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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求倒带第1部分阅读

生活一切以他为重,所以不断地拒绝朋友的邀约,久而久之,朋友便一个个减少,而公司里的同事,因为她少在下班后和大家聚餐,就算有几分情谊,但也很难说些私密话。

    有时候,想要找个人说话……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也许……她应该回家,学习怎么电话热线才对。

    第1章(2)

    正忖着,一旁有人唤着她,她不禁抬眼望去——“你叫我吗?”

    “不好意思,跟你请教一下,一这条路在哪里?听说那里有一家咖啡厅,颇具好评。”男人走近,手里拿着一张名片。

    祝凰颖很认真地看着名片上的地址,露出抱歉的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条路在哪里。”必须强调她绝对不是路痴,因为她知道路该怎么走,只是不擅长记下路名而已。

    男人脸色一僵,看向她身后,很装模作样地低喊着,“哎呀,不就是这家咖啡厅吗?原来就在这里,不知道这位小姐能不能……”

    “欸,对耶,多拉就是这里嘛。”祝凰颖轻拍着饱满的额头,笑得腼典。“我才刚出来呢,跟你说,这家咖啡厅的招牌咖啡真的很棒,你非去尝尝不可。”

    话落,她随即点点头离去,脚步坚定得不让那男人再有机会叫住她,而且完全没发现对方纯粹只是想跟她搭讪。

    轻妍馆总公司位在市区的商办大楼十楼,整层楼里有不少投顾投信公司,观察的是欧美股市汇率,导致整栋大楼愈夜愈美丽。

    当然,属于朝九晚五工作形态的轻妍馆总公司,在晚上九点,员工早巳下班,只剩董事长办公室里,仍旧点着灯火。

    “董市长,市调公司的座谈会吸引了不少的投资者,对公司各方面的询问相当踊跃,期待可以有进一步的合作。”

    身为公司业务经理,陆以庸将最新的资料往于令忍的桌上一摆,这也表示他今天的工作已经到一段落,待会桌面收一收,他就可以回家休息,不用像他这个工作狂的好友兼上司继续耗下去。

    于令忍将盯在计算机屏幕的视线缓缓挪往夷面的数据报告,出众的五官噙着让人难以解读的淡漠。

    “好了,你慢慢看,我先走了。”面对无止境的加班,好不容易今天可以提早走人,他当然不会太客气。

    “以庸,开于筱原屋的事,你怎么看?”

    正要迈开步伐,却硬是被叫住的陆以庸,用力地叹口气,“筱原屋自然是没话说,坐稳日本药妆店龙头的位置,目前正有打算朝国外发展,另辟第二个战场,我想……对方合作的意愿肯定不大。”

    同样是药妆店,要是能够争取到和筱原屋合作的机会,两家公司势必成为兄弟店,双方取得的独家便可以互相流通,在彼此的国内达到相当的广告效益。

    然而问题就出在,筱原屋既是日本药妆店龙头,想要跨国经营,并不难,遑论轻妍馆又非台湾药妆店的龙头,想要和对方合作,实在有困难。

    “难道你不觉得筱原屋的代表近日内打算到台湾寻找驻点,对我们而言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于令忍懒懒抬眼,长指轻敲着桌面。

    “是啊,不用特地跑到日本,又可以让筱原屋的代表直接到公司参观……”陆以庸说着,笑容变得很苦。“但是,你认为对方愿意吗?”

    “你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

    “这种事还需要试?”陆以庸真的很想死,偶尔很怨自己干么当初跟着他一道出走,累得自己面临快要爆肝的局面。

    连秘书都早早走人了,可是他家老板却没打算放过他。

    “为什么不试?”于令忍脸上没太多表情,然而那双深邃的眸子却份外有神,看起来压根不像是全年无休的超时工作者。“去年法国的朵尔泉要不是我坚持和你一道前往法国,今天这份独家代理又怎会落在我们手中?”

    陆以庸真的很无言,面对于令忍,他是佩服又叹气。

    佩眼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冲劲,每天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地潜入,直到让法国老字号的朵尔泉点头把代理权交出。

    叹气的是,他一旦看上,就没打算放弃的狠劲,真的让人很头痛。

    “想个方法打探对方何时来台、下榻的饭店等等事宜。”于令忍轻敲的长指收回,下的是命令,而不再是商量的口气。

    “……我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这么回答,今天就别想回家了。

    于令忍直睇着他,正想要再说什么,桌面的电话响起,他拿起话筒:“喂?请问哪位?”

    这是他办公室的专属电话,知道的人不多,通常是相当有交情的商场好友,再不然就——

    “……老公,是我。”

    “你怎么会打电话来?发生什么事了?”听着她虚弱的声音,他眉头微拧,眸色凌厉了起来。

    凰颖很少打这支电话给他,一旦打了,通常是有她无法处理的大事,好比三年前母亲病危时。

    “没、没事了,我只是想问你……几点回家……”祝凰颖的口气先是很惊慌,后来就变得虚弱无声。

    于令忍不禁闭了闭眼。“就这件事?”他有点微恼。

    “对……”

    “你早点睡,我晚点会回去。”话落,随即挂上电话,就连一声再见也没,随即动手翻开手边的资料,说:“以庸,市调公司的座谈方式不错,下次有机会,再请他们办个几场,不过眼前暂时把重心放在筱原屋上,和律师先拟妥一些合约细节,到时候再静观其变。”

    陆以庸傻眼地看着他近乎无情地挂上电话,随即又和他提起公事,而且他的口吻,感觉就像是筱原屋已经点头要合作似的。

    “……令忍,你这样对待凰颖,会不会太冷淡了一点?”

    于令忍抬眼。“会吗?”

    “会!”他甚至想替凰颖抱屈了。

    听听,那是什么口气?有没有一点人性啊?是说……他这个好友,本来也没太多人性,有时为了替公司得到免费的宣传效果,甚至放任一堆名媛黏上身,任其暧昧,等到宣传效果达到后,立即划清界线,不给对方再进一步的机会。

    吊诡的是,他还没听凰颖抱怨过。

    “她没跟我说过。”

    “不用说好不好,这种事用膝盖想也知道。”陆以庸瞪着他,不认为他是个爱情白痴,而是根本吃定了祝凰颖。“还有,你为什么不干脆让人知道你已经有个交往八年的女朋友?免得厂商还是客户老想替你牵红线。”

    “牵红线有什么不好?商场上多认识一些人,就等于是钱脉,你不懂吗?亏你还是干业务的。”他啐了声。

    “那是两码事,人家会以为你是单身,想巴上你,而凰颖又会怎么想?你不准她到公司,又不准她打电话给你,你到底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我最爱的人。”于令忍浓眉微扬,但眸底却深藏着他不外露的浓情。“你以为我要是不爱她,我会允许她踏进我的屋子里?”

    陆以庸呆掉,没料到他给的答案,这么让人起鸡皮疙瘩。

    “至于别人要怎么巴上我,那是别人的问题,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想要的只是绯闻的附加价值。

    “那你为什么不让她到公司?把她搞得像是地下情妇一样。”

    于令忍闻言,黑眸直睇着他。“你会不会管太多了?不想让她到公司,就是不想要让一些莫名其妙的闲杂人等靠近她……她是我的,你少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引起我不必要的联想。”

    他看上的女人能差到哪去?凰颖外貌秀气恬柔,加上爱笑讨喜,像块上等的蜜糖,常常吸引一堆苍蝇蚂蚁上门,害他只想把她关在房里,哪儿都不让她去。

    只是她坚持要有一份工作,他才勉为其难地放她去学习社会经验。

    陆以庸彻底无言,感觉自己像是多管闲事,可又觉得好友这种自私的爱法,早晚会让两人出问题。

    “人家说,就算养只宠物,偶尔也要抱抱亲亲,可是你呀……”

    “凰颖是我未来的老婆,不是我的宠物,我没兴趣养宠物。”

    “我是说,你天天加班,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你一点都不心疼?”

    他和令忍是大学同学,当初这家伙挑在毕业典礼上告白,近乎强迫中奖的手段已经够呛的,没想到他的恋爱模式更是狂妄自负得很。

    “为了将来,这一点是必须忍耐的。”不光是凰颖得忍耐,他也是一样。

    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欢她,他不会那么早便把她定下来,甚至卑鄙地将她困在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然而,这么做,都是为了美好的将来。

    他有一套计划,蓝图的终点就是带着她去环游世界。

    “有计划是很好啦,但是有时候计划就是赶不上变化,等到你觉得适合退休的那一天,不知道你们两人的身体健不健康,也不知道你们还玩不玩得动。”陆以庸皮笑肉不笑地说。

    他很清楚令忍向来是个缜密行事的狠角色,可问题是,这天底下到底有几人能够顺心如意地完成丨人生规划?

    “玩不动就算了,不健康也罢,我会照顾她,她出会照顾我。”除去工作外,其实他最想要的是一份平静的生活,只要有她在身边,怎样都好。

    “是啊、是啊,在最年轻有活力的时候不玩,把所有心力都放在工作上,老了却是两人为伴,你想要这种生活,你有没有问过凰颖要不要这种生活?”

    “我想过的生活,就是她想过的生活。”于令忍说得斩钉截铁,话中噙着几分霸道。

    陆以庸看着他半晌,摸摸鼻子。“依我看,凰颖能够独守空闺忍受你,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天底下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这种交往模式?真想知道他到底是弄了什么符水给她喝。

    “依我看,她能够得到我这个男人,才是她修了三世换来的福气。”他说得大言不惭。

    “……要是哪天她决定跟你分手,我一定会去买烟火来庆祝。”他只能说祝凰颖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够独立不怕寂寞又能够忍受令忍的霸道和狂妄。

    “省省吧,没有那么一天。”于令忍笑勾唇。

    而他,为了美好的将来,在今晚,要拟定最完美的计划,非要拿下筱原屋的合约不可。

    第2章(1)

    等于令忍回到家中,早过了午夜十二点。

    打开门,踏进客厅,就见那抹纤美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将公文包搁在另一头的沙发上,褪去西装外套,他不由得蹲在她的身旁,打量着她甜美的睡脸。

    这间公寓,是三年前,他丧母之前便搬进来的,楼下有着最完善的保全系统,所有访客都必须过滤,还具备管家功能,然而凰颖却坚持一这个家由她布置,由她打理。

    五十坪大的空间,划分为三问卧房和一间起居室,宽厂的客厅连接开放式厨房,饭厅则是和室榻榻米,客厅正后方有个露台,经过她的巧手,铺上木质地板,种上各色花草,搭上一套英式休闲桌椅,俨然成了一座空中花园。

    屋内空间有着缤纷色彩,灯罩、拼布桌巾全出自于她的巧手,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到她的用心,就连厨房那套厨具,也是为了替他准备三餐而特地购来,随时保养得亮晶晶。

    看着她的睡脸,他不禁轻勾温柔的笑。

    他从没想过她可以如此符合自己的期待,更没想过有一天,他可以找到一个灵魂契合到不需要他言语,她都能懂的对象。

    她的一切,在在符合着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

    她乖巧安静,从不无理取闹,总是在家里等他回家,,她独立乐观,总是默默在旁支撑着他,让他无后顾之忧;可有时,她会像只猫咪似的偎在他身边撒娇,给他打气,给他能量;她不擦香水,顶多化着淡淡的妆,但她却美得教他难以转开眼,甚至让他冲动地想要丢下工作,就待在她的身边。

    她是如此可怕的存在,唯一能够左右他意志的人,但同时也是给予他强烈意志力,让他得以在工作上奋力打挤的原动力。

    忖着,他不禁吻上她细嫩的颊。

    他喜欢她身上的清淡花香,那不是沐浴|乳|更不是洗发精的味道,也不是香水的人工香精,不浓不艳,就像是她的人一样,给人清爽舒服的感觉,只要靠近她,他就能获得力量,永远也不觉得累。

    吻,缓缓地落在她微启的唇,柔嫩的贴覆带着些许麻痒,教睡梦中的祝凰颖长睫微颤了几下,水润的大眼蒙眬地张开——

    “令忍?”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他离开她的唇,将她微乱的发拾到耳后。视线往下,才瞧见她穿着小背心和热裤,勾勒出教人心旌动摇的曲线,匀净的长腿,教他喉头一紧,不着痕迹地别开了眼。

    现在还不是碰她的时候,他必须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工作上。

    “我在等你。”她垂下眼,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不是要你早点睡?”

    “我想跟你道歉嘛。”

    “道歉?”他起身,解开领带,微扬起眉看着她。

    这倒是稀奇了,她竟然做了需要跟他道歉的事。

    “我九点多时打电话给你,打扰到你了……”她缓缓坐起身,还是垂着小脸。

    于令忍微勾唇说:“没有打扰,只是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她就是这点最吸引他,有时聪明有时却又少根筋的好可爱。

    “真的?”她抬眼,笑瞇润亮大眼。“你累不累?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宵夜,我马上帮你准备?”

    “不用了,我洗完澡要睡觉了,你也回房去睡吧。”大概是一年前,他们开始分房睡,原因就出在他的作息变得很不正常,怕他回来时会扰醒她,所以提议暂时分房。

    当时,她没有吵没有不满,像是知道他没说出口的原因,很乖顺地点了点头,完全尊重他的提议。

    “那我帮你整理明天的衣服吧。”见他往主卧室走,她随即跟上。

    走进房内,打开床对面的大衣橱,她动作利落地替他挑了件银灰色的衬衫,再抓了套铁灰色的西装,拉出衣橱旁的烫衣架,替他烫起衣服。

    “凰颖,我的换洗衣物放在哪里?”他将脱下的衣服丢在浴室外的洗衣篮里,回问着着。

    “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你的内衣裤我都放在衣橱里,右边第二个抽屉,短裤就在隔壁的抽屉。”她将熨斗一放,转身替他拿出换洗衣物,送到他面前。“你要记住啊。”

    “有你在不就好了?”他接过手,说得理所当然,转进浴室里。

    其实,他当然知道她习惯的摆放位置,但有些事,就是要由她去做,才显得份外有味道。

    “要是哪天我不在了呢?”她没好气地说。

    回到烫衣架前,继续她未完的工作。其实,她没有一点气,只是喜欢嘴上说说而已,因为她喜欢他依赖着她,喜欢自己帮上他一点忙,哪怕只是再微不足道的事都好。

    “你想跑哪去?”他边洗澡边说着。

    “我还能跑哪去?”能待在他身边,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了。

    “那就对了。”

    “说得好像我得当你一辈子的女佣。”她努了努嘴,耍了点小心机地等着他接话,岂料不知是里头刚好在淋浴没听见,还是他干脆不回应,她没听到他的回答,但也不以为意,又自顾自地说:“我晚上去逛街,刚好看到你爱穿的衬衫品牌在打折,所以帮你买了三件,还有一条领带。”

    晚上和芳廷聊完之后,她不想独自待在家中,就干脆去逛街,也顺便去买了性感睡衣……买的时候,她好紧张,总觉得自己像在做什么坏事,更糟的是,在专柜小姐的怂恿之下,她还买了两件薄纱蕾丝睡衣……

    她把两件睡衣藏在衣橱里,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不用特地买那个品牌,不是不便宜吗?”他说着,已经从浴室走出来,俨然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专洗战斗澡,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可好歹你现在也挂着董事长的头衔,穿着总是不能马虎。”回头见他只随意拨了几下头发,发丝还淌着水,她不禁将熨斗搁好,走向前,拿起他挂在肩上的浴巾,伸长手臂替他擦头发。“要不然你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他总是不懂得善待自己,对生活没有要求,也没有培养品味的兴趣,彷佛就是为了工作而存在的工作机器。

    “多赚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