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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的诱惑第3部分阅读



    再气恼着他,还是不能失了风度,她勉强牵动嘴角。“嗯,我会把邀请函寄到你公司给你。”

    “如果你可以直接拿来给我,我会更高兴。”他帅气的挑了下眉毛,厚着脸皮继续道。

    放电也没用,她皮笑肉不笑的婉拒,“不好意思,我想那时候应该会忙得没有时间。”言下之意是不可能再为了让他高兴而特意去做什么事了!

    这个铁板踢得有够大力!安旭臣眼角嘴角齐抽搐,炎炎夏日竟有种被冻伤的感觉。

    他退而求其次地说:“那通知我亲自来拿也可以。”找籍口见她不容易了,有名正言顺的碰面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谁拿都无所谓。

    “到时候再说吧。”她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

    接下来,安旭臣要求四处瞧瞧,况咏甯不太情愿的领着他将整个区域逛了遍,含蓄的下了逐客令。

    安旭臣不但满怀哀怨的离开,心里还有着更多的纳闷。

    她遗忘了他,对他的感觉应该是零,就算不是零,因为夫妻关系,也该顾念旧情,为什么却对他这么不友善呢?

    难道,当初被他冷落忽视的印象还在?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的不妙啊!

    清晨七点半,朝阳普照大地,况咏甯的卧房里还是维持着静谧幽暗,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声响,隔绝屋外的一切。

    昨晚为了和何师傅讨论菜式命名的问题,搞得很晚,所以她累毙了,睡得特别熟。

    以前这个时间,她早就起床帮安旭臣张罗早餐和穿戴的衣物了,但现在无事一身轻,可以放心的睡了。

    蓦地,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虽然没有铃声,但震动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还是将好梦正酣的她扰醒了。

    “咏甯,我有一组黑曜石的袖口领带夹,你知道放哪里吗?”电话彼端,是安旭臣低醇的嗓音。

    以往都是她替他准备每天穿的衣服,所以东西放哪儿她都了若指掌,他找不到的东西,问她就没错,只不过不晓得她有没有连这些杂事一并遗忘?

    “在五斗柜倒数第二个抽屉的最后面。”睡得迷迷糊糊的况咏甯,才想了一下就凭印象脱口而出。

    答案揭晓,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一怔。

    她记得未免也太清楚了吧?!安旭臣心想。

    要命,我答得太快了!况咏甯想。

    “连这种琐事你都记得,看来,被你遗忘的只有我!”安旭臣忍不住计较的为自己抱屈。

    他只是找籍口打电话给她,想问问看而已,并不认为她会记得,没想到意外得到了答案。

    第6章(2)

    “那个……那个……”况咏甯慌张的陡然清醒。“我也不晓得耶,我下意识回答出来了,呵呵……”心虚的干笑解释。

    “那你有没有稍微记起我来?”他希冀地问。

    “没有。”答得飞快,不假思索,须臾,又马上发现答得太快了会令人起疑,连忙转移话题。“你、你七早八早打来就为了问我东西放哪里吗?”

    “是耶,不好意思,我现在才知道自己这么依赖你。”安旭臣也不谓言的坦白回答。

    他依赖她吗?她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哩!

    不,冷静,别随便听他一句话就动摇了。

    她沉默了几秒,才又冷冷开口。“以后东西找不到,请你自己找,一定都放在家里,不会不见的。”

    “找半天找不到,不如问你比较快。”他耍赖,就算找到也要假装找不到,谁教她对他爱理不理,他只好用这方式喽!

    况咏甯瞠目结舌。电话中这个赖皮的男人,真的是她相处了一年,老是摆酷耍冷的安旭臣吗?

    她满腹疑问,却不能透露出过去记忆,只好换个方式表达不满。“你以前就这么无赖吗?”

    “并没有,这是最近被你激发的潜能。”他调侃的回答。“倒是你,车祸之前,是个温柔甜美的小女人,现在变了。”

    是吗?他认为她温柔甜美?那为什么……

    算了,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意义了!

    “说不定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她故意唱反调地说。

    在爱情面前,人容易变得畏缩,担心这、顾虑那,只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好的一面,失去自我,现在不了,她要爱自己。

    “那更好啊,你有个性的样子让我更欣赏。”安旭臣反而觉得她不同的面貌,同样吸引着他。

    人性本贱?温柔贤惠不要,喜欢冷冰冰的态度?他真的很奇怪!

    “所以你根本不喜欢以前的我?”被他的话影响了心情,况咏甯觉得胸口燃起一把火,刻意找碴。

    “我可没这么说。”从前的她、现在的她,都是况咏甯,都是那个占据了他心思的女人!

    发现自己心浮气躁,况咏甯在床上躺成大字形,深呼吸平静心情。

    他们以前都没像这通电话这样闲聊,离了婚才培养感情吗?她摇头嗤笑。

    “不说了,我还要睡回笼觉。”其实是籍口,被吵醒了哪还能睡?只是不想再跟他说话,不想心烦。

    “好吧,你去睡。只不过这两天记得找个时间到我这儿来,把一些东西的位置告诉我。”他故意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她讶然惊呼,反射的抗拒。“我不要!”她不想回到那个家里,会勾起过去种种心酸的回忆。

    “不要也没关系,我找不到的时候再‘随时’打电话问你好了。”他这人很随和的,不勉强。

    这就恐怖了,根本是在暗示可能会再像今天一样七早八早打来,甚至或许在三更半夜?

    “好啦,去就去!”她没好气地应。

    “ok,那就这两天见了。”得逞的口气特别愉快。

    盖起手机,她愠恼的从鼻孔喷气。

    怎么搞的,连离了婚还被安旭臣吃得死死的?

    可恶!他这样三不五时来找她,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忘掉自己曾经很爱他的事实?

    两天之后,安旭臣和况咏甯依约敲好了时间见面,为此,他很早便开始做“准备”。

    先是放崔大婶两天假,避免有什么进展的时候,却被电灯泡打断。再来就是用过的茶杯碗盘搁着不洗,盖过的棉被不折,穿过的衣服乱丢,就算没穿过的也拿出来乱摆,客厅沙发的抱枕扫两个到地上,鞋子也弄成圣茭……

    他不是邋遢的男人,正确来说,他爱干净爱整齐,虽然不至于有洁癖,可是不能忍受太过脏乱的环境,但这招是朱毅和郑允武教的,要装可怜、装颓废,激发她母性的一面。

    他不是盲目听从,是因为听起来觉得好像真的有点道理,所以接受了他们的提议,其他还包括了死缠烂打、苦肉计、美男计……

    他们说得落落长,但重点就是要他看情况灵活运用,那慎重又热烈讨论的模样,仿佛他真的要展开长期抗战似的。

    电话铃声,他箭步奔去接听,原以为大概是快要抵达的况咏甯,没想到接起来竟是郑允武的声音。

    “怎么样?都有照我们说的准备好吧?”不愧是好朋友,郑允武的紧张程度不下于当事者。

    “有,屋子里已经乱到像是被恐怖份子的乱枪扫射过。”安旭臣故意夸大其词地说。

    “欸,过或不及都不行哦!”郑允武叮咛。

    “知道啦!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安旭臣哂然调侃。

    “谁教你这个逊咖要被老婆踢掉,我这个充满义气的朋友当然会担心了。”郑允武反唇相稽的揶揄。

    “呿!”安旭臣啐了声,却不能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记得最后要使出绝招啊!”郑允武再次提醒。

    “不好吧?”安旭臣不太确定地说,认为表现出不会打理自己生活的样子就已经够了。

    “相信我,一定很有用的。”郑允武拍胸脯保证,他说的绝招是好招。

    “可是……”他还在犹豫,可大门铃声却在此时响起,他有点慌掉。“欸,她已经来了,不要讲了!”

    “好好好,快去开门吧,记得绝招要用哦,兄弟,祝你顺利!”郑允武给他打气加油,干脆的挂上电话。

    绝招要留在非常时期才用吧?安旭臣自己衡量过轻重缓急,随即深呼吸,以镇定平静的态度去应门。

    耍诈使计也得顾及形象,不能逊掉了!

    第7章(1)

    走进暌违将近四个月的家,况咏甯心里充斥着难言的心情,可当凌乱的景象映入眼帘时,她错愕得目瞪口呆,像尊雕像愣愣的杵在玄关。

    “遭小偷了吗?”她直觉猜道。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安旭臣摇摇头,佯装疑惑,心里却因她的联想力笑倒快翻过去。

    “那怎么会这么乱?崔大婶?”她往里头看,还真是乱得很一致。

    “崔大婶有事请假,好一阵子没来。”他瞎掰,为了凸显自己生活没人打点很可怜。

    “那你……”关心话语差点脱口而出,她连忙打住。她现在跟他不熟,不要关心那么多。

    透露着哀怨的目光睇看向她。“如果有你在,就不会这么糟了。”

    “我又不是台佣!”她没好气地应。女人为男人张罗一切是因为爱,可男人通常都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

    “当然不是,所以崔大婶做的东西就是跟你做的不一样。”他反应灵敏的避过地雷。

    “怎么不一样?”她倒觉得好奇了。

    “你有多加一味。”他意有所指。

    “嗄?”讲什么啊?她听不懂。

    “爱情的滋味。”他深情款款的凝视她,虽然听起来像是甜言蜜语,但是之前真的有意识到同样一个东西,由崔大婶、咏甯来做就是不一样,现在说来,才晓得差别在于爱情的滋味。

    况咏甯不领情的赏他一记白眼。

    他最近的行径言谈跟她以前所认知的安旭臣完全不一样,话变多、态度变热,一开始觉得难以捉摸,但现在已经不意外了。

    奇怪的是,出车祸撞到脑袋的人明明是她,她开窍改变是合理的,他为什么却改变得比她更多?

    “走吧,从更衣室开始,我把衣物的位置告诉你。”她不浪费时间的进行今天来的目的,兀自往二楼走。

    来这一趟,一劳永逸,以后他就不用再老是打电话问她,她也就可以赶快让心情平静,走出爱情的魔镜。

    “这个抽屉放的是内衣内裤,没拆封的在最下面这层,袜子也在这里。皮带……”她讲了两、三项,忽然发现他只是靠在一旁纳凉,不禁蹙起秀眉。“你不拿纸笔记一下怎么记得起来?”

    “记不起来再问你就好了。”他痞痞地笑。

    她气得鼓起双颊。“如果你还要再问我,那我今天为什么要来?”分明是糊弄人嘛。

    “因为我想见你。”他凝着她,嗓音蕴含浓浓的相思与情意。

    怒气陡然消逸,她心颤语塞,怔看向他,却跌入那仿佛蕴藏着苦涩酸楚的谜样眼潭里。

    他想她?真的吗?

    不是的,就算是,应该也是习惯在身边的人突然不见的想念罢了!

    她别开眼,环顾四周,转了个很冷的话题。“这两天我找时间请人来把我的东西收一收好了。”

    之前搁着,是不想面对,逃避现实;现在稍稍沉淀,她已有勇气面对他,该解决的也得赶快解决了。

    “不好。”他却意外的拒绝,走到她身旁,温柔地拨过吊挂着的她的衣服,以认真的语气继续说道:“暂时都维持原状,这房子你如果想处理的话,我就跟你买下来好了。”

    房子是她的嫁妆,离了婚他还继续住其实不太好,可是他不想结束,所以希望维持原状。

    “房子你住着没关系,不过你留着我的东西要干么?我搬走你的空间比较大呀。”她没计较房子的事,但疑惑他的用意,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神和抚摸衣服的小动作,竟让她感到一阵悸颤。

    “空间太大很寂寞,看着你的东西就能感觉你还在。”黯邃目光凝睇向她,吐露满怀情意。

    那多情惆怅的注视像力量强大的魔咒,不只揪住了她的心,还让况咏甯的双脚仿佛生了根,一时之间被定住了。

    他说得这么深情,好像多么深爱着她,好像是她无情的抛弃他……

    可事实明明是相反的啊!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自我保护,他却让她觉得自己始乱终弃似的……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乱了?

    安旭臣看见她眼神透露着茫然和几不可察的留恋,他心中一动,忍不住倾身,吻向那轻启的粉嫩红唇。

    尽管内心充满热切的想望,但他没有太过躁进的吓着她,只是轻轻吮吻她的唇瓣,才缓缓退开,用一种可以将冰融化的眼神继续凝瞅着她。

    况咏甯的心跳在顷刻间快得像是无数只小鹿在狂奔,震愕的抬眸迎视他的目光。

    这个吻很轻很淡,却是他给她情感最浓郁的吻……

    他为什么要吻她?

    他怎么可以吻她?

    可恶!他干么在她决定放弃的时候,还企图诱惑她?!

    她忽然觉得气恼,眉头愈皱愈紧,却不知气的是自己的动摇,抑或是气他的逾越?

    未几,她陡然转身,在安旭臣错愕的神情中,像个胆小鬼,落荒而逃。

    忙碌真的是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纵使况咏甯的心情被安旭臣搞得无所适从,紧锣密鼓的餐厅筹备工作还是不能懈怠,所以尽管他的身影总在闲下来的时间里冒出来马蚤扰她,但相较于忙碌,闲下来的比例还是比较少的,想起他的频率自然也就跟着减少。

    况咏甯和况葳葳每天都到餐厅报到,目前已经进展到室内装潢的阶段,园艺造景也同步在进行,店名经过多番考虑,确定叫做“那个年代”。

    被重金挖角的主厨何健隆,终于熬过旧东家的一个月离职缓冲期,正式来到这个工作团队,之前只在电话中陆续讨论过的菜色、厨房问题,这才真正进入实际的试验及修正。

    身为主厨,不只是会煮就行,还要能设计新菜、成本控管……要顾及的范围很多,不过,有况咏甯的配合支持和尊重,让他方便不少。

    此刻,已经装置好的厨房里,何健隆带着两个一起跳槽过来的子弟兵,正烹煮新设计的三种浓汤。

    “咏甯,这番茄牛骨汤熬好了,你来试试这样的口味行不行?”何健隆唤着窝在角落大烤箱旁,注意着自己杰作的况咏甯。

    “哦,马上来,我饼干好像也快好了。”况咏甯探看着烤箱内的状况,一边轻快扬声。

    何健隆擦了擦手,走过来替她察看。“可以了,看起来不错哦!”

    “呵呵……我这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要是不ok你就直说,我不是一定要负责手工饼干,跟别人订也行……”况咏甯找来隔热手套,不好意思的笑道。

    她对烹饪一直都很有兴趣,不过西式餐点太专业,所以她就做做拿手的饼干、甜点和饮品类的东西,让何健隆评评分,验收看看能不能卖。

    “西点类我也不在行。”每个厨师都有专攻的类别,十项全能的极少,尤其他年纪还轻,经验有限。“欸,我来拿。”

    何健隆抢着做重活,拿过手套,打开烤箱,取出烤盘,况咏甯则改拿夹子,准备把饼干挟到瓷盘里。

    “所以我们在考虑是不是要找一个西点师傅比较好……”况咏甯边挟边说,一不小心,手腕内侧碰到了烤盘边缘,痛得她霍地惊呼,夹子也应声落地。“啊!烫到了!”

    见状,何健隆急忙脱下手套扔到一边,拉起她的手,快步到洗碗槽的水龙头下冲冷水。

    “怎么这么不小心!温度这么高,一定会起水泡的……店里有准备急救箱了吗?”他担心的叨念,专注的检查她的伤口,刚刚那轻轻一烫,马上就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块红肿了。

    “还没准备耶!噢……”她痛得皱成苦瓜脸,也懊恼自己太不小心。

    “很痛吧?呼呼……”对况咏甯很有好感的何健隆,心疼的低头对著手腕吹气,希望能缓和那灼烫感。

    顿时,气氛变得暧昧起来,况咏甯意识到两人太过亲密,正当她窘赧得想抽手时,一道饱含怒意的质问声,陡然在厨房里响起——

    “欸,你靠我老婆那么近干么?!”穿着黑色西装,神情气愤的安旭臣一副来讨债的模样。

    几天不见况咏甯,他特别抽时间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