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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衙内第18部分阅读

说的那些,这能一样吗?所以啊,要想听全版的,还得从我这儿打听……”

    施泉海与徐成敏都觉得这才是大实话,就问:“这么说,还有内幕猛料?”

    “也不算是内幕,就是一些公开的信息,再加上合理的推测……你们可千万不要外传啊……”

    “那当然……”作为全民养兔年代的初期,施泉海与徐成敏家都有养兔子,所以,对于此类信息,都是分外地上心。

    丁大力知道他们会这么说,尽管他知道要让他们保守秘密很难、很难,不过,作为公社干部,往后的日子,毕竟求他们帮忙的时候多,所以就不藏着掖着了。

    “我告诉你们一个绝密消息,千千万万要保守这个秘密……”吊了二人足够的胃口了,丁大力才又说道:“我国兔毛出口量,占全世界兔毛出口的90……这意味着什么知道不?一旦国际市场兔毛价格走低,咱们可以减少出口量,待到价格回升到足够高了,再提高出口量。所以啊,即使近阶段国际市场价格回落,可你们放一万个心,国家为保持兔毛出口优势,一定会保护农户养兔热情,具体表现在会以保护价收购兔毛,也就是说,即使价格回落,也回落有限,不会出现七年前,集体养兔场大面积宰杀长毛兔的情况。”

    一番解释,公社里的书记和主任都有喜有忧,喜的是家里养的兔子还可以持续赚钱,忧的则是丁三坡之前的分析,毕竟七年前的惨状,他们可都是亲眼目睹,而七年前宰杀的是集体的兔子,他们还没有切肤之痛,要是不得已宰杀自己家的兔子呢?

    这番隐忧和丁大力一说,丁大力乐了,说道:“四、五年以后,东部沿海地区家家户户都养了几十只甚至上百只兔子了,那个时候差不多兔毛价格应该到顶了,而现在,你们这叫操的哪门子的心思。”

    “说得好!”丁大力正唾沫横飞的时候,却不料柳非以同样的一声喝彩赞了出来。

    “柳主任,呵呵,让您见笑了……”丁大力干笑着说道。

    “三坡啊,你是彻底让我放不了手了啊……”柳非却不再顾及丁大力,转而感慨万千对丁三坡说道。

    怎么回事这是……丁大力彻底石化了,什么叫做放不了手了,难道还想绑架不成?

    “实话告诉你吧,三坡,上月的月底,省委转发了组织部文件,要求各级党委抓紧培养、提拔中青年干部,以及安置好老同志,这一政策是对‘干部四化’的具体落实……”

    丁大力算是明白过来了,也理解了所谓“放不了手”的含义。丁大力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刮子,没事显摆什么个劲儿,和公社书记主任说的那些话,是一个小孩子能够自己发挥出来的么?肯定把这当做是老爸丁三坡的目光如炬了。

    “柳主任……呵呵,外头风挺大的,还是回屋里喝杯热茶吧……”

    “是啊,柳主任,我记得爸爸好像从省城拿回了二两好茶,我再去烧开水,用井水……”丁大力巴不得把话题错开,急匆匆就顺着丁三坡的话说了下去。话说,丁大力倒也并不是太反对父亲回沈南,问题是,回沈南哪有留省城自在,有费老爷子这尊大佛照拂,两年一个台阶,稳稳当当,再顺利不过了。而回到基层,哪一样不要自己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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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5章 尘埃终落定

    更新时间:2012-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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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非却不怎么在意好茶,而是说道:“这样,泉海同志和成敏同志,还有小金,你们和大力小朋友,还有五坡同志,去尝一尝三坡的好茶,我呢,和三坡到处走走,也顺便随意聊一聊……就这样吧。”说到最后,革委会一把手的气势顿时拿了出来,一句话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丁大力愁眉苦脸看着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不由得哀叹流年不利。

    再说丁三坡与柳非。由于没有了外人在场,二人之间的谈话也随意得多。丁三坡也不拐弯抹角了,他说:“柳主任,其实吧,上一回,您的提议还是深深打动我了,我还打算征求一下我老师的意见……只不过,那一回,在费老的家里,无意中听到老师说起,费老曾和您的老领导,金老,在不和谐年代之前,就有过一段恩怨……我只是一个农村里走出来的小人物,上层领导之间的往事,我连问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这件事情就压下了……我听力力说,去年国庆节的时候,您还来我们家探望我们家……我实在是很抱歉,这一次,恐怕又要令您失望了……”

    柳非在丁三坡略带颤抖地语音中,不时地点头以示自己再听,完了之后,却呵呵一笑,说道:“我就知道是这么一出,看来所料不差啊。”

    “让柳主任您见笑了……”

    “不见笑,不见笑……”柳非摆摆手,说道:“曾经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只不过,费老之所以是费老,他广阔的胸襟,不是你我能相提并论的啊……”

    丁三坡听出了话里的不一样,照理说,他们双方不在同一阵营之中,不可能给予费老这么高的评价啊。

    柳非似乎看出了丁三坡的不解,笑着解释说:“还记得七九年的八月份吧……那一年,我们县委就在立荣公社开会,开会的过程中,大力小朋友忽然打乱了会场秩序,拿来了费老的一封信……对,就是这件事。”

    柳非回忆当年的情景,似笑非笑说:“我非常气愤,找到了老领导春明大哥,哪知道,事情完全不是我预料的那样,省委的几大书记,以及省委书记处里的大部,暗地里都已经有了默契……然而,就是因为费老,为了得到春明大哥的支持与谅解,明知道自己是正确的情况下,他不惜屈尊向春明大哥道歉……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为了保你这个大学生,还有合力三队旺盛的生产势头,费老可是挥泪弃马谡,要把自己的老部下国祥同志另调他任,向春明大哥提议,由我来担任沈南县一把手。”

    丁三坡只知道他那一次曾处于风口浪尖位置,最后总算涉险过关,却根本没有想到,在有惊无险的背后,却暗藏着高层如此大范围的博弈。到了这里,他才知道当年儿子连夜赶往省城,是做得多么正确的一件事。

    良久之后,丁三坡才从后怕之中解脱出来,随即由衷说道:“柳主任您的胸襟也是无比宽广的,薛书记不是仍在沈南县委主持工作么?”

    柳非情不自禁哈哈一笑,却也是颇为自得。不过,笑过之后,又是深深一叹,说道:“不怕你笑话,站在现在的角度,我也为自己当年的狭隘而深深自责啊……同时,当年我要是舍得这张老脸,上门去拜访费老,或许,如今也用不着两次、三次的上门求贤来了……你是不知道啊,前几年,大批干部落实政策,县委根本就安排不过来。可今年吧,省委组织部的文件一下来,我们几个书记算了一算,干部、特别是高标准的干部,缺口又非常得大。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江南省刚解放,也是干部奇缺,培训三个月,我就开始了g命工作生涯……”

    柳非的襟怀坦荡,到底深深打动了丁三坡。

    “柳主任,人心都是肉长的,您几次三番上门,说实话,我很是惭愧。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在校学生,所谓‘贤’,我是万万不敢当的,此外,我的工作能力与实践经验,至今为止还是零。所以,我劝您还是慎重考虑一下,现在我们所决定的,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前途,而将来,或许因为您用错了我,会耽误几个生产队、甚至是几个大队的前途啊……”

    “我观察你很久了,一年半,不,比这还要长——如果算上你在江南日报上的署名文章的话……

    你是大学生,又在省城求学了两年半、不出意外的话,还将有一年半的时间在省城感受时代的脉搏,从眼界与思路上来说,肯定要比本土干部来得开阔,这是你的第一个优点;你能够坚持原则,认为是正确的事,不妥协、不回头……这方面未必全是优点,不过,你又不失灵活性,海刚同志曾和我闲聊的时候,说起过你写的批判徐根民同志的材料,当时我只是一笑而过,事后想起来,这何尝不是一种斗争策略、又或者说是一种艺术呢?

    另外,你这个同志,私心非常地少,是一个纯正的(和谐)dng员,能要求家属无偿赠送社员长毛兔,不是每一个党员干部能够做得到的……”

    “别,柳主任,您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无地自容了。”

    “好,那我就不吹捧你了……怎么样,心里有决定了没有?”说罢,柳非笑容可掬地望着丁三坡。

    二月四日,大年夜。

    丁大力与老妈两个人忙活了一个白天,总算整治出了一桌还算丰盛的年夜饭。

    一家人围坐在一张大八仙桌四周,回顾往事,憧憬将来,其乐融融是也。

    爷爷眯了一口酒,感慨说:“你们俩小子能住上新房子,我这两眼现在就闭上,也没有遗憾了……”

    “啊呸呸呸……”丁大力连叫晦气,嚷嚷说:“我的房子呢,小叔将来儿子的房子呢,难道你就不操心了?”

    “呵呵,操心,都操心……”爷爷擦了擦眼角,又眯了一口酒,指着丁大力笑说:“爷爷还操心你儿子的房子,好不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许耍赖啊。”

    一家人说好了似的,一齐大笑。

    一片和谐的气氛中,丁三坡却显得心事重重,好几次说话,他都是魂不守舍,要连叫他几次,他才回上半句,之后又陷入沉默。

    丁大力想问又一直不敢问,直到现在,家人都觉察出来了,他觉得这件事不能再这样当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爸,你是不是答应柳老头了?”

    “什么柳老头,你叫一声柳主任或柳书记会死啊。”

    “丁三坡,大年三十的,你说这种话什么意思你?”刘美丽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搁,立马就发飙了。话说儿子护娘护得厉害,做娘的就更疼儿子了,理就是这个理。

    爷爷奶奶也纷纷指责丁三坡,就连小叔丁五坡,一向要和侄子对着干的,在大年三十晚上,却也容不得有这种晦气话,跟着一块儿数落丁三坡的不是。

    丁大力愈发地忐忑起来,阻止了家人的继续责怪,问道:“这么说来,你真的答应柳主任了?”

    丁三坡也知道,和儿子发的那通火根本就没有名堂,也就定了定神,回说:“不答应怎么办,难道说,真的让他第四次、第五次上门来说请?”

    出乎意料的是,当丁大力得到了这个、他既抵触、又觉得顺理成章的答案之后,居然没有多少懊恼之情。农村出身的年轻人,固然有急于摆脱农村身份的迫切意愿,然而,如果有自己合适的舞台,他们也不介意回乡再遭一回罪——或许这就是乡土之情、谓之为“根”的东西。

    丁大力苦笑着说:“爸,我尊重您的选择。只不过,县委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吧,再说,他也只是副书记,上面还有正牌书记呢。”

    “柳主任就这件事,曾和薛书记交流过,薛书记没有反对……”

    “没有反对啊……”丁大力意味深长地说道。

    丁三坡也报以苦笑。

    家里的其他四个人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这父子俩怎么又是主任又是书记的,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三坡,怎么回事这是?”刘美丽忍不住问道。

    “是啊,哥,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别说你了,我是他们老子和爷爷,都听不懂呢!”

    “还有我呢……力力你说,你们爷儿俩欺负奶奶不识字是不是?”

    丁大力抱着脑袋说:“这事你们别问我,要问就问你们的三坡同志……我只能说,你们亲爱的三坡同志,即将要回沈南县某个公社当主任或书记了……”

    屋里静得能听得见细针落地的声音。蓦然间,刘美丽爆发出一阵撕天裂地尖叫声,紧接着就绕过丁大力,一把抱住了丁三坡,泪水瞬间垂落在丈夫左肩的毛衣。

    丁大力眼窝发热,在爷爷奶奶和小叔相继地追问与啜泣声中,他悄悄地开了门,独自一人来到屋外,顺着屋边的小路,漫无目的走着。

    或许是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上天有灵,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丁大力来到了一条不知名的小河边。

    夜黑如墨,流水寂寂。村庄里,鞭炮的声音三两下噼啪响着,更远处,镇子上的烟花,映红了天上的星月。

    丁大力坐在河边,痴痴抚摸着这片生他养他的大地。猛然间,他浑身一震,这里的一草一木是如此的熟悉,可不就是前世的时候,他亲手把老妈的骨灰盒埋葬的地方么?

    泪水蓦地打湿了前襟,润湿了脚下的那片乡土。这一刻,丁大力深深跪伏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吻着苦涩而又芬芳的泥土。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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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6章 代父做考察

    更新时间:2012-09-24

    散发丝缎光泽的河流,一条一条交错,蜿蜒西去,把一块又一块阡陌整齐的农田,深深抱在||乳|汁饱满的怀里。一条土路,两条田埂,三四五条灌溉沟渠,还有七八九个辛勤劳作的农人,构成了一副和谐的乡村画卷。青青的稻叶,正在吐出谷粒的稻花,一望无际的欣欣向荣,正预示着今年夏收又是一个好年景。

    又快到了一年之中包粽子的时节,河岸边随风摇曳的芦苇沙沙奏响着孩童们爱听的歌谣,几个半大小孩正手忙脚乱摘着欲拒还迎的芦叶,那芦叶哦,光是闻着就让人陶醉了,若是再有糯米与肥肉混合而成的异香……哎哟,端午怎让人如此痴望。

    一叶划桨扁舟在河道中逶迤穿行,小船载着一老一少,少的立在船头,老的坐在船尾。

    岸边摘芦苇叶子的孩童看清楚了立在船头的小小少年,都热情地打着招呼,以示他们之间是认识的。

    “大力,来外婆家玩啊……”

    “屁的玩,是来干苦力的!”丁大力没好气说。

    “大力哥,你爸要做中学老师了哇……”这位思想还停留在师范学院时期。

    “是啊是啊,你念中学了,让我爸天天打你屁股。”

    “丁大力,又吹牛了吧,你爸还在念书呢,谁知道将来做不做中学老师……”

    “啥?大学生也要念书的吗?”

    丁大力:“……”

    坐在船尾笑眯眯挥动船桨的正是丁大力的师父罗老锅。随两个兄弟与子女去香江过了一个合家团圆的新年之后,在二月底的时候,罗老锅才回到沈南,只是当时罗家新宅正在进行收尾及内装修工程,是故,前段时间,罗老锅一直住在县城的侨办招待所,直到一周前,新居整饬一新,罗老锅才从县城回到合力生产大队。

    这一趟,罗老锅与丁大力一块儿划船外出,还是受到了丁大力的外公的邀请,原因是丁大力外公家最小的舅舅也娶媳妇了,为了使酒席的水平提高一个档次,外公特地聘请罗老锅担任宴会顾问,据说还有顾问费。

    罗老锅是很乐意有这样的机会,他还偷偷接了几单生意,同一生产队里有盖新房子的,上正梁,当日的酒席约定好了由罗老锅亲自掌勺。生意是接下来了,可因为几十年没有宴席操作经验,今次前来,罗老锅还有顺便热身的计划。

    与罗老锅的好玩不同,丁大力却是一点也不好玩,这次,他名义上来外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