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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尽岛第7部分阅读

    兴趣比较好,你对哪种职业比较有兴趣?防御型、辅助型、攻击型?近战还是远攻?喜欢打怪练功还是pk?喜欢多人对战还是一对一?如果对任务故事不是太在意的话,我有办法让你在短时间内……”

    “等、等等!”沈洛年连忙打断,吃惊地说:“你说话怎么突然变这么快?”

    “这个……”黄宗儒有点尴尬地说:“我清楚的事情……就会说得比较顺。”

    “原来如此。”沈洛年不禁好笑,摇头说:“想玩的话再跟你说吧。”

    “好吧。”黄宗儒想想又说:“懒得练的话,我可以借你高级的角色玩,就算自己练,有人带也是很快的。”

    “好——好——知道了……”

    好不容易到了板桥,告别黄宗儒之后,终于脱离线上游戏的世界,沈洛年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回家得先换下这身血衣,顺便看看胸口的伤是不是真的全好了。

    爬上五楼,沈洛年打开大门,还没开灯,却见沙发上一条白色的身影,那对红色的目光正瞪着自己。

    是她吗?怎么变小了?沈洛年关上门,打开灯,仔细看着那个异兽,那异兽和刚刚出现的雪白巨兽果然一样,但却小了许多,连尾巴都算进去,只恰好和三人座的沙发同长,那颗脑袋现在只比人头大上一点,不再像原来一样可怖。

    “你怎么不变人了?”沈洛年打量着她,见她耳尖嘴长,确实有点像是狐狸,但是颈后一直到尾端那蓬松大片的白色长毛,和狐狸似乎又不大相同。

    异兽低嘶一声,站起身向着沈洛年接近,到了一步之前,她突然人立而起,前腿搭到沈洛年肩膀上,鼻子凑在沈洛年面前。

    “怎……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沈洛年结巴地问。

    异兽对着沈洛年口鼻轻嗅了一下,沈洛年一怔,连忙张开嘴,并稍放松了对浑沌原息的控制,果然异兽跟着用力一吸,吸走了大片的浑沌原息,这才放开沈洛年,跃上沙发曲身而卧。然后她身子缓缓地扭动、变化着,先是头部慢慢化成怀真的脸型,跟着身体也逐渐转变,本来长度相同的四肢也逐渐符合人体的比例,那蓬松大片的长尾,更是不知缩到哪儿去了。

    沈洛年越看越不对,一个光溜溜的美女正逐渐成形,他连忙跑到浴室,取出一条大浴巾,盖上怀真身躯,但这一盖自然没得看了,他不免又有三分后悔。

    非人形的状态下,似乎不能说话,怀真瞪了沈洛年一眼,依然没吭声,过了好片刻,直到手脚完全成形,雪白的头发转为乌黑,浑身白毛尽没,怀真才咳了一声,怒冲冲地开口说:“你这混蛋,到底干了什么?”

    “你是狐狸精对不对?”沈洛年其实一直想问这句。

    “什么狐狸精,你当我是什么小赤狐吗?我是仙狐!叫天狐也行!”怀真蹦了起来,伸手推了沈洛年脑袋一把。

    这下浴巾自然随风乱飘,怀真曼妙的身材显露无遗,沈洛年直了眼,忍不住嚷:“妈的,你真让我看我就不客气了!”谁怕谁啊?这娘们骨子里果然是妖怪,一点都不会害臊。

    怀真哼了一声,捡起浴巾包妥身子,一面板着脸说:“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怎么把凿齿搞出来的?”

    “什么齿?”沈洛年一怔说:“那暴牙妖怪吗?我不知道啊。”

    “还敢说不知道!”怀真又推了沈洛年脑袋一把:“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那种妖怪,一定和你的原息有关。”

    “那种很稀奇吗?还不是被你一口吞了,你能出现不就更奇怪。”沈洛年不甘愿地说。

    “我是一直留在凡间没走啊!”怀真说:“而且在这种环境下,为救你而现形,不知耗掉我多少元气!连变成丨人形的力量都没了……而且变人的过程身体有多不舒服你知道吗?还有!变回原形,害我当时穿的衣服全破了,那件我很喜欢的,你怎么赔我?”

    怀真每骂一句,就推沈洛年脑袋一把,一路骂下去,沈洛年头都摇昏了,连忙起身逃开说:“别推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啦,你怎么会刚好来救我?”

    “对了,还有这件事!”怀真气呼呼地说:“可恶,伸手出来,我要解咒!”她一面把左手无名指举了起来。

    “怎么了?”沈洛年愕然说。

    “我被骗了!”怀真说:“咒誓果然是相称的!你还记得誓言内容吗?”

    “就是我让你自由吸取原息,不是吗?”沈洛年说。

    “后面还有一句——”直到永远“对不对?”怀真愤愤地说:“因为前面是你的责任,后面这句变我的责任了!”

    “嘎?”沈洛年不明白。

    “就是万一不能直到永远,变成是我违咒啦!”怀真气鼓鼓地说:“我好端端在修炼,突然血冰戒化成冰针反噬穿心,差点把我痛死,我只好从山里一路冲去找你!果然你这家伙正在找死!真是差点被你害死。”

    “我不知道会这样啊,直到永远?”沈洛年还是搞不大懂:“那万一我老死了呢?”

    “谁管你为什么而死?反正只要你肯让我取用原息,万一不能直到永远都变成我的错,这样总有一天会害死我,我干嘛陪你这种短寿人类一起死?”怀真说:“快,先解咒再说,另外重新立一个相称的咒。”

    沈洛年无可奈何,只好伸手说:“怎么解?”

    “两手遥对、誓指轻触……你贴这东西干嘛?”怀真一把撕掉ok绷,一面说:“跟我说——事无常、心易变、缘已灭、咒应散。”

    两人说完,怀真一面喃喃施法,之后一股柔柔的力量缓缓从两人指间泛出,怀真连忙低头查看,但她随即惊呼说:“为什么没取消?”

    沈洛年一看,果然手上的血冰戒还在。

    “为什么!”怀真瞪着沈洛年:“你没有真心想取消对不对?”

    “啊?”沈洛年呆了呆,这才说:“有啊。”

    “那怎会还在?”怀真生气地说。

    “也许……”沈洛年想了想,抓抓头说:“我心底隐隐觉得,其实保留这誓言好像也不错。”

    “不行啦!”怀真瞪大眼,抓着沈洛年肩膀摇说:“心里一点留恋都不可以有,快,重来一次。”

    “好吧……”

    两人就这么重复了七、八次,却一直没法成功,怀真耐性尽失,猛一伸手掐着沈洛年脖子说:“臭小子,你真想害死我是不是?”

    “呃……”沈洛年被掐得舌头往外吐,他涨红着脸,眼看快要没气,怀真指上血冰戒倏然温度遽降,似乎又要发作,她一怔,放开沈洛年的脖子,捂着脸哭泣说:“你怎么这样啦!无赖啦!”

    “我不是……咳咳……故意的。”沈洛年摸着喉咙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量让自己真心的。”

    “我得永远保住你性命,这种好事你怎会真心想放弃?”怀真呜咽地说。

    “说得也是,难怪这么难。”沈洛年看着怀真说:“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假哭?”

    怀真一呆,想起对方身负浑沌原息,媚惑之术无用,只好放下手瞪着沈洛年,叉腰说:“可恶,骗不过你,反正你无赖啦!”

    “好啦,这件事先放一边。”沈洛年头疼说:“我说真的,我会努力放弃咒誓的,你先说说那个什么齿怎么来的。”

    “什么齿!凿齿!这我还要问你呢,你们那些人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招惹到凿齿的?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怀真瞪眼说。

    沈洛年只好把今晚的动作说了一遍,当他说到李宗两人加上叶玮珊都没能开启门户,接着自己好心凑上一脚的时候,怀真又是一掌挥了过来,一面说:“你白痴啊!”

    “又怎样了啦!”刚刚至少还有理由,这下却是没头没脑地挨揍,沈洛年终于火了起来,大声说:“会痛耶!你他妈的白毛大狗妖!”

    “你说什么?找死!”怀真往前一扑,推倒沈洛年,压在他身上,又把他脖子掐住,但血冰戒随即又起反应,怀真一呆,愤愤地松手跳起骂:“混蛋。”

    “妈啦!”沈洛年爬起身骂:“要宰我爽快一点。”

    “能宰你的话,还选日子吗?”怀真怒目说:“居然敢骂我,你欺负我不敢动你,无赖!”

    “你若没动手动脚,我骂你干嘛?”沈洛年瞪回去说:“到底谁欺负谁?”

    怀真一想,倒也消了气,噘起嘴说:“不打你就是了,你也不准乱骂我。”

    “随便啦。”沈洛年哼声说:“刚刚说到哪儿?你干嘛生气?”

    “笨蛋……平常能开启门户,那时突然开启不了,就代表有问题,你居然还用原息凑热闹,我当然生气。”怀真骂完,想想突然莞尔一笑说:“你这人类居然会和我吵架,这倒是有趣。”

    “干嘛,没人跟你吵过架啊?”沈洛年说完,突然想起,怀真身负那喜欲怪气,说不定还真的没人会跟她吵架。

    怀真没回答这句,只接着刚刚的话题说:“你说他们已经在那儿抓了好几次妖?”

    “嗯。”沈洛年点头。

    “那儿月圆之夜会有通道,可能已经被注意到。”怀真说:“可能那凿齿恰好醒来,起了兴致,所以占住那个通道,想先一步来人间,笨蛋。”

    笨蛋是骂自己还是凿齿?沈洛年不是很确定,只好不吭声。

    怀真又说:“因为他把别的小妖怪都赶走了,而他们三人合力所开辟的通道,又没法让具有较大妖炁的凿齿通过,本来这样就没事……”

    “呃……”沈洛年说:“所以是因为我……”

    “对!”怀真又想扁人,手刚举了起来,却见沈洛年已经开始瞪眼,她不禁好笑,放下手说:“你这笨蛋,浑沌原息随便散溢就会打开小通道了,何况你集中往外送?找死吗?”

    “不敢了。”沈洛年摸摸自己的胸口说:“我的伤好得很快,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浑沌原息是最纯粹的元初生命之力,恢复力强并不奇怪。”怀真说:“除非你受到致命伤害,也许不容易死……”

    “怎样算致命伤害?”沈洛年问:“砍头吗?还是心脏被挖掉?我刚受的伤……其实已经很致命了。”

    “反正你应该是有生命危险,不然血冰戒不会有反应。”怀真突然生气起来,瞪眼说:“又不是我被凤凰换灵!谁知道这么多?”

    “唔……”看样子她想起被自己捡便宜的往事,沈洛年咳了咳说:“我去换个衣服,你呢?总不能穿浴巾出门,拿些我的衣服给你?”

    “随便!”怀真正在火大,哼声说:“你们这些人类,自己把毛退化到得找衣服穿,最后却规定大家随时都要穿衣服,真是莫名其妙。”

    “是、是……”沈洛年一面敷衍,一面走进房间,他先脱掉满是血的上衣,拔下绷带、抹掉血渍,果然连前胸的伤口都已合口,只留下一条长条形肉疤,沈洛年摸摸胸口,虽然里面仍隐隐作痛,但表面已经看不大出来。

    “喂!臭小子,不要包太紧的。”怀真在客厅嚷:“我不喜欢裤子!”

    “别找麻烦!我家哪来的裙子?”沈洛年往外喊:“找松点的就是了,你走了以后,自己换喜欢的。”

    “走?我不走了!”怀真叫:“咒誓没取消之前,我得看着你这笨蛋!省得被你害死!”

    “嘎?”沈洛年叫:“不走是什么意思?你想住哪?我家又没多余的房间。”

    “管你的!我在你家住定了!咦……咦……那个……洛年……来一下。”怀真声音突然小了三成,柔和许多。

    怎么突然客气起来,叫起名字了?刚刚不都是“白痴、笨蛋、臭小子”地乱骂?沈洛年往外一探头,一惊之下,手上拿的衣服一下子全掉到地上。

    却是大门正敞开着,叔叔沈商山和四个年轻男女,提着一袋袋啤酒、零食,一群人站在门口,正看着裹着浴巾的美艳裸女怀真发呆。

    沈商山的目光,从怀真身上,转到了沈洛年,见他也赤裸着上身,沈商山倒吸一口气,干咳了两声说:“这……我们五分钟之后再进来。”一面扶着额头,把铁门又关上了。

    妈的,完蛋了……沈洛年张大了嘴,这下该如何解释?

    第一集 第八章 不想叫我婶婶吗?

    几分钟之后,已经套上上衣的沈洛年,有点尴尬地打开铁门,把在门外吹风的几个人请入屋中。

    至于怀真,这时倒是挺安分地穿上沈洛年准备的运动长裤和外套,静静站在一旁,虽然衣服里面是空空如也,倒也不用计较。

    这时沈商山也已作足了心理准备,看看怀真又看看沈洛年,他平静地说:“女朋友?介绍一下。”

    既然让叔叔看到刚刚那场景,这时若说不是女朋友,麻烦可就更多了,沈洛年含糊地应了一声说:“她叫怀真。怀真,这是我叔叔。”

    “叔叔好。”怀真看似乖巧地叫了一声,跟着也对其他人微笑说:“大家好。”

    刚刚怀真全身赤裸,只裹着一条浴巾,众人虽然不是没看过这种场面,但礼貌上总不好多看。此时不用顾忌,仔细一打量,两个年轻男子眼睛立刻发直,转都转不开,另两个女子虽然好些,但望着怀真的目光中,却有点又羡又妒的味道。

    沈商山则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怀真,过了片刻才说:“可惜。”

    可惜什么?沈洛年莫名其妙。

    “近年不流行凤眼、鹅蛋脸,不过要是能把你的气质拍出来……”沈商山说:“小姐,你对演戏有兴趣吗?”

    “演戏?”怀真妙目一转,指着电视说:“就是那里面……放的东西吗?”

    “不,我是电影导演。”沈商山看了沈洛年一眼说:“洛年完全没提过?”

    “没有啊。”怀真瞄了沈洛年一眼,给他一个眼色。

    “她没兴趣的。”沈洛年打圆场,一面说:“叔叔怎么回来了?”

    “今天中秋节,我看进度还不算赶,让剧组放假。”沈商山转头,瞅着沈洛年说:“这几个年轻人老家在南部,台北没亲人,我就邀他们回家坐坐……咦,怎么都呆了,把吃的打开来啊,自己动手。”

    这一喊,那几个人才回过神,把食物摊放在沙发桌前,边吃边喝,一面不时偷看怀真。

    沈商山拿着啤酒,瞄了沈洛年一眼说:“按道理,未成年是不该喝的,但你反正……想喝吗?”

    “不用了。”沈洛年摇头说:“叔叔你们喝,我们进房间。”

    “去吧。”沈商山也不拦阻,挥挥手让两人去了。

    沈洛年连忙拉着笑咪咪的怀真往房内走,至于那几个年轻人脸上的失望神色,自然不用理会。

    “倒霉透了,怎么刚好让你遇到叔叔。”沈洛年把桌前椅子让给怀真,自己坐在床上,愤愤地说。

    “我打算住你家。”看沈洛年烦恼,怀真可有点得意,笑嘻嘻地说:“不用跟你叔叔说一声吗?”

    “别开玩笑了。”沈洛年瞪眼说:“你住这怎么妥当?”

    “不然你跟我去山里。”怀真说:“这种乌烟瘴气的都市,我才受不了呢。”

    “那更不行,我还要上学……”沈洛年顿了顿,有点尴尬地说:“你毕竟是女的……我们……住一间房不大好吧。”

    “不然我去媚惑你叔叔。”怀真起身说:“只要让他做一次,包准让他死心塌地,求我住他房间,但要是他以后整天只想做,身体变差、寿命变短不关我事哦。”

    “什么?”妈的这算什么仙?果然是妖怪!沈洛年忙拉着怀真说:“我房间给你住,别胡闹。”

    “不想叫我婶婶吗?”怀真吃吃笑说:“我满足不了你哦,别的男人还简单点。”

    “什么……什么意思?”沈洛年不明白,有点尴尬地问。

    “一般男人,只要小施媚术,让他作个春梦,就能让他满足。”怀真瞄着沈洛年说:“媚术对你没用,我没办法让你作梦。”

    “作梦?”沈洛年愕然说:“你刚说让我叔叔做……是说作梦?”

    “当然啦。”怀真一怔,板起脸说:“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又不是你们人类,每天都在发情,随时可以做!”

    “这样说好难听。”沈洛年尴尬地说:“就说让你住这了。”

    “本来就没什么好在意的。”怀真哼声说:“你还太重视外相,明知道我不是女人,还把我当女人?”

    “谁叫你变成这样?”沈洛年无奈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