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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皇妃第33部分阅读

  “你……”他上前一步。伸手。抓起乌兰地手。

    “放肆!”梦中的情形顿时浮现在眼前,乌兰用力的甩开莫邪的手,然后另一只手迅速的甩向他的脸。

    没有见莫邪动。但是自己地手却攸的落了空,那只已然挣脱了的手,再一次被莫邪抓住了。

    “放开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乌兰怒叱。

    莫邪也不说话,只是扼着乌兰地手腕,眉头微皱,眼睛里精光四射,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莫邪,果真有么?”

    华南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乌兰诧异的回过头,瞧见华南翊穿着一件白色长衫,外罩宝蓝色的宽袖长袍。一头漆黑的长随意的系在脑后。这与平素里的华南翊完全不同,平时的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精悍有力的样子,而这会子,却更具一派慵懒中地华贵。

    “有什么?”乌兰甩开莫邪的手,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华南翊,又看了看莫邪,“你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回王爷,如果属下没有看错的话,乌兰公主。确实是中了那花凌月所下的盅。”莫邪没有回答乌兰的话,只是朝着华南翊施了一礼,回答道。

    中盅?

    乌兰心中一紧。什么时候,自己也中了盅了吗?这种东西,虽然乌兰不甚了解,但从这几日所经历的种种,苗疆人的古怪和盅物的可怕,她还是见识了不少地。

    “莫邪,你在说什么。花凌月给我下了盅?”

    “难道公主最近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莫邪意味深长的看了乌兰一眼。

    不对劲的地方。

    是呵。昨夜,何以会做如此旖旎之梦?

    乌兰的脸上。微微的泛起了红晕。

    “你可知是什么盅么,莫邪?”华南翊问道。

    “情盅。”莫邪答道。

    “情盅?”乌兰有些错愕。

    “这情盅,乃是苗疆人为了得到心爱之人的心,所下的盅。”莫邪垂下眼帘,不急不缓的说道,“苗疆人,无论男女,都视男女之情比天还要重。若是有了心爱之人,而对方却对自己并不中意,苗疆之人便会使些不择手段地方法企图掳获对方,把对方栓在自己地身边。即使不能得到对方的心,也要得到对方地人,这便是苗疆人对于男女之情的信仰。”

    “情盅,便是这种毒辣的手段中的一种。”

    华南翊的唇,微微的抿在了一处。

    “这种盅可有所解?”

    “回王爷,在中原,实无药可解,只能任由此盅在公主体内慢慢成长。”

    “那长成以后呢?”乌兰逼近莫邪一步,“长成以后我会怎样?”

    莫邪看了乌兰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就会日日夜夜为所迷,除非与下盅之人结合。”

    一抹冷光,在华南翊的眼中闪耀而过。

    “如果不与其结合会怎样?”

    “就会吸取任何一个与此女结合之男子……使其精血全失。”

    乌兰惊骇的倒退了一步,然后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男女之情,男女之情,这苗疆人果然好生的痴情,痴情到要以这样的手段来栓住女人么?”

    莫邪没有说话,华南翊的一双黑眸却深沉下去,静静的看着乌兰。

    “无论如何,用尽一切方法,也要解开此毒。”华南冷冷的说着,转身拂袖而去。

    “是。”莫邪轻施了一礼。

    乌兰止了笑。看着华南翊愤然离开的身影,心中,却是一股子连自己也说不出的苦涩。那样的一个梦,梦到自己魂牵梦绕地那个人,那样真实的碰触,那样的悸动。令人伤痛欲绝,醒来时,不过是南柯一梦。然而,却要这种与心痛一直延续下去么?直到与那个下盅之人结合?

    苗疆人所谓的男女之情,便是如此的残忍,如此的痛苦么?

    然而,莫邪却又为何出现在自己地梦里?

    乌兰看向莫邪,莫邪却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自己。唇边,绽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莫邪,到底曾经生过什么。是我没有想起,而且,又是你不愿意向我提及的?”

    莫邪,慢慢的转过身子,看着院中的一片恰然景色。“我不是说了么,你可以慢慢的想,我不急。我会等你,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听到过这番话的?

    乌兰实在是记不起。

    而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则是令人迷失和迷惘的可怕。乌兰醒来地时间越来越短,沉浸在梦境里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华南灼的脸,在她地眼前越来越清晰。他的眉,他的眼,他那张薄唇上含着的若有似无的笑意,他低沉的声音一遍一遍响在耳畔,竟然,让乌兰不再想要醒来。只是。每一次的激|情与爱抚之后,那突然抽离的空洞感让乌兰感觉到痛苦万分。她轻声的呻吟,双颊微红,柳眉微皱。

    “公主!”依莲轻摇着乌兰,却只换来乌兰地一声轻哼,不见她醒来,也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

    “这可如何是好!”依莲跺脚,“这个煞千刀的花凌月,怎么就使出这么阴毒的招数来!若是给我遇见了。非千刀万刮他不成!”

    华南翊静坐在乌兰的床边。黑亮的眸,静静的看着她。

    那张樱红的唇。张张合合,仿佛圈成一个音符的角度,出地,却都是些含糊的音节。

    在你的梦境里,到底是在与谁缠绵?

    他伸出手来,拨去粘在乌兰唇边的丝,“莫邪。”

    “属下在。”莫邪应道。

    “那解药,果真难寻么?”

    “倒也不难,”莫邪垂下眼帘,说道,“只是这药引非中原所有。而且,即便得了,也是极难得才能配成的。”

    “哦?”华南翊挑眉看了一眼莫邪,“有多难得?说与本王听听。”

    “回王爷,这药引,名曰天蝉,乃是产在云南的一种蝉的变异,通体呈纯白之色。有养盅之人捉之每日喂以甘露及花蜜,养至七七四十九天,方才养成通体透明之成色。若想要解此盅,需要以男子之血每日喂养天蝉七日,这天蝉的胃口一日比一日大,七日之后,胃口更甚,若是身体不强健,很可能就被天蝉反噬,全身血脉尽失。而若是养此了天蝉,便可以以天蝉引出情盅。”

    “怎地如此邪性!”依莲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简直是一桩以人性命做赌注的险事!”

    “依莲姑娘,苗疆所谓地盅,完全是以毒攻毒而来地。想这情盅最喜血味的盅物,唯爱天蝉地一身血气。那天蝉引了情盅出来,也不过是一口吞噬下去而已,只是自身也会中了情盅的毒,到头来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

    依莲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摇头,站在那里,面带忧郁的看着乌兰。

    “寻找天蝉需要几日?”华南翊淡然问道。

    “若是快马加鞭赶赴云南,只消三日便可寻得。”莫邪答道,“属下可唤门中弟子火速前往,只需一日半便可寻得送到此地。只是……”

    华南翊伸出手来,制止了莫邪的话,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触到乌兰的唇瓣之上。一声轻轻的呢喃自乌兰的口中,落入华南翊的心中。

    “尽快去办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若问情重重几分

    身体的炽热,慢慢的平息下去,仿佛有股清冷的风,在轻轻的吹拂着身体,乌兰感觉到了真正的放松与舒适。

    这竟然是第一次,梦里没有再次出现他的身影。那个表青色的身影呵……曾经是怎样走进她的世界的?又与她有着怎样抵死的缠绵,竟然说离开,就离开了么?真的,不会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

    身心得到了真正的放松,心,却为何还有着隐隐的疼痛?这漫无边际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何它还在一点点的扩大,蔓延了整个世界,恨不能,一口将自己吞噬,陷入不着边际的殒落……

    幽幽的长叹一声,乌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公主,您可醒了!”依莲急忙奔过来,“我可要担心死了!”

    “我这是怎么了?”乌兰扶着额头,头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有些难受。

    “您呀,您中了那花凌月的暗算啦!”依莲扶着乌兰坐起身来,“花凌月的招数好生的阴毒,给公主您所下的这盅,却是要用人血饲养的虫子来解的!”

    “用人血饲养的虫子?”乌兰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是莫邪说,有一种蝉,要用人血来喂七日,华南王爷差他去寻了一只来,果真喂了七日,才救下了公主。只是那华南王爷也因此元气大伤,想必,要休养上一阵子呢。”

    以自己的血喂养蝉?喂了七日……

    华南翊……

    “依莲。你说地可是真地?”

    “当然是真地!”依莲点头。“听莫邪说。这蝉地胃口。是一日比一日大地。若能炼成它。又不被它反噬。可是真真儿地不容易。公主……那华南王爷。倒是对您一片痴心地。”

    乌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由依莲扶着。乌兰慢慢地走进华南翊地房间。

    华南翊正斜倚在床上。乌黑地垂下。铺散在床塌之上。浓重地眉微颦。紧紧地闭着眼睛。似是已经睡着了。

    乌兰静静地看着他。”鲁笑策马跟在后面,咂着嘴巴摇头。

    莫邪只是轻轻牵动嘴角。并不答话。

    “莫公子。那对虫子,就这么死了?”依莲好奇的问莫邪。

    莫邪只是点头。

    乌兰。转过头,看向莫邪。阳光从树与树的缝隙里倾斜下来,照在他那白瓷一般的脸上,竟然有一种毫无温度的冰冷质感。

    “绕过这道山,再有不出五日,便可与邓将军汇合。”丛山指着眼前的一座大山说道。

    绕过这道山,便可见到乌吉了么。

    乌兰抬起头,心头有一种欢喜的雀跃,这一回,终是要重逢了么?

    所谓邓将军地藏身之处,实在是一个很险峻地地方。

    华南翊在前方引领着众人,绕过一道又一道崎岖山路。乌兰看着脚下的羊肠小道,心里都有些捏把汗,但好在“战奴”很是通晓灵性,跟在华南翊地战马身后,灵巧的走着。

    刚刚走到一片平地之上,便忽的有几枝冷箭朝着几人飞来。

    乌兰忙不迭旋身,长剑出鞘击飞冷箭,华南翊等人亦是出剑还击。

    “呔!”鲁笑高喝,“哪里藏的不懂事的娃娃,不看清来人就箭!”

    从前方的树上探出了几颗脑袋,归接着便有几个士兵从树上跃下来。

    “属下不知华南王爷驾道,得罪得罪!”说着,便跪下来。

    “起来罢。”华南翊收了剑,笑道,“你们邓将军在做什么?”

    “邓将军……”两名士兵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回答。

    “哈!”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吼,引起阵阵回音,这几个士兵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哈哈。”华南翊大笑,策马快速的朝着前方奔去。

    “跟我来罢。”丛山笑着对乌兰等人说道。

    那几个士兵方才看到了骑在马上的乌兰与依莲。

    端坐在马上的乌兰蒙着面纱,婀娜多姿的身材被水蓝色的罗裙衬托得格外的高挑飘逸。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地显得流光溢彩,美得令人窒息。

    “跟邓夫人一样的眼睛……”

    “一定也是个美丽的女人。”

    乌兰在骑马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听到他们这样议论着。

    听到他们提及自己的母后,乌兰的心里升起一股子温情,她感觉到地,自己离亲人们。更近一步了。

    再往前,便可见一片树林,一位身着银色铠甲,身披大红色披风的男人正在挥舞着手中的大斧,在树林间穿棱,随着他嘴里喊出的“嗬荷”声,他周围的三棵大树树身均是木屑翻飞,并且慢慢的倾斜,高耸入云的枝叶压着旁边的小树。出断裂的声响。

    轰!

    那三棵树竟然先后砸倒在地上。

    “邓将军好身手!”华南翊笑着鼓掌。

    那男人回过头来,看到了华南翊一行人,忽地哈哈大笑。

    “原来是王爷回来了!”说罢。朝着华南翊走来。这人声如洪钟,气宇轩昂。

    渐渐的走得近了,乌兰才看清,这是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身材魁梧,狮鼻虎目,几缕墨髯垂在胸前,一身正气,不怒而威。一看便知其气度非凡。

    这。便是收容了母后和乌吉,与洪远山大将军齐名于朝野之中地邓子超邓将军么?

    “华南王爷请了,赶问,你要带的人,也都带回来了?”邓子超乐哈哈的问道。

    “带回来了。”华南翊侧了侧身,让出了端坐在马上的乌兰。

    邓子超看向乌兰。

    四目相对。

    乌兰的眼里,是对这元大将的欣赏与敬仰,但是思及与自己的父王恩爱的母后与眼前的男人携手,乌兰地心中。还是颇有些微酸的。然而,说到底,眼前的男人,才是给了母后以温暖与真诚的爱意的男人罢?况且,乌吉能够有今日,亦多亏了他的照顾,乌兰对于这位邓将军,到底还是多了几分感激的。

    于是,便跨下马来。拱手对邓子超说道:“邓将军。”

    邓子超哈哈一笑。点头说道:“果然不愧是金枝玉叶,到底还是有大家风范。公主还请去看看你那顽皮的混小子去罢。”

    乌兰露出会心的笑容。

    大气、豪爽。却又不失体贴。乌兰点头,朝着邓子超所指地方向奔去。

    穿过这片树林,前方有一片帐篷,最中间的,很明显是主帐,乌兰一挑门帘,走了进去。

    帐中,一员小将惊讶的从长案上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这是一名十岁的少年,既年轻,又英俊。

    一身银袍衬着有如满月的脸庞,剑眉下,一双狭长的眼睛,明亮得有如年轻的骏马,目光烁烁的盯住了乌兰。

    “乌吉?”乌兰轻唤着,伸出手来,摘下了自己的面纱。

    “皇姐?”乌吉有些难以置信,“真地是你,皇姐?”

    “是我,是我!”乌兰连连点头,声音里,有一点点哽咽。多年未见,当年,他还是一个毛头小子,而今站在自己面前地,却是个高大健壮的少年了。

    “皇姐!”乌吉喜不自禁,连忙站起身来奔向乌兰。眼角眉梢,与年轻时地父王是那般的相像!只是更加的意气风,英俊挺拨。

    乌兰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了许多的小伙子奔向自己,手中的剑却突然出鞘,刺向乌吉。

    乌吉迅速的闪身躲过,诧异道:“皇姐,你要干什么?”

    “小子,”乌兰提着长剑,再一次挥向乌吉,“给我露两手,让我看看你长了多少能耐?”

    “哈哈,”乌吉旋身,朗声笑着,将腰中的佩剑拨出,迎上乌兰的剑,“皇姐,那就休怪皇弟不客气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赶赴苏丹国(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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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其实最是久别重逢的欢喜,最是令人愉悦。

    虽然身处深山之中,但久别了多年的亲人相聚在一起,乌兰捧着乌吉的脸看了又看,杯中的酒,斟了又斟。

    “王爷,这朝中的事情如何了?”邓子超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问华南翊。

    “现在民心所向,对新皇倒很是拥护。”华南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洪远山那老小子怎样了?”

    “据说,”丛山沉吟着,说道,“洪远山将军率兵奋力抵抗,拒不拥护新皇,被新军围攻一举攻破,洪老将军拨剑自刎了,其家中老小亦均被查抄,斩的斩,杀的杀,配边疆的配边疆了。”

    一时之间,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沉默下来。

    乌兰想起了洪梅那爽朗的笑脸,想着她忠君忠国的风姿,想着无论是敌是友,洪远山洪老将军终究是一个忠君爱国的好将领。  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是让人心有不忍。

    邓子超牙关紧咬,端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随后猛然甩出,霍然站起身来。

    “好!好!好!”他突然哈哈大笑,声若洪钟,震耳欲聋,“好你个老匹夫,竟然先走了一步!我邓子超与你做了一辈子的死对手,竟然到底还是不如你能做得到如此气节!哈哈哈!”

    笑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