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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72部分阅读

着,吾醒了,不必再守。”

    侍人怔住:“这……”

    天之佛轻叹,走向桌边坐下,将茶壶递给她:“沏壶热茶来,用无色无嗅地归澜,你退下便可。”不让她做点儿事,只怕今夜她也睡不着。

    侍人这才松口气,走近接过离开。王留下了命令,纵是王后心慈,不使唤她们,她们总该做点儿什么才能安心。

    茶水沏好了,侍人遵命回了自己住处。

    天之佛怔怔端着茶喝了一杯,初醒的混沌才散去,彻底清明了意识。

    月色静静洒在地上,合着晶石光芒柔和清透。

    天之佛转眸望去,见天上月圆,月色分外皎洁,不曾想一觉睡到了一月中旬,叹息勾了勾嘴角,放下茶杯,手不由覆向腹上,本打算一醒来便告诉他,如今只能再等一日了。

    刚想到此,面上柔和之色突然散去,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与此相关的事情,眸色骤然凝重复杂,转手又斟了杯茶喝下后,天之佛垂眸沉默着。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若她醒着,天之厉必然会要求不离左右,一旦知晓有孕,他更会时常相伴,悉心照料,身边不会少了人。

    未喝尽的茶水尤冒着热气。

    良久后终究做了决定,天之佛压下心底波澜,果断离开了乾天宫,悄无声息消失在夜色中。

    进入荒神禁地的一处巍峨高山山底,禁地石门紧闭,破空而来的天之佛无声落定了步子,顺着月光照耀,寻到一处石罅,取出怀中的荒神令嵌入,石罅陡然湮灭无踪。

    上次神殿认定后,她和天之厉又来过一次,他将能进入此地的荒神令给了她,再未收回。

    见旁边的石门上异光顿生,天之佛当即凝聚恢弘佛力强将起压下,待石门悄然开启后,才进入散去了佛力,异光亦消失不见,没有惊动任何人,直直向内中矗立的神殿群建而去。

    大祭司鬼邪封印后,留下看守的其他祭司根本无法发现她的气息。

    来到殿门外的天之佛向里面看了眼,只有两名祭司身着白袍在祭台左右入定,神殿高台墙壁前的灯柱上,两块异香晶石常年不熄得燃烧着。

    沁人心脾得香气充满偌大的神殿,越发衬得空旷的神殿神圣巍然。

    平素闻着无妨,此时,天之佛却有些受不住,急凝功封闭了嗅觉,已经嗅入体内的味道激得干呕了片时,天之佛压抑着声音,未让那两名祭司发现。右手中指和拇指当即一拈,飞射两道佛光,穿过门缝分别射入了两名祭司天灵。

    他们在入定中就昏迷了过去,晨光熹微接替的祭司来前,他们不会醒来。

    天之佛掐好了时间射出控制的佛力,见此平静收回视线,咿呀轻响推开了神殿之门,容她通过便停止,飞身上了祭台。

    却不料青铜色祭台突然涌动暗绿气焰,晓得如此非厉族血液不能让其散去,天之佛亦未在意,只回忆那次两人独至时,天之厉是如何打开了祭台,却不料正在此时一个异物钻入脚底,直接化作一团烟气弥漫全身。

    若未有孕时,天之佛能强行逼出,却因有孕,体质已变,此物竟似知晓她身体之异,相生相克,恰好克制住她提功,天之佛神识清晰,却是使不出一丝功力,发觉时骤变了面色,生怕此物伤及腹中孩子,急咬破了指尖强挤鲜血急速于腹前化出血莲之印,贯体而入。

    刚做完,意识突然被控制,双眸急光成了一片恍惚,在无法控制自己举动,无知无觉被牵引着走到祭台前,虔诚俯身三跪九拜,又起身恭顺地横躺在平滑的祭台上。

    一股清圣白气倏然喷涌而起,取代了暗绿气体包裹住她,期间两道绿光电闪而过,划开了天之佛张开的手腕,流出的鲜血迅速被祭台吸收,片刻后便停止,两道血光一闪,伤口瞬间愈合。

    天之佛毫无神采的双眸缓缓阖住,如沉睡一般,静静躺在白气中,一动不动。

    两侧的祭司依然昏迷着,偌大的神殿中死寂无声。

    随着时间流逝,荒神禁地外夜色渐渐变淡。圆月和星子最终隐没在了灰蓝的天际。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外传入神殿内,是准备在接替昨夜两名祭司,继续守护祭台之人。

    毫无神识的天之佛眼角毫无预兆有泪滑出,缓慢顺着额迹滴落,她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似在说着什么,停止后,祭台上的白气这才散去。

    天之佛缓缓睁开了双眸,恍惚望着神殿顶端雕着的厉族神兽,晶石柔和的光芒照耀下,眼底有湿意涟漪波动。

    “咦?你看,殿门是不是开着? ”

    突然讶异声传来,二人距离殿门实还有一段距离,天之佛猛然从迷离中惊醒,起身急飞射佛力入入定的祭司体内,拂袖一擦眼角,化光瞬息消失,殿门悄无声息关闭。

    片刻后,疾步赶到殿门前的两名祭司愣了愣,说话的那人失笑:“看错了。”言罢推开殿门进入。

    返回乾天殿的天之佛紧闭卧房门,抬手拭了拭路上失控又溢出的湿意,取了里外替换衣物,便直直去了后殿温泉池。

    劫尘醒来才知她已醒,面有喜色,进入大厅,却见卧房门紧闭,想她该后来又睡了,便坐在大厅等待,吩咐司殿等她出来再传膳。

    过了早膳足足一个时辰,才响起咿呀声,卧房门终于开启,天之佛不料她这个时辰还,怔了一怔。

    劫尘起身,面色微有些不自然:“大嫂,你醒了。”

    言罢局促看向司殿:“去传膳吧!”

    天之佛散去讶色,竟是为了等她,走近石桌坐下,温和一笑:“你该先用膳,不必等吾。”

    因她笑容,房内的气氛有了丝缓和,劫尘心底紧张散去,道:“无妨,吾答应了大哥照顾你。”

    天之佛微微露出丝无奈:“吾并非三岁幼童。”

    劫尘从未曾像今日般与她日常闲话,才知她亦能如此淡雅温和,脑中向来的记忆皆是冷傲冰冷,要么生硬僵化,要么面无情绪,怔了下道:“你一睡八日,大哥关心,他又必须得去看灾区情形,才留下吾,并非要监视。”

    天之佛见她误会,也未解释,只点点头。

    恰好司殿摆好了膳食,她看向劫尘道:“你用吧。”

    劫尘提箸却见她只端着茶杯饮用清水,因那些时日作呕,天之厉特意命人取得圣灵热泉之水,煮沸了加入梅灵果浸泡而得,能与膳食起同样作用,诧异道:“你为何不用?”

    天之佛放下茶杯,又添满后才凝视他笑道:“吾一用膳,便欲呕吐,脾胃受寒仍未好,午膳和晚膳切记不要等吾,快吃吧。”

    言罢见她皱眉顾虑,又说了梅灵果之事,劫尘眸色放松下来,这才开始用膳。

    天之佛边喝水,边不时看她用膳,间或二人闲话两句,难得地平淡安然,劫尘对她的观感因这日相处又大有变化,似乎有些明白天之厉为何要立她为王后了,确也只有她配得上大哥这个厉族之王。

    一日缓慢度过,晚膳过后,到了入睡时辰,天之厉仍然没有回来。

    天之佛靠坐在床边等着,用手轻轻抚着还什么都看不出的腹部,垂下的眸子复杂沉涩。

    突然吱呀一声传来,熟悉气息传来,天之佛急压下心绪,暗暗收回了手,才抬眸望去:“你回来了!”

    天之厉刚至便听司殿说她醒了,本怕她睡了,推开门却见还等着,眸中的等待期盼从未有过的发亮,心头一动,急步进入,俯身顿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一搂:“吾该早些回来的。”

    天之佛反手抱住了他,埋首在他肩头紧紧阖眸,压下了见到他后,突然控制不住翻涌而起的难受,力持平静笑道:“你既然说今晚会回来,必然会至,早晚吾都等着。”

    天之厉闻言愣了愣,她如此吐露心思好像是头一遭,心头雀跃,突然笑出了声,转首便将推倒她压在床上,思念难解地封住她的唇,略带些急躁粗鲁吻着。

    片刻后刺啦一声响起了丝绸撕裂声,天之佛被吻得面色潮红,却依然压不下心头波澜,再继续下去,怕被他发现异常,听到声音陡按住了他的手,强挣离他的唇,唇齿贴到他耳边,阖眸掩饰着酸红:“吾睡起来不适,今晚不能。”

    天之厉动作猛然顿住,未说什么,只暗咬她脖颈一口,沉沉压着她的身子未再动。

    欲念平息后才转眸凝向她,却见她鬓发泪湿,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落泪,除了那次山洞,她并非软弱之人,难道病症,面色沉变,抬手轻拭过:“何处不适?”

    天之佛在他动作下微僵,竟不知已落了泪,微微睁开了眸,见他刚毅面容,一双眸子幽深漆黑含着紧张,红着眼睛笑了笑:“还是脾胃不快,加重了些。今日在花苑散步,想起曾在佛乡听过有人得过此症,亦是如吾般佛体,此法或许可以一试治疗。”

    天之厉心底微松,只是这脾胃疼痛怎会落泪,不可能如此,皱眉再问:“落泪又为何?”

    天之佛一垂眸骤然避开他视线,抿唇不语。

    天之厉不解她如此何意,压低了声音贴近她耳边又问了一遍,半威逼道:“你不说,吾立刻要了你。”

    天之佛涩楚失笑,今夜不得答案,他是不会放过她了,她想要的也得不到,转头不睁眼,寻到了他的耳边,略不自然低哑问道:“你在外两日想吾吗?”

    天之厉愣了愣,猛然醒悟过来她为何落泪,纵声便笑出了声,狠狠将她揉在了怀里,转吻着她的耳珠:“吾想……”

    顿了顿,天之佛心底竟莫名有了期待。

    天之厉发现,垂眸压抑着笑意,含住了她耳珠一吮:“要你。”

    天之佛怔住,瞬息后手臂猛然勒紧了他脖子。

    天之厉贴着她笑够了才低沉问:“是什么办法治疗?”

    天之佛微松手,睁开眸凝视他道:“你吾需分开几日,吾要独处运功,脾胃伤寒在凡人身上不过小病,于佛身而言却不可轻视。”

    天之厉面上笑意突然散去,皱眉不情愿,可有法也该试试:“要几日?”

    天之佛亦不知自己几日后能平复心绪不让他看出端倪,摇了摇头:“吾也不知,未曾试验过。那人用了六日,吾该也不出左右。”

    “六日?”天之厉重复了一遍,突然凝着她眸子沉默不语,少顷才商量着问道:“不能再快些?”

    360 第八十三回

    第八十三回

    天之佛按捺心底酸楚,眸底浮现出一丝笑意叹道:“不能。”

    天之厉无奈松开了她:“随你,吾去沐浴,你先睡。”言罢也不待她说话,便咬牙切齿地拿上替换衣物去了后殿。

    天之佛好笑目送他离开,笑着笑着眼中却控制不住又泛起了一层湿意,光影下雾气蒙蒙,恍惚迷离。

    沐浴完回来的天之厉见她面朝床榻睡着,暗纹金底锦盖至胸口,上压一臂,银发垂满了二人金缎的枕头。绵延的呼吸声已是睡熟了,他穿着里衣走近,床榻两侧帘帷放下后,上床侧躺下,轻拨开她的发丝,看着她安睡的侧脸,不由轻轻叹了声,俯首落下一吻,天之厉才低沉道:“吾是很想你。”

    话应刚落,一声压抑地轻笑从唇下人喉中溢出。

    天之厉愣了下,一把翻过她的身子入怀,天之佛正微微睁着眼,眯笑着他,天之厉冷哼一声:“耍诈骗吾?”

    天之佛枕上他的手臂,顺势滚入了他怀里,头倚在他胸口,笑着:“只许你放火,不许吾点灯?”

    天之厉今日又开了眼界,她如此柔丽缱绻却着实是对着他第一次,知是情意已深才会这般,心头一动,臂一紧,同时将薄被拉着覆在了二人身上,垂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点灯不行,帮吾灭火倒是可以。”一手随即滑落至她腰间摩挲着。

    这火指得是什么,天之佛听他说了许多次,初时不知,到如今却是谙熟,阖眸微红耳根,拉下他在腰间作孽的手垂落在二人身间。

    她身子又不由钻了钻,贴近他些,二人胸腹紧紧贴在一处,天之厉难得见她主动亲近,想着该是以后要分别六七日,干脆解开了里衣,一转身,平躺下,让她趴在了怀里。

    天之佛愣了下,仰头看他。

    天之厉再用双臂圈住她,天之佛的身子彻底在他的羽翼下,阖眸沉笑道:“今夜就如此睡。”

    天之佛不料他如此,脸一红,便埋在了他胸口:“压得你明日气血不通。”

    天之厉挑眉,淡淡出声:“吾没有那么不济,勿用凡人来揣测。”边说边挑开她地里衣,心口相依,肌肤相贴,二人这才叫亲密无间,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的玉背:“揣度错了,你要损失许多好处。”

    肌肤相处间,他身上的热气包裹着她,尤其是腹部,因着内元真气所在,比别处更暖温,天之佛腹上只觉一阵阵的暖意涌至,她如此接近,也只是想让他能亲近已在腹中的孩子,纵使不知,他们非常人,或许孩子有灵性,亦能感受到些他的气息,心底涩楚渐渐被抚平,未再说什么,她只转了头,阖眸静静趴着。“嗯。”

    天之厉这才发现她腹上温暖竟比别处要高出许多,远非正常的高,抚摸的手指不由滑落,摸向她露在外的侧腹上,问了出来。

    天之佛怔了怔,她也未曾注意,难道是因孩子才导致?想了想故作平静淡笑启唇:“应当与色相变幻有关,那日后,这身体总是有些不同往日,吾也非常人,你不该用寻常道理推测。”

    她倒是学得快,直接用他的话回敬,天之厉未再多想,手臂笑一紧她腰身,叹唤了声她的名字,阖眸低语:“睡吧,明日让司殿把陪殿收拾出来,吾去住。”

    天之佛晓得他为自己着想,心底柔暖却更添涩然,低语道:“你怎么能去,吾去。闭关运功要紧锁殿门,若非不得已,不得让人惊扰,你的所有东西都在这里,处理异诞之脉事务时不方便。”

    天之厉平静道:“无妨。”言罢不再允她拒绝,直接拉起薄被盖住了她的半个头:“睡!”

    天之佛未再说什么,说也无用,亦觉有些困意,“嗯”了一声静下心入睡。

    她睡着没多久,天之厉劳累了两日风雨兼程也沉沉入眠。一夜过去,第二日用过午膳,司殿便派人将陪殿收拾妥当,天之厉搬了一小部分东西进入,开始住进去。

    天之佛看了看陪殿布置,与主殿无甚大的区别只是小了些,将手中衣物给他归入置物柜后,回身看他:“吾去了,这些日子好生照顾自己。”

    天之厉见她不由自主的关心,俯首便捧着她的脸吻了吻:“没有你的时候吾也没出什么事,安心疗病,不必顾念。”

    天之佛面色微红,觉自己说得有些矫情,垂下眸避开他得意的眸子,却是没有拒绝他亲/吻,还主动启了唇,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

    这还是第一次要如此长时间分别,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天之厉吻得动情,也吻得不舍,二人心思相同,天之佛越发圈禁了双臂。

    少顷,又是一次意乱情迷戛然而止,只能气喘吁吁,天之厉搂着她已发软的身子,沙哑咬牙道:“真是折磨!”

    一点儿离情别绪蓦然被冲得有些好笑,天之佛身子有了力气后潮红着面睁开眸,脱离他的怀抱,理了理被他扯乱的外衣:“吾走了。”

    言罢也不看他,转身离开,她怕看一眼又想再多留会儿。

    天之厉静立,只目送,待她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双眸,眯眼叹了一声,转身向临时书房中走去。到明天午膳便是第一日,六日该很快能过去。

    回到主殿的天之佛当即提运功力,恢弘佛光自殿内四面八方射出,将乾天殿包裹在内,远远望去,殿似在闪烁着一阵一阵的金光。

    远在水宫的咎殃望见,啧啧抚着下巴道:“还真像座金山,大嫂功力有意思,金光闪闪的,想那时在苦境也没觉得像金子!”说起金子,他江山美人亭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了,改日去查查。

    “金子?”突然劫尘的声音传来,“什么金子?”

    咎殃噌得收起了眼里对金子的亮光,转身笑看她,说了方才之言。

    劫尘皱眉,淡淡道:“大嫂功体高强,运功时气劲儿强盛,才会如此,与金子何干?”

    咎殃一噎,僵笑点头:“是功力。”她眼里只有功力和剑术,看什么都与功力有关?br />