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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第25部分阅读

    了一种毒,因此卓惊凡怎么想,都觉着皇后实在清白不了。

    只这个猜测他自是放在心里,还没有说出来,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突然指责一国之后对圣人下毒,这样的指控太严重,一个弄不好,他反而会将自己给赔进去,所以他才会想着先来立政殿,探探皇后的底再说。

    “儿臣昨日听闻父皇身体不适,不知母后可曾听说?”卓惊凡紧盯着皇后脸上的神情,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

    “……圣人的年岁也大了,难免会有个小病痛,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皇后顿了顿,语气平淡的说道。

    “是么?可儿臣怎么听说,父皇在母后的立政殿里晕倒了?”卓惊凡做出一脸疑惑的样子。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本宫将圣人给气晕了么?!”皇后听罢脸色微变,语气凌厉地开口喝道。

    “母后息怒,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儿臣担忧父皇的身体,怎么会说晕就晕呢?难道母后不担忧么?且后来顾太医还说了,父皇……”卓惊凡自是不怕皇后的色厉内荏,自顾自地说着,不过末了故意停了话头,面带迟疑的望着皇后。

    “顾太医说了什么?”皇后的心里一跳,不过随即强自镇定下来,斜睨了卓惊凡一眼。

    “顾太医说,父皇会晕倒是因为中毒了。”卓惊凡不放过皇后面上丝毫的表情,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道。

    只见皇后的瞳孔骤缩,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惊慌,卓惊凡心里一沉,第一次对皇后产生了怨怼的心情,窦淳的处境有多艰难,难道皇后不知道么?本以为皇后被关在立政殿里,就能少了蹦跶的机会,可没承想,皇后竟还能钻了空子,对圣人下毒!

    卓惊凡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且他搞不懂皇后的想法,怎么会突然就对圣人下了毒手呢?难道只是被关了一年多,皇后心有不甘,就要毒死圣人?

    作者有话要说:sbr愛晟敏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11-07 22:53:39

    多谢亲的火箭炮,大么么么~ ╭(╯3╰)╮

    ylyzfi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07 12:01:11

    谢谢亲的地雷,么么哒~ ╭(╯3╰)╮

    阴错阳差之下,皇后竟成了大boss,哈哈,大家肯定都没想到吧,其实圣人会倒下,还是皇后的功劳呢…… ╮(╯_╰)╭

    第六十章 驾崩

    卓惊凡坐在皇后下首,冷眼瞧着皇后眼中闪过的惊慌,他的心里已有七八分确定,圣人会中毒和皇后脱不了干系。此时他的心中忍不住升腾起一股怒火,对皇后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更多的,却是对皇后将局面搅得一团乱的怨怼。

    因此他也不耐与皇后周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便也不管皇后的脸色,径自地离开了立政殿,就算宫务交还到皇后的手上又如何?圣人已经昏迷不醒了,皇后再威风也没几日了。

    只卓惊凡想到若是窦淳知晓对圣人下毒的人是皇后,心里不知道该有多伤心?他揣着对窦淳的担忧和心疼,快步的回到了东宫。

    由于卓惊凡已经恢复了太子妃的身份,因此东宫上下对他自是不敢怠慢,且先前就算他迁到了宜秋宫替太子祈福,东宫的宫务也还是他在打点,因此对东宫的宫人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被废的卓郎君又成了太子妃罢了。

    要说太子妃复立,东宫里有谁的心里最不是滋味,当属秋水阁里的李承徽了。

    李承徽亲眼见证了太子妃的被废和崛起,一年多前太子妃被废时,她也不是没有起过心思,可她没想到,太子妃就算被废了,还是把持着东宫,且圣人竟是对太子将东宫宫务交在一个被废的太子妃手上毫无意见,因此纵使李承徽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敢显露出来,只能静静等待着机会。

    可她这一等,却是等到了太子妃复立。

    李承徽坐在秋水阁里,满心的苦涩,这一年多来她也不是没想着在殿下面前露脸,她也成功的见到了殿下几次,可殿下对她一直是淡淡的,别说宠爱了,殿下根本是一点儿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久而久之,李承徽也就渐渐的死心了,她乖乖的待在秋水阁里,等着太子继妃入宫后,若能在太子继妃面前博得怜惜,或者日后还能仰仗太子继妃。

    没承想,殿下竟是在迎娶继妃时遇刺,接着又出了萧家拿假的谷璧充当玉璋一事,最后竟是闹得萧家女无法入宫,要知道,当时李承徽听说了那道斥责萧家的圣旨后,心里就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她以为,没有了太子元妃和继妃,殿下又重伤未愈不能纳新人,东宫里就只有她一个承徽,圣人怎么着,也应该升一升她的位份了罢?

    可是她满怀着希望,一日盼过一日,最后没有盼来自己的晋升,而是盼来了太子妃复立。……

    李承徽的心思卓惊凡自是不知,他现在正忙着接手宫务,第一件事便是打点淮王妃的丧礼,淮王妃薨逝之后,立政殿偏殿便封了起来,尽管并未挂起白幡,可侍候的宫人们都换下了鲜艳的衣裳,着了素服。

    卓惊凡去了立政殿偏殿一趟,见着了几乎哭晕过去的窦芷容,他心里有些不落忍,且如今淮王世子跟在窦淳的身边,日后的淮王府一脉便成了太1子党,为此他也不能不管窦芷容,因此他揽下了淮王妃的丧礼,并且将窦芷容等人送到了东宫。

    卓惊凡派了詹事前往淮王府,在淮王府中设了灵堂,并且将淮王妃的尸首运回了淮王府。淮王府因着人都散了,此时偌大的王府竟显得冷清萧条,詹事领着内监将一切打点好。而淮王府中除了世子、小娘子和小郎君被留在了宫内,其余的侍妾下人们,都还在大理寺的大牢里。

    太子遇刺一案,圣人本想着推到淮王的身上,可淮王迟迟未出现,圣人总不能将罪名安在淮王府上的女眷身上,因此这案子竟是就这么拖延了下来。此时淮王妃薨逝,圣人又昏迷不醒,因此卓惊凡和窦淳商量后,还是扣下了那群女眷,只让淮王世子窦珣带着窦芷容并小郎君回府祭悼淮王妃。

    另一边,窦淳虽说压下了圣人昏迷不醒一事,可圣人已经连续几日未上早朝,对外说是身体不适,但是朝中已经隐隐有了风声,毕竟圣人无预警的突然病倒,这事儿听起来就有些不对劲,因此有些人难免想到了这其中怕是有阴谋。

    只是就在群臣的心里起了疑惑时,窦淳立时拿出了圣人的手谕,证明自己监国替圣人代理朝政是名正言顺的,且同时太傅和太师亦拿出圣人的密旨,密旨中更是言明了若是圣人有了什么不测,便传位于太子窦淳。

    如此一来,朝中众臣也不敢再对太子代理朝政有什么意见,再说太子是圣人唯一的血脉,太子继位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就是心里有些想头的大臣们,也找不出理由反对,唯一能够拿来作文章的,就是太子妃不能生育罢了。

    可就在朝臣想要用这一点诟病太子和太子妃时,东宫竟传出了喜讯,原来是太子侍妾李承徽竟有了一个月的喜信,这下子那些本想要趁机上书的大臣们,只能默默的将写好的奏章塞进怀里。只他们也不是如此轻言就放弃的,回家改了改后,就开始劝着东宫进人了。

    虽说李承徽有孕了,可是这还不够,先前圣人指了好几个太子侍妾,本应在太子继妃入宫后,也被纳入东宫,可前些时候太子腿伤未愈,因此这事儿便搁置在一旁,如今太子的腿伤看着好多了,那么纳人一事便可以提上日程了罢?

    窦淳自是想好了拒绝的理由,先是以圣人身体不适,他为人子必须在父亲床榻前日夜侍疾,若在父亲病重时还有心思纳新人,岂非不忠不孝?再说京都外还有秦王、楚王起兵造反一事,他若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只安于自己享乐,岂非不仁不义?

    这几顶忠孝仁义的大帽子扣下来,群臣哪里还有话能反驳?就是御史大夫想要死谏都找不到比窦淳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否则他们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人了?因此纳人这一事儿,被窦淳轻轻松松的挡掉了,他也不怕日后朝臣老调重弹,毕竟三个月后圣人驾崩了,他就得守孝,这一守就有三年的时间,三年后若他还不能站稳脚跟,必须受朝中老臣的掣肘,那么他这个皇帝也就不用当了。

    圣人已经替他扫除了许多障碍,京都里一些百年世家在朝中的势力都被削弱了,且圣人特意指了卓惊凡为太子妃,就是为着卓家根基浅薄,日后无法成长为外戚威胁到皇权。圣人自己吃过外戚的苦,可当时他若不求娶傅家女,便坐不上皇位,所以圣人用了十多年,将京都里那些世家张牙舞爪的势力,一根一根拔除了,就是西北程家都成了困在京都里,被拔了獠牙和利爪的大猫。

    圣人既是费了这么多心思,才替他铺平了前方的道路,他自是不能辜负了圣人才是,如今圣人替他走了九十九步,这剩下来的一步,就让他和卓惊凡一起来走。圣人来不及完成的宏愿,他来完成;圣人来不及开创的盛世,他来开创,他誓要缔造出大周朝历代以来最为辉煌的政绩。……

    三个月转瞬就过,圣人昏迷的这些时日以来,只有清醒过一次,那唯一的一次清醒,圣人只做了两件事:一是拟了传位诏书,二是封了窦芷容为县主。除此之外,圣人旁的什么都没做,实也没心力再做什么,圣人只是一直紧紧握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眼中带着缅怀、伤痛、愧疚等等一些窦淳看不懂的情绪。

    之后圣人便又睡了过去,这一次,便再也没有醒来。

    大周文武二十五年六月,圣人驾崩,太子窦淳即位。窦淳即位后并未改年号,而是沿用了文武。

    于此同时,秦王、楚王的叛军在离京都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被程家率领着京都周围各州诸府的几万府兵给拦住了。

    两军相遇的地方正好是淮水边,秦王楚王和程家率领的府兵隔着淮水遥遥相望,他们自然也收到了圣人驾崩的消息,因此起了拉拢程家的心思,毕竟当初程家被圣人一纸诏书召回了京都,经营许久的西北就这样拱手让给了贺家,程家的心里肯定是记着这笔帐的。

    只是他们捉了贺家大郎的一双儿女,逼着贺家跟着造反,贺家军心里头肯定憋着一股气,此时若让他们和程家碰在一起,怕是要起纷争,届时闹了个窝里斗反倒不美,因此他二人凑在一起讨论,想拿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而这时在淮水另一边的程家,也有自己的思量。

    程家阿郎为行军元帅,两个儿子也是副元帅,可这都是战争时期的临时军衔,待到平乱完,他们又会恢复为原本的官阶和军衔。

    程阿郎原本为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听著名头好听,却没有兵权只是个散官的官衔,他也不是不知道圣人点名他带兵的意思,不就是为了测测程家的忠诚度,可没承想,圣人还来不及看见结果,竟然驾崩了。

    对于圣人的突然驾崩,程家儿郎心里是既震惊却又隐隐有着一丝窃喜,如今朝中只有一个刚成年的太子,倘若他们加入秦王的军队,一路杀回京都,要拿下皇位似乎也不是难事,届时不论是秦王也好、楚王也罢,不管是哪一位大王得了皇位,程家都有从龙之功,日后程家的前途也就不用烦恼了。

    程家越想越觉着此路可行,他们被圣人困在京都里已经十多年,心里早就累积了许多不满和怨恨,此时不爆发更待何时?

    因此程家立刻修书一封,让探子秘密送往叛军驻扎的营地,交到了秦王的手里。也是秦王和楚王料到了程家必会有所动作,所以故意放松了营地的警戒,让程家的探子可以顺利摸到秦王营帐。

    秦王和楚王得了程家的准话后,自是高兴不已,有了程家手上几万府兵的加入,使得他们的队伍更加壮大,就算京都有羽林军等禁军守卫,只怕也抵挡不了他们的二十万大军。

    二王信心满满,自是接受了程家的投诚,只他们还顾虑着贺家,因此对外仍旧做出一副和程家在淮水两边对峙的假象来。……

    这一日,贺家大郎的营帐迎来了窦泽。

    贺家为着被掳走的一双儿女,假意和秦王合作后,不多时就见到了淮王,当贺大郎见到淮王跟在秦王身边时,心里自是震惊不已,同时也为着淮王妃的处境担忧。淮王擅自离京,且还和秦王搅和在一起,那么被他独自留在京都里的时娘,该如何面对圣人的震怒和质疑?

    为此贺大郎对窦泽根本没有好脸色,尤其是后来又收到了贺时娘病逝的消息后,自此贺家人完全不待见窦泽,一点儿也不把窦泽当成贺家的女婿看待。所以此时窦泽突然来访,贺大郎压根儿不想招待对方,他连见都不想见到窦泽,又怎么会想听他说话?因此贺大郎将窦泽晾在营帐外,就是不理会对方。

    谁知窦泽这次倒还算硬气,愣是在营帐外等了好几个时辰,就为了见贺大郎一面,连秦王和楚王都被窦泽惊动了,纷纷出面帮窦泽说情,使得贺大郎不得不憋着一口气退让一步。

    待到窦泽进了贺大郎的营帐后,贺大郎冷着一张脸,沉声问道:“不知淮王到底有何要事,非得见末将不可?”贺大郎虽自称末将,可一点儿也没把窦泽放在眼里,连敷衍的行礼都不愿意,仍旧坐在书案后。

    “贺铮,本王知晓你心中有怒气,本王也不怕与你说实话,本王既然敢离开京都,便是算准了圣人不会对时娘下手,事实证明本王没有料错,圣人不仅没有对时娘下手,还封了我儿为世子,就连容姐儿也得了一个县主,本王对你贺家,也算仁至义尽了。”窦泽眼中带着阴翳,缓缓地说道。

    “如此末将还得多谢淮王了。”贺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贺铮,你也不用说话这样阴阳怪气的,贺家认为本王对不起时娘,时娘又何曾对得起本王了?你可不要告诉本王,你不晓得时娘心里到底想着谁。”窦泽咬牙切齿的说道,自己费尽心思娶来的贺家嫡女,心里不只没有自己,竟然还装着圣人,这样的奇耻大辱,让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打从他无意间窥探到了贺时娘的心思后,心里无比的震惊,忍不住开始怀疑,窦珣和窦芷容是他的骨肉么?会不会他根本就是替圣人养孩子却不自知?只这样的怀疑无凭无据,他也不可能质问贺时娘,再者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他的脸面往哪里摆?自己的夫人想着自己的阿兄,自己的儿女有可能是阿兄的孩子,贺时娘丢得起这样的脸,他窦泽可丢不起这样的脸!

    贺铮则是瞳孔骤缩,他没想到时娘的心思会被窦泽看穿,可他很快就定了定心神,冷声说道:“自打时娘嫁入淮王府中,替淮王您生儿育女,操持府中大小事务,尽了为人1妻子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如此淮王竟是还不满意么?非要在时娘过身后,还在这里编派她!”

    贺铮一口咬定窦泽说贺时娘心里有旁人是污蔑,毕竟他笃定窦泽肯定没有证据,否则早就闹上了贺家,要贺家给一个说法才是,如今窦泽只是在他面前说道两句,更是证明了对方不过是猜测或是听了些风声罢了。

    窦泽见贺铮一脸坦然的模样,心里嘀咕一声,贺家莫不是真不知道贺时娘龌龊的心思罢?想想也有可能,贺家若当真知道贺时娘的心意,如何还会将贺时娘许给他,送进宫中不是更好?一来全了贺时娘的念想,二来也能让贺家的前途更进一步。思及此,他的脸色便缓了缓,原先以为贺家故意用贺时娘膈应他的想法,也淡了一些,或许他真是错怪了贺家。……

    东宫崇仁殿

    窦淳虽然即位了,可是因着圣人的驾崩还有诸多事宜,因此还未举行登基大典,也还没有迁宫。只他虽还未正式迁宫,但平日里大多时候都是待在两仪殿和甘露殿,已经极少回到崇仁殿了。

    此时他会回到崇仁殿,是为着和卓惊凡讨论一月后的登基大典,以及册封皇后的事宜。

    “凡凡,我当日说过必会立你为后,一个月后,我便举行册封仪式,正式立你为后。”窦淳坐在卓惊凡面前,握着他的手真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