自己镇定下来,又道:“我明白现在的景气不是很好,但要找工作也不是难事。我服务的律师事务所老板缺一名助理秘书,如果你需要的话……”

    尉子京越说,唯晞的眼睛瞪得越大。

    “欵、欵,等等!”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帮我介绍工作?”他有没有搞错?!

    “呃……”他端毅的五官有丝尴尬,在不能否认的前提下,他只好含混地点点头。“算是吧!”

    “拜托!我有说过我是无业游民吗?”而且,她也没拜托他介绍工作吧?这个大律师究竟是哪一根神经接错线啦?

    “我上回见到你时,你似乎不急著回去上班,”还陪他上医院,害得当事人在他的办公室里枯等了半个小时。

    唯晞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因为我的上班时间比较弹性,而且以夜间居多。”

    “无业”与“自由业”之间可是有著天差地别!

    夜间?她……果然是在做那一行的!

    他尴尬地推推眼镜。“夜间上班……对身体不好,我觉得你应该调整作息,利用白天的工作比较好。”

    “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养成夜猫子的习惯啦!况且,晚上比较静,我比较能集中注意力。”

    她打了个呵欠。啊,好困!为了赶稿,她几乎一夜没睡,她好想窝回软软的被窝里——

    “你昨晚没睡好?”他看见她眼底淡淡的黑眼圈。

    “错!是忙得根本没时间睡。”赶稿真不是人干的,简直脱去她半条命!

    想也知道她说的“忙”是什么意思。

    她又打了个呵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不过,我的工作刚结束,我要去好好睡一觉,既然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恕我少陪了。”

    她转身要走回屋里,突然又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抛给他一记飞吻。“晚点等我体力恢复,你来载我去tu,bye啦!”

    tu?那是什么鬼地方?

    他一把拉住她,唯晞没料到他会扯住她,她穿著低跟凉鞋的脚步滑了一下,跌入他的怀抱里,对上他有些阴郁的眸子。

    唯晞有些惊讶,原来这个“循规蹈矩”先生也是有失控的时候呀?真好玩!

    “干么?舍不得我走吗?”

    她伸出彩绘指甲轻刮他的下巴,满意地看见他的表情乍变,下巴绷紧,猛地放开她,害她足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尉子京,你想害死我吗?”她不满地嘟起唇,转了转差点扭伤的足踝,不懂他这人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你吃过早餐没?”他突然粗声问道。

    “当然没有。”她答得理所当然,况且,她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走!”他突然拉著她,反客为主的走进她家门。

    “噢,好痛!你想干么?”他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吗?

    他瞪著她,不容反驳地道:“给你煮点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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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厨房里站著一个陌生男人为她做饭,那种感觉很是奇怪。

    康家的人,除了侬侬以外,每个人都是做菜白痴,其中又以康唯晞为最。

    身为业务经理的康霆,拿手菜是法式生菜潜艇堡——因为所有的材料都是现成的。

    而身为调香师的康捷,是标准的远庖厨者,听侬侬说他挺会做菜的,但是她跟他相处了二十几年,也没见过他拿起锅铲,因此不予采信,不过,他倒是很会煮咖啡。

    至于康家的养子,大概也会是未来半子的阎皓,更是个标准的远庖厨者,他根本不能忍受一丁点油烟味。

    而她呢!完全继承母亲的真传,在有一回烧开水差点烧掉厨房之后,全家人就严禁她踏入厨房一步,自此以后,她就只能望厨房而兴叹。

    她似乎曾经对忧心她游戏人间的大哥说过,对她而言,能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