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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80部分阅读

    心的笑,“啊”了一声,天之佛慌忙掩饰下了心绪,温柔笑了笑,露出丝埋葬在心四个月的思念,恍然俯首一亲他的小额头:“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娘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便转身进入了洞窟,取出花露耐心喂着他,这次却是未在洞中,而是坐在了青芜湖边的卵石上,夕阳的余晖洒了二人一身,天之佛周身散发着一层柔和光泽。

    质辛依偎在她怀里的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清晰至极,观之令人莫名的宁静平和。

    或许是因为她今日回来得早,质辛高兴,竟比往日多喝了些,也未像以前喝完便趴在她怀里呼呼大睡,此时他正睁大了亮晶晶地眼睛一眨一眨好奇看着她。

    天之佛看着他澄澈幽黑的小眼睛,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天之厉的双眼,他们全是幽黑瞳仁,唯一不同的是质辛眸底清得如干净的水,而他的却似深不见底得深潭……

    “啊”得一声突然响起,质辛小手拽住了她胸口衣物,用力扯着,天之佛猛然回神,见质辛小眼睛似是紧张委屈可怜得盯着她,这才四个月的孩子竟能发现她的失神,还不高兴,嫌她时时刻刻陪着他。

    天之佛心头失笑的同时亦伴随而起丝丝心疼复杂,用唇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质辛皱成一团的小脸才展开,心满意足得继续安安静静趴在她怀里,不过攥着她胸口衣物的手却一如既往不送,反而越攥越紧。

    四个月的孩子只会本能得抓住在手边的一切东西,那手劲儿简直用尽了全身力气,却不会主动松开。

    天之佛抱紧了他起身又在湖边立了片刻,见夕阳低垂至了湖水边,再用不了多久天便黑了,这才转身回了洞窟。

    取出木盆,注入用青芜湖水,为他在里面洗了个澡,重新替换上了裁好的带有厉族禁地图腾的衣裳包好襁褓,除了能进入禁地的人,无人知晓那团棕色的异龙是何意味。

    一阵收拾,质辛被整饬地浑身都是天之佛身上的昙花香气,每次只要洗澡,他都格外的欢喜,不时咯咯得清脆笑着,小手小脚挥舞踢动,木盆里的水能洒一地,她身上亦被的他洗澡水打湿,这一块儿那儿一块儿,

    天之佛给他穿衣间,他总是迫不及待得想要翻动小身子,她不得不停下好几次,按住他滑不溜秋的光身子。

    最后做好一切,天之佛额上出了薄薄一层细密的汗珠,质辛却是玩儿得不亦乐乎,下眼睛又亮又闪,她又无奈又宠溺地抱起拍了拍他肉呼呼的小屁股,随即将他放在石床上,用功力限制他乱动,质辛不料被如此对待,兴奋的脸蛋儿一怔,愣愣望着突然转身离开的天之佛。

    到了天之厉为她所制的竹箱旁,天之佛停下了步子,蹲下打开,里面一处放置的是质辛的衣物,另一处放着一件崭新的金色纱衣,是当日受封为天之佛所穿,若非盛大佛典,她甚少穿这庄严非比寻常的衣物,取出她极快替换下了身上的湿衣。

    随后她便再次回到了石床边,见质辛兀自含住小拳头吮吸,小眼睛一时眨巴着看着她,极是安静,并未像往日般一旦她放下便哭闹。

    天之佛笑笑,俯身抱起了他,亦不管他能否听懂,边向洞窟外走去,边凝着他低语:“都准备好了,娘现在带你去见见他。”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天气清幽,微微地风拂动着,夜色宁静安详。

    天之佛说完看着质辛澄亮清透的眸子,放下了襁褓一角,遮住他的脸,周身运使出了一股玄异功力,护着质辛便瞬间化作一团透明旋风,消失在了青芜堤,并非是她所修行的佛功。如此也无人会发现她的行踪,包括鬼觉神知。

    行了一个时辰,夜空繁星渐渐多了起来,光芒亦由黯淡转为了明亮,围绕着弯月散落着。

    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高耸入云得山峰,其上平坦,寸草不生,月色下透着一股死气沉沉,毫无生机。两条巨锁由山脚直上云霄,贯穿而入山峰裂开的里面,随着风声,喀喇喀喇得锁链厚重响声回荡在四周。

    天之佛顿住了身形,垂眸凝望着巨链深入的裂缝,里面黑漆漆一片深不见底。

    四个月已过去,此处并无变化,这是封印之后她第一次来此。

    两名看守的金刚栖身暗处,天之佛抱着质辛小心避开了他们,悄无声息破空降入了缝隙内,急速飞坠。

    就在快要到拉扯巨链的剑通慧处时,她暗提功加强了周身玄异功力,她和质辛两个人的气息影藏得无影无踪。

    闭目盘膝而坐的剑通慧只觉身边一阵清风拂过,如此情形时时夜里都会有,眸不动,左右两边拉扯锁链的双手上微现佛光,加了力道,晃动的锁链陡然静止不动,捆缚紧了封印在深渊底的天之厉巨石。

    脚下的气息渐渐发生了变化,天之厉虽被封印,却依然又强悍散发而出的厉族气息,只是死气冰冷。

    天之佛减缓了落下的速度,片刻后天之厉巨化的头出现在了眼前,威严冰冷睁开的双眸盯着一处,他不是活人,只是一具毫无生机的青石,似雕刻而成石像,栩栩如生。

    天之佛知是他那一日看向她的最后一眼,缓慢停在了他眼前山峰内凸出的石柱上,看着这已四月未曾见过的面容,启唇涩笑着沙哑道:“天之厉,吾来见你最后一面。除了吾,还有另外一个人,是你一直都想要见的,你见过定会很高兴。”

    说着垂下了眸压下眼底酸胀微微平复了心绪,才掀开襁褓那一角,露出了里面眼睛晶亮,一路都乖乖任由她抱着的质辛。

    见她的面容,他本能就对着她裂开了小嘴,眉眼弯弯,兴奋笑着,小嘴里又开始溢出了迫切想要跟她说话的“啊,啊……”的婴儿声,脆生生的,在被她分隔出的黑暗中异常清晰,打破了四周的死气压抑,和无形弥漫的别离涩然。

    天之佛复杂凝眸,抱着他侧身面向天之厉,质辛的视线便能看到他的石像,天之厉也能看清孩子的整个模样,若他有意识。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而且看来与真人无异,吓得质辛小眼睛一闪,浑身紧绷愣愣直盯着,张开的柔嫩嘴唇忘了阖住,似在认真研究眼前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片刻后他才动了动小嘴,吐出两个泡泡,眨巴了下黑溜溜的眼睛,伸出了肉呼呼的小手,“啊”得好奇着想要去摸,还不忘回望一眼她,小眼睛中全是兴奋。

    天之佛亦未阻止,只抱着他走近,让他的小手恰好能触摸在巨大的石像上。

    质辛手指一触及,天之厉的石像四周突然散出了一股绿色烟雾,质辛身上一直隐而不现的厉族气息竟是受了影响,逸散而出,他脸上的兴奋陡然变成了从未有过的欢喜,呀呀得张开小嘴叫着听不懂的话,小眼睛弯成了缝隙,高兴看着眼前的庞然巨物,小手在石像的脸上一张一张的,想要揪住什么,却是一片石头的光滑,半晌后什么也揪不住,一时竟忘了其他,只专心蹙着眉心,似在研究怎么揪住他。

    天之佛见他如此,泛红的眸子浮现了宠溺,失笑俯首贴在他一侧小脸蛋上沙哑低语:“记住了,这是你爹,娘只能带你来这次,日后你便可循着今日所感去厉族寻他相见,娘,以后不能陪着你们了,你代娘好生陪着他。”

    377第一百一十回

    她知说得这些质辛听不懂,便放任自己去说,这是她最后一次再为私心而言。

    说完后,质辛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小脸皱着,在专心致志得研究着要如何揪住石像的脸。

    片刻后他还是不能达成所愿,突然扁着嘴,委屈得向天之佛看了一眼,“哇啊哇啊……”便伤心放声大哭。

    天之佛看他如此小模样,心底涩然暂忘,温柔笑了笑,低声哄着他。这孩子性子太倔强了,不知放弃,也不知跟了谁。

    暂时她没有再去看天之厉,黑暗的洞窟内,只有她的诱哄声和孩子的哭泣声交织响起。

    天之厉巨大的石像依然是原来模样,看着她们母子,冷厉的眼,含恨的面,对眼前啼哭的质辛无动于衷,亦不可能有任何反应。已身体死亡,意识沉眠的石像,只能是一座无情冰冷的石像。

    若他有意识,此时必然会陪着她,用尽千方百计来让他破涕为笑。

    天之佛哄着质辛间,不由得去想天之厉碰上这情形会如何,不知是手忙脚乱,还是沉稳应对,能够轻而易举哄得质辛又喜又乐,想着想着,凝在质辛哭皱小脸蛋上的眸色越发柔和还有涩然。

    当初蕴果谛魂便是手忙脚乱,而他,他和孩子在一起究竟会是何种模样呢?

    质辛的哭声未小,却反而异常变大,天之佛未再继续想下去,只轻轻叹息一声,俯脸埋在质辛的小肩上,擦了擦含笑的眼角不时何时滑落的泪,继续哄着他。他会如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良久后,质辛的啼哭声终于停了下来。

    就在这刹那,无尽天峰山脚却突然有厉族密语争吵声,天之佛从荒神禁地得了殊异功法,本就有千里辨音之功,要想听到方圆千里内的声音易如反掌,此时突闻已经数月未曾听到的声音,怔了一怔后,眸底闪过了他们在异诞之脉过去的日日月月,一丝同样的思念涌出,垂眸凝在吮吸着小拳头的质辛面上低语:“你的大姑姑和小叔叔竟然在此时来了,没想到娘还能再见他们一面。正好,娘带你也看看他们,日后你才不会对他们的气息生疏。”

    说完后便凝功于身,如来时一般彻底隐藏了身形离开。

    循着声音,她带着质辛从无尽天峰峰巅离开,便直接落到了山脚一里外的一处茂密林中,深夜之中再加厉族出现的两人亦隐藏了气息,无尽天峰看守天之厉的金刚根本无法发现。

    天之佛玄功未除,抱着质辛伫立在距离他们十步远的一处空地上,抬眸复杂望着眼前情形,质辛因为天之佛输功刻意为之,虽有她身上玄功隔离,却亦能听到外面传入的声音。

    咎殃满脸怒红,手指紧按住劫尘腰间佩剑:“你怎么能相信那个伪佛的话!要不是我那日发现你神色不对,日日注意,才暗中秘密跟你出来,你便要中了她的计!”

    劫尘依然冷静不改,冷漠道:“吾未相信她,自从大哥被封印后那日便再也没有,吾现在要做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放手!”

    “不放!”咎殃厉色:“要么杀了吾你再自尽!要么就跟吾回异诞之脉!”

    劫尘陡然狠戾了眸色:“糊涂!你死有何用处!吾功体最强,肉身一死,魂体破体而出,厉元回归大哥石像,便可唤醒大哥,你们六人再想其他办法破解天锁,大哥破封指日可待!你死了魂体太弱,根本无法达成此目的!”

    咎殃猛然被气得七窍生烟,她为何没明白的他的意思,怒道:“跟有没有用毫无关系!你不能死,所有人都不能死!你难道忘记了大哥临封印前说过的话么?你竟要违背他的王令!你可想过大哥有朝一日解封,知晓他的命是由你的命换来的,将会如何?你要他永生永世都背负此痛而活吗?”

    说完发觉劫尘推开他手指的力道微顿,终于被劝说得动容,咎殃急忙再促声道:“大哥既然下了令,自然是有了可能解封的办法,否则便会是另外的命令,大哥绝不会允许你如此做,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二姐,谁也不会允你这么做!你救大哥解封办法多得是,你难道就没有看到二哥他们已有了些许头绪!要让我们所有人都日后活在痛苦中而不得解脱吗?”

    劫尘听着垂下了眸:“吾为救大哥而死,死得其所,不必为吾痛苦伤心。”

    咎殃本以为她心思已松动,却不料额迹霎时青筋暴跳,恨怒交织:“吾不止会伤心,还会想跟你一起死!劫尘,你若是敢自尽,吾后脚就跟去!两个人的魂体更加有用!活着你无视吾,无视吾的心意,死了你便再也妄想摆脱吾!”

    劫尘亦不知对他究竟是何感情,闻言心头只针刺般一痛,便强压下去,红眸冰冷无情抬起,看着他冷漠无情道:“你死了也只会是吾的六弟,咎殃,你想要的吾永远不可能同意。”

    说完不再跟他废话,掌心回扣他一臂,霎时爆冲周身功力,亦不怕被佛乡之人发现,便挣开了咎殃的手,咎殃本阻止她时就已周身隐隐带功,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功力一起便被震飞。

    几乎他离身的同时,劫尘飞剑出鞘。

    质辛正好奇望着眼前奇怪的两人,手舞足蹈,小眼睛兴高采烈得盯着。

    就在此时,天之佛骤然抬手覆住了他干净的眸子,自己却眸光一动不动,涩沉恍惚凝望着。

    只见紫剑过处,漫天血光哗然喷涌,断首腾空而起,同时一道绿色光气瞬间脱体冲天飞去,就在此时,铿然一声坠落的剑身斜插入地,紫色的剑穗晃动着。

    他根本未曾想到劫尘竟然会有专门克制他此密招的办法,他本是为了防止她以武力控制,刻意修炼了密不外传的此招,被震飞的咎殃脑中一片空白,僵立在被他落下撞断的树枝旁,呆怔望着落下的劫尘断首。

    直到它快要落在地上时,他才终于有了意识,知道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霎时气血翻涌,冲地呕了一地朱红。

    “劫尘!”他怔怔沙哑唤了声,浑身冰凉,双腿发软得踉跄奔了过去,竟忘记了使用功力,直到断首彭得一声落在地上,沾了一地泥土,他才终究迟了一步赶到。

    劫尘原来清冷艳美的面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色,眸底是绝然无悔,直直对着无尽天峰,发丝凌乱遮住了流血的断颈散在地上。

    咎殃彭得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冰冷着手去触摸她断首的面颊,为她清洁血迹和泥土,她最爱干净,却不料越擦越多,上面尤带着生前的温热,他突然浑身开始剧烈得颤抖,眼底有了泪,咳着血含泪看着断首:“天之佛楼至韦驮,新仇旧恨!吾来日定要你和佛乡血债血偿!”

    悲恨交织的声音异常清晰的回荡在死寂的天地之间,此时无尽天峰坚守的金刚早该听到了响动出现,却是并没有,只在无尽天峰山腰处飘动着异乎寻常的浮云,若非功力高深者难以辨别其真假。

    天之佛一手抱着遮住脸的质辛,一掌暗发玄力支撑着半山腰处的结界,凝望着咎殃不同寻常的举动,脑中回荡着不久前他对劫尘说过的话,却并未对他那句生气。

    片刻后,就在咎殃包好劫尘的断首紧紧抱在怀中,缓慢站起时,她终于明白过来,咎殃对劫尘,竟然不止是姐弟之情……眸色一时沉黯震惊,视线怔怔随着他移动。

    咎殃带着断首走到劫尘屹立不倒的躯体前,重新将断首放在了她鲜血还在流出的脖颈上,祭出全身功力,双掌一在她头顶,一在她心口按着灌注千年寒气。

    劫尘的尸身上瞬间飘散出了蓝色气华,一层层的冰晶开始在她周身各处凝结。

    最后她彻底被寒冰冰封。

    咎殃掌心凝功将她横抱起,苍白着面色回眸,最后痛笑望了眼无尽天峰,“大哥,你定要安然无恙等着我们来解封,不然如何对得起劫尘的牺牲,小弟这就带她回异诞之脉安置,日后再来探望大哥。”

    说完绝然化光离开。

    确定他安全离开后,天之佛才收回视线,散去了掌心结界,血腥味和残留的厉族气息霎时飘散到了无尽天峰上。

    登时便见佛光大炽,八名金刚破空而至。

    “怎会没有人?”落地的金刚只见血色和气息,诧异拧眉,当即便道:“去四周查看!”

    同来的七名金刚迅速动作。

    片刻后六名金刚返回摇了摇头,“没有。”

    又等了许久,最后一名金刚返回,面色沉重道:“沿途残留的厉族气息出了无尽天峰山界便彻底消失不见,难以按图索骥找到厉族的人。地上脚印,只有两个人的,那血是厉族一人所留,应当只是来此试探。但日后,我们该加强戒备了。”

    其他金刚赞同,未再停留,便又返回了驻守处。

    天之佛未散去周身玄功,回眸看着怀里自从方才血腥气散出,便安安静静,只依赖慌乱盯着她的质辛,不由俯首亲了亲他的额头,阖住眼压下心头波动,沙哑轻哄道:“莫怕,你的姑姑不会就这么死去的,娘会留下线索让你小叔叔救她。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