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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97部分阅读

么异样,且正玩儿得在兴头上,忙不迭点点头:“嗯。”

    书房内,天之厉进入后,当即翻掌凝功扫过桌面,桌面上霎时浮现了氤氲的黑色闇气,闇气中央浮现出了静尘沙严肃紧迫的脸,他身后是一处荒无人烟的树林,但有数具尸体在。

    天之厉心头一沉:“发生了什么事?”

    静尘沙急道:“苦境许多人正在追杀天之佛!吾和剑绫风刚得到她的音讯找到,便是在这里,她刚击杀了数名要杀她的人,离开了,吾让剑绫风赶暗中跟去以防失了至佛的行踪。”随即便将在苦境知道的关于天之佛的谣言等事情详细告知。

    天之厉听完骤然满目威怒,静尘沙犹豫了下,又严肃看着他说了一件只是自己猜测,但还不敢确认的事:“天之佛与追杀她的人过招时,看到了吾和剑绫风,但她的眼神好似根本就不认识我们。而且那三人也找到了,他们竟然不认得吾和剑绫风,我们故意跟他们提及厉族,他们竟好似第一次听,而且还跟着追杀至佛!”

    顿了顿,他才将自己的判断说出:“苦境的人似乎集体失忆,忘记了曾经有厉族一事。还请王上示下,吾和剑绫风接下来该做什么?”

    天之厉从不知短短数日内竟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巨变,掩下再不压制就要彻底外露的波动情绪,威沉道:“继续跟踪天之佛,暗中助她,其他等吾去了苦境再说。”

    她生子之事秘不外传,天下几乎可以说无人可知,却被泄露,而且根据静尘沙所言的情况,整个事情从头到尾都分是有心人故意操纵,这个有心人究竟是谁?又有何通天之能,竟然将整个苦境玩儿弄于指掌之间?

    随即冷沉道:“来人!”

    司殿急忙进入:“王上有何吩咐?”

    天之厉道:“传咎殃来见吾!”

    司殿看他今夜面色异常,领命后赶紧离开。未过多久,接到命令的咎殃便飞身而至,却不料见天之厉面色有异,当即关切道:“大哥有何事让吾去做?”

    天之厉凝沉看着他将方才收到的消息说了,道:“你立即去苦境见你那位朋友剑布衣验证,看他是否也失去了记忆,另外密切注意苦境各方势力动向,揪出隐藏暗处的始作俑者。”

    咎殃听完后本是吊儿郎当的脸也变得严峻起来,苦境怎么会变成那样:“是,吾这就离开。”老实人,你不会忘记了吾是谁了吧。

    天之厉随后回了卧房,继续陪伴质辛玩乐,可是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专心,不时分神。

    质辛是个小机灵,发现他的走神,不知是谁说过人要有心事,睡一觉就会好了,懂事得便未再玩儿,嚷嚷着要睡觉,与他一同洗澡后,父子二人躺在了床上,可惜他再懂事也是个小孩子,趴在他怀里,狐疑好奇问:“爹你是不是有心事?你跟我说说。”

    天之厉不料被他看了出来,他心绪不宁是有多明显,这孩子才四岁,有时候又精明得像个大人,不动声色一把将他从怀里拉下来,按在枕头上:“吾的心事就是让你的病快点儿好,赶紧睡。”

    质辛憋屈趴在枕头上动都动不了,郁闷道:“爹,你不能每次都用这招以大欺小!你按住我,我怎么睡!我快憋死了!”

    天之厉听他说得夸张,但手上力道还是松了,质辛骤然翻过身来,好像差点儿窒息的人得了生机,像极了天之佛的小脸儿通红,瘫在床上,小胳膊小腿儿呈十字状,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

    天之厉看着他的如此模样,沉忧的心思微得了宽慰,好笑阖住了眼睛,飞功放下了帘帷,床榻内霎时陷入一片黑暗:“睡吧,明日早起爹继续给你疗伤,起晚了,就推迟到后日。”

    质辛吓得赶紧钻到他怀里,像八爪鱼一样攀住他,乖乖得阖眼睡觉:“我睡着了!”推迟了,他就不能快点儿见到娘亲了,好不容易还剩下二十三日就结束了,怎么能推迟!

    天之厉搂着他沉“嗯”一声,片刻后果然怀里传出了质辛睡着后平稳的呼吸声,天之厉却是睁开了眸,眼前不时浮现天之佛被人追杀的情形,眉头紧锁,久久不能入睡。

    二十三日后,晨光熹微,乾天殿,卧房中,质辛的兴奋的催促声响起:“爹,太阳晒屁股了!快点儿起床!”

    天快亮时,心事重重刚睡着的天之厉才紧锁眉头睁开了眼,看着眼前与天之佛相似的小脸,又阖住了眼,压下了心头担心,重新睁开,平和笑道:“去叫司殿吩咐膳房做早膳!”不想让他看出来端倪。

    质辛总算把他叫醒了,闻言赶紧下地把他脱下放在床头的衣服抱着扔到他身旁:“爹,你赶紧穿衣服!我这就去!”

    昨天爹说他的伤好了,今日用过了早膳,带他去苦境找娘亲,可他居然赖床,比往日醒得还晚。

    质辛却不知道那几日天之厉根本就没有睡着,几乎是睁着眼睛想着天之佛到天亮。

    天之厉看他离开,才坐起,看衣服是王袍,转身掀开锦被便下了地,走到置物柜取出了早就命司殿准备好的一套普通剑者锦袍穿上。

    随后用过早膳,天之厉给质辛也换了身寻常衣物,便带着他离开了异诞之脉,进入苦境,直奔静尘沙告知的地方而去。质辛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一眨不眨眼地眺望着看不到边的崇山峻岭,小眼睛里全是急不可耐的晶亮光芒。

    劫尘站在城池上目送他们离开,狭长清冷的眸底冷沉一片。

    楼至韦驮,你根本不配得到大哥的爱,他时至今日都坚信你有苦衷,不恨你,明里暗里在我们面前向着你说话,不愿看到我们与你关系太过僵冷,想想你做的一切,你如何对得起他!对得起质辛!

    这次,你妄想再蒙骗大哥!大哥在时,我们可以不和你争锋相对,但若私下相遇,吾必要你付出代价!

    苦境路上,质辛紧紧搂住天之厉的的脖子,看着望不到尽头的路,失了耐心道:“还得多久才能见到娘呢?”

    天之厉沉眸注视着脚下消逝的崇山峻岭:“快了!”

    话音刚落,一阵打杀声穿透九霄云层传入耳中,“伪佛!休想逃走!”

    天之厉登时带着质辛飞身而落,越来越近时,看清了地面上的情形。

    三名武功卓绝之人,冷厉急追奔逃在前之人:“伪佛!速速束手就擒!今日妖绘天华就要为奇花八部和所有惨死在你手下的人报仇!”

    天之佛骤然停下了奔逃,回身手握长剑,锐利直视他们冷冷道:“吾说过,奇花八部不是吾所灭!那些人也不是吾所杀!当日吾尚在青芜堤。”

    名唤妖绘天华之人,闻言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中拐杖登时怒恨攻去:“伪佛!吾的徒儿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到何时!天佛原乡既然要包庇你,吾妖绘天华今日便替天行道!”

    天之佛不愿与他们浪费时间,眸光一利,提掌便是禅天九定第五式:“广果殊胜向尘寰!”

    招式过处,妖绘天华眸底绝然狠戾冷光一闪,不杀了天之佛他如何对得起那两个失了父亲的侄儿,对得起他死去的奇花八部其他兄弟,登时挥杖应对,看似使出了至极强功,但却是根本没有一丝功力,只是他所修功力的障眼法。

    天之佛根本不料他会如此,二人招式一对,掌心禅天九定佛力竟毫无阻碍直穿妖绘天华胸口,按照他的功力,她不可能如此轻而易近身,看着阴狠笑着死在她掌下的妖绘天华,和自己洞穿他胸口沾染血腥的手,面色一僵,天之佛心头窒住,有一名无辜之人死在了阴谋者布好的局下。

    跟妖绘天华同来的另外两名武林之人,震惊见此,天之佛又血手杀人!怒愤厉招夺命攻去:“伪佛!死来!”

    近一个月的奔逃,尽量避免无辜者因她而死,可结果却是越来越多的人死掉,死在阴谋者手上,死在她手下,越来越多不明真相的人要杀死她,天之佛看着妖绘天华死不瞑目睁着的眸子,只为未来之事而行的她,眸底一丝锥心的剧痛闪过。

    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血晶胎络是真的,忏罪之墙存在,她去探过,里面的佛力是唯独她拥有,忏罪之墙毋庸置疑是她所建,可她何时建的,为何她完全不记得?墙壁上死者的怨气也触目惊心,是屠杀万民而成,这些都是她做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无数积压在心不愿去想的事情一瞬间突然涌聚到了脑中,天之佛得到的却是空白完全没有的记忆,一时只觉心力交瘁,恍惚疲惫,竟是对背后攻来的杀招毫无反应。

    质辛本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熟悉的金色纱衣,熟悉的脸,还没来得急高兴,竟便又接着看到天之佛身陷险境,小眼睛里突然间泪水就涌了出来,急得小脸煞白,慌忙吼道:“娘!你快躲呀!”

    声音太小,距离太远,他的声音瞬间淹没在了风声中。

    质辛这才想起了天之厉在身边,眼看那两人就要打在天之佛身上了,慌忙揪他:“快点儿抱着我去救娘呀!”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他说话间,天之厉早已一掌凝聚雄浑功力,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质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用掌向地上送去。

    攻杀的二人本以为此次神思恍惚的天之佛必中招无疑,却不料就在剑要刺入瞬间,突感天际一道骇人至极的雄浑力道压迫而来,竟然有人助那伪佛!抬头只见一绿色光球携带毁天灭地之势而至,面色骤变,慌急抽身护体,同时一掌攻了上去。

    质辛落下才明白过来天之厉那句话“你娘交给你了!”是什么意思,敢情是让他救娘呀,低头便见那二人慌张退离,小眼睛登时高兴弯了起来,眼睫下还挂着泪珠,气哼哼得道,“让你们打娘!吓死你们!”有爹和我在,你们谁也别想欺负娘!

    厉功包裹着光球瞬间平稳落地,质辛安然无事,那两名剑客纵使应对退离了有署丈远,也还是被强悍的功力起劲儿震得受了伤,眼看有高人助阵,二人唯有撤离,再图后续,气急败坏怒斥一声:“伪佛!这次放过你!下次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赶紧抽身离开。

    天之佛这才回过神来,亦是感觉身后强悍功力的压迫,又有高手来击杀她么,瞬间抽回了染血的手,任由妖绘天华的尸体倒在地上,厉色回眸,凝功在掌准备下一次厮杀。

    却不料所见,竟是个泪眼朦朦的男童灰头土脸地站着,眼巴巴委屈望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而那两个剑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天下之人为了杀她不择手段,一月的奔亡,见过了各种阴谋杀阵,天之佛冷厉无情警惕看着他,浑身戒备,冷笑道:“你又与吾有什么仇?”

    方才那股功力她若大意,今日必重伤在此,天之厉的内丹,魔皇的天灵盖骨,末日越来越近,她没有时间了,可要找的天之厉,魔皇还根本毫无消息,苦境无人知道这两人是谁,她要如何取得?逃毫无用处,杀一人是杀,杀两人也是杀,日后唯有开杀才能给自己开出一条路来,否则死的岂止现在这些人,她本已罪孽深重……

    质辛没想到她见了他竟然这样,根本不认识他,本来有的欢喜僵硬,强忍的眼泪刷得就流了出来,委屈抽泣道:“娘!我是质辛啊!我和爹来找你了!”说着就向她走去。

    天之佛没想到此人为了杀她竟然顺着她诞子的谣言,做出这等侮辱她的事,冷厉怒掌就攻了过去:“污蔑于吾,你该死!”

    质辛没想到她居然还要杀他,吓得小脸一白,惊愕瞪大了眼珠子,眼泪也忘记了掉。娘要杀他!

    天之佛攻去的掌心轻而易举击在了他脑袋上,没想到他身上竟然一点儿功力也没有,不是作假,除了有非凡的根基外,当真是个普通的小孩子,可方才的强悍功力又是从何而来,所有的功力瞬间全部散去,质辛分毫没有受伤。

    天之佛看他被吓得小脸儿煞白,浑身冰冷,微蹙了蹙眉,狐疑警惕望了望四处,抽回了手,冷冷道:“速速和送你来的人离开此地!”

    当即转身离开,“娘!”却不料刚迈出一步,听到这一声叫唤,衣裳也被人拽住,天之佛皱眉回头,质辛死死揪住她的衣摆,委屈流着泪可怜看她:“娘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娘!你要走也带着我啊!”

    天之佛看他如此神态动作,不是被人教的,而是自然流露,也看他容貌与自己有些相像,怕是他母亲与她长得形似,他认错人了,难得的有了些许耐心,冷静道:“吾不是你娘,你和送你来的人认错人了。”

    说完指尖一飞光刃,刺啦一声,质辛揪住的下摆被隔断,质辛用力太大,彭得一声就坐倒在了地上,天之佛头也不回瞬间化光消失在了这是非之地。

    质辛屁股疼得怔了一怔,看着天之佛方才站过的地方,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娘不要他!心头抽得一痛,“哇”得一声就大哭起来,眼泪哗啦啦地往下落。

    此时,一直隐身的天之厉才破空而落,眸光复杂将浑身是土的质辛抱了起来,凝眸注意着方才她站过的地方,轻拍着他的脊背哄着:“爹在这里。”

    楼至记忆果然又出了问题,竟然连他所使用的功力都认不出来,有人在蓄意谋害她,苦境的情形比他所想严重的多。

    质辛闻言小脑袋往他怀里一埋,哭得更凶了,良久后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娘不要我!娘不认得我,娘又抛弃我了!”

    前两句话天之厉本平静,最后一句出来时,他眸光微沉,纵使记忆被压制了,质辛潜意识中怕是还有被楼至抛弃的印象,不然不会如此,腾出一只手为他擦了擦眼底的泪水,天之厉安抚他道:“你娘记忆出了问题,不止不记得你,也不记得爹,而且还有人要伤害她,她方才离开是怕那些人因为她伤害你,莫哭,爹带着你继续去追。”

    质辛闻言怔住,又吓着了,泪眼朦胧急忙道:“有人要害娘?娘不记得我?”

    天之厉眸底冷光一闪,点点头:“嗯。她要记得你,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质辛霎时忘了天之佛抛弃他的不快,慌忙搂紧他的脖子:“那我们快点儿再追娘去!打死坏人!不要让他害娘!”

    天之厉颔首当即便又顺着天之佛离开的方向追去,行路间对暗中的静尘沙和剑绫风下令:“你们不必再跟了,立即返回异诞之脉,听吾号令。”二人密语领命离开。

    荒野急行到一处湖边,天之佛正要越湖而走,突然湖面上出现一名顶戴花翎、身着官袍,仿如干尸的男子,带着恭敬合十双掌对她道:“血傀师见过至佛!”

    天之佛面色一冷,露着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的戒备,掌心纳功:“你是何人,为何阻吾去路?”

    血傀师面容谦和道:“有人向吾提说了关于至佛的过去种种,吾血傀师已察见未来武林,将为此事掀起狂涛,是以冒昧耽搁至佛片时。”

    天之佛眸光一凝,掌心功力散去,沉声问:“是谁向你提及此事?”知晓她过去,难道就是忏罪之墙这她记忆中不存之事?

    血傀师道微微一笑:“追究谁人所传,非是吾今日来此之重点。”

    天之佛闻言压下了突然涌起欲知的急切,她该冷静,否则便易落人圈套,此人无事献殷勤,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冷漠道:“阁下不妨直说来意。”

    血傀师温和赤诚道:“至佛清白,血傀师听那人道出过去来龙去脉后,非常相信。吾有心相助至佛脱出此困境,但至佛必然不会轻易相信吾这个陌生人,故前来此地是为一表心意,若至佛日后需要血傀师,只需诚心以血一滴入地,血傀师有感便会出现。在此前,吾会做一件事,以示诚意。”

    说完也不看天之佛但应,便谦和有礼得施了一礼,虚化身影消失。

    天之佛闻言拧眉冷厉注视着他离开,此人究竟是何来历,难道他当真知晓过去的事情?未再继续去想,天之佛当即御风越湖而走。

    紧追而来隐匿身形的天之厉这时才又现身,冷冷注视方才血傀师伫立过的地方。

    搂住他脖子的质辛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脑中似乎有什么光影闪现,不由自主凝视天之厉道:“刚才那个阻拦娘的人是鬼觉神知,以前他模样是个大虫子,就住在一念之间,他以为他换个模样,我就不认得了。他是个坏人,欺负娘!”

    天之厉闻言眸光倏然一冷,竟然是他!质辛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