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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第45部分阅读

    “我为何要好奇这个?我自是知道自己从何处来,至于要往何处去,这答案还不明显么?”卓惊凡轻笑了一声,学着老和尚说起似是而非的答案。

    “梁施主你本是大梁朝太子,却来到大周朝成了太子妃,如此施主都不好奇么?”谁知老和尚见他打算装傻,竟是直接道出了他的来历,这下子卓惊凡面上的惊慌再也掩不住了,他几乎要跳起来了,可事实上却是身体僵硬的坐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你……”卓惊凡张口欲言,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和尚虽然闭着眼睛,却像是能看见他的情绪反应,“施主莫要惊慌,今日老纳等在这里,便是要替施主解惑的。”

    “你如何知道我是……”卓惊凡艰涩地开口问道。

    “很简单,因为施主会来到这里,是我唤来的。”老和尚语出惊人,卓惊凡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你?”

    “是的。”老和尚点点头,面容平静,可卓惊凡却是不平静了,他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开口说道:“为何要将我唤来这里?我本就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你却强行将我唤了过来,你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

    “三生石上三生缘,施主和窦淳是三世的宿命姻缘。”老和尚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让卓惊凡又想起那一晚上的梦境。

    “你的意思是,我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窦淳再续前缘?”卓惊凡有些怀疑地问道,老和尚却模拟两可地回了一句,“是也不是。”卓惊凡被对方给弄胡涂了,可不管怎么说,原来自己会来到大周朝不是偶然,就是眼前这个老和尚做的。

    “你将我唤来,那原本的卓惊凡呢?”卓惊凡想起前些时候心里的声音,干巴巴地问道。

    “你便是你。”老和尚却没有正面回答,又给了卓惊凡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且之后竟是不论卓惊凡如何问,都不再开口了。到后来卓惊凡也有些动气了,便冷声说道:“你说你在这里等我来问,现在我问了你又不开口,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该说的老纳都说了,施主请回罢。”老和尚终于开口了,结果却是下了逐客令,卓惊凡被对方气得一个倒仰,却也只能悻悻然地离去。就在他离开后,老和尚终于睁开了眼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只见老和尚的双眼竟是只有眼白没有眼球,看起来吓人得很。

    老和尚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口中喃喃念着什么,须臾,老和尚欣慰的一笑,总算是不枉他耗费修为将人给拉回来,不只是窦淳的死劫化解了,就连大周朝的气数和命运也改了,其实当年他口中天命所归的圣人其实是卓惊凡身上的太子魂魄,唯有太子魂魄甘愿成凤,窦淳的真龙之气才能冲破封印成龙。

    如今窦淳已经成龙,太子魂魄为凤,龙凤相辅相成,才会使得大周朝本该断掉的气数又绵延下去,前一世那些憾事都不会发生了,可是因着逆天改命,所以他的修为几乎耗空,寿命也即将到头,幸好,幸好在他死去前还能再见窦淳一次。老和尚又闭上了眼,随后便站起身离开了亭子,前往窦淳所在的禅房。

    禅房里,窦淳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待到老和尚进来了,他这才起身相迎,只见老和尚闭着眼,却彷佛看得见似的,一路无阻碍的走到他面前行礼问安,窦淳温声说道:“大师不必多礼,朕今日前来,实为讨教而来。”

    老和尚笑了笑,和窦淳分别就坐,两人一黑一白开始执子对弈。

    起初窦淳的心里不是没有疑惑的,毕竟老和尚明摆着眼睛有问题,如何能和他对弈?没承想老和尚就算闭着眼,竟也能分毫不差的将棋子落在棋盘上,更是能够阻断他的棋路,让他不得不用上全部的实力和精神。

    两人安静地下着棋,渐渐的,窦淳面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而在他没有发现时,老和尚的双眼慢慢睁开了,老和尚只有眼白的双目紧盯着棋盘,眼白竟是不断掠过微微金光,直到窦淳将手中棋子放在某一个位置,“喀”地一声,窦淳的棋子刚落下,老和尚竟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喷洒在棋盘上,几乎将所有棋子都染上了红痕。

    窦淳被这变故惊住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就在他想开口唤人时,老和尚突然伸手用力攥住他的手腕,气息微弱地说道:“西北有虎狼,若是不除,大周危矣。”语毕一手在棋盘上方抚过,窦淳被对方的话吸引了心神,顺着对方的动作往下望,赫然发现他和老和尚对弈的棋局瞬间变了个样,看起来像是大周朝和周围国家的分布图,且老和尚洒在棋盘上的血迹,竟是汇流到西北,将那一处白色的棋子都染红了,看起来不祥又骇人得很。

    就在他还在惊疑时,突然感觉手腕一松,他连忙望向老和尚,只见老和尚坐在对面,眼睛已经闭上,嘴角还留着一丝血迹,不过面容安详,看起来彷佛睡着了一般。他赶紧高声唤人,守在门外的小沙弥和宫人很快就进来了,小沙弥见了老和尚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不过态度还是很镇定。

    他恭敬的说老和尚已经圆寂了,然后又客气的请窦淳离开,窦淳神色复杂的望着那个沾了血迹的棋盘,小沙弥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了然的说道:“若是圣人不嫌弃,那个棋盘便赠予圣人罢,师父曾说过,那个棋盘本就是为了圣人准备的。”

    窦淳听罢,自是命人将棋盘小心地收起来,上面的棋子不得碰乱,随后便领着人离开了禅房,他一出禅房便见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卓惊凡,他赶忙走了过去,低声问道:“等很久了么?”卓惊凡摇摇头,望了望他后方,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么?”

    “大师圆寂了。”窦淳叹息着说道,卓惊凡心里一跳,有些惊讶,“圆寂了?”方才在亭子里看起来还好好的,怎么只是下个棋而已,竟是圆寂了?窦淳见他惊讶,便将方才的事儿说了一遍,卓惊凡听罢没有作声,须臾才轻声说道:“大师圆寂前所说的,必是未来会发生的事。”

    “嗯。”窦淳点点头,他今日之所以会来找大师,便也是为了大周朝的未来,只是没想到大周的未来竟还有隐患,只是大师说的是“西北”?西北有贺家和窦珣,还会出什么虎狼?难道不该是北方的胡国么?

    不过先皇说大师很有能耐,既然大师说了是西北,他便姑且信之,小心一点总是无错的,再者方才棋局的变化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大师没有神通,如何能够使得棋局变成大周和各国的分布图,棋局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因此窦淳将大师说的话放进了心里,打算回宫之后,立时派人前往西北。

    作者有话要说:sbr愛晟敏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2 23: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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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的四个地雷,大么么~ ╭(╯3╰)╮

    第九十六章 西北

    卓惊凡和窦淳回宫之后,窦淳立即将傅玦召进宫来,他原本便打算要派傅玦前往西北,本想着让他和湖阳在京都里再待一段时日,可因着老和尚的临终之言,他不得不将傅玦出发的日子提前。

    就在窦淳和傅玦议事时,卓惊凡则是待在立政殿里,打从他从白马寺回宫之后,便时常独自出神,他总是不断回想着他和老和尚之间的对话,而且他的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老和尚是因着把他唤到大周,后又和窦淳对弈,才会有当日的圆寂。

    那位老和尚的能耐他事后听窦淳说了,也晓得了对方为何要跑一趟白马寺只为了和一位高僧对弈,原是那高僧竟能算出大周的未来。当年先皇在登基前因缘际会之下,获得了和老和尚对弈一次的机会,那一次的对弈使得先皇扭转了当时处于劣势的地位,最终顺利登基。也是因着那一次对弈,先皇对老和尚推崇备至,本想着再找机会和对方对弈一次,可老和尚却离开了白马寺云游四方,一年到头都找不着人。

    不过在窦淳出生后,老和尚突然出现,还替窦淳批了命,之后却又再度消失无踪,直到五年后窦淳中毒,老和尚再度出现,替窦淳卜了一卦。这两次都是老和尚主动找上先皇,而待老和尚替窦淳批命算卦后,无论先皇怎么挽留,老和尚都不愿意再留在京都,也不愿意和先皇对弈。

    先皇无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老和尚离去,谁知老和尚第二次离开后,竟是十多年未曾再出现,待到先皇临终之前,他都无缘再见老和尚一面,只得将老和尚的事儿告诉窦淳,让窦淳去碰碰运气。

    窦淳起初听说时,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他没想到先皇会这样……迷信?因此他并没有按照先皇的心意,立刻去寻找老和尚,且当时登基后有一堆事儿等着窦淳,窦淳哪里分得出心神去找一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云游高僧。因此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了,直到窦淳将穆轩这个威胁给除了,他才有心神思考其他,就在这时,卓惊凡的异样突然让他想起这一位老和尚。

    也正是巧了,他才刚想起老和尚,老和尚便回到了白马寺,且在他派人去询问是否能够对弈时,老和尚很爽快的答应了,因此他才会带着卓惊凡前往白马寺。

    其实他本想在对弈时,提出让老和尚见见卓惊凡的要求,他不是想让老和尚收了卓惊凡,而是想看老和尚能不能看出凡凡的来历?没承想一开始对弈,他竟是再无心神思考其他,只能全神贯注在棋局上,待到老和尚那一口血喷洒出来时,他才猛然回想起自己的来意。

    可老和尚的那一句“西北有虎狼”,一下子又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根本来不及将凡凡的事儿问出口,老和尚就这样圆寂了。

    回宫之后窦淳因忙着要将人派到西北的事,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卓惊凡的情绪,等到傅玦带着湖阳离开京都之后,窦淳这才发现,卓惊凡最近时常出神,他将侍候卓惊凡的宫人找过来,细细询问了一番,这才知道,原来当日在白马寺,卓惊凡和老和尚竟是曾经见过一面的。

    他心里好奇卓惊凡和老和尚的对话,可是犹豫斟酌了一番之后,他还是没有开口询问,而是选择了等待卓惊凡主动提起。……

    傅玦领着湖阳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京都,京都里众人都知道,湖阳长公主的驸马前些时候和长公主闹得不愉快,到外面散心了好一段时日才回到京都,一回到京都就被圣人召入宫训斥了,没多久,就传出驸马不受圣人待见,湖阳长公主不得不为驸马入宫向圣人求情。

    也不知道长公主和圣人谈了些什么,最后长公主出宫回到公主府后,就开始收拾行囊了,众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长公主要带着驸马到汤沐邑,如此看来,圣人这次该是气得狠了,使得长公主不得不带着驸马避出京都,好让圣人眼不见为净。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传言中不受圣人待见的傅玦正坐在公主府的马车上,身旁窦琬正靠着引枕,手里拿着针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玩儿。傅玦虽说正凝神看着眼前小几上的地图,可还是分出一丝注意力在窦琬的身上,眼见着她手中那根亮晃晃的细针好几次都差点戳到她的手指头上,终于是忍不住抬头说道:“琬娘,把针放下罢,左右伤了手。”

    “就不!”窦琬冷哼一声,似乎把眼前的绷子当成了仇人,恶狠狠的又戳了几下,傅玦叹了一口气,探过身去握着她的手,温声说道:“何必管叔母们说什么?你这样很好,况你贵为公主,身旁多少绣娘侍候着,这些事如何就需要你亲自动手了?”

    窦琬抿着唇没有说话,眼中还有一丝怒气未散,年初时圣人有了大动作,将穆轩等叛党一伙都捉拿下狱,往日里和穆轩走得近的,自也是受了牵连,傅家万万没有想到,傅太傅的二弟竟也牵扯进了逆谋。逆谋是多大的罪啊,当时傅家上下可说是胆颤心惊,深怕受到傅老二一家的连累。

    所幸圣人明察秋毫,傅太傅一家并没有受到傅老二一家的连累,只是傅家出了这档事儿,傅家人更是不用在朝中立足了。不过幸好傅玦是长公主的驸马,若是由傅玦出面,说动长公主入宫替傅家求情,傅家其他郎君的前途便有望了。因此那一段时间,傅家人频频造访公主府,尤其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她们的夫君是驸马的叔父,所以她们觉着驸马很应该为着自家人出点力才是。

    可二夫人和三夫人万万没想到,这个长公主竟是个不受宠的,空有个长公主的名头,可在圣人面前却说不上话,不说替傅家求情了,就是入宫求见圣人都办不到。如此一来,她二人如何还会将窦琬放在眼里。

    只是她二人再瞧不起窦琬,也不敢明目张胆给窦琬没脸,毕竟再怎么说,窦琬的身份品级都比她们高,她二人连五品的县君都不是,自也是不敢对着长公主叫板,可明面上的冲突她们不敢,便拐着弯儿的让窦琬难受。

    她二人认定了窦琬不受宠之后,便故意在她面前提一些什么为人正妻要大度,不可善妒,要有容人之量,要服侍夫君,还要替夫君做一些贴身的衣物,这样才能显出妻子的贤惠来。她二人虽没有明说,却字字句句都是意有所指,可窦琬又不能撕破脸,否则岂不是承认自己便是那善妒的?

    再加上她二人竟不顾长辈的脸面,拿一些未出嫁小娘子绣的衣服帕子来给傅玦,还说什么她们做叔母的,不忍心看傅玦没个贴心的人替他做衣物。

    这可点燃了窦琬的怒火,窦琬当下便将那些衣服帕子都剪了,冷着脸说道:“本公主敬二位夫人是长辈,没承想竟是让你们蹬鼻子上脸,连自个儿的身份都看不清了,贴心的人?二位夫人这是要替驸马张罗么?阿家可还在傅府中呢,叔母替侄子张罗房中人,这说出去能听么?”

    二位夫人没想到窦琬说翻脸就翻脸,且还将那些衣服和帕子都剪了,她们被窦琬说得满脸通红,可离了公主府却开始造谣,说什么湖阳长公主不贤,一点儿都不晓得心疼驸马,她们眼瞧着驸马一身旧衣裳,好心从傅府拨了针线娘子替驸马赶了几身衣裳,却被长公主说剪就剪了,如此跋扈的性子,和前些时候暴毙的平阳长公主一个样儿,难怪是姐妹呢。

    一时间窦琬成了京都中贵妇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可没多久,又有另一个消息传了开来,公主府中当日摸过二位夫人送来的衣裳的丫鬟们,竟是都得了急症,一夜间四五个丫鬟就病死了一半,活下来的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这下子京都又炸开了锅,虽然公主府什么都没说,可却又什么都说了,尤其公主府任由消息传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若是长公主想将这事儿压下来自是办得到,可长公主任由这消息传得满京都都是,显然便是要和傅家二房、三房撕破脸了,想想也是,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对驸马下毒手了,长公主如何还能忍?今日她二位敢在衣裳上做文章,想要害死驸马,来日是否就要将毒手伸向傅夫人?窦琬只是稍微放出一个消息,就让原本对她不利的舆论彻底倒向她,且还挑拨了傅夫人和两位妯娌,如此的手腕,让傅玦的心下又满意了几分。

    只是他没想到,窦琬虽然整治了二位夫人,可是二位夫人说的话却让她放在了心上,她竟是开始学着拿针,想要替傅玦做出一身贴身舒适的中衣来。自打窦琬开始拿针之后,傅玦便觉着自己开始过上每日心惊肉跳的生活,因为他实在怕窦琬弄伤她自己,就连现在要离开京都了,在马车上窦琬竟还针不离手,让他的心里忍不住对二位叔母的埋怨更深了。……

    傅玦一行人的行程不算快,走了一个多月才来到窦琬的汤沐邑,云城。

    云城既是窦琬的汤沐邑,城里头自有窦琬的公主府,窦琬的邑司令早就将公主府打理好了,就等着长公主和驸马的到来。因着这次是打着巡视产业的旗帜,因此窦琬一来到云城,所有人便知道了长公主携着驸马来到云城了,隔日一早便有络绎不绝的拜帖不断送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